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魂飞魄散

“晗霜？你是么？晗霜？”早晨，有人在叫。她缓缓睁开双眼，是彤妍，她揉揉自己的眼睛：“怎么了吗？”

“你……没事吧？昨天你去哪里了？我和珂泽后来找了你好久呢，我几乎一夜没睡，也没等到你回来，可你突然……”说着说着，她眼泪汪汪地说。

“等等，”她打断彤妍，皱起眉头，“我到现在都没有听懂你在说什么，我昨天晚上有出门吗？我不是在笔记吗？”彤妍惊讶地看着晗霜，随后指了指简悠：“悠悠也是可以证明的！昨晚11点半你都没有回来，今天早上却这么安静地睡在这儿……”

她看着彤妍担忧的面孔上还残留着几滴泪珠，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可是她自己完全没有那方面的记忆啊！那么这是……

她有些诧异地看着彤妍止不住的眼泪，情不自禁地、机械式地说出那段话：“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就是眼泪了，现在最珍贵的‘家’我们都被剥夺了，所以不要哭，要勇敢，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永远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晗霜，你在说什么啊？”彤妍抹了一把眼泪，用手在她迷离的双眼前晃了几下。

她感到十分奇怪，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而且，是自言自语……

“还有还有，”彤妍忙补充到，“珂泽回到宿舍和我说，昨晚湛林也不知道去了哪儿，你们有碰到么？”

“湛林……宗德……活着……”忽然，她的头剧烈疼痛起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马上克制住自己不要去乱想，不一会儿就缓过来了，问，“现在几点了？”

“6点半了。”她看了看表。

“啊！！！”她惊叫，“我第一次起这么晚！谢谢妍妍叫醒我！”她猛地跳下床，着装好，开始温习功课。

彤妍有些小惊异，看来，患难过后，她真的把自己当成好朋友了呢：“不客气。”她有些拘谨地低下头，就像昨晚的那一刻一样……

珂泽带着她瞬移到了宿舍门口，当即吐了口鲜血，彤妍急哭了，一边帮他疗伤，一边自责着：“对不起，都是我太笨了，是我太愚钝了，还连累了你，真的对不起……”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别动，安静，让我喘口气。”

见彤妍还哭个不停，他无奈地安抚她，“傻瓜，你哭什么，应该高兴才是啊，若不是我帮你挡了那3箭，你已经不能好好地在这儿哭了知不知道？乖，不哭了。”

“是……是不是我真的太懦弱了，姐姐才会不喜欢我，总是欺负我，而你现在也在为了我的胆小买单……”她哽咽着。

“这么担心我，当时为什么还要说那种话？”他问，随后解释，“我虽然和彤璱有婚约，但是大可以更改一些，你可以代替她。”

“不，我比不上姐姐的，”她马上否决。

“谁说的，你只是没有自信罢了，其他，都不比她差。特别在我这里，谁都比不上你，”他将彤妍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而且，你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彤妍嫁给我……”

彤妍忘记流眼泪了，怔怔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我不在乎你，会舍身替你挡箭么？妍妍，你的名字对于曾经的我来说，是密码，而现在却是藏在心底最深、最美丽的秘密。所以，我们不要再冷战了，行吗？”

彤妍狠狠地点点头，继而将头低着，又哭了……

她的笑中洋溢着甜蜜，脸上又有几片红云。

“彤妍！”有人打破了她的回忆。

“嗯？”她反应过来，“怎么啦？”

“珂泽找你。”简悠指了指她的胸卡。

她马上接通了，露出大大的笑容：“珂泽，”她等不及要把那个好消息告诉他，“晗霜回来啦！”

“嗯，”他点点头，“湛林也回来了。”

彤妍一时语塞，自己并不是一个擅长聊天的人啊，聊着聊着总会把天给聊死的，可又不想那么快就挂断……

纠结之时，珂泽开口了：“妍妍，”他皱着眉头，显得有些不开心，“经过昨晚的事情，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我？……你希望我说什么？”直到把话说完才明白，自己的这个问题也太大胆了吧，“呃……谢谢，珂……珂泽……”

珂泽有些尴尬：“我的名字……就连简悠也叫湛林‘阿林’的，你是不是应该也……”

“啊！”她的脸瞬间红了，反问，“你想我叫你什么？”

