第一章 交易之中无新事
假设您认为量价分析是一种新兴的概念，那您就要再重新考虑一下了。量价分析是历史上那些杰出的交易者使用的方法，比如查尔斯·道（Charles Dow）、杰西·利弗莫尔（Jesse Livermore）以及理查德·威科夫（Richard Wyckoff）。这些交易者通过这种方法积累了大量的财富，他们当时所用到的只有盘口纸带、铅笔和白纸而已。这一章我将介绍他们是如何取得成功的，以及这些概念方法在过去100年间发生的极其微小的变化。
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传道书1∶9
我将从一本我读过许多遍的书开始讲起，在一个清晨，无知的我们满怀期待地握着这本由阿尔伯特推荐的教科书般作品。
我所说的这本书名叫《股票作手回忆录》，由埃德温·勒菲弗（Edwin Lefevre）撰写并于1923年出版。这本书是过去一名里程碑式的股票交易者——杰西·利弗莫尔（Jesse Livermore）的传记。直至今日，书中的内容仍与我们息息相关。其中的一句话令我记忆深刻，它是这么说的：
“华尔街里无新事，因为投机的历史如同山一样久远。无论现在股票市场中正在发生什么，这些事都在过去发生过，在未来也将发生。”
这句话一语道破了成交量和量价分析的本质。如果你期待从本书中发现什么新奇的交易方法，那么接下来的阅读可能会使你失望。事实上，量价分析的基础早已深植于金融市场之中，但我却惊奇地发现仅有一小部分交易者接受这一司空见惯的逻辑。
这一技术已经存在100多年了。人们以这一技术为基石创造了巨大的个人财富，建立起标志性的投资机构。
也许现在你正在问自己以下三个问题：
1. 成交量在今天仍然适用吗？
2. 成交量是否适用于我所交易的市场呢？
3. 能否将成交量用于所有交易或者投资策略呢？
对于第一个问题，我将用一段从《股票与商品》杂志中摘录的话来回答。这段话出自于该杂志的一名作者——大卫·佩恩（David Penn）于2002年发表的一篇关于威科夫的文章中，其内容是这样的：
“威科夫的许多基本交易原则现今已然成为技术分析的标准，例如他提出的集散概念以及价量至上原则，即价格与成交量是决定股价波动的最重要因素。”
对于第二个问题，我只能以我个人的视角来回答。我的交易生涯最早始于期货市场指数交易，从那以后我转入股票市场投资、大宗商品市场投机以及货币市场的期货与现货交易。在所有这些市场中，我一直将量价分析作为我的首要分析方法，即使是在现货外汇市场也是如此。没错，即使是在外汇市场中，也存在成交量问题！量价分析可以运用于任何一个市场，这个方法是普适的。一旦你学会了这个方法，你就可以在任何时间范围和任何交易工具上运用它。
最后，我将引用被誉为“量价分析之父”的理查德·威科夫（Richard Wyckoff）的一段话来回答第三个问题。他在《盘口解读》中写道：
“在根据市场自身表现来判断市场时，不管你是努力预测未来半小时的波动，还是预测未来两三周的趋势，究竟你是属于哪种情况并不重要。短期波动或者长期趋势都由价格、成交量、活跃度、支撑位以及阻力位所反映。从海里一滴水的成分可以推断海的成分，反之亦然。”
道理就是这样简单。无论你是投机股票、债券、外汇和股权，还是选择趋势交易、波段交易、头寸交易，抑或选择长期投资，你将在这里学到一门技术，这门技术今天和过去近100年前一样有效。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把价格和成交量放在一张图表之中。
我们应当向20世纪中那些杰出的交易者们致敬，正是他们发明了这种强大的分析方法，并且奠定了今天我们所说的技术分析的基础。那些标志性的名字中包括查尔斯·道（Charles Dow），他是道琼斯公司、道氏理论和《华尔街日报》的创立者，被誉为“技术分析之祖”。
道氏理论的一条基本原则是成交量可以确定价格变化的趋势。他指出，如果一只股票的价格波动伴随着很低的成交量，那么其中可能有许多不同的原因。然而，当一只股票的价格变动伴随着很高的或者逐渐增大的成交量，那么这种变动就是一种有效的变动。如果价格继续向着同一方向变动，并且拥有相应的成交量支撑，那么这将是一段趋势即将开启的信号。
