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她…没有进去。叶子琛的太阳。
赶了些路,丑时到了旬阳。
旬阳是潇卿复仇前特地找的隐居处,旬阳很大,人很多。办起事来不容易引人注目,为了有个安脚处她在旬阳开了家酒肆,平常卖卖酒打打杂。
回到了酒肆,发现灯还亮着,现在是凌晨酒馆还没打烊?
潇卿领着叶子琛从后门而入,碰巧遇到正在招呼下人抬酒的柳娘。
“柳娘”
柳娘转身一看,好是惊讶!
“卿哥,卿哥终于回来了~”她激动不已,走过去反复确认。
“柳娘,我回来了。”潇卿也高兴不已。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柳娘这才注意到潇卿身边的叶子琛。
“这位公子是?”
“这是我兄长,叶子琛!”潇卿回答。
“啊!叶公子欢迎欢迎!”柳娘十分热情,这也是潇卿走后要柳娘照看酒馆的原因之一。
叶子琛礼貌点头。
“对了柳娘,店里……”
“卿哥放心,您走后店里一切正常,咱这酒肆依然小有名气。”柳娘很积极,通过这话得意看出柳娘办事能力强。
潇卿点点头很满意,但她想问的是……
“柳娘咱这时候酒肆应当关门的,为何?”
说到这柳娘上来一股气。
“卿哥您可不知,就在您回来前不久,酒肆本来就要打烊,门外闯来几个人就是赖在馆内不走!非要赖在这喝酒。”
原来是这样,潇卿点头示意。
柳娘叹了口气,忽然变得精神。
“对了,卿哥先回屋休息吧!您的屋子我们依然保持的干干净净,您的东西保证还在原位。”
折腾了一晚,或是真的累了,潇卿也没在想其他,带着叶子琛进了馆内,回到了自己屋子。
推开屋门,回到了原味,她的屋子被保持的很整洁,屋子不大,甚至有些物品有些乱,但在潇卿眼里确实井然有序,因为这都是她自己放的位置,自己自然觉得有序。
屋内的桌具与常人家的闺阁并无两样,只是多了一件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物品。
潇卿很累,她很想一睡而过将脑子里该忘的东西,忘掉。但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荻靥,那道金光,还有……符嗣音,这些事情占据了她的大脑,永无止境的重现。
无奈起身,去找柳娘讨个郁金香。
酒肆挺大,从上到下共数两层,院内摆放着许多板凳桌椅,前面有个戏台,坐在院内的一般就是来喝喝酒,听个小曲小戏的。真正喝酒的一般都在一楼。
一楼有许多客房,很适合大户人家,约客喝酒,谈生意。二楼多数住人,潇卿的房间就在二楼的尽头,很安静。一般不允许别人靠近。
路过一楼,不远处一阵声音从客房发出,整个一楼就那间房亮着。
看来这就是柳娘说的那几个人了,潇卿就要过去。
“最后一坛了,干完就可以收工了”柳娘在楼下招呼着客人搬酒,运往酒库。
潇卿听到声音下了去。
“哎!卿哥,你怎么下来了!”柳娘看到了卿哥,连忙打招呼。
“我睡不着,就想找您借点郁金香。”
“正巧我这有”柳娘从衣袖拿出一包郁金香递给潇卿。
“卿哥快去睡吧!”柳娘很温好。
“谢谢柳娘”潇卿接过郁金香,上了楼,她并没有在朝那间屋子走去。
只是回了屋,点起郁金香,香气蔓延整个屋子,潇卿终于睡了下。
“公子,公子你别喝了!”一楼那间亮着的客房,再次嘈杂了起来。
段子一边劝着,一把去夺符嗣音手中的酒。
“别拦我!”符嗣音喝的酩酊大醉,他就希望就这么醉下去,醉到什么都忘记。
“公子,您这才刚回来,就…就怎么这样了啊!到底发生啥事了,你倒是跟我说说呀!”段子在一旁干着急。
“呵,哈哈哈哈!”符嗣音笑了起来,他在笑什么,笑自己笨,笑自己蠢,笑自己抱错了大腿就再也不想松手,笑自己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还是笑自己亲手推开了爱的人……
母亲是他的信仰,他不可能和自己的仇人在一起,不,不,他不能。
想到这,符嗣音就像是疯了般的姣结,他疯了,他怒了,他不想在纠结了。
他吼了起来,他狠狠的砸向自己,“啊!啊!!啊!!!”
“公子,公子”段子紧忙上前控制符嗣音的情绪。
“怦”房门被人踹开。
柳娘进了来,她冲着他们赤道:“吵什么,吵什么!吵醒了卿哥,你们负责啊!”
卿哥,卿哥,刚还在发疯的符嗣音听到卿哥这两个字,安静了下来。
他冲到柳娘面前:“你说,你说谁,你说啊!!!”符嗣音情绪激动,就要吃了人一般。
柳娘被吓的,呆在原地,不敢出声。
“哎呀!这是什么事啊!公子对不起了!”段子见符嗣音发疯了,实在没辙了,“噗”一下劈下去,将符嗣音打晕。
他赶紧接住符嗣音,“对不起啊!老板娘,我家公子今天……今天吃错药了,打扰了。”
段子扶着符嗣音,连忙向柳娘赔礼道歉。
“走…走吧!”柳娘听到这句话,才缓了过来。
于是,段子扶着符嗣音离开,这下整个酒肆终于恢复了宁静。
“箐儿,这些年应该过的还好吧!”叶子琛站在门窗边,望着天上的星星。
一丝丝风透过门窗,扑倒了叶子琛身上,他并不感到冷。
因为现在其他人都走了,他就不用在担心潇卿丢去了,现在潇卿是属于他的,只要潇卿在,他的心就还有温度,温度蔓延全身,就不会冷了。
至于为什么说潇卿过的好,与潇卿来到旬阳,潇卿在旬阳有这么个大的酒肆,那么也就可以说潇卿过的很好。
不过,叶子琛说的是“应该”没错,他并不肯定。
若是真的过的好,过得开心,那她又是怎么得的心疾,要知道心疾是只有忧郁,伤心到极致,悲痛到窒息,这种低落的情绪持续的很久,才会患上心疾。
而潇卿,多么乐观,多么活泼,多么快乐的姑娘,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是伤心到什么成度,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让一个乐观活泼的这么个姑娘,患上了心疾。
叶子琛不敢再去想,潇卿是与他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玩耍,一直叫他琛哥哥的姑娘,是叶子琛头顶的太阳,也是他唯一想拿命去宠的姑娘,潇卿已经是他割舍不掉的一块肉。
他不想潇卿受委屈,他只想要把潇卿捧在手心,只属于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