“叫声哥。”他挑起眉。

“珂泽、珂泽哥哥……”她埋下头叫到，害羞地笑了。

“嗯！”他笑了，“挺好的……那么，拜拜，妍妍，待会儿见，我在楼下等你……等你，一起结伴上学……”

挂了通讯，简悠忙问：“阿林回来了吗？”

“嗯！”她用力地点点头。“这就好，”简悠点点头，瞥了一眼晗霜，“不然我又会觉得是某个人把他给劫走的……”

晗霜心一来，装作没听见，可书迟迟没有再翻一页，终于忍不住了，她转过身，眼神锐利地看着简悠：“听我说最后一次，可以吗？”

简悠听了，盯着晗霜的眼睛看了许久，有些别扭道：“这是最后一次哦……”

晗霜笑笑，对收拾东西的彤妍说：“你也过来吧。”她正色，“我和珂泽上次去图书馆……”她将事情一五一十，不差半点漏洞地告诉了她们，继而对简悠说，“知道你很难理解，但是，这次请相信我，我不希望战争开始时，我们不在一个队伍。有时候，真的不能感情用事，简悠，你明白吗？”

她怔怔地看着她：“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晗霜想了一会儿：“我想阻止战争。”

“晗霜，”她冷笑，“我不在乎国家会不会开战，也不在乎和你们成为敌人，自相残杀的那种，我只在乎他，那个凡是都会出现在我身边的男孩儿……”她冲出宿舍，跑远了。

晗霜无奈地叹了口气，问彤妍：“我是不是就不应该说这些？”

她摇摇头，主动走过去拉住晗霜的手：“这一次我彤妍不会再逃避了，我也要阻止战争，守护你们。我本来就没有修炼攻击性魔法，只学习了防御和医疗，但是，只要你们需要我，我一定会在。”

“谢谢。”她会心地笑了。

“治愈师的守护之道就应该是这样。”她眼中闪着明亮的星星，“我们也快点去上学吧，反正在宿舍又没有事情。”

“呸，你敢说不是珂泽在楼下等你？我都看见他人了。”晗霜坏笑着问，见她羞红了脸，她笑笑，“我还要先去云中雾城看看黎皓呢，你们先去教室吧，拜拜哦。”

她点点头，逃也似的溜了。晗霜看着她跑得飞快的影子，不禁哭笑不得，回眸，这空落落的宿舍，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简悠她……

“唉，”她叹了口气，悄悄拭去眼角的泪，也走出了宿舍。

彤妍走下楼，扬着笑脸，无意间，一个人撞到了她，她下意识地扶住墙：“没关系！”

“咦？竟然出来了？”彤璱非但没有道歉，口气还满是挑衅，惊讶道，“呵，你又要麻烦别人，弱。”

彤妍一怔，随后冷笑一声，不再向从前一样躲避，道自己不应该道的歉，直视彤璱：“姐，”她叫到，语气满是坚定，“你可以嘲笑我的现在，但我一定会创造出令你敬畏的未来。”

说完，她就向十米开外，在等待她的少年跑过去。

彤璱愣在原地，表示难以置信。

“珂泽，”她满脸的小兴奋，“我做到了！”

他怜爱地揉了揉她的长发：“妍妍真棒。”

彤妍垂下眼眸，勾起两边嘴角，默默红了脸颊。

若是能永远享受着少年这唯一的关怀与怜爱，该有多好啊……只是……她不太确定……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在这短短一年的时间里有所蜕变，可她愿意试一试，怎能亲眼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少年娶一个坏女孩儿呢？

她自信地抬起头，和珂泽说：“走吧，我们去教室。”

清晨的阳光洒落下来，照在少年少女身上，那么清新，那么美满……

晗霜跳上白鸽：“鸣儿，我们去云中雾城。”白鸽长吟一声，起飞了。

途中，她看见有一群人同时围在一个地方，她并不是一个爱凑热闹的人，刚想让白鸽飞快点，就听见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喊道：“晗霜！”

是简悠。晗霜无奈地叹了口气，让白鸽飞下去。

本以为是她改变心意了，可谁知，到了地面上，她瞬间愣在了那儿……

“你干什么？”她冷声问手持着属于她的金剑、将剑架在湛林脖子上的简悠。

“呵！”她冷笑一声，“这不正如你所愿么？杀了他，澜尧的人就不会分为两派，自相残杀了。”

