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文成杰无辜遭训
“砰——”,书房门被欧阳一剑一把推开。屋内简陋设置,却洁净清爽,又是书香满屋,盈室卷轴,朴素无华,里屋并排两张床,纱帘木椅圆桌,完全不似女子闺房。
岳承天皱着眉头道:“你看够了没有,哦,应该说是你检查完了没有,有发现什么脏东西吗。若检查完了,就请你出去。”板着一张脸,一点不客气。
欧阳一剑未理她,又瞧向书房一侧,悬挂一副对联,白纸黑字,白纸是白色宣纸,四角画有荷花,笔画简洁,勾勒自然,对联也是极为简单:“万事莫如为善乐,百花争比读书香。”笔意奔放,风格清幽,字体端丽,跌宕有致。
“这是你写的。”好半天欧阳一剑冒出一句。
“这是我的书房,不是我写的难道是你写的吗。我忍耐有限,希望你快出去。”岳承天努力压抑怒火。
“若你忍耐到极限,会怎么做。”欧阳一剑不禁问道。
这下岳承天被问住,有武不能使,有苦不能诉,只得握紧拳头,愤愤道:“别以为你武功高强,便可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现在就欺负我不会武功,不能将你怎么样,但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打趴在脚下,让你跪地求饶。”
“还好你不会武功,不然整个五圣门说不定都会被你翻个个儿。”欧阳一剑还是相信岳承天的能力,现在不会武功都能将五圣门给搅翻天,更何况是有武功呢。
“如果我爹肯教我武功,你早已被我扔出去了。”岳承天狠狠瞪着他。
欧阳一剑道:“既然有自知之明就不要做无谓的抗争,免得自己受罪。”这话代表两层含义,除了岳承天现在不能将欧阳一剑怎么样之外,还有就是婚姻之事,她完全不能自主。
岳承天岂有听不出,深吸口气:“欧阳一剑,是你逼我的,本来我还对你有几分怜悯之心,现在什么都没了。”正想叫上官世杰出来,突听闻身后有人说话。
“二小姐,欧阳公子,奴婢送早膳来了。”一丫头端着两瓷碗走进,打断了岳承天想杀人的冲动。
丫头将碗放下:“二小姐、公子请慢用。”说完欲离去。
“慢着。”岳承天猛一叫住她。
丫头有些惊慌失措:“二小……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文成杰呢?是她给我准备早膳,怎么你送来了,而且还是两份。”岳承天道,知道定有事发生,“说,到底出了什么事。”丫头低着头,胆怯地说不出话。
岳承天更有不好的预感,双眉一拧:“你快告诉我,文成杰在哪儿?”
丫头慌忙摇头:“二小姐,您别问了,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不知所措。
岳承天紧盯着她:“那是谁让你送早膳来的。”
“是……是夫人……”丫头弓着身子,怯怯答道。
岳承天似明白什么,欧阳一剑突然出现在这里,而文成杰不见了,这两件事一定有关联,不由分说,夺门而出。“二小姐!”丫头惊叫道,追了上去。
欧阳一剑也出了书房,却只看到岳承天的背影,她跑得很快,一闪即逝。欧阳一剑想着岳承天最后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何意,她到底想做什么。
岳承天雷厉风行,一路奔向母亲的住所静雅居,丫头在后面却始终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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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雅居内,文成杰被两丫头反剪双手跪于地,脸颊青肿,嘴角流血。
樊素澜坐在前方,悠闲地喝了口茶,道:“文成杰,五圣门这些年对你不薄,你可别做什么丢人的事让五圣门蒙羞。说,是不是藏了个男人在书房内。”
文成杰双眼含泪:“夫人,我真的没有啊。”
“你还狡辩,已有人亲眼目睹,吃饭时分,屋内有两个人影,当时承天不在,你还有什么话说。”樊素澜恨得直咬牙,“自从你来了五圣门之后,承天是越发的放肆不听话,是不是你在中间挑拨。”
“没有,夫人,我只是尽心竭力照顾承天的衣食起居,我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挑拨的话啊。”文成杰道,“书房里只有我和承天两个人,哪还有其他人,还请夫人您明察,可不能坏了承天的清誉。”泪水夺眶而出,决不能说出上官世杰。
“王大娘!”樊素澜懒得听她辩解,又吩咐王大娘动手。
王大娘搓搓那有些许痒的手掌,“啪——”一记清脆耳光,打向文成杰左脸。
王大娘道:“看你这丑丫头,脸上长些疙瘩,还勒疼我的手。”“啪——”又是一记,打向文成杰右脸;又连续打了几次,打得文成杰头晕脑胀,眼冒金花,血沫横飞。
在场人都没有说话,只听得巴掌“啪啪”作响,还有节奏,丫头们心里发寒。
半晌,樊素澜道:“文成杰,别嘴硬了。本夫人既然敢这么说就是有证据在手。你如此不检点,五圣门可留不得你,若你再不肯说实话,今天便将你扫地出门。”
说话间,文成杰又挨了几个耳光,头晕目眩,但心里仍是清醒的,连不检点的罪名都给她加上了,打死也不会承认,哽咽道:“夫人……我没有……”
“还这么倔,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气死我了。”樊素澜怒不可遏,一个岳承天就够她受的,现在文成杰也是,真是物以类聚。
王大娘走至她身旁,道:“夫人,这样不是办法,得动点真格的。”
“动什么真格的!”一声厉语,岳承天一步踏入屋内,双目含火,直射王大娘,似要将她熊熊燃烧。樊素澜和王大娘二人一惊,见岳承天的眼神莫名有股寒意。
随后又进来两个丫头,慌道:“夫人请恕罪,二小姐实在拦不住啊。”
樊素澜回过神,向岳承天道:“你闯进来做什么,没点规矩礼貌。”
岳承天冷硬道:“你说点新鲜的行不,每次都是这句话。我闯你这静雅居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你这句话可曾有点震慑作用。”
“你,你真是越发无礼傲慢了。”樊素澜喝道,指了指文成杰,“是不是文成杰教唆你的,处处与为娘作对。”
“我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有谁能教唆我。”岳承天道,“倒是你经常被身边的人教唆做些不合规矩,有损大家贵妇的事。”说话时双眼盯向王大娘,王大娘打了个寒战,忙低下头。
樊素澜气得浑身颤抖,说不出话。岳承天未再理母亲,转头一见文成杰,一步上前推开两个丫头,将文成杰扶起,抚摸她青肿脸颊,心疼道:“你还好吧。”
文成杰忍泪摇摇头,脸肿的像猪头,嘴角鲜血直流,已说不出话。
岳承天怒火中烧,瞪向王大娘:“王大娘,这些年本小姐给你当靶子使,让你打人的手法和力道练的越来越纯熟了是吧。”
王大娘吓得赶紧躲在樊素澜身后,不敢说话。樊素澜把王大娘往身后一塞,怒向岳承天:“你想干嘛,王大娘可是为娘的陪嫁丫头,你若敢对她动手就是对娘不敬。”
岳承天道:“对于刁奴,越袒护他们,胆子就越大,她打了本小姐这么多年,我是不是也该回敬一二。”
“是为娘的要责罚你,她只是奉命行事。”樊素澜道,“莫非你还敢‘回敬’娘不成。”王大娘听了樊素澜的话,脸上顿时得意洋洋,不屑地看着岳承天。
岳承天当然看到了她的嘴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慌不忙,向母亲道:“娘,外公给你的陪嫁有三间铺子,你知道为何收入都很不景气吗。”转移一下话题。
樊素澜和王大娘闻言脸色一变,樊素澜道:“你……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