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名声尽毁
原本凑到他面前的雪姨娘这会在一旁脸色苍白,血色全无,差点没吐出来,寻了个由头赶忙退下了,这场面太骇人了,不是谁都能撑得住的!
有几个死状惨的,头和身子堆在一起,都不清楚谁的身子是谁的!
苏承看见柳妍月后背,那才叫真的气!
养了这么多年,还想用她联姻,结果现在变成这样,还怎么联姻,完全就是废物了。他可差点没把肝气出来!
再看见脸上那“天机阁”,啊啊啊啊啊!生平第一次有人这么打他的脸!不过还好,以后知道是找天机阁报仇!
柳妍月已经一文不值,苏承气没处撒,力量集中在腿上,一脚蹬在柳妍月腿上,生生把昏迷的柳妍月踹醒。
醒来的柳妍月气的吐血,她现在嘴唇苍白,整个人都虚脱了,苏承还这么对她,谁知道那伙人为什么要对付她,又不是她的错!
看着吹胡子瞪眼的苏承,她心里诅咒,面上却掩饰的很好,一瞬间哭的梨花带雨,还不忘伸手拉拉人衣袖,
可可怜怜,“姑父,救救我……”
苏承气的不行,哪管得着,一脚踹开离开了。
管家在一旁不知道怎么办,但总不能让人死了吧?那要不就先医治?
苏有吩咐下人把扶柳苑抬回扶柳苑,又找大夫来给她医治。
这下,苏承恨透了天机阁。
只是对于苏吟婳来说,都无所谓的。
苏吟婳扶着贺韵回了院子,请来大夫给他治伤,幸好,只是皮外伤,休息一段时日就好。
翌日。
京城流传出才女柳妍月半夜被人掳走,清白不保的流言。
这当然是苏吟婳传出去的,最好闹得越大越好。
京城里沸沸扬扬,茶水客栈酒楼处处沸沸扬扬在谈论柳妍月这才女被掳走,天机阁心狠手辣,将人后背划了刀子,辣手摧花,不懂怜香惜玉…
也有人在可惜了这才女,一辈子就这么毁了云云……
总之就是天机阁是出名了,因为掳走、伤了柳妍月。
还有各方在猜测这才女为何被掳走,与这天机阁有什么仇什么怨?能值得天机阁这么对她?
或许太优秀也不一定是好事,看这柳妍月不是招人算计了?
总之,结论就是,柳妍月一辈子毁了。还有就是不要招惹天机阁,看人家敢和堂堂尚书作对,就不是好相与的。
苏吟婳在房里听着长袖绘声绘色描述着,心情大好,即使是她散播的,再听着长袖讲,依旧悦耳得很。
“恶人有恶报吧!”听完,她还感慨良多。
长袖不了解柳妍月,这柳妍月是个恶人吗?不过,姑娘说是恶人应当就是恶人吧?
尚书府。
柳妍月已经知道她被掳走的事闹得满城风雨。这名声,算是彻彻底底毁了。
柳妍月眸中怒火熊熊燃烧,摔了满屋狼藉,一众丫头伏在地上不敢出声,生怕把柳妍月怒火引到自个身上。
柳妍月气的伤口都疼了,看着底下的人越发不顺眼,一脚踹翻了离她最近的那丫头。那丫头是她的贴身婢女,名唤若华。
若华不敢出声,咕噜爬起来,忍着胸口的痛继续跪着。只是没人看见她眼底闪过一抹怨恨的幽光。
过了许久,柳妍月气消了些才慢悠悠道,“好了,起来吧,”
丫头们谢天谢地,轻手轻脚打扫屋里的瓷器碎片,若华即使怨恨她,还是起身凑到她身边,给她捏肩,柳妍月舒适地闭上了眼,
“姑娘消消气,为那些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眼下重要的是恢复好身子,来日方长,到时再报仇也不迟。”
回应她的只有柳妍月舒服的哼哼,
若华心里委屈至极,柳妍月在尚书府是寄人篱下,平日里受了气,对她们这些丫头动不动就打骂,像今天这般也不是第一次,她早就受够了,
奈何她的卖身契还捏在柳妍月手上,她甚至想,昨晚那歹人怎么不把柳妍月给弄死,这样也许换个主子她也不用过这么艰难的日子了,奈何天不遂人愿!
柳妍月在想,从前她自问没有惹到谁,昨天那些人直奔她来,而且,这天机阁是新出来的派别,从前没有听说过,那又是谁要至她于死地?
今日不死,他日我定灭了你,以解心头之恨!
院子。
贺韵连着几日都住在院子里,和苏吟婳一人一张躺椅在杏树下乘凉,喝点木瓜凉水,还有长袖在一旁摇着蒲扇,
日子舒心惬意得很,当然,要是能忽略贺韵那身伤的话就更好了。
“你说,柳妍月会不会气死?”苏吟婳道。
“能气死就好了。”
“没事,她也差不多要气死了。”
……
容凉自然也听说了柳妍月的事。这人他还是知道的,他记得这人前世好像没少起伏苏吟婳吧?
但是这一世,很多事情都改变了,前世是没有这庄事的,有没有天机阁这一派别,所以到底是谁下的手?直觉这事和苏吟婳脱不了干系。
不如去苏吟婳那看看?
他把手中公文放在玉案上,出门去,二月不知自家主子干什么去,连忙跟上。
容凉忽然停下,二月差点撞上他后背,擦擦冷汗,幸好他机灵,没有撞上!
“你跟着我做什么?”容凉忽然发问。
二月心里苦啊,这是什么问题,他是他的随从,不是时时都跟着他的吗?
“现在不用跟着我了,该干嘛干嘛去。”
“是。”您是爷您做主。
容凉来到苏吟婳这,直接施轻功从东边墙头翻进去,然后,三双眼睛盯着他。
这人来就来了,翻墙干什么?
“容凉,你来干什么?”是苏吟婳开的口。
容凉站稳,抚抚衣袖,
“直呼本相名讳,你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苏吟婳却忽然计上心头,是外人便当一辈子外人吧。
可不是,除了皇帝有谁敢这么叫他,她不就是仗着他不会把她怎么样才这么嚣张,哼!
苏吟婳不懂他的思维,怎么就……?
他不管他是不是翻墙了,他刚才自称“本相”,他是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