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袭向学校的巨蝠
距地震发生后第三天。
枯燥的周一是每个学生的噩梦，林江也不例外。
“林江，你来写这道题。”
被抽到上黑板写数学题的林江只好无奈的走上去答题。
学校外面的街上传来一阵躁动，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捣乱。
上课走神的何风看着窗外，有一朵黑色的云正朝着学校飘过来。
“大蝙蝠！”
胆小的美伢立刻尖叫起来，吸引了大部分同学的注意力，大家随着她的手指看向窗外，一大片蝙蝠群伴随着刺耳的叫声闯入校区。
别的班级也都爆发出阵阵惊叫声，主要不是没见过蝙蝠，而是因为这些蝙蝠的体型实在过于巨大，翼展估计已经超过半米！
值班的保安立即通知学校领导，各班级响起紧急广播，让带课老师和学生们关闭门窗，正在上体育课的速回教室。
然而事发突然，还是有在外的同学和老师被巨大的蝙蝠抓伤，为保护学生的体育老师孙敏肩膀上被锋利的尖爪抓出个血洞。
年幼的学生们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不少女同学被吓得花容失色，颤抖着抱在一起。
巨蝠群围绕着教学楼盘旋，似乎把关在里面的学生当成了某种可口的食物。
班里的何老师确认门窗都关好后对着班里的同学喊道：“大家镇定，这些蝙蝠过一会就会飞走，男同学都给我拿出男子汉的气魄来，保护好女同学！”
虽然何老师年过四十，也从没有在本地见过如此巨大的蝙蝠，按照他的阅历，有如此巨大体积的蝙蝠，大概只有马来西亚的狐蝠，他们什么时候不远万里来中国做客了？
而且，马来大狐蝠以果实花蜜为食，没有袭击人类的习惯。
尖嘴獠牙相貌丑陋，这是林江对蝙蝠的第一印象，但是眼前的蝙蝠此刻正在刷新他的认知，那些成群的大蝙蝠张开翼翅，简直要把太阳遮住。
人类在楼内惊恐的盯着蝙蝠，蝙蝠在楼外呼扇着翅膀守着人类，双方僵持着。
“何老师，好像有几个蝙蝠飞进来了！”
“在哪？”
何风用手指了指对边的走廊，示意蝙蝠飞到楼内不见踪影。
这下班级内可炸开了锅。
“美伢，你说我们会不会被吃掉？”
美伢的同桌显然陷入某种恐怖的幻想当中，娇小的身子紧紧抱着美伢，眼中的泪水在不停打转。
“老江，你那天拍到的龙鲤，我在集市上看到个差不多的，而且我觉得这些蝙蝠也有可能发生了某种和龙鲤同样的变化！”
小凡，全名周海凡，典型的学霸知识分子，按照他的理念，没有他不会的题，只有不会出题的老师。
其实林江也发现些许端倪，就是不知道根源在哪，这还要回去上网查一查。
几天来，有不少目击到变异动植物的报道，想必相关的资料也会被整理出来。
走廊上突然变得静悄悄的，仿佛大家不约而同的全都闭紧嘴巴，一双双眼睛看向窗外，只听见“吱吱”的宛若幼儿磨牙的声音。
那种吱吱的声音由远及近，逐渐来到林江他们所在的二楼，有白色的石灰掉落的声音，像是被整块抓下来的，还夹杂着翅膀的扑扇声。
那种声音好像就趴在外面的墙上，片刻后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他们去哪了？”
班长史望阳趴在窗户上想观察下走廊上的动静。
突然，一个硕大而丑陋恐怖的鼠脸倒挂下来，直勾勾盯着史望阳的白嫩脸庞，鼠嘴滴下白色透明的馋液。
史望阳失神的双目一瞬间失去焦距，两眼发白当场昏了过去。
班级内在短暂的死寂后，终于爆发出人类最本源的恐怖尖叫，全体拥挤着撤向另一边墙壁，连何老师也被吓得流出冷汗。
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这个变异的蝙蝠，林江发现巨蝠的牙齿和耳朵要比普通的小蝙蝠更加尖锐，狭长的双目冷酷无情，看向人类的时候有种异样的敌意。
不过，林江发现这只巨蝠的眼神中还有另一丝细微的情绪，像是一种恐慌！
“各班级加固好门窗！我已经向镇里的派出所发出请求，马上会有警察过来，大家要冷静，带课老师注意安抚学生情绪！”
班级内的广播播报着校长威严的声音，那个年届六旬的老头没想到此刻依旧镇定。
何老师站在学生跟前，面对正倒挂在窗户边的巨蝠，回头对同学们说道：“大家不要惊慌，既然校长已经报警，很快就有人来救我们了！”
话音刚落，隔壁班级的窗户传来破裂的声音，接着是嘶哑的哭喊声和乱作一团的桌椅板凳碰撞声。
“不好，三班的窗户好像被打破了！”
何老师一脸凝重，隔壁的三班可能正在遭袭！一想到无辜的学生正在受到巨蝠的侵害，一股沉寂的热血涌上心头。
