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不欢而散
“方安祖，特克尔伯爵......还有一个女儿？你能同我们细说一下吗？”
沉默了数秒，希尔德琳首先开口，略显谨慎地向他问道。见剑圣夫妇的反应如此之大，他当即介绍起艾蕾的情况。
“你俩八成是误会了。艾蕾不是伯爵的私生女，是伊斯塔的亲妹妹，而且还是双胞胎。伯爵将此事隐瞒，是为了——”
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说出，希尔德琳的脸色稍稍缓和了几分。可是莱因哈特的表情依旧有些凝重，看自己的表情也有些不友好了。
“莱因哈特，看你这表情......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不，你一句话都没有说错。”顿了顿嗓子，金发剑圣用充满鄙视的眼神看向他，直白地吐露出心中的不满：“对你而言，娶同一对姐妹，是一件很自豪的事吧？”
“倒也谈不上自豪，不过......我确实很高兴。”
听到这里，莱因哈特眼神中露出浓浓的鄙视，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等他开口询问，对方自话自说般地说道：“高兴......是吗？哎！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当注意到眼前之人身边的希尔德琳，方安祖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急忙解释道：“咳咳，你是真的误会了。我对伊斯塔，还有艾蕾，都是真爱！”
“......”
此言一出，莱因哈特眼中的鄙视彻底消失，转而生出一丝绝望。
“不是，你这到底是怎么了？说话啊！”
“......”
随后，金发剑圣旁若无人地吃起饭，身边的希尔德琳也开始默默用餐。一时间，他觉得自己非常多余，疯狂地在心里吐槽。
“我去！谁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我知道你生气了，但你起码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啊！不是，你这性格怎么和女的一样，一生气就不说话！我算是服气了！”
熬过了如坐针毡的十五分钟，莱因哈特终于开口了。他本以为对方能说出生气的原因，不想金发剑圣竟选择了离去。
“午餐我们已经用完，我下午还有点事，先走一步了。希尔德琳，我们走。”
对方的举动让方安祖有些恼火，他伸手拦住两人的去路，语气强硬的说道：“你们......这就走了？杀人不过头点地，给我一个理由，这不过分吧？”
“没问题。身为神授的英雄，我......无意结交贵族。”
“我现在还不是贵族，你这——”
“身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心。”
说罢，莱因哈特绕过他的阻拦，和自己的妻子一起离开了餐馆。
“心？这是什么意思？你就不能把话说清楚吗？靠！”
将木杯中最后一口饮料喝净，他大步走出餐馆，寻找返回神庙的路。
“我记得神庙是在......王都的西北部。也就是说......要往那边走。哎，那家伙也真是的，就这么把我丢在了这里。他说带我出来逛逛，还说告诉我真相，结果呢？我真是呵呵了！”
抱怨之余，他循着喧闹的声音，踏入熙熙攘攘的街道。打量着两侧的行人，男人继续思考起莱因哈特生气的原因。
“按那家伙的意思，我的心是......贵族的心？这......贵族和平民的心有什么区别吗？”
想着想着，方安祖不小心撞到了自己面前的人。他正想道歉，却发现对方压根没有理他，此刻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不远处的两男两女身上。
“男爵大人，求求您了，求您发发慈悲......再宽限几日吧！”
“宽限？我多宽限你几日，你就能还上欠我的钱了？”
穿过拥挤的人群，一个贵族打扮、留着两撇小胡的男人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人手握一张亚麻布，气势汹汹的说道：“哼！我劝你放弃还钱的想法，乖乖让你的两个女儿做我的侧室吧。”
“这......这万万使不得啊！她俩......她俩今年才不到十二岁。”
小胡子男的对面，一个穿着粗布麻衣、脸色憔悴的中年男人，将自己的两个女儿护在身后，不停地哀求道：“求您了！您不能——”
“我不能？我怎么不能了！王国的法律，只对正妻的年龄有要求。她俩的年纪......刚刚好。嘿嘿！”
望着眼前的一幕，方安祖下意识地感叹道：“果然，这个世界也有重金属爱好者。”
“男爵大人，再......再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我一定把钱还上！”
“不行！”斩钉截铁地回答完，小胡子男打开了手中的亚麻布，大声念出了上面内容。
“你听好了，这借据上写的是：今冬借皮埃尔男爵十枚银币，明秋还二十枚银币。你看，上面有你的名字和手印。现在已经到秋天了，你的钱呢？”
“我......我......我砸锅卖铁，也只能凑到十三枚银币，求您开开恩吧！”
为了博得对方的同情，中年男人当着众人的面跪在了地上，可惜小胡子男不为所动。无奈之下，他用不满的语气说道：“男爵大人，您当初......只借给我五枚银币，现在非要让我还二十枚，这是不是有些——”
“哎哟！”
不给对方说完话的机会，皮埃尔男爵一脚踢中他的左脸，使其瘫倒在地上。两个女儿一见，急忙冲了过去，关心起男人的情况。
“父亲，您怎么样了？父亲！”
“......咳咳，我......没事。噗——”
见自己的父亲吐出一大口鲜血，两个女孩立刻慌了神。她们惊恐地看向朝这边走来的小胡子男，情不自禁地留下了眼泪。
“男爵大人，求您行行好，不要再......伤害我父亲了。”
“伤害？那是他自找的！”
瞥了一眼地上的男人，皮埃尔男爵主动蹲下来，温柔地对她们说道：“只要你们跟了我，你父亲欠我的钱便一笔勾销。另外，我还可以找医生为他治病。乖，跟我回去吧。”
“我们......我们......”
“孩子，你们千万不要答应他！”
留意女儿眼中的犹豫，中年男人赶忙阻止道。小胡子男见状正要再给他一拳，一个黑发寸头的男人突然走出人群，来到了他的面前。
“你是谁？想干什么？”
在对方狐疑的目光中，方安祖先向他投去一个友好的眼神，然后朝众人介绍起自己：“咳咳，我是神授的英雄方安祖。可否让我说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