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内观
第二天,Lisa匆匆离去,留下句成跟林教授学习。
“上天给了你一份非常珍贵的礼物,助你完成使命啊,句成。”
“如果知道要遇到这么些东西,还不如没有这礼物呢,更别谈什么使命了,我只想好好活着。”
“每个人都在走一条路,一条找回自己的路,走在这条路上才是好好活着。使命就是这条路上一个个需要完成的目标。能力越大,使命也就越大。上天选定的人,自然有着不同常人的使命。若背离这条道路,身边发生的事就会成为阻碍,并且越来越大,如果还不醒悟,就会推倒重来。所以有时候痛苦险阻也是恩赐,它也许是在告诉你走错路了。”
“遇到困难是告诉我走错路了?哦,知难而退,我在行,嘿嘿!”
“我们都有遇到困难的时候,但是面对的态度和结果并非一样。如果你的态度是痛苦不安,克服一个困难后,不是越来越顺而是越来越糟,此时路就走错了。只有道路选对的人,才不会迷茫痛苦,甚至会如有神助,所有事态会围绕你而改变。我们平时讲命运弄人,就是使命在驱使,避无可避。而改变命运,倒不如说是完成一项使命后,开辟新的天地、开启新的使命。”
“可还有很多人也是过着普通生活嘛,碌碌无为也很好啊。”
“使命有很多种,有的伟大,有的却是平凡无奇,如报父母恩、养育儿女,甚至改变一个习惯也是使命,比如愤怒、悲伤、怨恨。只要是顺道应德、内心安宁便不会走错路。”
“哎,我已经迷茫很久,一直在寻找适合自己的路,可怎么也找不到,我怎么知道现在就是我要走的路?”句成道。
“去寻找宇宙间那个数据宝库,你若能找到,就能明白了。大多数人只能接收发现普通数据,因为他们被无尽的干扰数据覆盖,这些干扰数据便是我执和欲望,从而无法触及高阶数据。只要找到它,所有人都会从沉睡中觉醒。但是要想找到它,需不被欲望和我执左右,通过内观自省见觉性自性,才可触及。”
“我明白了,林叔的意思,使命要从内找,而不是外求?”
“是这样,每一个使命,都需要你遵从觉性、自性去寻找。”
“嗯,明白了。”
“人体内有两类能量,元能和灵能。肉身是一个能量容器,尤其丹田这里,是核心容器,容纳元能,取之于这个世界,人死便会还归大地。而意识是高阶能量容器,接受的是高频能量,是灵能。有灵生物均有灵能,而人类的灵能可穿越时空,接收更高频的能量源。当灵能与元能融合并产生超频能量,则可以产生巨大力量。”
“您是说内功吧?”
“哈哈,两者天差地别。宇宙中的能量有高有低,有清有浊,高频纯净能量掌控低频浑浊能量。一般来说,元能从食物、水、空气中摄取,但所取能量是低频、混浊的,尤其肉类中的能量。灵能可从日、月、恒星,甚至宇宙的源头能量获取,是高频纯净能量,甚至是可以超越时空的能量。用你的意识去捕捉这些能量,壮大灵能,灵元融合,由虚化实,便是元神,便可长存。那些传说中的大神天仙,无不是以元神形成存在于高维度,是众多修行者梦寐以求的阶段,只是极少人能达到那样的层级。”
“元神是什么?”