见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晗霜变得有些烦躁：“把剑放下。”

简悠头一歪，挑衅：“怎么？你怕了吗，晗霜？”

见她不会听自己的，晗霜无奈，她伸出手，刚要召唤回金剑，简悠先一步伸出手攻击，晗霜半蹲下，用质疑的眼神看着她：“他帮你解除封印了？”见简悠迷离的双眸，她瞬间一惊，瞪着湛林，“你……你竟然……”

湛林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我怎么了？晗霜，你可别忘了，你的佩剑现在可是架在我的脖子上的。”

“你……你无耻！”她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几个字，重新站起来，做好作战的准备，不知所以，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藏在叶影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打破它的最后一道防线似乎就快要被击垮了……

（云中雾城）

黎皓心中一颤，感应到晗霜有危险，他闭上眼，皱着眉，确定晗霜的位置后，猛地睁开眼，湛林这个小子，似乎很着急嘛。

他飞出窗外，冷哼一声，想伤害他的女孩儿，怎么可能!他赶到现场，一见周围看热闹的人就撇撇嘴，打了个响指，三使者出来了。

“王子，您找我们？”楚漫问。

“让人群疏散开来，安顿好，再回来协助我。”他召唤出利剑，冲向人群内部。

晗霜夺回金剑，场面僵持着。

湛林看见黎皓，扯起嘴角：“你昨天晚上的伤似乎还没好吧？”

黎皓无视他，眼神宠溺地看着晗霜：“你还好么？受伤了没有？”他语气满是关怀。

晗霜有些埋怨地瞪着他：“你快回医院休息去，这事儿和你没关系。”

他凑近她的耳朵：“欺负我的人，想都别想。”

他的语气满是轻快，早就料到湛林会叛变，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他的把柄在他的手上，怕什么？以自己的修为和心智，就是十个湛林又何妨。

“少废话。”简悠手持着两个光环（武器）向晗霜挥去，一个光环将她困住，令一个在她的头顶不停地旋转，黎皓笑了，叫：“陌笙。”

女孩儿仍是披着黑衣，带着面具，如风一般地飞到晗霜上空，双手各拿一把华丽的匕首，对着光环就是划。

“叮——”光环碎了，掉落在地上，响声刺耳。

简悠马上开启保护罩，护住自己和湛林：“别忘了我的属性可是毒，光环碎了，里面含有的上千万种毒素就会一齐爆发出来，种了毒，可是没有解药或者当场丧命的哦。”

晗霜的双手还被光环圈着，十分酸痛，她用尽自己的全身力气，变出两个保护罩，得以让黎皓和陌笙不受到毒害。

逐渐地，她全身无力，双膝跪在地上，将头转向黎皓，勉强最后一笑：“谢……谢谢你明明受伤了还想着要跑过来救我……”

黎皓一惊，这才想起来，乌兰华法术只限于转移小伤口，致命的还是要靠她自己承受……

可以让她出事么？

“不！”他将保护罩击破拿着剑向湛林刺去，“这次真的是我大意了……你们澜尧根本就没有一个好人！”

简悠施展的保护罩也被击垮了，黎皓伸出手，唤出令牌，抛向空中：“我以沧宇国王子之名收复与使者湛林的所有法术，盟约失效！”

随后，他有些劳累了，向晗霜走去，晗霜缓缓抬起头，眼里噙着泪，冲黎皓摇头，哽咽着：“不要！你不要过来……不要碰我好不好……”见黎皓丝毫没有要放弃的意思，她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流落下来，“我不要你救我！你快走啊！走行不行？我……我求你了黎皓……快走……”

他疲惫地笑了，俯下身，拉起晗霜的手：“傻丫头，我怎么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在我面前……”他微笑着闭上眼，“转移！”

他将毒素往自己身上导，见状，本来一直想打破保护罩的陌笙一下子冲了出去：“王子，不要啊！我们还要和传承者大人一起复兴沧宇呢……”她不屑一顾地想要替黎皓分担，却因为巨大的毒素流环绕着她们，使她没有办法靠近。

楚漫和奈禾从远处冲来，楚漫马上持着扇子飞上去，将毒素散向简悠那个方向，奈禾则拉弓射向他们俩。

晚了，终结还是晚了……环在晗霜手上的光环也消失了，黎皓倒下去，鲜血从口中流出。

晗霜安然无恙，马上惊慌失措地抱住他，大哭：“黎皓！……”

