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The Right Path
2018年9月6日,晴。
昨晚虽然熬到零点,但睡眠还是很浅,半夜突然醒来好几次,看见房间里还是一片暗蓝色,就翻个身继续睡。闹铃刚好在梦断的时候响起,几乎已经形成一种意识,仰卧起坐似的弹起,将脚下的手机拿到枕头边,点击稍后提醒,再赖一会儿。
第二遍铃响后就爬起来了,因为感觉头已经乱的像个鸡窝,必须腾点时间洗下。洗漱好一切,时间刚好八点,便锁上门和室友下楼。还是那家早餐店。
清晨的太阳就有点热辣,到公司已经满身是汗。这里的天气还真是飘忽不定,晴雨不说,昨天气温还感觉要入秋了,今天就又像回到了七月的南昌。
等电梯,上班。今天还不算无所事事,处理了一两个简单的事件,忙碌中感觉时间飞快。不幸的是下午3点左右又有客户找我取数,没脚本。而老师又太忙,问他们也只是敷衍地答几句,根本无法解决问题。于是只好自己硬着头皮去写,苦苦煎熬到了七点,还是没写出来。好在不是一无所获,有了些眉头,明天继续吧!
出来夜幕已经铺开了,但路灯还没有亮起,对面的商铺和大厦流光溢彩,柏油路两旁的人行道正热闹地走着萎靡的人,树影悄悄爬上他们的肩头。
拐进两幢不高的青年公寓之间的夹缝去找车,无意看见一位高瘦、说话有点憨气的男人正和两位女安保在楼道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吵了起来,与此同时,看见了墙角停了辆小黄车。
公寓上层的窗沿,应该是晾了谁刚洗的衣服,被风吹落到我头顶,还以为是又下雨了,于是匆匆忙忙扫好车,滚下几级台阶,想在大雨来临之前赶到红门吃一顿饱饭。
不如愿的是,这车不知是绣住了,还是设计本身就有问题,龙头僵硬的很难掌控,摆动起来十分费力,好像整个人不是坐在坐垫上,倒像是坐在了龙头上,骑的我一路胆颤心惊,好在没什么大变故。不过小变故倒有一桩。就是回来的路上,突然被一对年龄稍长我几岁的情侣拦了下来。
一开始高胖的男的说了几个地名,我以为是问路,便摇头告诉他我也是刚来这里。他忙说不是,问我有没有几个零钱,说他们没钱坐公交。我戒备起来,说没有(真的没有),现在出门谁还带钱。
男的走近一步,追问我微信有没有。我顺嘴反问一句,你们微信也没钱吗?没想到他女朋友突然一步走上前,瞪着眼气凶凶说,这不是废话吗,微信有钱用得着向你借?
本来我看他们穿的都挺正经的,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却被她这一句话气的苦笑,转过头告诉她,你这脾气,有钱我也不想借给你!说完就骑着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真逗!
将车停靠路边的时候已经七点三十六了,夜幕怀抱大地,回过头便看见站台旁的路灯下的水泥墩上坐着一对看上去年纪还比我小几岁的情侣,男的黄头发,瘦瘦的;女的微胖,披散着头发,正坐在男的大腿上,旁若无人的亲热。我透明地从他们身边匆匆而过。
以前若是看见这样的情景,免不了要在肚子里批评一番,现在反倒有点羡慕起来,这并不表示我也希望有个人能和我在大街上谈情说爱,只是觉得有个能和自己心灵想通的人伴你左右,该是多么幸福和惬意。或许我曾拥有过......
一段失败的感情从难过和后悔再到遗憾,有一段漫长的心路,走过了才算真的放下。
面对人生的缺憾,我们应该积极的顺从,而不是消极的争夺,就像无心插柳,会收获意外的惊喜。就像吃完晚饭八点多后回宿舍,意外地看见室友在宿舍,打游戏。
回来的路上,老爸打来视频电话,说家里宽带网好卡,电视也看不了了。于是让他明天先打宽带师傅的电话,不来的话再打10086,要求他们派个师傅来。由于过马路,就先挂了电话。
回宿舍后回过去却无人接听,于是打老妈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老爸粗犷的嗓门——性急的老爸撂下电话就找宽带师傅了。
和老妈闲聊中得知鄱阳湖起大风了,故今天没出船放网,早早的回家休息了。然后随便聊了几句,又挂断了电话。
洗澡洗衣服,将近九点,读起《平凡的世界》。
自少安的砖厂倒闭,他的精神就一直萎靡不振,如果不是秀莲日夜在耳旁温言鼓励和安慰,这个曾在七十年代的双水村掀起不少风浪的强人恐怕早已倒下了。上天还是眷顾他的,曾在“夸富”会上认识的一位朋友帮助他贷到了三千元的重开砖厂的启动资金,他爸又将少平在矿工攒下的原本打算箍窑用的一千元借给他,他的砖厂又恢复以往的活力。终于又从苦难中站了起来!
润叶也有了孩子,这个不幸的人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少平也当上了班长,高强度的劳动使他暂时忘记了晓霞的死带给他的痛苦。等完全静下来他也会一个人躲在蚊帐里,神圣的翻开晓霞写的三本日记,那里面有她对他热烈地情意!惠英嫂也尽心的照料着他,啊,两个命运相似的人儿,生活一再颠倒着你们的角色。但请顽强的活着!
兰香也找到了他的另一半,喔,这个好奇于宇宙之外美丽聪敏而隐忍潇洒的女孩,如果后面没有意外,她该是这平凡世界里唯一握住大把幸福的人吧?
零点二十,思绪纷扰,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