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俄罗斯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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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初来乍到

同事小陶在火车站叫了一辆出租车,将我和刘帅带到了住处,这是一个居民小区里的居民楼,我们住在三楼。让我没料到的是竟然有一伙儿乌兹别克斯坦的建筑工人与我们同住。他们是给房东盖别墅的,被房东安排到了我们房子的次卧里,我说怎么一进屋就是一股刺鼻的体味!

和乌兹别克斯坦人同住,自然让我感到很不自在,却也是没有办法事情,不过好在据说他们只是临时在这里住,等到过阵子那边房子的主体建起来了,他们就会搬到工地上住。

小陶并没有给我们准备早饭,其实在俄罗斯工作的人大多数都是不吃早饭的,我想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懒惰吧。在放好东西后,小陶便带我们去熟悉工作环境了。

小陶租了一辆出租车,先带我们见了这边的一个代理,是一个格鲁吉亚商人包里亚,包里亚50不到的年龄,看起来很和善,热情地接待了我们,还给我们煮了咖啡,桌子上放了俄式点心,让我们就着咖啡吃,这多少让我缓解了旅途的疲惫。当然这里面主要与包里亚交流的是我,因为小陶的俄语可能比刘帅强不了哪里去,他们都是在绥阳速成班学习的俄语,平时又都不怎么爱学习的主儿,口语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俄语基础就更别提了。

包里亚见我俄语沟通没有障碍,就更喜欢和我交流了,虽然我一杯咖啡还没喝完,但是小陶却催我和刘帅赶紧喝完走,因为我们还要去其他货场和客户办公室。

出租车载着我们在“Магистральный”(玛吉斯特拉内)行驶着,这个小镇不大,只有我们居住的一带有居民楼,其他地方基本是木质结构的民宅。小镇坐北朝南,越往北越高,很多民宅是建在小山坡上的。

小镇四周被群山环绕,似乎没有太高耸的山峰,都是一些低矮的山脉。这里处于勒拿河(РекаЛена)的上游,总体地势平坦,没有可以抵挡自北冰洋南下的冷空气的高山,所以这里的冬天异常寒冷。

镇子里人不多,也是因为天气寒冷的原因吧,我也突然感到似乎哪里不对劲,总感觉自己要生病。路上虽然对于陌生环境有些新奇,可总是感觉有些头晕,我甚至一度怀疑这里的海拔。

小陶带我们在镇子里转了几个货场后,出租车便带着我们开出了镇外,去另一个远处的货场,当然还有其他城市的货场,只是今天不方便转了。

那天天气挺好的,早上还灰蒙蒙的,这会儿已经天气晴朗了。哈萨克斯坦裔出租车司机稳当的驾驶着他的拉达车,道路两旁都是厚厚的积雪,这儿的树和远东地区的不一样,在远东基本都是阔叶和白松,而这里就都是樟子松,这在远东是绝对没有的!

出了小镇就都是一望无际的森林,黄色的樟子松与落叶松混合林,还会参杂着白桦树,让见惯了森林的我也觉得很美。森林向前延绵,看不见尽头,无边无际,让人感受到西伯利亚的广阔无垠。此时是2月份,已经过了当地最冷的月份,但是外面温度也有零下十几度,夜里要零下二十几度。

很快我们来到了一个位于路边的货场,这个货场非常大,里面堆放着高如小山的楞,一楞一楞的木材让人感叹俄罗斯资源的丰富。

“木头上打Э的是出口材,没打的就是锯材!”小陶对我说道。

“哦,那有什么标准吗?”我问道。

“要啥标准?就看没有没有Э就可以了!就是Экспортный,出口的”小陶说道,口气有冲。

“是不是你让我睡地上的”小陶突然问道。

“谁?没有啊?”我见小陶在问我,我也很蒙,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不是和刘帅说让我睡地上吗?”

“啊?什么时候?”我更加诧异了。

“你们在火车上,不是让我睡地上吗?”

“突然我似乎有点印象了,好像我和刘帅有开过这样的玩笑,但是很奇怪,他怎么能知道呢?

“以后别瞎说!我都知道的!”

