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莲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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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惊天动地柴房破

岳寻风就更奇怪了:“不对呀,那个时候我也听闻笛音,可那是承天常吹的曲子嘛,哪来什么高人。”二人闻言深为惊诧,半晌不能言语,都皱着眉头。

岳天霖惊问道:“你确定是天儿所为。”

“我确定。爹也知道,承天的‘晓寒居’和我的‘风和居’还有客房都离得比较近,只要承天吹笛子,我们都能听到。”岳寻风道,“孩儿与妹妹一起长大,她的笛音我是耳熟能详,怎么会错,想来是贤弟弄错了。”

欧阳一剑双眉紧锁:“我不会弄错,的的确确是笛声中有力道。”这下让岳寻风不知所措了,岳承天的笛声中有力道?他听了十几年了怎么听不出来,难道他的耳朵有问题。

岳天霖也很震惊,想弄清楚事情原委,道:“这样吧,让天儿再吹笛辨认分晓。”

“爹——”一娇弱急促女声响起,岳灵玉疾步跑至,打断了三人的谈话。

岳天霖敛容正色,道:“玉儿,何事如此慌张。”

岳灵玉香汗淋淋,喘道:“爹……不好了……娘把姐姐和成杰姐姐抓到柴房,把门关上处罚她们,现在都一个时辰了,还没出来呢。”

“这事为父知道,也默许了。你娘今天被你姐姐气狠了,若不惩处她,定难消你娘的心头怒火,由她们去吧。”岳天霖叹道,“你姐姐生性顽劣,就得好好处罚,唯恐以后再难管教。”

岳灵玉焦急万分,不知如何是好,直搓着手中绣帕,求救地看向岳寻风。

岳寻风忙道:“爹,今天一切都是孩儿的错,是孩儿带着承天出去的,承天是女流之辈,要罚便罚我吧,况且欧阳贤弟也在,今天便暂且放过承天一马。”向欧阳一剑望去,欧阳一剑面无表情,未置一言。

岳天霖未说话,想起今天岳承天在这里的一通表现,他除了惊叹还有恐慌,这个女儿的能耐是越来越大了,怕会脱离他的掌控了。

岳寻风以为岳天霖在考虑,又道:“爹,我是长子,又是承天的哥哥,妹妹犯错,做哥哥的理应一同受罚,若爹不肯饶过承天,便将孩儿一起打吧。”既然求情不行,就只有选择和岳承天一起承担。

岳天霖叹了口气:“唉,家门不幸。”转向欧阳一剑道:“贤侄,你先回去歇歇,待伯父去处理一番,明日我们再谈。”

欧阳一剑站起身:“小侄一同前往吧,也想把笛声的事情弄个清楚。”

三人在路上便闻“轰隆——”一声巨响,都惊诧万分,心叫不好,忙赶去柴房,但见柴房烟尘滚滚,残垣满地,侍女们更是哭天抢地。

岳天霖惊状万分:“出了何事!”

樊素澜见到岳天霖,仍是处于惊惶之中,赶紧至岳天霖身旁,抓着岳天霖的胳膊:“老爷——”双目无神,似被吓到。

文成杰忙将岳承天扶起,东张西望,心中疑云重重。

岳承天看着父亲一行人,见他们都瞧着自己,且眼神中露出震惊和疑惑,便道:“别看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虽有惊奇,却并不慌张。

欧阳一剑上前查看,四周并没有炸药的痕迹和味道,而柴房被轰得粉碎,必然是高手所为,又扫了众人一眼,并未见可疑之人。

岳天霖紧锁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贤侄,你可发现什么?”

欧阳一剑道:“是一内力高强之人将屋子震碎,而且有此等内力之人世间少有。”

此言一出,岳天霖与岳寻风面色惊惧,久久不能平复。

岳寻风不禁脱口道:“难道又是那晚的黑衣人。”

岳天霖道:“到底是什么世外高人竟然能在五圣门来去自如。”

岳承天见他们一惊一乍的,心中不快,她虽然也很惊奇到底是谁有这么强的内力又无缘无故将这柴房震毁,但并没有表现出惊慌失措,也没纠结想着高手的事,但看到欧阳一剑在场,便气不打一处来:“说不定是什么世外小人,就在你身边那,爹。”狠狠瞪着欧阳一剑。

欧阳一剑也盯着她,似要将她看穿。

岳天霖见她又出言不逊,喝道:“不许对客人如此无礼,你的圣贤书都读到哪儿去了,以前为父是怎么教你的,难道就是教你这样待客的吗。”

“对待君子定当以礼待之,可对待小人……”岳承天顿了顿道,“就不能客气,该骂就骂,该打则打。”语气冷硬,带着丝丝凌厉,眼神锋利,直逼欧阳一剑。

欧阳一剑视若未睹,并未在意。

“你——”岳天霖怒指她,“怎么打你都打不好,是要存心气死为父吗。”

“你和娘的语气都一样,能不能换点新的。”岳承天有些不耐烦,“被你们打了十几年,你们不烦我也烦了,既然知道打不管用就不能换换其他的教育方法吗。”

“呃——”岳天霖顿时语塞,说不出话来,现在岳承天的很多说辞能活活把人给噎死。岳天霖不知道让岳承天读那么多书是好是坏。

岳天霖彻底累了,无奈地闭闭眼:“先回去敷药吧。”实在没有精力再和她怄气。

“好。”岳承天道,她也看出了岳天霖的疲惫,也知道父亲今天应酬了一天,心里还是有些心疼的,“爹,娘,你们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语气放软,转身离去,呈现血肉模糊的后背,一路远去。

岳天霖闻她的话一愣,这个女儿虽然不听管教,任性妄为,但还知道关心人,心下仍有几分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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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寒居内,岳承天趴在床上,文成杰小心替她拭去背部血迹,上药包扎,两人都未说话。

待一切完毕,文成杰欲收拾残物。岳承天拉住她的手臂道:“成杰,怎么不说话。”

文成杰未抬头看她,把手臂给抽了出来,边收拾边道:“我是个外人,有什么话跟你说。”心中有些怨气,她把岳承天当亲人,可岳承天却经常把她排除在外。

“成杰。”岳承天又拉住她的手,“别这样嘛,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当然知道。”文成杰难以掩饰激愤之情,“每次你都把事情一个人扛,让我置身事外,你知不知道我什么感觉,既然你把我当成朋友,就该有难同当,可你……”一时语塞,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唉,你何必非得计较这些呢,我说过我体内有‘火莲珠’,她们怎么打我都不痛,再说还能帮助我融化它呢。”岳承天伸手给她拭泪,“别哭了,我也是怕你受伤害嘛,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早已把你当成妹妹,你体内没有‘火莲珠’保护,若挨打,肯定得疼上十天半个月,何必呢。”

“我知道,可这次你身上带着伤呢。”文成杰哭道。

“这次带着伤,还感觉挨打的时候比以前更舒服呢。”岳承天道。

“真的吗?”文成杰不相信,“你是不是又说话安慰我。”

“千真万确。我也跟你说过嘛,我也是人,也是血肉之躯,也知道疼的,但这次真的一点事没有。”岳承天道,“放心,如果我痛的时候一定会把你拉上的。”嬉皮笑脸。

“你——”文成杰真不知该怒或笑,脸上仍挂着泪珠,“亏你还笑得出来,你有没有见过你背上的伤啊,纵横交错,跟一条条红蛇似地。”

岳承天打趣道:“那下次不让她们打成蛇,打成毛毛虫好了。”

“你——”文成杰真不知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