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唉，掌柜日常发疯，没办法。这是这家卷皮店里唯一一个小二孙小的内心独白。

孙小是留火镇上的孤儿，却不是镇上的土著。

多年前的一个黑夜，留火镇的孙老头在打更间歇的时候打了盹儿，醒了就发现孙小在自己身边。

这是多么有传奇话本性的一个场景。

孙老头翻遍了孙小的襁褓，也没发现有什么血书、银两、玉佩什么的，可见孙小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总之，孙小的出场就是这样。

嗯，在孙小懂事之后，也曾幻想过自己是什么名人之后，或是大盗之子，或是身世非同一般，会不会有人来找？

遗憾的是，到现在，孙小十六章，在卷皮店打工两年，这个相像中的人一直没来。

不仅没人来，每天还要听掌柜一千零一次幻想自己店里有“火卷皮”，孙小觉得自己就是话本里的路人。

那谁应该谁主角呢？

每天除了听掌柜叨叨，再就是招呼零散客人，孙小就想知道这个留火镇里谁是主角。

“主角？切，留火镇离王都八百里，哪个主角在这登场？”掌柜听见孙小的唠叨后，直接怼了这么一句。

“呃……”孙小也没话说了。

“你这小子，我让你在店里当小二，好好学本事，等你大点，托人领你去走行商，也算老孙头托我照顾你一场。”

“掌柜大叔，我就觉得在这挺没意思。”

“你想怎么有意思？”

“大叔，你说那‘火卷皮’真有吗？我就想见识见识。”

“自然谁有的。”说话的却不是掌柜，而是一个刚进店门的陌生人。

“这位客官，你们想看看什么？”面对陌生人客户，孙小招呼的不错。

“怎么贵店的皮都是平铺的？没有‘卷皮’吗？”

“这些都是‘卷皮’。”掌柜瞪了孙小一眼，这是生人，说不定能坑下。

“呵，掌柜，你这可就不地道了。我从齐城来，听说这里有留火真所以白来看看。”

“不知客官怎么称呼？您贵姓？孙小，泡茶来！”

“好来！”孙小麻溜去泡茶了。

“我家商号是‘大风号’，免贵姓齐。”陌生人说出了自己的来历。

“齐？‘大风号’？那不是百年前就有了‘风卷皮’的齐家？”掌柜惊呼。

“‘风卷皮’？”孙小听不懂。

“传说‘风卷皮’出世，百亩林木被折。”掌柜语气有些沉重。不仅林木，有几个村子被掠了下，人被伤了不少。

“不错，所以想来这‘火卷皮’应该同样不凡。”

“这个……忒神奇了吧？”孙小泡茶手艺不怎么样，客人只在手里端着，没喝。

“‘卷皮’千年，大多都平平无奇，极少数威力极大，出世为祸一方，所以各大商号都会在全国各地来搜索这种‘卷皮’。”

“难道‘卷皮’这么厉害？”孙小转动脑袋，店里这些怎么看都不好看，更别说什么威力。

“那齐东家来留火镇是为了什么？”掌柜脑筋一转，莫非这‘火卷皮’要出世？

“‘火卷皮’最初现于留火镇，烧了五十一家，后来不知所踪。所以，留火镇是重点目标。”

“不是，这威力卷皮出世能预知？”孙小简直听傻了。

‘火卷皮’就是个放火犯，烧了就跑？还得到处去人去找它？这不是卷皮，是妖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