刘帅在旁边也不说话,但是也一脸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后来小陶说,原来是在火车上时,我们旁边有两个中国人,其中一个和小陶认识,听说了我们要去的地方,就给小陶发短信,把这个玩笑说给他了。

这个人也真是没劲!本来我和刘帅只是一个玩笑,而且我们没有见过小陶,说过就忘记了。现在被他告诉了小陶,这让事情变得更加尴尬了,同事之间还怎么相处?我说怎么一早上这个小陶接到我们后就对我说话很冲!在客户包里亚那里时连一杯咖啡都不让我喝完就非要着急走,原来是怀恨在心啊!可我也只是随口开个玩笑而已,想想也不至于!而他那个“朋友”表面是护着他,实际上是给他添堵了!

上午看完货场,中午我们回到住处,小陶这里没有什么吃的了,于是我们在商店买了洋葱和鸡蛋,一小袋子大米,估计有1公斤。这里做饭是用一口电炒锅,这基本是国外中国人厨房里的标配,由于乌兹别克斯坦人多,他们占据着厨房,所以小陶最近都是在客厅做饭。刘帅不会做饭,小陶也没有要做饭的意思,于是我主动承担起来。那个时候我也还不太会做饭,也只能说做熟能吃就行了。

我用电饭锅煮了三人份的米饭,又切了洋葱,炒了鸡蛋,由于没有什么调料,只有盐,所以味道上差了很多。不过三个小伙子,身在异国他乡,能吃到什么好吃的呢?还有什么味道可以追求呢?只要不挨饿就可以了。由于早上没有吃饭,三个人又都正值壮年,所以做的饭菜被大家一扫而空。

吃过饭后,小陶带我们去市场采购了一些生活必须品之后,带我们进了当地的电信运营商Beeline商店,小陶不知道手机卡怎么说,对着售货员不停的用手在胸前画着一个正方形,看得俄罗斯售货员一脸蒙。

“Cим-карта”我见状说道:“SIM卡”。

我没想到,小陶和刘帅竟然连这么简单的单词都不会,可想而知,他们的俄语有多差。刘帅是第一次出国,还有情可原,而小陶已经在国外几年了,词汇量还是这么少!

下午我们就在住处休息,因为当天没有车皮要装,小陶把几个货场负责人的电话给了我,让我来联系,如果有车皮要装就联系我。同时,我还联系了这里的负责人-杨哥,他目前在国内等签证,所以临时抽调小陶来这里,现在我们来了,小陶也在当天下午离开这里,去了乌斯季伊利姆斯克(Усть-Илимуск)办事处了。

“这小子终于走了,他在这里,我浑身不自在”刘帅站在厨房向外探头说道。

“小陶?他人还是挺好的,只是我们随便开人家的玩笑了”我说道,又看了一眼次卧关着的门,对刘帅说道:“真正烦人的是我们的邻居,这些乌兹别克斯坦人,希望与他们不要发生冲突”。

“乌兹别克斯坦人怎么样?”刘帅一脸紧张地问道。

“走,去办落地签!”

我带着刘帅去了我们那栋楼旁边一个单元,那里是移民局办公的地方,上午小陶告诉我了。

我问明了外国人签证事物负责人的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他在和办公室里一个来办事的俄罗斯老头讲话,我就站在门口等着。

“Идтиподальше!”那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一脸凶相的对我说道:“走远点!”

这让我很不舒服!我是来办事的,又不是来找帮忙的!干嘛这么凶,不过我也是见怪不怪了,俄罗斯人对中国人不友好这是司空见惯了的,何况人家手里还有权。

等那个办事的人走后,那位警察示意我可以进来了。

“Чтохотите?”警察一脸高傲的问道:“你们需要做什么?”