从这个基本的原则出发，查尔斯·道将这一原则扩展为一个包含三个主要阶段的趋势理论。他将形成牛市趋势的第一个阶段称为“吸筹阶段”，这是所有更强的趋势的起点。他将第二阶段称为“公众参与阶段”，是趋势跟踪的阶段，这通常是三个阶段中最长的一个阶段。他称第三个阶段为“派筹阶段”。这一阶段典型的特征就是市场中的投资者蜂拥而入，生怕自己错过绝佳的赚钱机会。
就在公众满心欢喜买入的同时，一批被查尔斯·道称作“聪明的投资者”的人们却做着完全相反的事情——他们在卖出。这些投资者通过把他们所持有的股票出售给急切的公众而变现利润。所有这些买卖行为都可以通过成交量折射出来。
查尔斯·道本人从来没有将自己交易与投资的方法正式公布，而是将他的想法发表在处于萌芽阶段的《华尔街日报》中。一直到他于1902年去世以后，他的成果才被整理并发表。这项工作最初由他的好友兼同事萨姆·尼尔森（Sam Nelson）进行，后来由威廉·汉密尔顿（William Hamilton）完成。 1903年，这本名叫《股票投机原理》的书籍被出版，该书第一次使用了“道氏理论”这一名词，系统展现了查尔斯·道这一伟大人物的思想。
成交量是查尔斯·道研究市场的核心方法之一，成交量确认相关的价格行为，并由此发展成趋势的概念，这是查尔斯·道的主要原则。另一个重要的概念——股票指数，为投资者对于市场行为的认知提供了新的途径。这也是他编制许多诸如道琼斯运输业指数等股票指数的原因——通过观察一个行业的整体状况进而了解宏观经济的运行情况。
归根结底，如果经济表现强劲，那么这一表现将在整个市场中不同行业公司的业绩上得到体现。如果你喜欢，你也可以将股票指数视为跨市场分析的先行指标！
如果说查尔斯·道是技术分析的创始人，那么和他同时代的理查德·威科夫就是量价分析的创始人。作为量价分析的创始人，理查德·威科夫为我们今天所使用的方法奠定了基础。
威科夫与道处在同一时代，他在1888年还是15岁的时候就开始作为股票推销员在华尔街工作，也正是在这个时期，查尔斯·道编辑发布了他的第一期《华尔街日报》。在威科夫25岁的时候，他已经赚到了足够的钱，开办了一间属于自己的经纪公司。与其他经纪商不同的是，他的首要目标并不是为自己挣钱（ 虽然他做到了），而是投身于投资者教育，向小型投资者提供准确的信息。这是贯穿他一生的信条。与查尔斯·道不同的是，威科夫是一名多产作者和出版商。
他的具有深远影响的著作《擒庄秘籍：威科夫股票技术分析方法导论》首次于20世纪30年代早期出版。作为一本函授课程教科书，这本著作至今被华尔街所有投资银行奉为圭臬。从本质上讲，这门课程是一部操作指南，虽然现今已很难找到原本，但是你仍然能够从一些古董书商那里得到复印版本。
纵观威科夫的一生，他一直热衷于确保那些自主投资者能够对市场的真实运行状况有更深刻的了解。 1907年，威科夫创办了一份获得巨大成功的月刊杂志——《股票行情》，随后并入《华尔街杂志》，变得更加流行，其中一个原因便是因为在该杂志中，威科夫展现出了自己对于市场以及市场行为的非凡观点。首先，他坚定地相信一个人若想成功，必须依靠自身所做的技术分析，而非依靠那些所谓专家和财经媒体的观点。其次，他相信技术分析是一门艺术，而非科学。
威科夫向他的读者以及参与函授课程或研讨班的人们传递的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信息。通过对市场多年的研究以及在华尔街多年的工作经历，他认为价格完全是由经济学中最基本的供求关系决定的。通过观察价格和成交量的关系，我们完全可以预测未来市场的方向。
威科夫多次采访查尔斯·道、杰西·利弗莫尔等大师，并将采访内容发表于《华尔街杂志》。这些大师们拥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将行情纸带作为他们投资决策的依据。这些行情纸带通过价格、成交量、时间以及最核心的趋势信息向我们揭示了最基本的供求规律。
在威科夫的著作中，他详细阐述了三个基本定律。
1. 供求定律
这是他的第一条定律，也是作为基础的定律，这条定律来源于他作为经纪商时所了解到的详尽的关于市场如何对价格行为做出反应的内部知识。当需求大于供给时，为了满足这样的需求价格将会上升；相反地，当供给大于需求时价格将会下跌，结果，超额的供给会被吸收。
