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不幸

“还有问题吗？”蔡铮问。

几人围坐在篝火边取暖，刚从俩人口中得知了塞勒姆和四季少女存在的几人都以怀疑的眼神盯着蔡铮与克罗，尤其是强，他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的愤怒。

“信息量...太大了。”露比喃喃道。

“所以你们就打算逼着皮拉成为少女？逼着她献出自己的生命？”强怒吼道。

“如果我们不做些什么，这力量迟早会流通到馨徳的身上；而我们也没有逼着她做什么，只是告诉了她选择的结果，而她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克罗不知为何不太敢看强的眼睛，“那天晚上，你自己应该也听见的。”

“......克罗，那叫道德绑架，”蔡铮叹了口气，“虽然这很糟糕，但我们当时也只能这么做，你们也见识过了少女的力量有多恐怖。”

强知道蔡铮说得没错，但他心中的怒火还是熊熊燃烧，想向蔡铮和克罗发泄却发现，这俩人一个队友全死光了，一个又是伤员，他最后只得背过身去，把表情藏在了背后。

“那个特里安，他为什么要追捕我？”露比低声问。

“嗯...肯定是你当初在信标时的银瞳之力让你成为了她的目标，”克罗喝了口酒，“我说过银瞳是个非常稀有的特征，你有银瞳这事肯定惹毛了塞勒姆。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关注着你，为了确保你的安全，你们全部的安全。”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行动呢？”露比不解，“那样不是会方便不少吗？”

“他在拿你当诱饵。”强赌气道。

“呵呵，”克罗笑了笑，他指了指自己的刚做过简单处理的伤口，“我可不会那么说，一起行动的结果可不怎么样。”闻言露比的脸色又有些愧疚。

“所以说学院被攻击，我们被盯上都与那个塞勒姆有关，那么她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莲忽然开口问道。

“给你们讲个故事吧，”克罗灌了一口酒润了润喉，他看向了蔡铮“你也好好听一下，这个故事奥兹都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过呢。”蔡铮挑了挑眉毛，表示自己洗耳恭听。

“这个世界运作很长时间了，长到足以让人民创造许多神明，但如果你相信奥兹平，其中有两个是真实存在的。”

神明？蔡铮心想，既然有俩，那就断然不可能是【管理员】。

“他们是一对兄弟，哥哥——光明之神，他享受着创造生命的各种力量；同时，弟弟——黑暗之神，花时间创造毁灭之力。你们可以想象到，他们对事物发展的方式各自持有不同的意见，哥哥在白天创造水，植物以及野生动物；弟弟则在晚上醒来，觉得哥哥创造的这一切让他感到恶心，于是他带来了干旱，火焰和荒芜，尽一切努力带走树不子上的生命。”

“可生命总是繁茂，于是有一晚，弟弟创造了某种东西，某种与它分享毁灭之欲的东西。”

“戮兽......”诺拉低声道。

“猜对了，而哥哥终于无法忍受，他知道他们之间的争斗不能一直这样持续，他提议他们一同创造最后一件东西，那会是一样他们都能感到自豪的东西，他们的杰作，而弟弟同意了。”

“这最后的杰作被赋予了【创造】和【毁灭】之力，被赋予了【知识】，让它能了解自己与周围的世界，而最重要的是，它被赋予了【选择】的力量，拥有自己的自由意志，通过已知的事物去选择前行的道路，这就是人类的诞生。”

蔡铮任务面板上出现了一条新的消息：已收集世界世界次级模组之一——双神，已收集世界次级模组之一——戮兽，当前进度（4/6）已获得奖励：仆从x1，一级自愈能力（消耗元气与能量）。

好家伙！好家伙！蔡铮整个人都惊了，克罗真是自己的福星！听君一席话真是胜听奥兹平讲两堆废话加自己累死累活做任务！多说点，多说点！自己得找个没人的时候试试自己的新奖励。

“那么这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莲不解道。

“嗯，这就是重点了。这四样给予人类的礼物——知识，创造，破坏，选择并不只是比喻，它们都真的以物质形态存在，在神明遗弃树不子之前留在了这里，它们每一个都十分强大.......”

再往下就与存在当初在奥兹平办公室听到的无异了，但他的一个用词让蔡铮十分在意，那便是“遗弃”。感情【管理员】来“度假”的星球还是个被更低级的神明遗弃的地方。

“可你还是没说为啥塞勒姆想要圣物啊。”露比说道，克罗的脸色严肃：“没错，但我们能确定的是她确实想要圣物，而圣物真要被她得到了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克罗的科普一直讲到了午夜，几人才终于把话题从塞勒姆与圣物转移到了接下来的对策上。

“自从上次攻击之后，擎天将处于高度警戒的状态；而真空，要雇佣窃贼和恶棍去对付另一帮窃贼和恶棍可不容易，而之前馨徳和她的同伙声称自己来自避风学院，我估计那就是下一个目标。”克罗低声道。

“无论从入境难度还是成为敌人目标的可能性来说避风学院都是我们的目标么？”蔡铮问道。

“没错，所以我们现在就在寻找避风校长的路上，即使在陷落之前我也很久没有听过他的消息了，我希望他能给我一个答案。”克罗点了点头，他捂着伤口站了起来，“好了，我想你们该睡觉了......”

“克罗叔叔，”露比打断了他，“你说的这些我们需要花些时间来消化，所有这些听起来都很不可思议。但是，我愿意尽我所能来帮忙，因为我信任你，但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行动，而是以这种，偷偷摸摸的......”

“听着，这和信任无关，我...这说来话长，好吧？”克罗有些无奈。

“认真的吗？”诺拉不满，“现在你讲故事讲累了？”

见包括蔡铮在内的五个人都盯着自己，他知道自己真的不能再敷衍这帮孩子们了，克罗看着篝火，用一根树枝捅了捅没烧干净的柴火：“你们知道，乌鸦（crow，与克罗的名字qrow同音）是厄运的象征么？古老的迷信，但也因此我会叫这个名字。”

“有些人能吸收电能，有些人能变成玫瑰花瓣高速移动，而有些人则天生不幸。我的外向力不像其他人，它根本不是我主动使用的能力，它就在那，无论我喜欢与否，我会带来厄运。”克罗自嘲地笑了笑，“我想你们可以叫我扫把星，和敌人战斗时会很便利，不过在面对朋友和家人时会比较困难。”

克罗站起，慢慢走向了森林：“我去散个步。”他的身影慢慢浸入了黑暗的林间，树杈上的一只渡鸦歪头盯着他。

蔡铮知道克罗还有什么东西没告诉他们，他可清楚地记得当初克罗是变成过乌鸦的，现在看来如果克罗没撒谎，那他身上可还有不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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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几人是被克罗的咳嗽声叫醒的，克罗的伤口仅仅做了简单的处理，虽然蔡铮已经把毒血放了出来，可他的伤口却很【不幸】地感染了，露比将手背贴在了克罗的额头上，惊人的高温。

“呵，”克罗迷糊道，“这就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