“元神你可以理解为第二个身体,纯能量存在的灵元能融合体,强大的元神可以具象为某种生命体来承载你的意识,非常难得。而你获得的苍狼力量,是苍狼的灵能,在你昏迷时便会主控你的意识。”
“不明白,太难懂了。”
“不难,除却欲望的干扰,你自然就能感受到高频能量的存在,难的是掌控住自己的欲望。所以从现在起,你需要开始修炼自己的心性,提升自身灵能,强大后就可自由支配苍狼的力量。”
只见林教授伸出一只手,触摸一棵大树树干,闭上眼睛。句成不明所以,呆立在一旁不敢发出声音。
片刻,林教授睁开眼,弯腰从草丛中折下一朵花蕾,微笑着将花蕾放到眼前。片刻工夫,花蕾竟然打开骨朵,在微风中盛放。
句成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看花,看看林教授谜一样的笑容。
“林叔,太神奇了,我想学。”
林教授点了点头,领着句成来到玄关,玄关四角摆放了四座1米左右高的水晶雕塑。
“修行无须外求,老君曰:‘谛观此身,从虚无中来。因缘运会,积精聚气,乘业降神,和合受生,法天象地,含阴吐阳,分错五行,以应四时。’”
“内观又从静而入。老君曰:‘内观之道,静神定心。乱想不起,邪妄不侵。固身及物,闭目思寻。表里虚寂,神道微深。外藏万境,内察一心。了然明静,静乱俱息。念念相系,深根宁极。湛然常住,杳冥难测。忧患永消,是非莫识。’”
“现在你盘膝坐下,闭上眼睛,屏除杂念,双手负阴抱阳,左在右上。从观察自己的身体开始,我教你道家的吐纳调息之法,吸气从任脉起至会阴穴,吐气由督脉终,由尾椎于后背走上至百汇过印堂合于舌根,若有津液吞入,则缓缓吞入腹中……”
句成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像一台扫描仪一样,从头到脚扫个遍,按照林教授的指示,体验天地灵气从头顶到脚趾每个部位的流动。身体从酸麻到没有知觉,又从没有知觉开始感受到头顶出现一股淡淡的热流顺着感受的部位流动。不一会儿,杂念如洪水般涌入,过往经历排山倒海般呼啸而来,心猿意马间,一阵酸痛从脊椎袭来,他终于坚持不住,跌坐一旁。
“诸生平等,诸念平等,诸事平等。”
听到林教授的提醒,句成灵机一动,端坐身躯,把影响自己的事物想象成动物,接着是一朵花,一片静水,一块石头,杂念开始消失。只要念头一来,就如法炮制,就如此转移。渐渐地,所有念头不再升起。暖流再次产生,顺着身体流动,全身温暖起来。这奇妙的感觉维持了许久,句成才被林教授叫醒。醒来的一刹那,他顿觉周围事物变得清澈,浑身舒畅。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句成终于迎来关键时刻。这一日清晨,句成进入收功阶段,对天地能量的吸收感觉加强了。随着一股股热流从丹田到尾椎,又顺着脊椎直冲百汇,他的呼吸加重起来,被这股冲击冲得差点停止修炼。
林教授见状,轻声说道:“坚持住,让能量在任督二脉中流动。”
句成头顶开始冒汗,冲击每隔几秒就加强,酸胀的感觉差点让他喊出来。他坚持几十道冲击后,头顶似乎出现一股清泉,泉水顺流而下直至丹田,能量畅通无碍。句成渐渐平静呼吸,将身体里的这股清流缓缓导入丹田,直到能量归于平静。句成睁开眼,顿觉神清气爽,耳目一新,精力旺盛,意念一动,能量竟游走于全身经脉,好不快活。
句成伸出手掌说道:“林叔,我能感受到水晶洞的能量顺着手掌心,不断地往我身体里钻。”林教授十分惊讶,同为生灵守卫的Lisa半年也难以突破的任督二脉,竟在这几天就让这小子冲破,他究竟还有多少潜力?