想象一下冬季大促销！当价格下降，消费者们便一拥而上，消化了超额的供给。
2. 因果定律
第二条定律揭示了一个道理，即凡事要有结果，首先应当有原因，并且因果之间呈正比例关系。换言之，小规模的成交量变化将引起小范围的价格波动。这条规律用在多条价格柱状图的时候，往往可以预示未来的趋势。如果拥有重大的起因，那么往往也拥有重大的结果。如果起因较为轻微，那么也将产生轻微的结果。
一个简单的比喻就是大海中的波浪。当一个巨浪拍打在船身上时，船体将会剧烈摇晃，而一个小波浪则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3. 投入产出定律
这是威科夫的第三定律，相当于牛顿的物理学第三定律。任何一个行为都有力度相等方向相反的作用力。换言之，图表上价格的变动将反映下方成交量的变动。两者之间应当保持着一种和谐统一的状态，通过投入（ 即成交量）即可预计相应的产出（ 即相应的价格行为）。这便是威科夫向人们所传授的，采用“法医的方法”，分析每一条价格柱状图，来看这条定律是否持续成立。如果成立，那么市场即是按照其应有的规则所运行的，我们也就可以继续使用这种方法分析后续的柱状图。如果不成立，这就是一种异常现象，我们应当深究其背后的原因，就像对犯罪现场进行调查一样，追溯其根源。
《股票行情》完美地描述了威科夫的分析方法。通过长达二十年的市场研究以及和其他伟大交易者，例如杰西·利弗莫尔以及J·P·摩根 （J·P·Morgan）的经验交流，威科夫也成为盘口解读方法的主要倡导者，而盘口分析也成为他的方法论和分析技巧的基础。 1910年，他写作了《盘口解读》，直至今日，该书仍然被作为解读盘口的权威之作。但是这本书并未以他的真名发表，而是以罗洛·泰普（Rollo Tape）为笔名发表！
利弗莫尔也是盘口解读方法的主要倡导者，同时也是华尔街历史上的又一传奇。他的交易生涯始于15岁，作为一个行情板记录员，他的任务是喊出行情纸带上最新的报价。然后这些报价将显示在他所工作的佩因韦伯（Paine and Webber）证券经纪公司的行情板上。纵然这是一个无聊的工作，但是年轻的杰西很快就意识到持续变动的价格，与买卖指令相结合后仿佛呈现出了一个新的世界。纸带仿佛在向他透露市场最深处的秘密。
他开始注意到，当股价行为和相应的买卖行为相结合时，往往预示着未来将有显著的价格趋势。通过用知识武装自己，利弗莫尔离开了证券经纪公司，通过直接从行情纸带中获得信息，开始了他的全职交易生涯。两年之内，他就将1000美元变为了20000美元，这在当时是一个相当大的数目。当他21岁时，这个数字变成了200000美元，这也为他赢得了“拼命三郎”（The Boy Plunger）的绰号。
后来，他从证券交易转入大宗商品交易，其交易量也日趋增加，虽然过山车般的行情使他损失了数百万美元，但是他在两次价格崩盘中的卖空交易也使他声名鹊起。第一次是在1907年，他赚了300万美元。然而，这些利润和他在1929年华尔街崩盘中的收益相比实在是相形见绌，保守估计他从崩盘中赚了1亿美元。当其他人在水深火热之中失去一切的时候，杰西·利弗莫尔一举成名，但这也使他在当时被各路媒体中伤，成了公众的替罪羊。
利弗莫尔的妻子以为他们又将再次一无所有，出于担心法院执行官可能随时登门，她将所有的家具和珠宝从他们拥有32个房间的家中搬走。而那晚，利弗莫尔从他的办公室回到他的家中，平静地对她宣布实际上这是他交易生涯中获利最多的一天。
对于这些标志性的交易者而言，行情机纸带就是他们了解金融市场的窗口。威科夫这样评价行情纸带：
“一种通过观察当下的纸带预测未来行情的方法。”
后来，他在《盘口解读》中进一步指出：
“盘口解读是一种快速反应的常识。它的目的是决定股票是处于吸筹阶段还是派筹阶段，或者说是上涨阶段还是下跌阶段，以及是否被投资大众所忽视。盘口解读者通过从过去一连串交易，从千变万化的市场中总结经验，抓住新的趋势，运用大脑中的权衡机制，冷静且精准地执行交易。他们衡量某一瞬间的某只股票或整个市场的供给与需求，比较它们相互之间以及和整个市场间的供求力量以及关系。
