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极限之战
当水宫富荣在睁开眼睛时，面前有一位绝世美女正在火堆上烤肉。
“你醒了吗？”女孩微笑着把一块肉递给了富荣。“你睡了很长时间啊，足足有一天一夜。对了，你还记得刚才发生什么了呢？”
“我…”富荣的眼神变暗，她试着搜索一下这几天的记忆，但刚想到一张记忆的画面，富荣的头就开始头疼起来，就像要被人撕开一样。
“如果不想回想起来就不要想了，不要勉强自己了。”女孩安慰着富荣。
富荣点了点头，她的确也不想回想起什么，甚至本能告诉她就现在失忆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你已经至少两天没吃东西，先吃一点东西吧。”
富荣听了女孩的话，点了点头，开始吃女孩递过来的烤肉。虽然上面什么调料也没有，但对于两天都没吃饭的人来说，这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美味。
“慢点吃，吃太急对身体不好。”女孩笑着抚摸着富荣的头发，而富荣就像被驯养后的小猫。
“对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水宫阿烨。初次见面，还请多多照顾。”
“水宫富荣，很高兴认识你。”富荣微笑着回答。
“看到你这么精神我就放心多了公主殿下。”
“诶，公主殿下，我是公主吗？”富荣听了以后感觉对方像给自己开了一个玩笑。
“没错，你是这个囚笼里的公主。离开了这个囚笼，你什么也没是。”水宫阿烨说着脸色突然变得僵硬。
“你在说什么，好奇怪啊。”富荣尴尬的笑了笑。
“你想不起来没有关系富荣，我可以告诉你这一切的答案。其实这里本来只是荒无人烟的沙漠，不过在十二年前，随着八荒神器万象法典从地底下发掘出来后，天使降临计划随之诞生。于是神圣联盟对外以治理沙漠为由，开始改造撒哈拉大沙漠。并将治理的沙漠地区称之为阿斯亚。”阿烨说着抬起富荣的下巴，此时富荣想初中生听着高数一样听着阿烨刚才讲的话，不过从这些话中，她隐隐约约的感到了一丝恐惧。
“首先在沙漠中的建造适合人们生活的绿洲，然后神圣联盟倾尽全力制造了一百五十万个克隆人。为了防止这些克隆人离开沙漠，同时也为了稳定秩序。神圣联盟用神权和封建制度来控制阿斯亚，除了国王水宫三田可以与外界通讯以外，所有阿斯亚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是克隆人，也不知道他们即将迎来的命运。一切都按照预定的计划发展，当然水宫三田最后似乎真的把自己当成了阿斯亚的国王，他忘记了自己B级天罚者的身份，并开始建立大量地下室企图躲避灾难。所以神圣联盟不得派出大量天罚者来摧毁这些丧尸不能破坏的掩体建筑。”
富荣好像想起了什么，她头脑就像要爆炸了一样。双手抱着头，不过富荣这种痛苦，就像小学生拼命的思考一道二次函数的问题。
阿烨说着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万象法典的一个能力是可以将人类的魂转换成能量，而人类在情感波动最大的时候也就是魂被转换成能量效率最高的时候，而且只有死亡的瞬间才能转换这股力量。为了避免各国的监视，同时准备能召唤出末日天使的所需要的能量。神圣联盟才会花大把的时间和财力制造你们，同时利用丧尸病毒，让你们产生巨大的恐惧。从而让万象法典获得巨大的能量，也就是说，你们的惨死比你们活着更有意义。你们本质只是有机物的合成，归宿就是被转换成巨大的能量。以此来召唤出可以摧毁一切的终极武器—末日天使，只要拥有这个超越八荒神器的伟大存在，世界的极权只需要五分钟。”
看着富荣满脸问号的表情，阿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确实阿斯亚这个地区建立还没有十年，这个国家连九年义务教育都没有。且不说富荣能否认识到自己悲惨的处境，就连自己上面说的“克隆人，有机物，神圣联盟”这些名词的含义她都无法理解。
