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时代与陕甘宁边区史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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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求恩:每个共产党员都要学习他

诺尔曼·白求恩,1890年3月诞生于加拿大安大略州北部的小城市雷文赫斯特。1914年,他毕业于多伦多大学,是加拿大共产党员,著名的胸外科专家。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时,白求恩在欧洲战场服务,具有丰富的战地救护经验。战后,他回到加拿大,担任空军军医队队长,后来又任蒙特利尔皇家维多利亚医院胸外科医师和圣心医院胸外科主任。

1936年8月,德意法西斯发动了侵犯西班牙战争。为抵抗德意法西斯的侵略,白求恩参加了援助西班牙的志愿军,率领医疗队去西班牙前线。中国全面抗日战争爆发后,白求恩又受美国和加拿大共产党的派遣,率领由加拿大和美国人组成的医疗队来到中国。其时,他已是年近半百的人了,因曾患肺结核病,有一肺叶失去了机能,身体也不太好。他在加拿大有很高的社会地位,物质生活也很优越。他70多岁的母亲一再劝说他留在家乡,留在她身边。但是,为了支持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白求恩说服了母亲,辞别了自己的国家,舍弃了舒适的生活,于1938年1月启程来华,经过3个多月的艰难跋涉,同年4月辗转来到延安。随后赴晋察冀边区,同中国医务人员一起组成战地医疗队,奔赴抗战前线救护伤员。为了改善解放区的医疗条件,他组建后方“模范医院”,举办各种培训班,培训中国医务人员。他以极端的热忱和精湛的医疗技术救死扶伤,为中华民族的解放事业作出了杰出的贡献。1939年11月12日,白求恩因医治伤员时感染医治无效,逝世于河北唐县黄石村。

毛泽东深情地说:“对于他的死,我是很悲痛的。”1939年12月12日,延安各界民众举行了白求恩追悼大会。毛泽东写了“学习白求恩的国际精神,学习他的牺牲精神,责任心与工作热忱”1939年12月6日延安《新中华报》。。同时又写了《纪念白求恩》,号召全党学习他的革命精神。

第一,学习白求恩国际主义与共产主义的精神。毛泽东在文章开篇简要介绍了白求恩来中国以身殉职后指出:“一个外国人,毫无利己的动机,把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当作他自己的事业,这是什么精神?这是国际主义的精神,这是共产主义的精神,每一个中国共产党员都要学习这种精神。”《毛泽东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659页。为什么都要学习这种精神?毛泽东接着写道,列宁主义认为,资本主义国家的无产阶级要拥护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的解放斗争,世界革命才能胜利。白求恩是实践了列宁主义的这条路线的。他牺牲个人和家庭的幸福,发扬国际主义和共产主义的精神,把世界人民和中国人民的革命事业当作他自己的事业,全心全意为西班牙和中国人民服务。这是真正的国际主义和共产主义精神。因此,“我们中国共产党党员也要实践这一条路线”《毛泽东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659页。

第二,学习白求恩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精神。白求恩的这种精神,主要表现在对工作的极端的负责任,对同志对人民的极端的热忱。白求恩到达晋察冀抗日根据地时,抗日战争还处于防御阶段,根据地建立才七八个月,困难很多,条件极差,整个医务人员仅25名,其中护士占15名,可是伤员却有近700人。他在山西五台县见到晋察冀军区司令员聂荣臻的第一句话就是:“告诉我司令员同志,我的战斗岗位在哪里?”白求恩被任命为晋察冀军区卫生顾问,第二天就开展工作。在第一周内,他就检查了520多名伤病员,一个月里为147名伤员动了手术。他还亲自给伤员盖被子,送尿盆。当他见天冷伤员没有棉被盖时,就把自己的被褥拿来给伤员用,自己仅留一件大衣御寒。经他治疗后,不少伤员恢复了健康,重返前线。

当时,八路军伤病员不是集中在一处,而是分散在各个村庄。白求恩总是马不停蹄地从这里赶往那里。这年冬天,他曾冒着零下20多摄氏度的严寒,沿着风雪走了一天的山路,黄昏时到达雁北的一个小山村。恰逢前线正在进行反“扫荡”的战斗。白求恩立即要求工作,大家劝他休息一会儿。他却说:“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休息的。”当时离吃饭仅有20分钟,他坚持一定要先进病房,一连检查了30多个伤病员,接着又为其中的5名重伤员动了手术。等工作结束时,已是半夜12点多钟了。又有一次,他带领医疗队来到灵丘,炮弹在医疗队设置的地方周围爆炸。他沉着地做手术。战斗进行了一天一夜,他一直没休息,一位腹部9处负伤的连长,因失血过多,奄奄一息,急需输血,可没有现成的血液。白求恩毫不犹豫地献出自己的鲜血。他说:“我是O型血,万能输血者,抽我的。”同志们不同意,准备另想办法。白求恩却说:“来不及了!”不容分说地走向手术台。他的300毫升鲜血一滴一滴地流进了八路军连长的血管里。这位连长得救了,白求恩欣慰地笑了。

1938年10月,广州、武汉失守,抗日战争进入了相持阶段。日本侵略者把主要兵力用来对付敌后抗日根据地,解放区的斗争更艰苦了,1939年2月,白求恩率领医疗队来到冀中平原,见到了贺龙师长。在一次战斗中,白求恩的手术室就设在离前线只有5里的一座小庙里,地方十分显眼。有人建议还是隐蔽一点好。白求恩说:“把手术设在这里,战士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我们就在他们后边,伤员也就可以及时送到这里。军医离火线越近越好。”炮弹不时地落在小庙周围,连遮挡尘土的门帘也烧着了,战斗进行了三天三夜,白求恩连续工作69个小时,为115名伤员动了手术。10月28日,白求恩在抢救伤员时,不慎划破手指。第二天,伤口就发炎了。他忍着疼痛,接连两天又做了几十例手术。11月1日,他又为一名有烈性传染病毒的伤员动手术,手术中,病菌从受伤的手指侵入了肌体,白求恩中毒发烧了。在这种情况下,他在第二天、第三天,还为200多名伤员做了检查,为13名伤员做了手术,直至生命的最后一息。他这种不怕牺牲的精神,感动了认识他的每一个八路军战士,“从前线回来的人说到白求恩,没有一个不佩服,没有一个不为他的精神所感动。晋察冀边区的军民,凡亲身受过白求恩医生的治疗和亲眼看过白求恩医生工作的,无不为之感动”《毛泽东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660页。

第三,学习白求恩对技术精益求精的精神。白求恩是名医生,“他以医疗为职业,对技术精益求精;在整个八路军医务系统中,他的医术是很高明的”。在战火纷飞的前线,他总是神情专注、镇定准确地为伤员做手术。他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为八路军培养了一批医务人员,把自己的医术毫不保留地传授出来,使晋察冀根据地的医疗能力和水平都大大地提高了。

白求恩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精神,体现了一个共产党员的崇高思想品德,也是中国共产党人一贯倡导和遵循的行为准则。“一个人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这点精神,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毛泽东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66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