“一个盘口解读者就像百货商场的经理，进入办公室后将几百份来自不同部门的销售报告倒在桌子上。他找出交易的大体趋势——整个商场中的需求是强劲的还是疲软的，同时，高度关注那些异常的强烈或疲软需求。当他发现无法保持某一部门货架上拥有充足货物的时候，他将通知他的采购经理，增加买入订单的数量；当某些货物在货架上不动，他知道市场对于这些货物的需求不高，因此他将降低售价以吸引潜在的购买者。”
作为交易者，这就是我们需要了解的全部知识！
18世纪60年代出现了使用摩尔斯电码（Morse code）的电报交流系统，人们借鉴这个系统，发明了股票价格和交易指令的报告系统。
于是，每个交易日的数字信息被打印在细长的纸带上。下面这个图例就是那些杰出的交易者们用来获取财富的原始行情纸带的例子。
也许难以置信，但它所展示的信息实际上就是你成为一个成功交易者所需的一切，你只需了解成交量、价格、趋势，与时间相互之间的关系即可。
图1.10是赛雷诺·R. 普拉特（Sereno S. Pratt）的著作《华尔街运作机制》中的一张公有版权的图片，经由哈希信托（HathiTrust， www://www.hathitrust.org）提供。
这正是查尔斯·道、杰西·利弗莫尔、理查德·威科夫、 J·P·摩根，以及其他标志性交易者当年在他们办公室中的每日所见。这条行情纸带，滴滴答答地向人们诉说着市场价格对于买卖交易和供求关系的反应。
所有的信息都经由人工传递至交易所内，然后分发至证券经纪商办公室中的行情纸带机中。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也发明了一套简易代码。这套简易代码在保持精简和准确的同时，能够完成对于大多数交易所需细节信息的传递。
图1.11也许是史上最著名，同时也是最声名狼藉的行情纸带——来自1929年10月29日，即华尔街崩盘的那个清晨。
图1.11中的图片由美国金融博物馆热心提供，至今，你仍能在那里见到它的原版。
最上面一行是交易中证券的名称和代码，例如固特异轮胎（GT），美国钢铁（X），无线电公司（R）以及西屋电气（WX）。股票名称旁边的PR标记用于区分哪些股票是优先股而非普通股。
下方第二行是所有的价格以及成交量，它们都以简易的形式呈现，这是为了提高效率。字母“S”经常被用于证券报价中，主要作用是将证券交易数量与其价格隔开，与在行情纸带上“.”的意义相同。“SS”代表零散的成交量，往往小于100股。最后，零也经常被省略，同样是为了提高处理速度。所以，如果我们以上述的美国钢铁为例，可以看到第一行以185.75美元的价格成交了10000股，但是到了最后，该股报价为2.550美元。在这一天的开始，你可以每一手185美元的价格购入200股，但是和其他许多股票一样，这一价格将下落至175美元，甚至165美元。
这就是行情纸带，那些标志性交易者们精通了解的工具。一旦精通行情纸带，我们便可透过最基本的价格与成交量，窥探市场深处的秘密。对于长期趋势的分析，他们会将这些信息记录在一张图表上。
从那以后是否有什么改变呢？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如今，拥有电子化系统的我们更加幸运。价格和成交量信息每时每刻都能通过各种方式传递给我们，但是，行情纸带的作用依然显著，下方就是一个现代版本的行情纸带。它所展现的内容与原先的别无二样，唯一的差别就是其电子化的展现方式。
似曾相识吗？你能从图1.12中得到什么信息呢？
可以看到，在拥有巨大成交量支撑的情况下，股价从45.17美元升至45.30美元。但仅凭这些，我们无法了解许多关键信息，例如价格变动的具体时间周期以及该成交量相对于过去是低还是高。
虽然过去与现在的情况看似相似，但是其中却有一个重大的差异，那就是信息传递的及时性。对于过去那些标志性的交易者而言，在数分钟至数小时不等的延迟下，他们仍能从行情纸带中获取相应信息并取得成功。而如今，我们拥有的信息是实时的，和他们相比，电子化的报价机、电子化图表以及屏幕上显示的LEVEL 1和LEVEL 2数据使得我们的交易更加简易。