他的手颤抖地伸出来，摸了摸她苍白的面颊：“傻丫头，你……要等我回来啊……”随后，将最后的目光移向早已泪流满面的使者们，“楚漫，记得……保护好……沧……沧澜剑……”

话音刚落，他已化成一束束蓝光，离开了……

晗霜的手停留在半空中，逝去了重量，可现实使她没有反应过来。

最后，她捂脸痛哭。

楚漫哽咽着，走上前，单膝跪下，双手托着一把亮丽的剑：“您的佩剑……”

晗霜泪流不止，看了看沧澜剑，脑海中闪过一个温和的声音：“阿嫣，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就是眼泪了，现在最珍贵的‘家’我们都被剥夺了，所以不要哭，要勇敢，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永远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她破涕为笑，喃喃着：“黎皓，我……我不哭了……”

“晗霜？”彤妍和珂泽赶来，看见了她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愣在了原地，直到看到黎皓留下的长剑才明白，彤妍不做声，走到她身边抱住她，用双手温暖她。

陌笙看着黎皓留下的长剑，不知不觉地，将嘴唇咬出了血，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简悠那个方向，双手握着匕首，两把匕首合二为一：“我要你们偿命！”

眼看就要刺伤了，楚漫反应过来，拿出扇子，狠狠地一挥，将陌笙扇到了一边，随后马上拉住她的手，怒斥着：“你疯了嘛！”她开始哽咽，“使出这一招，你这十几年来的修为就白费了！你觉得王子会希望我们这样吗！”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奈禾崩溃了，“全都怪我，没有早一时刻拉弓箭，王子才……”

“可是小禾你的这两箭，”楚漫步子有些不稳，走向瘫坐在地上的简悠和湛林，拔出插在距离胸口只有10厘米的箭，“差点刺中了要害。”

“你们到底是谁？”珂泽不放心地将彤妍护在身后，“亦敌亦友？”

没有人理会他，楚漫走向与世隔绝、却不剩一滴眼泪的晗霜，搭着她的肩温柔地安抚道：“相信我，他说他会回来，就一定会做到的。”

“你凭什么那么肯定？”晗霜直愣愣地盯着她，质问。

“凭……”她直起身，笑了，“就凭你是他最在乎的人。”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单膝跪下，陌笙奈禾紧跟其后。

“这是干什么？”

“从今以后，楚漫、陌笙、奈禾就是您的使者了，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她们四个人脚下出现了魔法阵，“传承者，请您说出盟约的咒语。”

“什么咒语？”她接着问。

“闭上眼，感受您潜意识中的咒语。”楚漫提示道。

她闭上眼，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那个人转过身，微笑着向她走来，轻轻地抱住：“梦回旧景，惜你如命。”

最后，少年化为点点星光，消散在时空里了。

她睁开眼，一字一句地重复，脚下的魔法阵开始转动：“沧宇国五大使者之三：首领楚漫，陌笙，奈禾——盟约转移与王国传承者暝嫣——盟约奏效。”

“晗霜，”珂泽紧锁着眉头，“我们还不太确定她们到底是什么身份，你就……”

晗霜回眸，冷笑一声，声音冰冷地毫无色彩：“她们是黎皓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这个身份，够了吗？”

珂泽沉默良久，接着看了看简悠和湛林，问：“他们怎么办？”

晗霜不屑地瞥了一眼他们：“找凌风校长，说出所有实情，一切按校规决定。”

“可是……他们的家庭背景……”彤妍担忧，没有继续往下说。

“呵，”她冷笑一声，“如果学院连这么大的触犯校规都选择包庇，我们还有留下来的必要么？我晗霜就是死，也不会让他……让他白白为我的鲁莽而牺牲。这是我和简悠湛林的私事，不应该让不相干的人为我付出，我们走吧。”她向仨个女孩儿招了招手，“去校长室，给你们办入学手续，我们四个加上彤妍可以住一个宿舍。”她伸出手，用魔法使沉睡的他们漂浮起来，想了想，又放下，看着彤妍。

她心神意会，走过去替他们疗伤，这个桀骜不驯的女孩儿啊，终究……还是心软了……

来到校长室，晗霜毫不犹豫地说出了所有的事情，她皱眉问：“学院会严格处理的吧，校长先生？”

