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将她推出门外
“路清歌你知道的，我脾气比以前大了不少，我从来都是无心那样对你的，你就原谅我吧！”
“分手吧！我不想和你说话了。”路清歌还是坚持地说着一样的话。
暮辞的心里莫名地疼了一下，他的双手颤抖地在空中抖了抖，忍耐着自己的脾气：“清歌，你别开玩笑了。是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你觉得我现在还会无聊到和你开玩笑？”
暮辞咬紧后牙，一只手紧拉着路清歌向门外走，“你他妈可以呀，滚，现在就给老子滚蛋吧！”
暮辞一开始只是单纯的以为这是一场比较激烈的争吵，却没想到听见路清歌就敢说分手。他那时生气又慌乱，连心里也是闷闷地难受。
只有不管不顾地发泄才能平复他烦闷的心情。但是，似乎更烦躁不安了。
路清歌被暮辞关在门外。无情的风肆意地吹，不带一丝温度，是那么地冰凉刺骨。路清歌也是气冲冲地走了。针织衣里只揣了一个手机，她没走几步，微缩地蹲在楼梯旁。她双手抱着膝盖委屈地把脸埋进膝盖里，身子一阵一阵地颤抖着。但是，她的腹部却不合时宜地抽痛起来。
糟了，药在包包里！
无法想象到底有多痛，路清歌疼得起了一层层虚汗，头脑发烫着。本来感冒就没有好，现在，更疼得厉害了。她真的很冷，身体上很冷，心更冷。无数的风雪吹打在她的身体上，此时的她，就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人。
寂寞的人总是会用心记住他生命中出现过的每一个人。总是意犹未尽地想起你在每个星光陨落的晚上一遍一遍细数着你给的寂寞。
很多人，因为寂寞而错爱了。
路清歌越来越不认识这个她爱了十五年的男人，她掏心掏肺十五年的爱都白费了。
路清歌疼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似乎看见了一道亮光，高中时高大俊美的少年抱着写满“lqg-mc”的球向她走过来，笑得像一只傻里傻气的小奶狗。
暮辞读书高中那会儿是学校有名的学霸，即使他后来考上了著名的南开大学，关于他的神话一次也没有停过。
路清歌的大部分学习都是靠着暮辞的帮助她才得以考上南开大学。
她和暮辞就成了人人羡慕嫉妒恨的代表。路清歌原本以为她和暮辞能这样一直的幸福下去，却还是没想到，老天给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不知过了多久，暮辞心烦地打开门，没瞥见路清歌的身影，心立马慌乱了。
她一个人能去哪儿？
去找苏志恒了？
暮辞带着疑虑地找，出了小区门口的楼梯旁里看见了倒在地上的路清歌。紧忙地把她抱回家里，把暖气开到最大。只是，她的身体消廋得厉害，他抱住的好像是一片轻轻的叶子。
她怎么会怎么廋？
莫名的，心疼到了极点，只觉得心口处被车子碾过一样细碎地疼着。
暮辞把她放入浴室里，放了温水来温暖她的身子。看着她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小脸，长长的头发飘柔得把她显得更加娇小。在浴室里雾气腾腾氤氲地雾气下，她长长的睫毛滑落过水珠，显得丝丝动人。但，还是没有苏醒。她的眼睛紧闭着，蹙着像远山一样的眉。
他的大手抚上路清歌的额头，热度烫得惊人。暮辞连忙去找来了感冒药，捣碎成粉末，倒在温水杯子里。他把水杯里的药喝入自己的嘴巴里，低头吻住路清歌的唇，一点儿一点儿的把药喂进了路清歌的口中。就这样反反复复地重复了几次，直到杯子里的水喝完。他为路清歌擦干了身子，抱她起来和她一起睡在床上。
暮辞就那样紧紧地抱着路清歌，她刚才的样子和当年喝酒喝出胃川肠的表情是一样的，他吓得冷出一大片冷汗。就这样紧紧地抱着她，她才不会消失。
他爱了十几年的女人，他真的怕她会离开他。
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这些年仗着自己有点儿本事就愈发膨胀了。他不该误会路清歌的，她在他的眼底从来都不是那样的人。只是，他还是口无遮拦地说出来了。
至于那个戒指，他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弄掉的他也不知道？
他也想过路清歌会发火，但没想到她竟然舍得说分手。他们相爱了十几年，最后竟然因为一个戒指就要分手。这，可不可笑？
他也慢慢地意识到，路清歌越来越反常了。心里起来一个大疙瘩，总觉得路清歌怪怪的，好像有什么大事情瞒着没有告诉他。
暮辞意识到这点儿，心里突了一下。他了解路清歌，她这个人不管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一个人去强撑着。她，肯定有很多事情瞒着他。
