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自从梁羽曦出现后，你就再也没正眼瞧过我了，周延。
下半场比赛已经开始了好一会儿，梁羽曦却迟迟还没有回来。
给梁羽曦打完电话后的周延心不在焉地坐在位置上，一直看着体育馆的入口处，找寻着梁羽曦归来的身影。
周婧颐隔着一个空位都能感觉到周延那望眼欲穿的痴呆样。
她觉得甚是好笑，便戳了戳旁边顾原的胳膊，示意她的男朋友一起来瞧瞧周延这尊望妇石。
“哎呀，你行了吧，周大少爷。”顾原哭笑不得地起身走到了周延身边，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的那个空位上，“人家羽曦就是去跟她姥爷打个电话而已，你至于这样嘛，盯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我看呐，我哥是恨不得24小时都跟着梁羽曦。”周婧颐笑笑地说完后，视线又重新回到了球场上。
周延满脸不悦地看着顾原：“起来，这是羽曦坐的。你赶紧回你自己的位置上去，别挡着我。”
顾原嫌弃地翻了翻白眼，然后起身，用一种娇嗔的口吻说道：“真讨厌。见色忘友。自从梁羽曦出现后，你就再也没正眼瞧过我了，周延。”
周延的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他强忍住不适，冷冷地说了一句：“滚。”
就连周婧颐听了之后，全身都被吓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顾原，你再这么恶心，我也要让你滚了。”
“我错了，亲爱的。”顾原收起了惺惺作态的样子，屁颠屁颠地回到周婧颐的身边。
顾原刚一坐下，周延的眼睛就亮了，他看到梁羽曦正往这里走来。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姥爷找你有事嘛？”梁羽曦一坐下来，周延就忍不住问道。
梁羽曦看着周延，这让周延有些紧张。他怀疑自己是不是问了太多不该问的。
“姥爷以为你今天有篮球赛，刚才打给我是想说来看看你比赛，顺带给你加加油。”梁羽曦轻声地回答着，“不过我跟他说了，你今天也是过来看别的学校比赛的。所以，他就回办公室了。”
周延听完，心里乐开了花。老爷子对他这个外孙女婿真是无可挑剔的好。
周延清了清嗓子，将内心的狂喜强行压制了下来：“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临阵脱逃，不想看篮球比赛呢。”
原来，周延是这么以为的。
梁羽曦被他说得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全然忘记告诉周延，自己和唐瑄这个小时候玩伴久别重逢的好消息了。
“我才没有呢！”梁羽曦气嘟嘟地看着周延，咬着牙说道。
周延倒也不急，嘴角微扬，笑笑地捏了捏梁羽曦的脸颊，用哄小孩子一样温柔的口气说道：“生气啦？乖，别生气，我跟你开玩笑的。”
今天，他们的肢体接触有点多，暧昧得有些明显了。
尤其是刚才那个从周延的嘴里说出来，再传到梁羽曦耳朵里的“乖”字，更是让两个人周围的温度不知不觉地上升了好几度。
梁羽曦一动不动地坐在位置上，两只小鹿斑比般的大眼睛转动着，望向周延。她想着：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还是不动。以不动应万动。
但是，周延却温柔地望着她，双眸深邃、宁静且纯粹。
真糟糕，她的心被他如此静静地凝视着，狂跳不已。
“看比赛。”周延勾起嘴角，轻轻地说道，“我教你怎么看篮球比赛。”
梁羽曦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举止暴露了自己想要极力隐藏的内心。
她慌张地将视线转向了逐渐白热化的比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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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羽曦给了唐瑄手机号码，还加了他的微信。
和唐瑄道别后就转身回体育馆了。
看着梁羽曦渐行渐远的倩影，唐瑄很想让他生命里唯一的这束光多在自己的身边停留一些时间。
因为她离开后，他的世界再次彻底黑暗，黑暗了很久很久。
不过，他并没有和梁羽曦一起回体育馆。
他们刚刚久别重逢，一切还是慢慢来比较好。他不想因为自己太操之过急，而让这束光再次离开他了。
他小心翼翼地存好了梁羽曦的联系方式。电话和微信上，联系人的名字都写着：CICI。
等到梁羽曦走远，远到和自己有一定距离了，唐瑄才慢慢起步走在她的后面，随着她一起回体育馆。
他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周延和梁羽曦亲昵地互动着。那束曾经只属于他的光，现在却照进了别人的生命里。
时光荏苒、无情。但他绝对不会认命。
唐瑄绕过了梁羽曦的视线，从另一个过道回到了自己学校的校队观赛区。
他刚一坐下来，旁边的陈昊就问道：“T，你去哪儿了，去这么久？”
“买水。”唐瑄看着梁羽曦，简洁地回道。
陈昊一脸狐疑地看着两手空空的唐瑄。
