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死了

明月楼二楼粉雕玉砌，佟清月算是见过好东西了还是微微吃了一惊，念奴娇只卸了身上的行头，粉墨还在脸上也迎了上来。

“今日二少奶奶风采惊人啊。”念奴娇脸上覆着粉墨看不清真实的神情。

佟清月牵动起嘴角，她实在不知自己和她有什么可说的，“今日满座都是看念老板的，只要念老板风姿绰约就好，我等皆无所谓。”

念奴娇笑意吟吟地摇摇头，“我是说，二少奶奶气势逼人，绝非寻常女子。难怪，少帅肯为你动心。就是不知，二少奶奶在少帅心中分量几何？是如霸王别姬中虞姬那般的分量吗？可惜，我从不唱霸王别姬，我不喜欢。”

佟清月眉头微皱，还没说话，门就被猛地推开，来人夹着风冲进屋中，佟清月刚刚看清他的样子站起身来，就被拉扯的一个踉跄撞在他的胸膛前。

凌允惟手有些微微发颤，紧紧地扣在佟清月脑后将她护在怀中，只这样他才稍稍安下心来。

佟清月头磕在他怀中撞的有些晕乎乎的，只是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在她鼻尖萦绕，“怎……怎么了？”

念奴娇也站起身来，“少帅怎么来此了？”

凌允惟看向她的目光骤然转凉，不同于平常他看她时的厌恶不屑，这是从战场而来的人才有的眼神，是带着浓烈杀气和凛冽寒冰而来的。

凌允惟护紧了佟清月，狠狠剜了一眼念奴娇，寒声道：“我家夫人不喜听戏，我就先带走了。”

他走的快，佟清月脚步有些跟不上，脚下一绊被凌允惟稳稳扶住，“清月。”

“究竟出什么事情了？”佟清月手被他抓得隐隐作痛，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失态的他。

凌允惟稍稍松开了手，转而拉开车门扶她坐定，等车开动，他才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常莲衣死了。”

极尽折辱，自尽而亡。

这个名字今天下午佟清月才第一次听见，此时却要把那个唯唯诺诺的庶女同一个死人联系起来，她还做不到。

“为何？”佟清月不解怎会有人杀一个不起眼的庶女，更不解凌允惟怎么会突然给她说这件事，甚至不解凌允惟竟然会认识她。

凌允惟看着她不说话，佟清月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翠色洋裙，下午那个怯懦的碧色身影在眼前倏的闪过，宛如银瓶乍破，佟清月手下意识握紧，“杀她之人把她错认成了我？”

凌允惟微微点点头，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先回帅府再说。”

难得凌允恪这么早侯在帅府里，见两人回来，凌允恪把手里的花生米扔进嘴里起身迎了两步，“父亲在书房等。”

佟清月勉强地牵了牵嘴角，给凌允惟整理了一下领口，“去吧，我回房等你。”

“你们。”凌允恪补充道，“父亲让二哥和二嫂同去。”

凌允惟瞥了他一眼，轻轻捏了捏佟清月的手，“无妨，先回屋去换身衣服吧。”

佟清月一上楼，凌允惟立刻转身紧盯着自己弟弟，“你怎么知道有人会劫走清月？”

凌允恪满不在乎地舔舔牙齿笑了，“我身边旁的没有，狐朋狗友倒是一堆，有人凑巧看见，也将那常家小姐当作了二嫂来告知于我。”

凌允惟眉头紧皱起看着他，知这话里真假参半也不与他多纠缠，径直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