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沈家有子
吴若兰将方布慢慢打开,露出一块长方形,中间有个圆孔的翠绿色玉佩。
“母亲,这是…………”
杨承业看着吴若兰手中的玉佩,有些不解的问道。
“哎!”
吴若兰叹了口气,请,轻轻抚摸着那块方形玉佩,说道:“孩儿,这是你父留给你的。”
“你父亲当年给你定下了一门亲事,女方是京城咸安郡王韩世忠的小女儿。”
“你去京城找到韩世忠,咱们不求他能履行婚约,只求他能看在你父亲的面上,给你写一封荐信,也好能让你有参加科考的凭证。”
宋朝科考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所有参加科举的必须经过童生、解试、省试、秋试和殿试,缺一不可。
但是如果有朝廷重臣保举,可以直接跨过前面的环节,直接参加秋试。
而杨承业根本没有进入过书院,也没有参加过童生、解试和省试,所以根本就没有资格参加秋试。
杨承业是真没有想到,这么狗血的剧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居然会和韩世忠的女儿有婚约。
韩世忠他还是有所了解的,南宋名将、词人,与岳飞、张俊、刘光世合称“中兴四将”。
韩世忠身材魁伟,勇猛过人。出身贫寒,英勇善战,胸怀韬略,在抗击西夏、金国的战争中为宋朝立下汗马功劳,与其夫人梁红玉成就了一段佳话。
吴若兰将玉佩递给杨承业说道:“孩儿,你将玉佩带着,去京城吧。”
杨承业将玉佩收起来,说道:“娘,还有三年孩儿才能参加秋试,现在我先把您的眼疾治好,正好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看看书。”
吴若兰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如果不顺着他,倔劲一上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于是便说道:“好,娘答应你。”
看到吴若兰答应下来,杨承业便开始着手准备手术器材,但是有一样却令杨承业为难了,动手术必须要消毒,而消毒最好的就是酒精了,这个年代哪里来的酒精?
就在杨承业为难之时,突然沈佑前来拜访他,同时还带着一名四五岁的小孩儿和两坛酒。
“贤弟,多日不见,为兄甚是挂念,特来看看你!”
沈佑的到来令杨承业颇为意外,他并没有告诉沈佑自己的住址,没想到沈昆竟然找到了。
杨承业抱拳道:“有劳兄长挂念了,屋舍简陋,咱们就在院中聊吧,兄长勿怪!”
杨承业母子居住的是废弃的茅草屋,院中遍布杂草,不过现在已经被杨承业收拾干净了,院中还摆放了一张石桌。
沈佑笑道:“兄弟说这些就太见外了!”
沈佑说着将怀里的酒菜全部放在石桌上,同时对身旁的小孩说道:“三儿,还不见过叔父?”
此时,杨承业才注意到躲在沈佑身后的小孩,唇红齿白,憨态可掬,一双明眸忽闪忽闪,煞是可爱。
听了沈佑的话,小孩急忙弯腰行礼:“沈富见过叔父。”
杨承业笑着摸了摸沈富肥嘟嘟的脸蛋说道:“这小孩真是可爱,刚才兄长叫他什么?”
沈佑笑道:“这是犬子,今年五岁,取名沈富,只因他刚刚开口时就一直阿三、阿三的叫,所以我们家里人都喊他三儿,也算是他的乳名吧。”
闻言,杨承业抬起的手突然停在了半空中,双眼大睁,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小孩。
“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沈佑看到杨承业看着沈富久久不语,用手推了推他。
杨承业起身道:“没什么,兄长,你这个儿子可不简单呢!”
“呵呵”
沈佑微微一笑,说道:“一个乳臭未干小子而已。”
“怎么不见你娘亲?”
杨承业回道:“娘亲刚吃过饭,正在休息。”
沈佑点了点头,拿起酒坛子,排开封泥,说道:“兄弟,来尝尝为兄给你带来的美酒。”
沈昆说着倒了两碗酒,顿时酒香四溢,杨承业虽然不是好酒之人,但是曾经也是喝过无数美酒的人,这个酒一闻便知道是纯粮酿造,绝对比后世勾兑的酒好上千百倍。
杨承业端起酒碗喝了一口,顿时感觉酸涩难当,这酒闻的挺香,怎么这么难喝?
看到杨承业频频蹙眉,沈佑问道:“兄弟,有什么不对吗?”
杨承业放下酒碗,对沈佑问道:“兄长确定这是好酒?”
沈佑说道:“当然,这可是正宗的花雕,有几百年的历史了,而且是千金难求。”
听了沈佑的话杨承业确定他没有撒谎,绍兴出好酒他是知道的,但是这个时代并没有蒸馏技术,所以酿出来的酒度数很低,而且口感并不怎么样。
难怪古代人喝酒都用大碗,原来是酒精度数太低。
此时杨承业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能够成功,不光找到了一条发财的门路,而且还不用为消毒发愁了。
想到这里,杨承业对深口。沈佑说道:“兄长如果信得过小弟,明日此时你再来,小弟让你尝尝什么才是真正的人间仙酿。”
“兄弟你有好酒?”
沈佑眨巴了两下眼睛,对杨承业问道。
杨承业神秘一笑,说道:“天机不可现漏。”
沈佑带着沈富离开了,临走前沈佑还对杨承业说明日定来赴约。
沈佑父子二人离开后,杨承业便开始准备他的蒸馏设备,说是蒸馏设备,但是却简单粗糙,只因现在的技术根本就达不到那么精密。
经过一整夜的忙碌,杨承业终于制出了第一碗酒精,虽然不是很纯,但是也相当不错了。
杨承业将究竟密封收起,又将沈佑拿来的两坛酒全部倒入蒸馏器里,最后两坛酒缩水了一半以上,只过滤出来了一壶酒。
杨承业端起酒喝了一口,顿时感觉一道火线顺着喉管直到胃中,酒劲绵柔,辛辣而醇厚。
“这才是酒该有的味道。”
杨承业将酒收起,又忙碌了一番,开始按照黄裳所教的方法打坐呼吸吐纳。
不知过了多久,杨承业被屋外的说话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