顺着唐瑄的视线，他看到了周延和那个叫做梁羽曦的女生，心里隐约感觉到唐瑄刚才出去应该是去做了什么事情，却又不知道唐瑄到底是出去干嘛了。
“咱们这里不是有水嘛，你还买？”
每个校队观察区都会配备有足够数量的矿泉水供篮球员饮用。T为什么还要出去买水，而且一买还买了这么久。
最关键的是，他是空手而归的。
唐瑄回过神，冷冷地看了陈昊一眼：“我喜欢。”
“行行行，”陈昊无奈地说道，“唐大少爷怎么喜欢怎么来。开心就好。”
“我们什么时候比赛？”
“后天下午两点半，第一场。”
“周延他们学校呢？”
“也是星期日下午，我们比完了就到他们。”陈昊没有多想，直接回答了T。
往年，周延他们学校的每一场比赛，T他们都会到现场来观战。因为不出意外的话，到了复赛，就是他们两个学校在争夺那个冠军的宝座。
唐瑄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眼睛又重新盯着那个不远处。
过了一会儿，他掏出手机，点开了和梁羽曦的微信对话框，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随后，他缓缓地抬起头，静静地看着梁羽曦拿出手机。
梁羽曦先是愣了几秒，显然她没有想到，唐瑄加了她微信还不到半小时就给她发了消息，还不是纯表情或者是名字，而是一句邀约。
然后，她平静且娴熟地打了几个字。
唐瑄的手机响了。是梁羽曦回的信息。她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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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共进行了两场比赛。比赛结束之后，体育馆里的人潮陆陆续续地四散而去。
从梁羽曦打完电话回来以后，她就真的乖乖地坐在周延的旁边，认真地听着周延给她一点一点耐心地讲解着篮球比赛。
梁羽曦时不时地看着周延，她可以感受得到，周延有多热爱篮球。因为他在跟她解说着比赛的时候，眼睛里都是发着光的。
而当周延看着她的时候，她又下意识地挪开了视线。
周延看着梁羽曦微微泛红的脸颊，总是会忍不住一边解说着，一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梁羽曦只在第一场比赛结束的时候，掏出手机回了一条微信。所以周延猜测，姥爷不会来接她回家，他应该又是在特意给自己创造和梁羽曦独处的机会。
但是，周延还是假装不明真相地问了一句：“你要去找姥爷和他一起回家吗？”
说到这个，梁羽曦就来气：“他没那么早下班。”
梁羽曦不好开口说，老爷子有顺风车却不让她坐，非得让她和周延一起回家。
陈建国陈大教授，她梁羽曦的亲姥爷，简直就是地表最强亲姥爷。
周延心里暗笑，表面却很淡定地说道：“那，我送你回家吧。”
梁羽曦点了点头。
回去的路上，周婧颐和顾原很识相地和梁羽曦、周延两个人拉开了一定的距离，留给他们也留给自己独立的相处空间。
“姥爷让我这星期去家里学书法。”周延一边说，一边小心地观察着梁羽曦的表情，“上星期去家里吃饭的时候，我就随口那么一问，没想到姥爷答应得那么快。”
梁羽曦微微低头，周延还是清楚地看到了她微扬的嘴角：“什么时候？你不是星期日还有比赛嘛？”
“星期六下午。”周延回答说，“星期六和星期日早上校队要训练。”
周延发现，梁羽曦嘴角的笑意消失了：“怎么啦？你不想让我去？”
“不是。”梁羽曦赶紧否定了周延的揣测，怕周延多想，她赶紧解释说：“我星期六下午有事要出门，可能不会那么早回家。”
所以，梁羽曦想要刻意隐藏起来的失落，只是因为自己去她家的时候，她不在？
周延笑笑地望着梁羽曦：“没事。我等你。”
周延简短而清晰的回答，让梁羽曦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欲盖弥彰了，越解释越凌乱，越解释越暧昧。
梁羽曦后悔不已，没敢再抬起头看周延：“我不是那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周延故意问道。
“我，我，我，”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梁羽曦脑袋就像是一团打了结的毛线一样，顺带着连舌头都打了结，“反正就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那你觉得我想的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周延看着她慌忙的模样，忍不住想再逗逗她，“你怎么知道我想的那个意思就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呢？”
梁羽曦彻底泄气了。
她不服气地看了周延一眼：“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
周延一秒破功地望着梁羽曦笑了。
他的笑眼里带着只有对梁羽曦的宠溺：“没关系，你要是不想回答就不回答，反正我已经知道你的答案了。”
说好了，以不动应万动的，可是梁羽曦却觉得自己在被周延带着节奏走……
周大少爷内心志得意满的OS：梁羽曦，你迟早都是我的人，你不跟我走，你还能跟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