“敬天，抄家伙跟我来！”
孙敬天，班级体育委员，年仅13岁却有一米八的身高，净重160斤。
听到何老师的吩咐，孙敬天二话不说，从小混混景然的桌洞里迅速抽出两根桌子腿来，气势汹汹的跟在何老师身后。
“待会我们俩出去后立刻把门关上，林江和周海凡把住门口，如果有隔壁班的同学过来立马把门打开！”
何老师做好部署后带着孙敬天迈着壮烈的步伐踏出门外。
他们首先要面对的就是走廊窗户上的倒挂巨蝠，不将其解决就过不去三班。
“妈的，谁挡爷的路，谁就得给老子趴下！”
不知道孙敬天从哪学的混混语录，又或者是救人心切冲昏头脑，已经顾不得何老师惊讶的目光，冲上去就给巨蝠当头一棒。
巨蝠哼都没哼一声就血溅当场，无力的松开爪子掉到走廊的地面上。
这一幕实在是有点视觉冲击力，林江忍不住在心里给敬天拍手叫好，刚才孙敬天击打巨蝠时暴起的肌肉比平时还要粗壮，感觉就像一个力大无比的大猩猩一般。
除掉这个障碍后，两人迅速跑过走廊来到隔壁的三班，眼前的一幕没有想象中那么惨烈。
两只巨型蝙蝠扇动着翅膀，尖锐的勾爪想要抓住屋顶的吊扇，班里的学生全都尖叫颤抖着缩在一个角落，只有几个健壮的男同学在文锦老师的指挥下挥舞着板凳驱赶着侵入的巨蝠。
靠走廊的窗户整扇碎掉，玻璃碎渣溅的到处都是，旁边还摞着好几副桌椅，应该是为了防御巨蝠搭建，却不小心碰到窗户的边缘导致玻璃破碎。
“文老师，带着你们班的学生先到我们班去，快！”何老师中气十足的吼道。
孙敬天想上去再给巨蝠一棒子，被何老师拦下，还是先帮忙撤出学生为重。
三班的学生看到何老师后，激动的眼中带花，赶紧在几个男同学和孙敬天的掩护下从门口穿过走廊来到隔壁的二班。
虽然走廊上躺在血泊中的巨蝠把经过的三班学生吓了一跳，但在守门的林江的催促下还是顺利来到二班汇合。
文老师和何老师以及孙敬天他们紧随其后。
“谢谢你，何老师！”文锦激动的对何老师说道，要不是何老师及时出手相救，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事，这都是应该的，大家先待在一起，等警察来把蝙蝠赶走后再出去。”
只有林江发觉没那么简单，走廊上的血腥味有点重，刚才打开门的一瞬间，他瞟到那具巨蝠的尸体并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同时夹杂着一点淡淡的恶臭。
一般族群发现同伴受伤或死亡后，一定会采取某种措施规避危险，另外还有一些种群，会对加害者进行报复。
林江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周海凡，他也点头称是，恐怕接下来到警察来支援之前会很难熬。
仿佛为了验证林江的想法，一群巨蝠从楼顶掠下来，围绕着二楼走廊“吱吱”叫个不停，接着越来越多的巨蝠飞下来，把二楼围个水泄不通。
那些巨蝠不断张开嘴巴露出獠牙，有些甚至试图冲向玻璃窗，由于班级内的安装的玻璃窗非常宽阔，能不能承受住大量巨蝠的冲击还是个未知数。
这些非特别加固的玻璃在两三个巨蝠的试探性撞击下发出“砰砰”的巨响。
每次的撞击声都会让林江的心头剧颤，从周围同学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也能感受到事态的严重性。
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办？这些巨蝠在操场上有过伤人的先例，况且他们刚刚打死它们的同伴，这些巨蝠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何老师，让我出去赶走他们！”
孙敬天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主动请战，结果自然是被何老师当场拒绝。
林江看向孙敬天握紧桌腿的手，关节因为用力显得发白，血管不知道因为紧张还是愤怒全都凸起来，身体也兴奋般的颤抖。
他此时根本不像一个正常的初中生，而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公牛！
还好，巨蝠们在三三俩俩的撞击后并没有什么进一步的举动，只有几只巨蝠倒挂在走廊上，其它的陆续飞回顶楼，那里是一个空旷的体育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