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德军的实力
与红军相比,德国武装部队颇有日暮途穷之势。1944年春季,东线德国陆军兵力降至2242649人。其构成如下(16):
由于面临美英登陆的威胁,德国人无法像过去三年那样,从西线大量抽调兵力增强东线,相反,还不得不将包括几个精锐党卫军装甲师在内的作战兵团调到西线。尽管如此,希特勒还是给东线派去了大量补充兵力。从5月1日到6月1日,东线作战力量增加了22万人以上。
东线德国陆军在1944年5月1日有246万人,另有芬军30万人、罗匈军55万人。(17)6月1日,东线德国陆军达到255万人(18),编为157个陆军和武装党卫军师(空军野战师在东线已被纳入陆军)。另外,在芬兰战区继续维持着7个师和20万人的兵力。总计164个师,占德国全军285个陆战师的58%。根据上述数据推算,德国及其盟军用以对苏作战的陆军兵力,大约为350万到360万人,对抗着574.5万人的苏联陆军。另据德国国防军统帅部的统计,在1944年5月5日,德军在东线的总兵力近388万人(确数为387.5万人)(19)。
1944年夏季,部署在东线的一辆强击火炮,隶属于空军野战师
与第509坦克营的“虎”同行的一队德国步兵
东线德国陆军作战力量变化(20)
1944年6月1日 德国陆战师部署情况(21)
1944年5月底6月初,东线只剩下16个德国装甲师和7个装甲步兵师。但坦克和强击火炮总数却达到4740辆。(22)另外,罗马尼亚、匈牙利、芬兰军各有1个装甲师。此时,东线德军的进攻性坦克数量不算太多。5月底只有298辆“虎”、313辆“黑豹”和603辆四号坦克。但在夏季到来之际,东线加紧了坦克补充。6月份又另外运来了420辆“虎”、“黑豹”和四号坦克。其中“黑豹”占265辆。
运到东线的一辆新“虎”,属于第509坦克营
1944年5月31日 东线装甲师、装甲步兵师、重坦克营主力装备统计(23)
注:括号内为战备战车数。
同一时期,东线的强击火炮数量大大增加。从1944年2月25日开始,独立的强击火炮营被改称为强击火炮旅。为了增强防御的稳定性,德国步兵配备强击火炮的速度也加快了。至1944年5月25日,共有96个步兵师(包括山地师、歼击师、军级集群)配属了强击火炮营(番号为“1000”系列)。(24)以东线的第4集团军为例,所属7个步兵师中,有6个师各配备了6~10辆强击火炮。
总体而言,1944年夏季的东线装甲部队依然是一支强大的威慑力量。但这支装甲力量的分布却极度不平衡。首先,绝对主力都被部署在南部战场。至6月22日,南、北乌克兰集团军群共有18个装甲师和装甲步兵师(包括罗马尼亚和匈牙利各一个装甲师)(25),而中央集团军群则只有4个机动师(其中1个师根本没有战车)。这种极度不均衡的兵力态势,将对战局产生决定性影响。
东线空军在1944年5月底拥有2392架作战飞机和运输机。第5航空队和盟友空军另外提供了数百架飞机。和苏联空军近13000架的规模相比,德军飞机的数量少得不成比例。空军另有8个高炮师为德军提供防空火力。
应该说,到1944年夏季,德国武装部队虽然处于劣势,但还保持着很强的作战实力,要把这头巨兽嘴里的獠牙拔掉,必然也会被咬得遍体鳞伤。
1944年5月31日 东线一线作战飞机分布(26)
东线德国空军作战序列(1944年6月23日)
第1航空队:第3航空师(27)
“东方”高炮群,第2、6高炮师
第26野战航空管区“彼得堡”和“里加”
第6航空队:第4航空军,第1航空师
第12、18、23高炮师
第25野战航空管区“莫斯科”和“明斯克”
第4航空队:第1航空军,罗马尼亚航空军
第10、17、15高射炮师
第27野战航空管区“哈尔科夫”、“基辅”和“罗斯托夫”
(1) 《第二次世界大战大事记》(以下简称《二战大事记》),第265页。
(2) 《德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军事损失》(以下简称《德国损失》),第277页。
(3) 《苏联在二十世纪的伤亡和战斗损失》(以下简称《苏联损失》),第277页。
(4) 《德黑兰·雅尔塔·波茨坦会议记录摘编》,第15、18页。
(5) 《斯大林文集》,第412—415页。
(6) 《第二次世界大战史》(以下简称《二战史》)卷九,第63页;《什捷缅科大将战争回忆录》,第244页;《苏联军事大百科全书·军事历史》下,第77页。
(7) 《德国陆军的武器和秘密武器》卷二,第314页。
(8) 《斯大林文集》,第417页。
(9) 《二战史》卷八,第833页。
(10) 《二战史》卷八,第834页。
(11) 《二战史》卷九,第26页。
(12) 《希特勒的报应:红军1930—1945》,第82页;《二战史》卷九,第27页。
(13) 《二战史》卷八,第837页。
(14) 《二战苏联坦克与战斗车辆》,第225页。
(15) 《坦克突击》,第90页。
(16) 《陆军历史系列:从斯大林格勒到柏林》,第311—312页。
(17) 《当巨人冲突》附表C,第304页。
(18) 《德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军事损失》,第282页。
(19) 《德国与第二次世界大战》卷七,第522页。
(20) 《苏联闪击战:白俄罗斯之战1944》,第61页;《从撤退到失败:德国陆军在东线的最后一年》,第63页。
(21) 《德国陆军1933—1945》卷三,第197页。
(22) 《巴格拉季昂1944》,第26页。
(23) 《装甲部队》卷二,第205页。
(24) 《德国战斗序列: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坦克和炮兵》,第343—345页。
(25) 《陆军历史系列:从斯大林格勒到柏林》,第319页。
(26) 《德国空军数据书》,第95—121页。
(27) 《空战史1910—1970》,第42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