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去杠杆要顾及全局

认为去杠杆必要，还要去到一定的水平，这是传统的理论，现在讲封闭传统的理论，约束杠杆，可能杠杆率本身不太重要，而掩盖在杠杆率下的若干质量性指标更重要。比如资产质量，杠杆率本身没有问题，就是要杠杆操作，现在的社会就是杠杆操作社会，现在的社会不同于农耕社会就在于它的杠杆操作，我们应该清楚这一点。但是杠杆操作之前要形成资产，如果资产出问题，一切都会崩溃，如果资产不出问题，这个世界很美好。所以，控制资产质量成为防范风险的关键。

如果资产出了问题，这时我们需要用现有资产去冲抵，中国目前正处于这样的阶段。我们需要考虑解决现在最大的杠杆率下掩盖的不良资产问题，需要拿出多少优良资产去冲抵，所以，国家要算一笔账，我们实验室几年前就开始算这笔账，这是去杠杆的一个要求。

另一个就是成本问题，去杠杆到底能解决什么问题？去杠杆以及债务的利息支出，到底是债务本身重要还是利息支出重要？利息支出重要，利息支出构成企业财务成本，所以，企业财务成本的控制问题居于核心地位。我们之前算全社会的利息支出相对于当年全社会GDP到底谁多谁少，结论很令人吃惊，就是大家新创造的财富不够利息支出，那么经济就出现问题了，所以降成本。按照这样的分析，你回头看每年都在去杠杆，美国的方法就非常值得借鉴。它让利息支出能够运作，国内分析指出了这一点，宏观杠杆的分析，这其实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当然，中国降成本不只是利息成本，还有其他成本，特别是体制成本，我们称为“破、立、降”，降在这个方面。

时机、节奏、步调、协调问题，我们可以看到，急剧地去杠杆有可能创造一个自我基础，金融是“自行车”，只要动了就没有事，一旦停了谁都有事，所以要让它动，慢慢动，“一刀切”“猛刹车”不行，即便整个去杠杆的过程可控，由于体量庞大、结构复杂、牵扯面广，现实中我们也很难保证不产生系统性蔓延，难免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所以，去杠杆是综合考虑的事情，现在非常好，我们从结构性去杠杆到稳杠杆，稳杠杆就是这个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