“算了，说再多也是对牛弹琴，我这就把我这些名词的含义通过催眠的方式传递给你。”水宫阿烨说着把手放在富荣的头顶，两个人四目相视。水宫富荣一瞬间感到大量的知识和思考如同潮水般涌入自己的头脑中，粗暴毫不留情的冲击着自己的大脑神经。
虚假的记忆，家畜般的命运，残忍的现实。原来自己所处的国家只是外面世界的一个金鱼缸，这里所有人都将在后天全部消失。水宫富荣咬着自己的十个手指头，发出了一声惊叫，就像利刃划破天际，但立刻被一片死寂吞没了。阿烨只感觉天旋地转，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倒下，只是发红的天空立刻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然后地面触到她的后背，仿佛大地在她背后直立起来一样。她很快听到了牛羊被屠杀前的呻吟，然后是巨雷般的爆炸声，接着是人的哀嚎声。她已经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正在或者将来发生的事情，很快她的视野中心出现了一块黑斑，并迅速扩大，最后黑色覆盖了一切。
“晕了过去了吗？”阿烨叹了一口气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富荣。她本不想告诉少女这个可怕的事实，不过要是明天遇到那个人的话，她需要富荣的力量。也罢，如果富荣醒来后又通过失忆来保护自己的话，自己就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当然，前提是自己能够战胜接下来的对手。
地面的沙子被风微微扬起飘到空中，隐隐约约可以听到空气流动的声音。阿烨站起身子向后转去。一个满头白发，面容俊秀的年轻人正双手报肩的站在一个沙丘之上，俯视着阿烨。
“我本以为你不会来，没想到你还是来了。水宫阿烨。”伯爵冰凉的说着，眼睛散发出猩红的寒光。
“我知道你会过来阻止我，但没想到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你就出现在我面前。即使是在夕阳下，你的战斗力也会削减不少啊。伯爵。”阿烨说完只见背后飞出九把形态各异的剑刃，悬浮在阿烨的周围，燃烧着火焰。
“说的也是，不过对于你几乎疯狂的忤逆的行为，我实在等不及到了晚上再杀死你了。”然而伯爵的话还没有说完，阿烨的身影突然在自己的视野中消失，紧接着阿烨侧身绕过伯爵的太阳穴，她极速旋转着刀刃，伯爵的头盖骨一瞬间被削去。
“有趣。”伯爵狂笑着，手指甲一下变长了二十厘米，同时头盖骨上的伤口立刻愈合重新长出。伯爵挥舞着利爪，如同旋风一般朝双月袭来，阿烨挥剑抵挡，与伯爵展开了激烈的厮杀。两个人都身影在夕阳下被照射在地面上，由于两个人行动过快，其影子宛如湖底被惊动的鱼一样，在整个地面上错综斑驳，凌乱不堪。肉眼根本看不清他们的身影，宛如隐形一般。在阿烨正面吸引火力的同时，九把利刃也从侧翼迂回，燃烧着火焰猛的从伯爵的身体穿过。
一百招过后，阿烨猛的一个后空翻跳到离伯爵一百米远的地方拉开距离。
“真是不可思议，既然完全舍弃防御，不顾疼痛的攻击我。”阿烨说着开始重整态势，虽然天罚者可以发挥出超过常人千倍的力量，但根据能量守恒定律，释放多大的能量，就有产生多大的能量。在刚才的打斗过程中，阿烨的身体产生了巨大的能量来供应的战斗的消耗。而身体的散热是有限的，大量的余热在身体堆积对身体是有害的，毕竟蛋白质在六十度以上时会迅速变质。就像发动机过热需要加水冷却一样，阿烨需要短暂的喘息来对身体进行冷却。而对方似乎也产生了不少热量，因此没有趁自己休息时来追击自己，而选择休息来冷却体温。
“毕竟我是不死的，完全不需要防御，只要进攻就可以了。”伯爵得意的说着，身上几百个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自动愈合。
