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自己打脸不算打脸
“岂止直接，挑挑拣拣都能直接定罪了。”
“那你还让她就这么走了？起码关几天，等这件事过过。”
“得了吧，周骐还指不定怎么借题发挥呢。”
“那现在怎么办，动机有证据有，关键那小少爷自己还说谎，说谎就算了，还是那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根本玩不过那些老油条们。”
“你问我我问谁去？”林哲重重的叹了口气，“先送我去一趟侦查局。”
“我劝你别去，先不说你能不能进去，就算你进去了，把人带走了，这事就真说不清了。一个畏罪潜逃，罪名就彻底坐实了。”
闫恺见他没说话，接着说道：“说真的，连林先生都发话了，这事你就别掺和了，说到底也和你没什么关系，趟这个浑水干什么。”
林哲沉默了半天，长舒了一口气：“找人盯好了这些现场的，别动什么手脚。先送我回家吧。”
侦查局，周骐办公室。他吹了吹还在冒热气的茶水，满意的点了点头：“完美的报告，这些事林哲知道吗？”
“他只看见了实验相关，没看见其他的。我早他几分钟进去。”迟默面无表情的汇报，半晌，抬头看着周骐，“我顺便拷贝了医院的接诊记录，上面没有郑朔的名字，但侦查局确实有他的档案。不是他失踪您才决定调查那家医院，是您让他前去调查，然后失踪的。甚至，他没有失踪。”
周骐抿了口茶水，沉吟半晌，悠悠的说：“改个记录，几秒钟的事。”
“侦查局不收无能的人，我更倾向于另一种可能。”她定定的看着周骐说道，“看资料的时候我总觉得哪里不对，您从来不会放新人单独执行任务。”
周骐笑了笑，放下茶杯，朗声说：“他确实没有失踪，而且，还给我带回来了关键的证人。出来吧。”
话音刚落，书架从中间打开，那后面竟然是个暗门。文质彬彬的年轻人走了出来，推了推眼镜，微微欠身。
“互相认识一下吧，郑朔，刑侦科的天才，迟默，我的左右手。你的人不是都不幸遇难了吗，把他给你怎么样？”周骐介绍说，“正好代替陈茂和的位置。”
“您说的，我的嫌疑还没有洗清，暂时不适合招收人手。”迟默淡淡的说。
“办好这次的事，洗清嫌疑也好，将功补过也好，都不会有人再说什么。你的过失会被淡忘，永远的封存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您是想对付李昇轩，还是对付李家，还是林哲？”
周骐微微抬头，对上她的眼神，笑了笑：“怎么会呢，我只想查清事实罢了。自古以来，永生都是人们不断追求的东西。这个潘多拉的盒子，至今还没人真正打开过。”
“您也信这上面的东西？”迟默皱眉问。
“凡事皆有可能，为什么不信？”
“您也对永生感兴趣吗？”
周骐手指不自觉的敲了敲桌面，微笑着说道：“不，恰恰相反，正因为我不感兴趣，所以才要查下去。永生并不意味着长生，而是停滞，这个盒子就不该存在。”
“但这件事和李昇轩真的有关系吗？”
“这就不是你要负责的事了。从现在开始，你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盯住林哲。虽然我不介意多个对手，不过，他毕竟还是有一些人脉，低头不见抬头见，万一我一不小心误伤了，再去其他地方难免见面尴尬。”周骐拔下储存卡，转手递给了郑朔，“李昇轩和圣嘉医院的事，就交给你了。”
“是，局长。”郑朔欠身说，那张脸完美的像是一张面具。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这件事办好了就是大功一件，我期待着给你们申功。”周骐又摆出了他那副笑眯眯的面孔，好整以暇的说。
两人识趣的告辞，走出门口，郑朔颔首说：“您要是没什么吩咐，我就去检查物证去了。”
“吩咐可不敢当，我现在不过是个空壳子。”迟默斜眼用余光看向他，他一直是半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声音就像机器一样，没有起伏。这是入职半年的人？不是更改过档案，就是的得天独厚的人才。
“哪里，局长还是十分看中您的。他让我以后在您手下做事。”郑朔奉承道。但语气还是和刚才一样，没有谄媚的意思。
迟默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刑侦讲究的是客观的证据，没错吧。”
他笑了笑：“这些证据，都有您的一份。您觉得哪个证据不够客观？”
迟默沉默了一会，郑朔抬起头，镜片反射着头顶的灯光，微笑着问：“还是说，您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审问证人郁萌。”
迟默猛地瞪大了眼睛，那个他们没找到的人证，现在在他手里？
闫恺将车开到林哲的别墅附近，他那冷清的门口还停了另一辆黑色的加长跑车。林哲当下眼神就不自然，说了句赶紧走。
“我说，哥们，该来的总会来，你躲不掉的。”闫恺语重心长的说，“他儿子出事，李东鹏肯定着急。现在各大媒体已经放出了消息，李家涉政的人不多，他唯一能找的就是你了，你躲不掉的。”
林哲冷笑了声：“当初扔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大不了我就回去住宿舍，他有本事就一直从我门口耗下去。赶紧掉头，看着晦气。”
闫恺无奈的叹了口气，打了转向灯：“行了我怕了你了还不行吗。去哪？”
“侦查局。”
“我靠？你妹的谁刚说不管的？”
“什么管不管的，我去接我夫人有什么问题吗？”
“……”闫恺透过后视镜看向他，“谁说的她爱去哪去哪，就刚刚的事。”
“我让她走又没说不接她回来。难不成真等着她和周骐站在同一阵营对付我？”
“你怎么知道她在侦查局？”
“她就认识那一个地方她还能去哪，再说那证据就在她手里，她还能不在第一时间交给周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