“Регистрация”我内心很不服气,但是也只能忍气吞声了,毕竟需要人家给你办事,于是我说道:“办落地签”。

“Ачтовытутделаете”警察拿着我们的护照,翻开到签证页问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Точковываем”我说道:“我们是计数的”,警察此时态度明显缓和了许多,可能是见我能够用俄语与他交流的缘故。

“Точкуете?этозначитработа!выработаете,аувасвизыкоммерческие!”警察对我解释道:“计数?那就是工作了,你们在这里工作,而你们的签证却是商务签证”。

商务签证确实是那个时候出国工作的中国人的硬伤,因为劳务签证非常难取得,所以我们只能办理商务签证,然而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事情其实就是工作,是不被允许的,如果那个警察拒绝给我们卡落地签,也是一点问题没有的,不过好在我们是有“靠山”的。

“Агдевыживете?”那个警察见我不说话,眼神中闪烁了一丝狡诈的目光,然后又像是和我确认一件事,小心地问道:“你们住在哪里?”

我说了住址,警察面露吃惊的表情,然后问我房东是谁,我说了房东的名字,警察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说道:“德米特里·瓦西里耶维奇是位令人尊敬的前辈!”

就这样,我们的落地签办理好了,后来我从杨哥那里了解道,这个警察竟然是房东的女婿!很难想象,如果没有房东的关系,真不知道那天能不能办下来落地签,凭我的经验,应该是可以的,只是要多花点钱了......

“哥,晚上吃点啥啊?有点饿了”刘帅问我道。这时我们已经办完落地签,准备回住处了。

“要不吃点面包?”我说道。

“吃面包不香,要不搞点肉吃吃?”刘帅说道,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商店。

“走!去商店”

在商店,我买了两条沙丁鱼,西红柿,家里还有点鸡蛋,大米中午买过了,还够我们吃一顿的。

回到住处,我把鱼在水池里化上了,这时那伙乌兹别克斯坦人先一步回来了。一个矮个子的老头从厕所出来,和我们问候,我很庆幸,他没有伸出手和我握手,因为他刚刚在大便。

老头子去了厨房,在水龙头下接水洗了手,水龙头下面是我化的鱼!这让我恶心不已,也让我了解了这群人的“素质”!

等鱼化好后,我把米饭煮上,然后开始炖鱼,我在抽屉里找到了两粒大料和花椒,还有干辣椒,应该是杨哥他们留下的,放进锅里后,味道立马出来了。

刘帅乐呵呵地在锅的周围转悠,这几天他也确实累坏了,也没吃上啥正经饭,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营养不能跟不上。

鱼出锅后,我刷锅,又炒了西红柿炒鸡蛋,这两道菜我做起来还是比较拿手的,因为原来在远东时就常做。

刘帅已经将米饭盛好,把筷子递给我,我们开饭了。这时刘帅神秘兮兮地从包里拿出来一小瓶白酒来,我很奇怪海关怎么没有给收走,刘帅说是检查他的女关员看他帅,我想肯定是实习生,马虎了,给漏掉了。不管怎么样,此时吃着炖鱼,西红柿炒鸡蛋,大米饭管够,还有白酒喝,简直比在火车上好百倍!

我和刘帅坐在里屋边喝酒边聊天,这时厨房里传来了羊肉的香味,是乌兹别克斯坦人也开始做饭了,刘帅装作上厕所,然后去厨房转了一圈回来,对我说:“哥,人家炖的羊肉!”

“鱼不香了吧?”我笑道。

“香!”刘帅夹了一口鱼放进嘴里使劲吧嗒嘴,然后说道:“哥,咱明天也整点羊肉吃吃啊?”

“那我们要预支出几天的伙食费了!”

小陶走后,把伙食费交给了我,我又交给了刘帅,我告诉他,这钱要仔细统计,每天可以买烟抽,但是不能过量,因为伙食费每人每天140卢布,本就不多,要是用这钱买烟抽,那么我们的伙食标准肯定会降低。但是暂时这里就我们两个,刘帅抽烟,手上又没有太多烟钱,所以我便告知他可以用我们的伙食费买烟。

刘帅对我的“慷慨”感激涕零,但是我后来看到,他竟然有时一天也不抽一根烟,这足以说明他人品还是很正的。

我们吃完饭后,刘帅主动洗碗,我把我们住的小书房整理了下,这里就一张破旧不堪的床,还要睡两个人,甚至没有窗帘,因为这里本就是书房。

乌兹别克斯坦人在他们自己的屋子里吃着饭,看着电视,嘻嘻哈哈聊的好不热闹,屋里除了羊肉味就是他们的体臭味。这让我很不习惯,真感觉自己来到了乌兹别克斯坦了!