接下来的几日,句成发现自己能从日、月、花、草、树、水中吸取各种能量,觉得那些能量都如活物一般,不禁心中愉悦。林教授见时机已到,说道:“你现在可以开始进入下个阶段了,接下来我会引导你去探索宇宙的高频能量,在这过程中,除了跟随我的引导外,你要注意用你的眉心印堂穴的温暖,来探索高频能量。记住,探索时会有一些幻象来干扰你,只要没有温暖光明的能量指引,就要破除执着,高频能量完全超出你想象。”
“现在缓慢地吸气……想象光明从你的鼻腔、毛孔进入你的身体,汇入丹田。吐气……想象丹田的能量逼迫黑暗、污浊,使之从你的鼻腔和毛孔散发出去,如此十多次。你开始从身体里剥离你的黑暗面,贪婪、恐惧、悲伤、愤怒、怨恨、轻慢、情欲,将它们封印在透明的宝瓶里,你可以看到黑色烟雾灌满这些宝瓶,直到你的身体再也散不出黑色的迷雾,你吐出的能量让枯木逢春、开满鲜花。完成剥离黑暗任务的你,身体变得光明。”
跟随指引,句成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渐渐变得发光发热,越来越亮。
“你的面前开始出现一条光的隧道,隧道的尽头是一片光明的世界,用你的眉心印堂穴跟随着光明,飞出那条隧道,抵达光明世界。”
句成的意识迅速冲出隧道,只觉身处光明的能量世界,远方一团强光吸引着自己。追寻着这能量的源头,出现一片金黄的稻田。稻田远处,一座拥有金色屋顶的城堡散发出高频能量吸引着自己飞过去,身体能量开始增加。当飞到这座城堡的上空,远处的云端似乎又有更强大的能量源吸引着自己。句成没有停留在城堡,继续朝那个源头飞去,渐渐地一座天空中的白墙金顶城堡出现;不,不是一座,是很多座;不,不是很多座,是无边无尽的白墙金顶城堡。他顿时觉得身体的能量急剧增加,每隔一秒就增加一倍,十几秒后,身体的每个细胞都被能量胀得剧痛;甚至感觉再这么下去,那能量不仅会撑爆自己的身体,而且可以让自己用一根手指轻易抹去一个星球。他不由得大吼一声,猛然惊醒,双眼闪烁着精光,这情形让林教授紧张起来。
句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呢喃着:“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太强了,我要爆炸了,啊啊啊!”
“看着我的手,和我一起念:关闭连接,关闭连接!”林教授赶紧过来,在句成的右臂上画圈。句成顿觉眼前有一扇巨门缓缓关闭,那个世界的能量停止灌入身体,不过即使只遗留一小股能量,也是翻江倒海。林教授又转向句成后背,扶住他肩头,试图引导这力量,却被吸扯过去,心中暗觉不妙,额头冒出黄豆般汗珠。突然另一股能量赶来,协助林教授一起引导起这股能量。就这样过了一天,句成终于平息下来,三股能量终于融入丹田,丹田内似乎有了一颗发亮的明珠。
“没事了。以后,只要每天坚持打坐内观,你的元灵能就会越来越稳定了。灵能像是武器,可操控同频率高阶能量;元能最好用于防御,它是你的生命能量,若消耗过度,身体就会受影响,以后若能修成元神,就如你的身体一样可以自由操控。”林教授近乎虚脱,却注意到句成背后的苍狼符纹发生了变化,苍狼毛发下似乎多了一些金色鳞甲图案,不由得大为惊奇。
“好。”
两个月后,Lisa又回到林教授的茶庄,两人在书房密谈了很久。从书房出来后,Lisa一直都没有再理会句成。句成对最近一系列事件仍然犹豫不决,既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些,也不敢面对Lisa,于是,像做错事的孩子远远看着她。Lisa偷眼瞄去,不觉有些可怜这家伙,本来想过简单平静的日子,却莫名被卷进旋涡中,残酷的未来正等着他,想想自己以前的经历,也开始担心他能否应付得来。此时,胡安从外面进来,“林叔,清秋来了,说有要事。”
几人一起来到客厅,清秋起身行了礼,说道:“宁南那边传来消息,一座古镇发生火灾,古镇建筑群几乎同时燃烧,事有蹊跷,我想请林叔调派人手去查一下。”
“好,正好你带句成和Lisa去,见识见识。”
“这……好吧!”清秋垂下眼帘,犹豫了片刻,还是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