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十之十六
在回去的路上,与阳修道共坐一车的王洐开口询问着。
“阳哥为什么九爷会在这唱戏啊?”
“哦,如果你问这事啊,那我可不困了,是因为……”
由于无聊,所以阳修道在路上为王洐讲述了阴九笑去戏院唱戏的原因。
是因为当年阴九笑与于老有点交情,所以在上代戏院头牌程莹出事之后,便被于老请来顶下场子,没想到阴九笑十分有天赋,而且自身也愿意,便在于老的允许下坐上了戏院头牌的位子,直到阴九笑意外出了“车祸”,在医院修养了两年,期间便再也没有去过戏院了。
在得到答案后,王洐便靠在坐椅上闭目养神,不再言语。
另一边,阴九笑在抱着钟离梦离开后,便坐上了杨驰的车,向着某处驶去。
虽然阴九笑可以很轻松的抱着钟离梦,但还是将钟离梦放在了车辆的后座上,而自己也坐在后座。
后座上的钟离梦十分紧张,不断偷瞄着阴九笑的侧脸,两只手缠在一起,不断的摩擦。
卸完妆的阴九笑靠坐在座椅上,一只手放在车门上,一枚金币在指间飞舞。
阴九笑感受到一道炽热的目光,便转过头看向钟离梦。
看见阴九笑扭过头来的钟离梦,立马低下头,长发如瀑布般落下,挡住自己脸上的羞涩。
但敞篷豪车外的微风,突然吹起了钟离梦的长发,让那张美丽羞涩的脸暴露在阴九笑的眼前。
阴九笑的嘴角挑起一抹温柔的笑容,伸手抓住钟离梦的手腕,将其压倒在后座上。
居高临下的阴九笑看着身下的钟离梦,精致的脸庞上带着羞涩与期待,但是钟离梦的眼角却划过一滴泪水。
这滴眼泪让冷漠自我的阴九笑有些不知所措,阴九笑拉起钟离梦的手放在两人中间,炙热的目光紧紧盯着钟离梦的眼眸。
“离梦我爱你,我爱你胜过这世界上的一切,多少的金钱、权力都不及你的万分之一,为了你我愿意许下一生的誓言。”
听着阴九笑前所未有的温柔之声,连对未来充满迷茫和恐惧的钟离梦都忘记了一切,如同怀春少女般眼中只有眼前的一人。
阴九笑从怀中掏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到的戒指,白金色的指环上镶嵌着一颗价值不菲,且穿越千古,二十二克拉级的宝石“星辰之恋”,面对这种场景没有一个女人能抵挡住。
阴九笑托起钟离梦的左手,眼睛盯钟离梦的面容一动不动,嘴中轻柔的说着独属于两人的誓词。
“让我们的爱情”
“比宇宙的存在更加悠久;”
“比万物的联系更加紧密;”
“如同千秋之恋;”
“好比万世之情;”
“死亡亦无法将我们分开,愿迷惘于尘世之魂,于此世、此处、此时,让我们彼此相爱,合二为一。”
“血脉相连”
“忠贞不渝”
“生死与共”
此时钟离梦突然也握上了阴九笑的手,与他一起说道。
“让这戒指把我们相连”
“让我们相融。”
说完阴九笑就含情脉脉的看着钟离梦,在钟离梦的允许下为她戴上了这枚象征着他们爱情的戒指。
“我爱你九笑。”
说完两人便忘情的吻在了一起,这一刻阴九笑不是令人畏惧的九爷,也不是地下世界的主宰,仅仅只是钟离梦的爱人和伴侣。
前面开车的杨驰从后视镜看着两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并且顺手拍了两张照片,发给了也在开车的阳修道。
与王洐在一起阳修道看着杨驰发来的照片,突然轻笑起来,搞得一旁的王洐一脸懵逼。
“阳哥怎么了?”
“哈哈……没事,只是……哈哈有点事情要忙,一起吗?”
阳修道抹掉眼角的眼泪,询问一旁的王洐。
此时的王洐也大概明白了,又是为了阴九笑的事,便耸了耸肩,反问到。
“为什么不呢?”