第二天起床后,我感到浑身无力,头晕眼花,还高烧,得了严重的流感,而那天货场通知有车皮要装。于是我和刘帅走着去了货场,因为那个货场离我们住的地方很近。我们在这里工作有底薪,剩下的就是装一个车皮给50块钱,加上扣出自然涨尺后的每立方米给300卢布。

由于这是来这里第一次装货,我便把这个机会让给了刘帅。我和对方的记账员-一个年轻的俄罗斯女孩沟通,得知今天要装的是出口材,但是拉来的木材端头上却都没有标记小陶所说的字母“Э”,所以我说这是锯材。那个女人看起来傻里傻气的,实则精明得很!她跑去找自己的大老板告状,他那个没有见面的老板打了电话,不一会儿一个俄罗斯大叔开着吉普车过来了,凶巴巴的对着我和刘帅一顿骂。

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骂人!于是与他争论起来,但是我初来乍到,又不知道具体情况,也不能和他过多争论,于是我拨通了国内杨哥的电话。杨哥告诉我可以装,是出口材,虽然没有标记字母,但也是出口材。这让我心里十分不爽,心想这次小陶终于是报仇了!

我挂断电话,对那个骂人的俄罗斯大叔说道,这些是出口材,大叔满意且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离开了。我却被气得不行,那个人简直太凶了!像个从地狱里跑出来的凶神恶煞的恶鬼!骂人时等大着牛眼,用手指着鼻子,感觉他下一秒就像是要打人了一样!

我本身得了重感冒,难受的不行,还被那人骂,幸亏我内心强大,这种事情经历多了,就麻木了。刘帅和女记账员站在一起记账,俄罗斯工人们开始装车了。我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住处,喝了很多水,还是觉得难受,躺到中午,我不得不起来,去给刘帅买些吃的送去。

我艰难地走到商店买了两个热狗,还有一瓶美年达,去货场给了刘帅,刘帅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两个热狗,我发着烧,没有胃口就没有吃午饭。

下午我再去货场时,车皮已经装完了,但是刘帅在货场低着头走来走去,找着什么,原来是他放钥匙的小包破了个洞,钥匙也没了,而我们两个只有一把钥匙。这让我焦急万分,我们在货场满是泥泞和参杂着树皮的地面上找了很久,还在来的路上找,都没有找到。到最后太阳下山了,不得不放弃了。

回去后,我们敲门,乌兹别克斯坦人给开的门,经过沟通,我们问他们要了一把备用钥匙。

“刘哥,今天能吃肉吗?”刘帅疲惫地坐在椅子上,问我到。

我心想,钥匙丢了,这么大的事情,还没敢和杨哥讲,他到惦记吃肉了,心可真大!看着刘帅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又拖着疲惫的身躯,去了一家肉铺,这是乌兹别克斯坦人告诉我的。刘帅在我身后跟着,要和我一起去,我让他别来了,在家先把米饭做好。

肉铺在小区外面的一个集贸市场里,这里有卖蔬菜的,卖肉的,卖服装的,比较齐全。我走到一家羊肉铺,买了一只羊腿,让老板帮我切好了。好家伙,这个羊腿可真贵,花了我1600卢布!需要预支我们7天的伙食费了!

买了羊腿后,我又买了些土豆,胡萝卜,肉是好吃,不过后面几天肯定要过苦日子了,不然要超支了!