“不是不死，只不过是生命力顽强的小强罢了。”阿烨冷笑着，体温已经由五十八度迅速冷却到三十九度，可以进行攻击。
“哦，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你居然完全不顾自己的淑女形象，穿成这样，打算色诱我吗？”伯爵冷笑着。此时阿烨穿到已经不能称职为衣服了，只能勉强说成一块布，而且还有好多缝隙。刚才穿的黑色外套也是散落一地，双月身体裸露程度已经到了少儿不宜的程度，身上完整的服装只剩下白色的胸罩和内裤。
“你不知道穿的越少防御力越高吗？”阿烨说着面露凶光，释放出了比刚才更强大的杀气。
“暮光已经降临，游戏已经结束了。”伯爵说着拍了拍手。六个脸色发黑的人沙子地下突然爬了上来，他们弯腰驼背，扭动着似乎没有骨骼的躯体，就像直立的蛆虫。当然阿烨早就感受到刚才沙子地下异样的响动，不过只是几个普通的丧尸而已，她并没有把这些当做威胁。
“啊，啊，啊。”伯爵似在高处唱着男高音。响度并不是很大，不过音调很高。而地面上的几个丧尸随着伯爵音调的提升。似乎变得越来越痛苦，他们疯狂的在地上打滚，哀嚎着。而此时阿烨注意到伯爵手背上似乎显现出着什么花纹，并且发着红光。而那花纹的样式是八荒神器—血海魔咒。八荒神器是五十年前神圣联盟在撒哈拉沙漠的一处地宫发现的，后来陆续一共是八件形式各异的物品。里面所拥有的力量和构造直到今天人类也没有探究明白，而八荒神器的来源也不清楚。有的人说是史前文明留下来的，也有的说是外星人不经意掉落下来的。不过人类对于力量的渴望强于对未知的恐惧。尽管关于八荒神器的一切都是未知的，当八荒神器的力量是真实的。如果组织赐予伯爵八荒神器中血海魔咒的使用权，阿烨是绝对赢不了伯爵的。
不一会，伯爵在空中跳起了不知名的舞蹈。同时双手似变成了两个指挥棒不断挥舞着。而僵尸的痛苦也似乎达到了人类能够承受的极限。他们疯狂的撞墙磕头，把脑袋装的血肉模糊。
“哈。”伯爵大喊一声，自编自跳的舞蹈便结束了。“谢谢各位观众的观赏，现在开始我们的正戏吧。”伯爵双手一挥，只见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丧尸发出了最后一声绝望的喊叫。他们的身体就像纸片一样散成了粉末。取而代之的是一群黑色的蝙蝠，这些蝙蝠发出怪异的叫声，成群的飞到空中，汇聚成一个黑色的龙卷风状。
“庆幸吧，水宫阿烨，在临死前可以看到神的伟绩。超位八阶攻击—毁灭风暴”伯爵兴奋的高喊着。那个蝙蝠凝聚的黑色龙卷风席卷着周围的黄沙，迅速的朝阿烨袭来。
“超位八阶攻击—火舞樱飞。”在伯爵召唤龙卷风的时候，阿烨手也持一把剑刃，其余的九把利刃以阿烨为中心高速旋转着，形成了一道火焰漩涡。很快两道龙卷风的体型越来越大了，根本不用移动便相撞在一起。两股龙卷风剧烈相撞，彼此之间摩擦出了绿色的闪电。不过红色的龙卷风明显的变得越来越小，而黑色的龙卷风并没有比原来小多少。
伯爵站在两股龙卷风的外面暗笑着“水宫阿烨，你不会因为这些仅仅只是吸血蝙蝠用火烧一下就没了吧。其实那些看似蝙蝠的生物是无数病毒的结晶体，遇到火焰时便会发生反应产生剧毒。毒性也不大，也就恰好能送你去见阎王爷而已。”
“可恶，失策了。”阿烨在火焰漩涡的中心暗叫着。此时她如果停下火焰漩涡，那么她立刻就会被面前的风暴撕毁。如果这样对峙着，那么只会让更多的病毒结晶体利用自己的热能不断发生反应，等到病毒积攒到一定的量就会突破自己的火墙，到时候自己还是要死。不过，这个问题可能根本不存在。由于自己处于火焰的中心，体内的温度早已超过八十度，可能不用等病毒来杀死自己，自己会先被自己制造的火焰率先烤熟。
“没想到，游戏这么快就结束了，一点都没有制裁的快感啊。阿烨，你可以试着挣扎一下取悦我啊。”伯爵说完突然感到背后有一阵闪光出现，他还没来得及转头，一道洪流般的光芒穿透自己整个躯体并延伸到远处的地平线。巨大的光柱直接把伯爵的肉体蒸发成空气，伯爵血条直接为零，没有机会再发动回血技能。黑色的龙卷风顿时无影无踪，无数的蝙蝠化作一股股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怎么回事？”阿烨停下了自己的招数，满脸黑灰的看向光柱发射的源头。