在本章的最后部分，请允许我再向你介绍另一位也许你不那么熟悉的“伟人”。他的传奇与道琼斯、利弗莫尔以及威科夫有所不同，他曾曝光被他称之为“专家”或“局内人”的一群人，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做市商。
理查德·奈伊（Richard Ney）生于1916年，早年闯荡于好莱坞，后转行成为知名投资家、交易家以及作家，它曾曝光股票市场的内部机制，以及监管当局、政府、交易所以及银行间心照不宣的行为。这方面他与威科夫相似，他们都作为教育者试图帮助中小投资者了解市场内部的运行机制。
他的第一部作品《华尔街丛林》是1970年《纽约时报》评选出的畅销书之一，随后他一鼓作气再发两作：《华尔街帮派》和《造市者造市》。他的作品都拥有一个共同的主题，请允许我引用这本书前言中参议员李·梅特卡夫（Lee Metcalf）的一段话：
“在本书关于证券交易委员会的部分中，奈伊先生展现出他对于证券交易所神秘操作行为的了解。这些操作大多为了内部人士的益处，他们拥有特别的信息与影响力，使得他们能在各种交易中获利，而不管所交易股票的真实价值如何。投资者被排除在外，股票的实际价值无关紧要。这个游戏就叫做操纵。”
值得注意的是，这本书的前言可是由当年的参议员所写的，难怪人们把理查德·奈伊称之为人生赢家。
直至今日，他的作品内容也依旧与当下息息相关。为什么呢？因为理查德·奈伊当年在他的作品中曝光的一切现今在每个市场中仍有发生，依我之见，这绝不是阴谋论。我只是陈述交易中的一个事实，我们参与的投资市场或多或少都被操纵，包括做市商遮遮掩掩的行为以及央行对于外汇市场的干预，有些干预是公开的。
但是，成交量是无法隐藏的，这也正是本书所想阐述的。成交量揭示交易行为。成交量反映价格变化背后的真实情况。成交量检验价格变动的真实性。
我将最后一次引用《华尔街帮派》，我希望可以通过这段引用表达我的观点，同时更好地进入下一章。在书中“专业人士的卖空之道”这一章中理查德·奈伊写道：
“要理解专业人士们的做法，投资者应当学会从一个试图以零售价格卖出手中股票存货的商人的角度进行思考。在他们清空货架上的存货的同时，出于盈利目的，他们将以批发价格买入更多的商品。抓住了这一点，我们就可以理解以下这八条法则：
1. 作为商人，专业人士期望以零售价格售出以批发价格购入的股票。
2. 专业人士在这一行中干得越久，他们就会积累越多的资本进行批发买入、零售卖出的生意。
3. 随着传播媒介的扩张，越来越多的人们会进入市场，这会进一步改变供求因素，从而导致股票价格的波动性增强。
4. 为了买入和卖出更多的股票，交易所成员会通过媒体寻找新的途径以提升他们的卖出技巧。
5. 为了利用更多的金融资源，专业人士必须使股票价格下降的幅度进一步扩大，从而洗出投资者，获得足够多的筹码。
6. 股价的上涨应当拥有足够的吸引力来吸引公众的注意，以便出售持续增多的存货股票。
7. 最活跃的股票，需要更长时间的派筹。
8. 经济的发展将受制于越来越严重的金融危机，金融危机将造成包括通货膨胀、失业率高升、高利率以及原材料匮乏等问题。”
这就是理查德·奈伊的作品，他曾在20世纪60、 70、 80年代连续正确预测市场的顶部和底部。他是证券交易委员会的灾难，也是中小投资者的捍卫者。
所以说，成交量可以展现数字身后的真相。无论是在被操纵的股票、外汇市场中交易，还是在期货市场中与主要操盘者博弈，成交量都将使得市场操纵与交易指令的细节一览无遗。
做市商无处可藏，在外汇市场中制定汇价的几家主要银行同样无处可藏。在纯粹的期货市场中，成交量可以验证价格变动的真实性，使我们了解市场供需情况与市场情绪，以及通过大规模的交易指令洞悉主要参与者的入场与离场。
下一章节将更详尽地讨论成交量的细节，我将从多年以前我发表在《证券与大宗商品》杂志上的一篇文章讲起，文章内容与理查德·奈伊的八条法则相呼应。虽然这篇文章创作于我知晓理查德以及其著作之前，但是其中的比喻相类似。希望通过我的描述，能让大家体会到成交量的重要性，如果大家没有体会到，那么我希望接下来的这则“寓言”可以说服你们！我希望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