等我到家时,刘帅的米饭已经做好了。我把羊肉焯水,用铝制高压锅在烤箱的平炉上压了40分钟。这种平炉加热很慢,没有明火,只能靠炉子的温度一点点煮。

羊肉好了后,我把切碎的胡萝卜和土豆放进一起又炖了20分钟才出锅,刘帅等的不耐烦去床上躺着,竟然睡着了。

我把刘帅叫醒,给他盛好了肉和汤,还有米饭,刘帅高兴坏了,双手拿起肉骨头狂造了起来,我发高烧没有胃口,只吃了半碗加了水的米饭,刘帅不会做饭,做米饭水放得太少了,很干,难以下咽,不过这小伙子就着羊肉,依然吃得很香。

吃过饭后,我去床上躺着,刘帅给我拿来了一粒感冒药,说这个药非常管用,我吃了一粒,便睡觉了。

次日醒来后,感觉体力恢复了很多,就是又饿又渴,我赶紧去把昨晚的羊肉汤加热,又把没吃完的米饭加了水重新煮了一下,叫醒了刘帅,两个人吃了早饭。刘帅给的药很管用,不过似乎有副作用,有点闹肚子,好在是不发烧了,也没了感冒症状。

后面几天,我们陆续发了十几个车皮的木材,一日,一个布拉茨克(Братск)货场的负责人通知我去装车,我叫了哈萨克斯坦人的出租车出发去布拉茨克。

布拉茨克位于俄罗斯东西伯利亚伊尔库茨克州西北部,安加拉河上游,这座城市分老城和新城,曾经在修建的水电站时,把老城给淹没了,所以建了新城。布拉茨克是伊尔库茨克州的一座工业重镇,人口23万,要比玛吉斯特拉内大得多。

从玛吉斯特拉内出发,一路向西走,沿途地势较为平坦,只是路面有几座小山,可能叫做丘陵会更恰当一些。半路上,车子坏了,哈萨克斯坦人下车修车,我帮不上什么忙,就在路上闲逛,路旁是一座小山,上面长了很多树木,我向东看,知道那里是贝加尔湖的方向,于是出于好奇,我爬上了小山,用手扶着一颗小树,向东望去。

我看到东面都是大山,而且是很高的山,很多的山脉,延绵不绝,山顶都覆盖着白雪,不知是雪山,还是这雪到了春天会融化。总之是很壮观的,我在远东时看过雪山,但那可能也不是雪山,只是冬天的积雪,到了春天就会融化。

我想,我看到的雪山应该都是在贝加尔湖沿岸的山脉,那里有东萨彦岭,但是我记得东萨彦岭应该是在贝加尔湖的南岸,所以我说往东看,可能当时有些转向了!

这时,司机已经修好了车,却找不到我了,于是连忙按喇叭,我喊了一声,急忙从小山上下来,还险些摔一个大跟头,吓得我心扑腾直跳。

布拉茨克货场的负责人是一位30多岁的大姐,人长的胖乎乎的,很温和。而检尺员是一位50几岁经验丰富的阿姨。装车时,我们配合的很好,基本上没有出现什么争议,偶尔有几根木材的直径有争议,都是商量着来的,这跟我让你,下一根你让我,所以那天还是很愉快的结束了工作。

由于货场远离居民点,所以附近没有商店,中午我饿着肚子,没有吃饭,俄罗斯人都是自己从家里带饭来的,检尺员要分我些通心粉,我没有吃,谢过了她。

下午,检尺员帮我叫了一辆出租车,负责人把我送到车上后才离开,于是我坐车回到了玛吉斯特拉内。

到了住处,刘帅还没有准备晚饭,主要是他不会做饭,这让我又气又恼,但是我并没有说他,因为我不是他的领导。想想,出门在外怎么能不学会做饭呢?!如果我不在,他自己出国,这段时间怎么办?总不能去和乌兹别克斯坦人蹭饭吧?!你看人家会不会让他蹭饭吃!

我又饿又累,又渴,家里也没什么可以吃的了。我去商店买了点意大利面,蕃茄酱,买了10个鸡蛋,回来煮了意大利面,用鸡蛋和蕃茄酱,洋葱,胡萝卜一起炒了。刘帅吃的狼吞虎咽,嗦面的声音异常响,让我又好气又好笑,我也吃了两大碗,才觉得饱,这是我24小时的第一顿饭,那个时候,这种事情经常会有,当时也没觉得苦,反而感到很自然,也许是我心态好的缘故吧。

过了两天,我接到杨哥的通知,他要和他老婆来了,我和刘帅从初来乍到的跌跌撞撞,到熟悉这里的工作环境,已经大半个月过去了,这次我们终于要见到这个领导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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