只见一位脸蛋姣好的少女轻轻的撩了一下自己金黄色的长发，露着洁白的牙齿展现一脸自信的笑容。“真是的，没想到游戏这么快就结束了。我还以为会是很强的对手呢，吓得我起手就是一个超位十阶攻击。看来手里的那个八荒神器是假货啊。”
“金双月，你不是被一刀捅死了吗，怎么还活着？”阿烨一脸诧异的看着缓缓朝自己走来的金发美女。
“喂喂，我刚才可救了你一命，可不是怎么说话吧。”双月说着十步并做一步，不到十秒钟便从一公里以外的地方走到阿烨的面前。
“我记得你还参加天选之战，到这里干什么？”阿烨的语气冷冰冰的，同时手握着剑刃保持着警惕姿势。
“现在这里正在发生能够改变人类进程的历史性大事，我的那一点小破事算的了什么？”双月半开着玩笑说。
“那么，你是来阻止我的了。”阿烨充满着敌意看着双月。
“你的脑袋是豆腐做的吗？我要是来阻止你的话，就不会刚才出手相助的。我这次是来告诉你，目前守护万象法典的天罚者只有一个人了。预计最早到明天上午十点，万象法典将收集到足够多的能量来召唤出末日天使。”
“她猜到我会去吗？”阿烨说着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应该是，能对付八荒神器的只有八荒神器，人再多，也只不过是消耗敌人体力的炮灰，那家伙应该不想手下白白牺牲，所以打算独自面对你吧。”
“话说，你怎么回来告诉我这个，你也要背叛组织吗？”
“我还没到背叛组织的时候，我这次来告诉你。主要是因为组织怕各国会察觉到天使降临的计划，因此除了召唤装置附近的信号，组织把阿斯亚所有的通讯信号都屏蔽了。除了刚才那个死人，没有人知道我来找你。话说，没想到组织有这么多叛徒。你们在阿斯亚各处保护克隆人，同时杀害丧尸，弄得本该一个周就完成的天使降临计划两个多周还没完成。同时分散出许多天罚者去对付叛徒，使得能够保护召唤装置的守卫力量大大减少。看来组织要是这次计划失败，很可能就此由盛转衰要走下坡路了。”
“我并不希望组织就此破灭，毕竟组织曾拯救过许多灾民和穷人。不过，我必须阻止组织疯狂的行径。双月，虽然我们曾经是仇敌，不过此时你能站到我这边太好了。如果有你的加入，明天我们摧毁召唤装置的胜率会增加不少。”阿烨说着向双月伸出了一只手。
“哦，我可不打算送佛送到西天。毕竟花瑶存希在哪，我不想去送死。况且，你不是找到对付存希的棋子了吗？只要解决存希，剩下的人你应该可以对付的吧。”双月说着把眼神转向远处被风沙半埋着的少女。
“可是，那个女孩可能不行。双月，还是我们俩合作，看能不能像刚才偷袭伯爵那样。”
“我是不会去的。偷袭伯爵失败的话我还可以逃走，不过存希要是偷袭失败的话，我可就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双月说着走向水宫富荣。
“哦，长的和以前的你还挺像的。该不会是以你的细胞来培育的克隆人吧，说不定会有你一样的性格哦。”
“不过，她好像很害怕。刚才我对她说出真相好，她直接晕倒了。我看还是找别的克隆人做这件事好一些。”
“不用了，这里克隆人之前的生活实在是太安逸了，完全就像家畜一样。根本没有几个人能按照你说的去做，既然这姑娘会听到真相后晕倒。那说明她的内心中不应该仅仅只是恐惧，应该还有别的东西，需要话疗来激发出来。”
“化疗？克隆人的癌症是治不好的，你化疗有什么用？”
“是谈话治疗啦，简称话疗。你怎么这么笨啊？”双月说完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直接一巴掌打在水宫富荣的脸上，富荣摸着痛的发烫的脸，醒了过来。
“奇怪，我是怎么了，你是谁？”水宫富荣奇怪的打量着双月。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你是谁？”双月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富荣看到双月的表情后，有些害怕的看着她。