“哈!那你要坐好了。”
说完阳修道便是一脚油门,身下的豪车发出低沉的轰鸣,时速超过680公里的豪车在道路上疾驰。
在不久后古蜀交警队中的交警看着屏幕中的车辆违规录像,长相年轻的交警一脸懵逼。
录像中的车辆那怕放慢十倍,在录像中也几乎是一闪而过,年轻交警咽了一口口水,对身边的老交警问到。
“这小子是在开飞机吗?”
古蜀-阳家大院
此时的阳修道这边带着王洐,不到十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一打开车门,王洐就痛苦的跪在地面上呕吐起来。
“还好吗?”阳修道用关切的眼神看向王洐。
“呕!还行。”在干呕之后,王洐表示没问题。
“你一直开怎么快的吗?”王洐站起身。
“不。”
阳修道给出了否定的回答,然后开口刷新了王洐的三观。
“以前更快。”
听到阳修道的回答后,王洐默默的记下了,再也不坐阳修道的车的注意事项。
“别发呆了,时间是宝贵的。”
阳修道的话叫醒了发呆的王洐,当王洐回过神的时候,阳修道已经走进了阳家的大门。
落后的王洐赶忙追了上去,明明一个陌生人进入院中,但门口的两名警卫也没有阻拦,因为他们看见了刚才的一幕,也知道自己王洐是自家少爷的朋友,当然也不会稍加阻拦。
他们明白,人生除了辛苦的生活,还需要一点眼力见和脑子,所以便放任王洐进入了阳家大院。
很快王洐就追上了慢走的阳修道,体质不太好的王洐一把抓住阳修道的肩头,然后喘着粗气。
“我们…来…你家干嘛?”
一开始阳修道并没有回话,而是将王洐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放到了另一边的肩膀上,搀扶着疲惫的王洐,随后才回复王洐的问题。
“来请假呗。”
“请假?”没有再喘着粗气的王洐有些疑惑。
然后阳修道便向王洐解释了一下,因为阳修道不仅仅是阳家嫡子,还是现今古蜀阳氏集团的董事长,所以不能无故离职,必须向阳家族长,他的父亲阳天赐报备。
“那龙哥他们呢?”
听见王洐询问其他人,阳修道沉吟了一会儿,便开口回答。
“龙哥去申请军队特殊假期,而缺哥去交接代理局长的手续,子翔应该去找姜老板了,至于小苏和阿泽吗?”
说到苏宸与陈泽的去向时,阳修道思考了一下。
“至于他们两个,大概是在整理生活必须品吧。”
王洐发现阳修道在读‘生活必须品’时的语气有些不同,大概在隐瞒什么。
当然王洐也知道,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的道理,也不会去追根问底。
在思考与交谈中,两人已经走进了大院的深处-后寝。
那是一个古朴的小院,四四方方的房宇中间,种着一棵十数米高的无心银杏,翠绿茂密的枝叶挡住大部分阳光,显得小院清悠静谧。
阳修道与王洐走到主房前,由阳修道轻轻三叩房门,随后两人在门外静静等待着传呼。
过了一小会儿,屋内便传出一个中年男人厚重的声音。
“进来吧。”
听见这句话的阳修道,轻轻地推开房门,随后便踏入其中,而王洐紧跟在阳修道身后。
进入房间,便看见一名身穿白色名牌西装,外披皮草大衣的中年男子,在与一名只穿着灰褐色亚麻布织的长袍的老者对弈。
两人静静地走到棋盘边,默默地看着棋盘上二者的围棋对决。
此时从棋面上看中年男人所执的白棋已经取得了巨大的优势,男人如同狡猾的饿狼,一步步蚕食着老者的剩余的棋子。
虽然棋盘上已是四面楚歌之势,但老者似乎并不慌张,手捏黑子不断的观望着。
对面的男子也不催促,任由老者自己,此时一旁的王洐却发现了可以扭转乾坤之处,王洐忍不住说了一句。
“第十行,十六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