凌风大为震惊，这么小小一个女孩儿，竟然想得如此……他有些小钦佩地看着晗霜：“会，这是我们的职责。”忽然，他注意到晗霜手中的沧澜剑，大吃一惊：“你……你这把剑是从何而来？”

晗霜反问：“您知道它的来历？”

凌风站起身，摸了摸胡子，眯起眼睛，神情不再那么和蔼：“一千年前，第一次沧澜之战，澜尧打败，大多数法师留在了沧宇，他们本以为澜尧人心狠手辣，自己也是九死一生，可万万没想到，沧宇人放他们回到了澜尧，给了他们新的身份和面貌在澜尧维持正常或又不平凡的生活，据说，沧宇国的五阵石维持着沧宇的秩序，开战之前，两国关系极好，曾在之前合两国之力击败了许多破坏宇宙秩序的势力，澜尧人赠予了沧宇很多有关于元素的进展，沧宇人则赠予我们意念法阵的构图，沧宇的统治者将五阵石、所有元素以及传说中的神秘力量、并由多种精密的意念法阵加固，制作了这把含有令整个宇宙都敬畏的力量的沧澜剑，澜尧人不服气，却怎么也创作不出这种神剑，两国的恩怨就这样拉开了帷幕……”他想了一想，补充，“这沧澜剑……似乎因为那场战争而消失在宇宙中了，今天在此一见，必有机缘哇，小姑娘，既然你可以驾驭它，那么就一定要千万小心，宗德大法师如今还掌控着沧宇，最大也只有3种可能，想在沧宇找到你手中的沧澜剑；其二，想要找到神秘力量；或者是得到五阵石，完全成为沧宇的统治者。”

“校长，您怎么会了解得这么透彻？莫非……”珂泽猜测道。

“孩子，你很聪明，”他向珂泽露出赞许的目光，“我也是当时被他们安全送回澜尧的其中一个，我换了样貌，所以没有人认得出我。”他双手放在身后，走近楚漫三人，“孩子，你们——就是来自沧宇的使者对吧？看着身份就不简单，看来，是守护五阵石的首领，但是，为什么只有你们三个？不是还有两个的么？”

陌笙咬咬牙：“季漠和舞奈她们……在五年前那场战争之后就不知去哪儿了……但是我们肯定她们没有陨落，可能是藏起来了，因为我们的手环对她俩还有感应，她们很可能就在澜尧，身上……可能有所掌管的阵石之二……”

“所以一来，我们来到澜尧就是为了希望可以靠着感应找到季漠和舞奈，二来，是为了保护我们沧宇国的传承者大人……”奈禾看向晗霜。

晗霜瞬间焉了，怎么可能呢？一定是搞错了，她马上转移话题：“可是校长，我不明白，五年前的第二次沧澜之战，明明宰相是一口咬定那些法师是被杀害的，您为什么不出去澄清？”

“哎，开战的前一个晚上，我联系和我一起被送回澜尧的法师们，发现……有四分之一被一神秘人杀害了，很显然，他们就是尝试去澄清的，如果我们再站出去，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所以我开了叶影，希望有一天能等到与战争息息相关的你们，把一切都告诉你们。现在，我也快要离开了……”他慈祥地摸着胡子，“我的家族寿命平均只有500岁，我当时不想那么快就死，于是，就禁止了自己的时间，期限就是等待到真相的说出，现在，我的时间又开始运转了，最多也只有……一年了吧。”

“校长……谢谢您告诉我们这些，那么，您逝世后，谁来继承叶影学院？”珂泽问。

“我已经早就和我那个一样知道真相的老朋友联系好了，他有2000年的寿命，足以等待到宇宙和平了……”

“晗霜……”他们的背后传出一个虚弱的声音，她轻声唤道，“对不起……晗霜对不起……”她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她认为自己是个笨蛋，第一次那么盲目地相信一个人，竟然还是错信……最后还伤害了曾经承诺要助她破除封印的、真的对她好的……好朋友。

还好，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对不起有什么用？”晗霜慢慢转过身，苦笑着，“他都已经离开了！”末了，又补充了一句，“魂飞魄散了……”

简悠瞬间觉得，天塌下来了。

那个她所认为的纯粹无邪的少年——借用她的双手和思想……

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