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莫默其人(下)
莫默带着李达平和胡斐,悄无身息的跟上了那个身影。
只见那个身影到了院子外面,没有直接开门进去,她小心翼翼的挑开警戒线,对着大门口的封条呆呆的看了几秒钟。接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喷雾,均匀的喷在封条上,把纸条喷湿,然后又掏出一把刀片,从封条的顶端慢慢的往下刮。
一边刮,她的手还一边轻微的颤抖,神经高度紧张。她看了看左右,又抬头看看天,天就快全亮,马上就要有人出门上班,绝不能让人看到她在扯封条!
很快,封条被完整的取下了,她松了口气,虽然时间紧迫,她又很紧张,但是她动手能力强啊!而且又聪明,这些事根本难不倒她的!
是啊!她一直都是很好的,很出色,做什么事都做得很好,可是又有什么用呢?那个老头子根本看不到她的这些优点!
她开门进去之后,又转身把门给关好,“咔”的一声,落了锁。
莫默他们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老洋房的外墙挺高,相对的,铁门也高,又没有可疑踏脚的地方。老李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铁丝准备撬锁。没想到莫默直接给他们做了个手势,李达平愣了一下,即刻会意的点点头,跑到墙根处蹲稳,双臂环起在胸前形成一个圆。
莫默倒退了几步,然后飞快助跑,接着一脚踩在李达平手臂上,双手往上攀住壁沿,同时李达平整个人往上站起。就见莫默身手敏捷的像只猫,轻轻松松就跃上了墙顶。站上墙顶的莫默快速瞟了一眼院子,确定没人,然后轻快的跳了进去,从里面把门打开,让两个同事进入院子。
一切都进行的悄无声息…
莫默用手势比划了一下,示意李达平跟着她一起从大门进到别墅里面,胡斐就在房子外面守着,万一他们没在里面把人制服,他这里还能有个“关卡”。
莫默带着李达平悄悄的打开门,迅速的扫了一眼客厅,没人。她示意李达平往右边厨房搜寻,她则去2楼书房看看。
书房里,没开灯,也不知是心虚害怕,还是一时忘了,那个纤细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里焦急的找东西。
她一个个柜子打开看,没有,都没有!到底放哪儿去了!那个死老头到底把东西放哪儿了!
她急得满头汗,可又不敢动作太大,生怕翻动出声音。其实这个房子里早没人了,可她害怕,总觉得这房子里还有人,有人在监视她。
终于,在电视机后面,她找到了!一个铁罐子,急忙把它揣在怀里。现在,她还要再上楼,找另一样东西。
“不许动!警察!”
一声暴喝响起,她吓得脸色惨白,下意识就把手里的铁罐子往声音响起的地方砸过去。莫默的额头被砸中,瞬间就被砸出了血,眼冒金星。女人想要往楼下逃,莫默哪里会让她逃脱!一个飞身扑过去,把她扑倒在地。而她还想挣扎,拼命想要挣脱莫默的钳制,两个人在地上滚了几圈。
茶几上的玻璃杯、花瓶,全都被撞在地上摔成了碎片,那女人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个翻身后,坐在莫默身上,那些玻璃碎片全都压进了莫默后背。
莫默吃痛,其实那女人怎么可能是她对手,只不过刚刚被铁罐子砸到头,有点儿晕,这才让那女人把她压在了下面。现在背部的刺痛,正好刺激了她,刚才的一点头晕瞬间清醒。
莫默一个发力坐起,左手一抬死死抓住那女人头发,那女人吃痛,双手要去扯莫默手,莫默趁机把她推倒在地,把她右手往后扭住,用腿压住,低喝一声:“别动!老实点!”
李达平闻声赶来立刻冲过去把嫌疑人双手拷上,转过头去看看他们组长,只见她右边脸颊都是血,看着瘆人的很,紧紧绑住的马尾此刻也散乱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心头一慌,连忙跑过去把她拉起来,说:“要紧吗组长?”
莫默站起来,袖管一抹额头的血,心中暗骂道:“妈~的,居然让老子破相了。”她平复了一下呼吸勾勾嘴角对李达平说:“没事,后背有点儿小伤,回局里擦点药就好了。”说着,揉了揉手肘,把散乱的头发重新束了起来。
老李一看莫默后背,还有好几块玻璃片插在上面呢…
他挠挠头,没有把组里唯一一个女性保护好,他觉得有点愧疚,于是,默默地帮她把插在背上的玻璃片给拔掉了。
一旁的嫌疑人双手被扭在背后用手铐铐着,她疼得脸色有点白,偏偏手臂又被李达平死死拽着。
“莫组,我想你搞错了,你们不应该抓我,我没做什么事啊,只是...有点想我父亲了,来这里再看一看而已。”嫌疑人努力使语气听起来平静一点。
莫默撇了她一眼,语气冷冷地说:“有没有做过什么事,回局里自然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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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人-刘伊蓉,女,40岁,是死者,著名物理学教授刘昌文的女儿。
刘昌文,男,享年82岁,某理工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99年当选为中国工程院院士,发表论文100多篇,被授予“全国优秀科技技术工作者”等荣誉称号。他的家就在S市市区里的老洋房里。就在3天前,警方接到报案说老教授心脏病发死亡,现场鉴证人员也初步判定其死于心脏病,尸体正在进行更深入的检查。
李达平押着她往外走,刘伊蓉用力扭了一下身体,语调平淡又冷清的说:“你不要碰我,我自己会走。既然你们有所怀疑,我就陪你们去警局查清楚好了。”
莫默走到窗前跟胡斐做了个手势,意思就是收工了,可以撤了,于是,三个人把刘伊蓉围成一圈,走到了车子边。正好,猴子也买好了咖啡,等在车外。
“卧槽,老大,你没事吧?头上都流血了,会破相的!”猴子虽然语气很关切,但手还是忍不住贱兮兮地往莫默头上摁了摁。
莫默额头一痛,忍不住“嘶”了一声。其实,他们做刑警的,这种小伤根本就是家常便饭。但她一想到“破相”这两个字,心里不免有些郁闷。好歹她是个女人,也是爱美的,不知道额头上的伤会不会留疤,破相了会不会影响到她的运势……
她一把拍掉猴子的手,说:“破你个鬼相!我们抓人,你干嘛去了?再偷懒,扣你绩效奖!”
猴子摸摸额头“丝...疼死了!扣我奖金?不是你让我买咖啡的嘛!”
说着,也上了车,黑色的迈锐宝往S市公安局的方向一路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