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练手
早晨的空气带着青草香气，就连鸟叫声都格外动听。半个时辰之后穆澜瑾已经累的满身是汗，“这身子还是太差了。”她一边锻炼一边评价。
“小姐，你怎么又不换好衣服就出来。”
得了，碧荷一起来又要啰嗦了，看来还是乖乖洗漱去吧。
穆澜瑾直接走到了屋子里，端坐着等着她们在她脸上头上忙活开。
“小姐，夫人派了人来给你建小厨房了。”
钱婆子一边提着食盒一边对穆澜瑾说到。
“钱妈妈，你让他们进来，吃过饭你就去盯着一会儿我们要出去一躺。”
等穆澜瑾梳妆打扮完毕，外面忙碌的叮咚声，说话声也都不绝于耳，小竹院原本是没有小厨房的，所以这个工程也是有点复杂，估摸着也要个三五天才能完成。不过没想到的是这一次这么顺利。
吃过饭穆澜瑾带着碧霜碧柳坐着李大宝拉的马车就出了府。
当走在一排热闹的茶楼旁，路上也有些拥堵马车的速度慢了许多。
今日是穆澜瑾第一次带着三个丫鬟一起出门，所以三人都有些激动。
这时外面一些人的议论声也传到了马车里，只听一个男子说道：“张哥你有没有听说昨夜四殿下最喜欢的舞姬病故了？”
另一个男子接话到道：“听说了，那可是一舞倾城的大美人，四殿下身边这些年可就那么一个女人。”
马车里的穆澜瑾听到这里觉得好像明白了，“原来是心爱的女人死了怪不得情愿泡凉水也不找别人，他一定是很爱她的吧。”
碧荷看了看穆澜瑾终究没有说话，碧霜碧柳二人也是静静的坐着。面无波澜，心里却都是一片惊涛骇浪，因为那个舞姬她们也认识。
“外面的喧闹声渐渐远去，望雨轩到了。”
一下马车，余老就领着一个箱子等着，“跟我来吧。”
穆澜瑾叫了一声师傅便跟着他走去，碧荷三人也只能跟在后面。
这一次余老带着穆澜瑾绕过望雨轩走到了不远处的一座小院里。
小院不大，收拾的很整洁，院子里也用一些花草做了装饰。
余老带着穆澜瑾进了一间屋子，让碧荷几人等在来门口。
一进屋穆澜瑾就觉得一阵阴风吹过，“师傅今天我们是......”
穆澜瑾一句话没说完就卡在喉头，因为她看见了余老扯开眼前木板上的白布，里面露出来一具女尸来，尸体整个上半身都裸露着，上面一片片青紫的痕迹和尸斑有些区别，胸口上还有一个洞已经被缝合起来。看来这女子死前定时受到了侮辱。再看那张脸虽然有些浮肿却也看的出生前是为绝色。“真是红颜薄命。”穆澜瑾心中感叹。她虽然不害怕可还是有一种嫌恶的感觉。
余老看着她只是淡淡问了句，“怕不怕。”
穆澜瑾又想到以后既然选择走这一条路便又下定了决心，“师傅我不怕，只是一下子不能适应。”
“青英郡主不是普通人，我们想在她身上动刀必须要有八成把握才行。我是男子做事情也多有不便，而你却是女子做事情自然方便许多。所以我今日便叫你来同我一起练手。”
青英的身体主要是肺部有问题，所以开刀的地方就在胸腔，而肺连接着气管所以手术风险也很大。
余老打开他的医药箱，再从里面拿出了几把刀和钳子，上次穆澜瑾已经见过所以并没有太惊讶。最后拿出来两双冰丝手套，递给了穆澜瑾一双。
不知道为什么穆澜瑾有一种回到了现代的感觉，他仿佛觉得这余老也是穿越者，在这个年代谁敢做这样的事？
“师傅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有什么你就问吧。”
“你是怎么想到开刀这种办法。”
余老戴手套的动作顿了一下，“在几十年前有一个小村子里，一个妇人难产，眼看就要一尸两命了，突然来了一个女子用刀割开了她的肚子，将孩子取了出来。然后再把妇人的肚子缝合起来过来没几天妇人就能下床了。那个女子说这叫刨宫产。不过这件事不知怎么被人压了下来知道的人并不多。”
“师傅那你从哪里得知？”
“因为我就是那个孩子。”
穆澜瑾也是有些吃惊了，她也知道那开刀的女子肯定也是穿越过来的，没想到这个时代的穿越者并不只有她一个，可几十年过去了她还活着吗？或许已经回去了。难道就是这件事才让余老和别人不同，想到开刀治病的办法。
“师傅你可知当时开刀的女子现在在哪里？”
余老摇了摇头，“我听母亲说她不知道去了哪里，只说那是一个有着绝世医术的奇女子。”
当两人都戴好手套，穆澜瑾却皱了皱眉，她怎么就没有拿点口罩，这毕竟是死人有尸气。可这时余老却从箱子最下面拿出来两个简易的棉布口罩。
一个给了穆澜瑾一个自己戴上，“师傅这个？”
“这是我母亲告诉我当时那女子用的这个，所以我就做了些，抵挡灰尘脏物入口鼻都可以。”穆澜瑾知道这口罩并没有太大的作用，根本比不了现代的第七代智能口罩，所以下一次她要拿两个出来备着。
“我们开始吧。”余老说完就拿出一把刀轻轻割开尸体的胸腔，肺叶外面肌肤。余老下刀也是很准，让穆澜瑾又惊讶了一次，他一边忙着手上一边给穆澜瑾讲着经脉血管和注意事项。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时辰，胸腔上被割开缝合了好几次两人才停下手。缝合是用的羊肠线，虽然是远不及现代却也是这个时代最好的选择。
“就是这样了，不过我们给青英郡主开刀的时候要更快更稳才行，防止她失血过多。”
“嗯。”穆澜瑾认同的点了点头。
“不过现在唯一担心的是麻沸散的作用能不能达到让青英郡主毫无知觉的效果。”
“师傅这个就交给我吧。”
余老以前听萧云齐说过，穆澜瑾帮她拔箭包扎的时候他并没有什么感觉，所以他也猜测出穆澜瑾有上好的麻沸散，便点了点头。
“好，那今天就到这里过两天我们再练习几次应该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