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人心叵测

又一次来到别墅前，白灵依旧忐忑。

“不怕。”白雪虽然打着气，其实自己心里也慌。

“嗯。”白灵配合地答应。

门独自开了一条缝，里面传出来一个声音：“你进来，旁边的人留下。”

白灵和白雪招招手，只身一人走进去。

里面光线呈紫色，有一种幽秘的感觉。

白灵小心翼翼地走着，只见前方紫气腾绕，残白正站在其中。

白灵觉得那紫气还有些眼熟。

“本来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用残杳术了。”残白的声音很平静，“以为早已遗忘，它却深扎在心底。”

“很多事越去逃避，越逃避不了。”白灵说，“没有任何想遗忘的东西可以真正遗忘，又或许，它从来就还在，只是藏起来了。”

“你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多感悟？”残白问。

“不是……”白灵愣住了，她也说不清楚。

残白指了指，紫气被引绕到白灵身边，白灵觉得悲愤情绪要冲出来了。

“你站着，别动。”残白说。

白灵听话地站着。

很多绝望悲伤喷薄，白灵一个闷哼，吐出来一口血。

身上冒起了几缕紫气，那应该就是“落卡莎”。白灵心想。

逐渐轻盈了，白灵觉得思想变得顺服，可以由自己控制了；而压抑的情绪也慢慢减少。

总算活过来了……白灵松口气。

突然，或许也只在放松的那一刻，白灵感到神经一紧！

紫气钻入了她的脑袋。

残白思考良久，挥手下，白灵晕过去了。

“你真是歹毒。”残白射出白光的同时一个人浮现，那个人冰冷地说道。

如若白灵醒着，一定对这个人不陌生。

雅。

但此时，雅像被凝固住一样，一动也动不了。

“我又不准备杀你。”残白没有任何负重感。

“没有你这样请人的。”雅说。

“那也没有大京这样一声不吭就潜伏的。”残白说，“那么现在，依梨雅蒂娜，使用窥依术。”

“我不是人偶。”雅说。

“不介意把你变成人偶，你知道残杳有不少怪毒。”

雅还是松口了，一道黄光开始环绕白灵。

“你要她的记忆干什么？”雅问。

“好像你不需要知道。”残白淡淡道。

黄光也围到了残白周围，残白闭上眼，看着一幕幕的画面。

到后面，他脸色更加捉摸不透。

“白清奕那个老家伙。”残白睁开眼，“全搞没了……人都不在了，法术倒是还没有失效。”

不过这更加说明哪有问题。

“记忆没了，”雅思考什么，“我们没有与白玲族合作过。”

“那你大概忘了别的什么。”残白似乎知道了什么。

“好了，可以放我回去了吗？”雅不耐烦地问。

残白把凝固瓦解了：“虽然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不过和我没关系。今天的事你最好不要说出去，否则剧毒会爆发。”

“你说着要脱离残杳族，还是用的挺溜的嘛。”雅讽刺道。

“还有五秒。”

雅挑挑眉，化为蝴蝶光影散开：“希望再也不见。”

残白重新把目光投向白灵，仍在思索。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可又真的是这样吗？

应该可以更了解，但完全知晓又真的可能吗？

这个问题很复杂，毕竟人心多，人心杂，而变化就在一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