暮辞那双如黑矅石般的眼眸盯着倒在床上一动不动地她，看着她清廋成皮包骨地样子，他的心就忍不住地泛起疼意来。他疼了十几年的女孩，最后却因为自己变成这个模样。
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如黑夜原本墨色的眼眸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她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长，眼帘下倒映出好看的剪影。尽管她此时脸色毫无血色，但是依然藏不住她的光芒。
暮辞在第一次见到路清歌的时候，就被她身上那种淡淡的气质给迷住了。她面对他的时候不会像那些女孩一样犯花痴。所以，他才恶搞地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前叫她“媳妇儿。”
那时的路清歌呆大了眼，一脸懵逼地看着他。意外的是她没有反驳他对她的称呼，反而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平静地坐了下来。仿佛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这让他对她的好奇心猛增了百倍。
再怎么说，他也是学校里鼎鼎有名的大校草。且学习能力强，又是学霸。敢情她对他不屑一顾了，这让他很是挫败。
再后来，路清歌一直对他的态度都是冷冷淡淡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孩拥有了一个年龄不该拥有的那种忧伤？
他一直都在默默地关注着她，也知道了她没有一个朋友，总是一个人呆呆地坐着。
所以，他总是有事没事的去骚扰她。以此，得到她的关注。但是，她总是冷冷的样子，对人的回答也是一个样子。
然而，他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爱上了她。或许爱上她的时候，他已经走了一半的路。
那次，他偷偷的看见她笑了。他知道她好看，可是她笑起来的样子更好看。
路清歌那个时候总是扎着丸子头，把头发全都扎起来的那种。那次，她梳一个高马尾。狭长地斜刘海向脸庞两边翘着，她靠在窗边，眼睛看向窗外，微微一笑。
奈何只是微微一笑，他却总是能清楚地记得她那个时候的模样。也许，心动就在那一瞬间。
后来，他就常常逗她笑。那时，路清歌终于不再像以前一样的那一种淡淡的忧伤围绕在她身上了。可是，现在她的脸上却没有当初那种存粹的笑了，就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搭理，一个微笑都不愿意摆设了。
暮辞困觉地抱着路清歌迷迷糊糊着了，睡得极不安稳。他模模糊糊地梦到了他上大学时向路清歌表白的那天。
暮辞坐在课桌上，修长白皙的手指不停地转动着笔头。眼睛瞥了瞥旁边低头做题的路清歌，低眸沉思了几许，灵快地在白色的书本上写了一道数学题。
他拿着题看了几秒，这题很简单，路清歌不会解答不出来的。用胳膊拐了拐路清歌的手臂，路清歌抬头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暮辞傲娇地把那道题扔在路清歌的课桌上，笑嘻嘻地：“你把这题解出来，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路清歌拿起来瞥了一眼。
“这么简单的题你拿给我做？”
暮辞憨憨地笑，“考验你的时刻来临了。”说完向她眨了眨眼睛。
路清歌放下手中的高数题，拿起暮辞给她的题看了看，提起笔认真地写了起来。
暮辞期待地看着她。不过，在最后的答案上，路清歌的笔停了一下，暮辞的心也跟着停了下来。随后，路清歌完美地把答案写了出来。
五二零点一三一四，最后的答案就是：我爱你一生一世。
暮辞紧张地看着路清歌，他真的怕她理会不了他的意思。一双大手捏得紧紧的，恍惚地捏出了汗水。
路清歌慢慢地转过身来，一双有些空洞地眼睛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说：“暮辞，我是不会同意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那刻，暮辞猛地被惊醒了，大颗大颗地虚汗冒了出来，他的心脏一直嘣嘣的跳。
这梦，和当年的答案完全不同。暮辞地心跳猛地漏掉了一拍。急眼地看了看床上的路清歌，深呼了几口气，那颗心才慢慢地放回了原来的位置，松了一口气。
暮辞平复了心情后，低头看了一下时间，晚上久点过了。
他们居然睡了几个小时！不过路清歌也挺贪睡的，睡了这么久都还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