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正式摊牌
“......”
“......”
“没想到......没想到你居然......”
短暂的沉默后，伊斯塔顶着一张怒气满满的脸颊，大步走向方安祖。过程中，她抬起了自己的右手，试图给这个贪得无厌的花心男人一个巴掌。
“伊斯塔，你不要激动，你先听我解释。哎哎......你别——”
眼见对面的手瞄准自己的左脸而来，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以防她被自己的外挂误伤。
“你松手啊！快给我松开！你这个混蛋！艾蕾怎么就......怎么就看上了你！我今天一定要替她好好教训教训你。”
“不是，伊斯塔。你听我把话说完！之后你要是还想打我，我......不劳你动手，我自己打自己，这总行了吧？”
“你......你......哼！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说吧！”
确定对方放弃了扇自己的想法，他才缓缓地将手松开，并打开了话匣子。
“这其实是菲利普子爵的主意。他让我想办法立下军功，从而获得一个贵族头衔。如此一来，只要和你结婚，我便能继承你父亲的领地，你们一家就可以继续享受贵族生活了。”
“呵呵，这确实像是那个小耗子提出的主意。所以呢？你就同意了？你有没有考虑过艾蕾的感受？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她！”
“当然有！怎么可能没有！”
“若是你心里真有她，就不会问我这种问题了！我承认，失去贵族的身份后，我们一家人的生活......会迎来翻天覆地变化。即使如此，我也不想......用这种方式来维持现在的生活。我不能夺走属于艾蕾的幸福。”
“......”
“看来这就是你的全部解释了。我很高兴，你能为我们考虑这么多，但无论如何，我都无法说服自己做这种事，哪怕是......算了，就当你从没给我说过这件事，你走吧。”
女人的一番话，令方安祖的情绪逐渐恢复平静。他本想为自己的鲁莽举动道歉，却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门口。
“伊斯塔，我......嗯？艾蕾！你什么时候——”
“艾蕾！你......怎么......我们......我们之前在闲聊，正准备出去呢！”
“姐姐，你们......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
艾蕾此言一出，两人的大脑嗡的一下一片空白。最先反应过来的伊斯塔，一个箭步冲到妹妹身边。她想去解释，却又不知道自己的妹妹究竟听到了多少内容，只得紧闭双唇，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姐姐......方安祖，我问你，是不是只要你和姐姐结婚，我们一家人就能......继续现在的生活？”
见从伊斯塔这里得不到答案，艾蕾转头问向自己的未婚夫。男人迟疑了半秒，点了点头。
“你点什么头啊！艾蕾，艾蕾你听我说。不当贵族......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们可以用那笔钱，做点小生意。实在不行，也可以买些田地，去过平民的生活。”
“真有这么简单吗，姐姐？”
对上艾蕾认真的双眼，伊斯塔一时语塞。她不想欺骗自己的妹妹，但现在不撒谎，心地善良的她很有可能做出令自己痛苦一生的决定。
“伊斯塔，以我昨天立下的军功，难道连一块封地都得不到吗？”
“绝对得不到。”
“......”
“我就实话实说吧。自莫利亚侯爵掌握王国的大权后，陛下在分封贵族的事情上就变得极为慎重。据我所知，这二十年间鲜有人得到男爵与骑士侯以外的贵族头衔。”
“哦对，你可能还不太清楚。所谓男爵，就是只有可以世袭的贵族身份，但没有封地。骑士侯虽有封地，却不可以世袭。不出意外，你八成会被封为男爵。”
“额......我知道国王想打压贵族，只是......这未免也太抠门了吧！”
“你不要小看男爵的爵位，多少人为得到这个贵族身份，无所不用其极。”
“......”
“其实我并不介意。”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艾蕾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两人惊得下巴都掉了。或许是觉得两人没听明白，她赶忙补充了一句。
“我不想因为我的缘故，让姐姐和母亲变得不幸。特别是母亲已经——”
“你在说什么呢，艾蕾！我......我和母亲不会变得不幸。我们......或许日子会比现在辛苦一些，但也不会辛苦到哪儿去。”
“我不相信。”
“......”
伊斯塔的沉默，令艾蕾知道她猜对了。随后，她握住姐姐的手，郑重的说道：“对我来说，只要能和方安祖在一起，身份什么的并不重要。如果和他在一起，会让姐姐与母亲变得不幸，那我宁可——”
“艾蕾！”
没有理会伊斯塔的大吼，她说出了唯一的条件：“我只有一点要求。我不希望让姐姐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方安祖，我绝不强求。”
“我不喜欢他。”
只要将这句话说出，眼前这出闹剧便会落下帷幕。一句话再简单不过的话，此刻却像是有千斤的重压，压得伊斯塔张不开嘴。
“说出来啊！伊斯塔！只要你说出来！这件事就结束了。艾蕾便可以和自己的如意郎君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你快说出来啊！”
“我......我不......不喜欢......”
在内心的催促下，她艰难地张开嘴，将那句违心话说出。正当她准备将最后一个字吐出时，艾蕾用手堵住了她的嘴，并伸手擦拭她脸上的泪水。
“我怎么......哭了......我这......这不是......就......说明......我......我喜欢他吗！”
意识到自己对方安祖的情感暴露在艾蕾面前，伊斯塔脚下一个不稳，险些栽到地上。幸好男人及时出手，扶住了她的身体。
“我......对不起，艾蕾。我......对不起！”
“姐姐，这没关系。我们不还是一家人吗？”
迎上艾蕾温柔的目光，伊斯塔感觉自己快要被内心的罪恶感吞没。情急之下，她抛出一个自认为完美的借口。
“我......不行！我不能让你做他的侧室，明明你才是他真正的爱人！”
“姐姐，我不介意。”
“艾蕾！”
“但我介意。”
许久没有开口的男人，此时终于做出了自己的回答。不等伊斯塔松口气，他随即异想天开的说道：“我要你们两个都当我的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