“我告诉你，你曾经是自以为是公主，自以为自己是几万人的信仰，自以为自命不凡高人一等。不过，你其实什么也不是。只不过是我们真正的人用来制造收集能量的工具，只不过是我们强者登上巅峰所用的垫脚石。市场价一百二十八万美元，使用期最多六年。”
“你在说什么？”水宫富荣奇怪的看着双月，似乎没听懂双月所说的话。
“你不用假装失忆和听不懂。”双月说着露出了恐怖的笑容。“尽管你不想承认自己只是一个没用的废物，自己的守护的子民只是一群家畜，但事实就是如此。用不了多久，你们都会被无情杀死。我们一边看着你们临死前痛苦的表情，一边把你们的痛苦转化成能量来完成我们伟大的计划。”
“我们都要死，为什么？”富荣瞪着一双大眼睛，呆呆的望着双月。
“因为你们只有痛苦死的，才对我们有价值。除了把你们的恐惧化作我们实施计划所需要的能量，你们什么用处也没有。”
“不对。我们是人，你们也是人。为什么我一定要死？”富荣听着头又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她双手抱头，努力的保持着清醒，反问着双月。
“小姑娘，你们虽然和我们长的一样。但并不代表你们也是人，你们只是我们制造出来的家畜而已。”
“不是，不是，不是的这样！”
“不是什么，你忘了你们被丧尸围堵追截的样子了吗？忘了自己在地下王宫里如下水道里的老鼠苟且偷生的样子了吗？忘记了你只能看着自己同胞眼睁睁被杀死，自己无能为力的样子了吗？因为你们没有力量，就像家畜一样，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胞任人宰杀，毫无还手之力。”
“不是的，不是的，我们不是家畜。”富荣说着流下了泪水。
“不是什么，你们是死是活只不过是我们的一个想法，很可惜的是，我不想让你们活。”
听完这句话，富荣只感觉自己似乎踩空了什么。只感觉脚底下有一个无底的深渊，自己只能不断的坠落。无法动弹，无法挣扎，不知会跌落到哪，也不会有人在意自己活着。
不过自己为什么会伤心，自己又为什么感到绝望。如果自己真的是家畜，家畜会因为自己终将被屠杀的命运，而感到绝望吗？家畜会用自己的生命去换来另一个家畜的生命吗？家畜会想到笼子外面去而放弃自己看似安逸的生活吗？
“不对，我们不是家畜。我们虽然只是你们人类制造出来的，不过我们也有感情，我们每个人都在努力活着，我们不想死啊！”富荣哭喊着，就像狼群中一只羔羊的哀鸣。
“那就尽你所能，去做你想做的事吧。”双月的语气突然由锋利变得温柔起来。
富荣不明所以的看向双月，双月抚摸着富荣的头，露出阳光般的微笑。“只是是生命，即使是蝼蚁。它也有活着权力，也有享受阳光的权力，也有仰望星空的权力，也有爱与被爱的权力。谁都无法它享受着一切的权力，能够拒绝享受这一切权力的只有它自己。”
“真的，可我只是…”
“真的很奇怪啊，你刚才已经说出那样的话了。只因为自己的王国只不过是别人的一个囚牢而感到害怕了吗？其实，即使我们天罚者，即使那些位高权重的人。他们也被一个无形的囚牢控制着，这个囚牢会限制我们很多事情。你不用害怕这个控制你的囚牢，我们只不过是被囚进的牢房不一样罢了。不过是做这个囚牢里的犯人，还是做这个囚牢里的公主，是由你自己决定。如果你想继续逃避下去，我金双月可以把你带离这里，给你找到一户收养你的好人家。如果你觉得你还是公主，如果你还想拯救自己王国的子民，我也可以给你这个机会，虽然成功的概率并不高，而且你仍然不会被我的同类承认。”
水宫富荣看着双月苍蓝的瞳孔，宛如看着璀璨的星空。她想起自己在祭坛上时，祭坛下数十万人的叩拜。她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公主这个名称而受到子民的爱戴，是因为自己公主这份责任而受到万民的敬仰。
“我必须拯救我的子民，因为我是国王的女儿，保护自己的子民是身为公主的责任。”富荣看着双月斩钉截铁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