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中的陈芊芊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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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韩烁理直气壮,甚至还带着几分骄傲炫耀:“你我是名正言顺的夫妻,闺房情趣,有什么好遮的?”

好你个韩烁,这语气可真死猪不怕开水烫啊!陈芊芊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你给我换了!”

韩烁后退一步,后退一步,再后退一步,转身就跑:“不换,我不换。”

陈芊芊气道:“韩烁,你给我站住!”

中秋的天气还很热,梓锐和白芨却发现少君和少城主都穿着高高的领子,将脖子遮得严严实实。

梓锐拿着扇子给陈芊芊扇风:“少城主,你热不热?”

陈芊芊满脸通红,热汗直流,却仍是一本正经,脸上的神情十足真诚:“不热。”

啧啧,瞧这一脸镇定,睁眼说瞎话,不愧是少城主。

白芨也跟韩烁扇着风,问道:“少君,你这满脸通红的,难道也不热?”

韩烁委委屈屈瞥了陈芊芊一眼,又瞥了一眼。半晌,才憋出来一句:“芊芊说我不热,我就不热。”

陈芊芊:“...”

梓锐忍不住凑到白芨身边,嘀嘀咕咕:“你说少城主和少君,他们在干什么啊?”

白芨道:“谁知道呢,欲盖弥彰吧?”

梓锐问:“欲盖弥彰什么意思?”

白芨道:“掩耳盗铃啊,懂不懂?”

梓锐问:“就跟此地无银三百两一个意思呗?”

陈芊芊忍不住,一个杯子砸了过去:“你们俩,给我出去罚站!立刻,马上!”

今日月漓府内,路过院子的侍女们都捂着嘴巴偷笑。

梓锐总管和白芨总管,两人身体往后弯着,头靠在对方的肩膀上,借着对方的力,罚站。

一个口中喊:“少城主,”

另一个口中喊:“我错了。”

一遍又一遍,有气无力,惨不忍睹。

城主府众人忙着筹备重阳节的花神仪典时,陈芊芊来到了城主府。

城主宠溺地看着爱女,道:“芊芊,你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怎么记得来给我请安?”

陈芊芊撇了撇嘴:“明明昨日才来请过安。”

城主笑道:“母亲这不是一日不见,就想你了吗?”

陈芊芊扬起笑脸:“今日是来同母亲说说,花神仪典,我想同大姐姐和二姐姐一块儿扮花神,跳花舞,走花路。”

城主心中一动,她虽不是个爱墨守成规之人,但还是想把陈芊芊的任何事情都了解清楚:“这可是少城主才能举行的庆典,尊贵无比。你为什么要带上沅沅和楚楚啊?”

陈芊芊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现在城主是母亲,要怎么样,还不是母亲一句话的事情。再说了,姐姐妹妹的,都是母亲十月怀胎,哪里来谁比谁尊贵?”

城主笑道:“罢了罢了,反正你一天天小嘴叭叭的,我是说不过你,就依你吧。”

重阳佳节,二十年一度的花神盛典,万民庆贺,不少人特意从花垣城无数城邦赶来,争相目睹。

这一天,大郡主抚琴,二郡主清歌,少城主起舞。

琴音绕梁三日,清歌沁人心扉,舞姿曼妙倾世。

花垣三姝,名动天下。

民间颂诗千首,画卷万册,一时墨价飞涨,洛阳纸贵。

庆典完美结束,重阳夜宴也十分开心,但到底跟一众臣属坐在一起,多少有些放不开。几人犹嫌不足,约好换个殿室再喝一场酒。

却不想,先到的是陈楚楚和苏沐,陈沅沅大概是更衣去了。

陈楚楚和苏沐没什么好说的,两人互相点头致意,然后她双手抱臂,靠在木柱上。

沉默了许久,陈沅沅也还没来。

想到再过几日,苏沐和大姐姐将要成婚,陈楚楚终于开口问道:“苏沐,你对大姐姐是真心的吗?”

苏沐抬头,问道:“不知二郡主为何这样问?”

陈楚楚挑了挑眉:“明人不说暗话,你的身世,我知道。你最好是真心对大姐姐的,否则,我便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征战沙场惯了,平日里又时常带兵,身上难免带着杀伐之气,说出来的话也是冷硬得很。

苏沐没想到竟还有人会知道自己的身世,瞳孔一缩,呆愣当场,脸色有些苍白。

陈沅沅今日饮了不少酒,面颊绯红,刚刚净了把脸,也没洗去那丝昏沉酒意。她此时正好进来,听得最后几个字,心头微怒,道:“楚楚,苏沐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楚楚哑然张了张口,旋即将语气放柔:“大姐姐,没什么。”

酒意上涌,陈沅沅语气就有些激动:“没什么,你这样恐吓苏沐?他从前是乐人没错,但此前芊芊已经请命,让他与我完婚,母亲也准了的。往后,你是不是该叫他一声大姐夫?”

陈楚楚低低道:“没错。”

眼见气氛有些冷凝,苏沐扯起笑脸打了圆场:“沅沅,你妹妹刚刚与我开玩笑呢,你不必放在心上。”

陈沅沅听了个只字片语,见苏沐脸色苍白,惊魂未定,只当他像以前一样委曲求全,眼前又浮现出以前他在夜宴之上被权贵们刁难欺辱的场面来。

陈沅沅此人,对亲近之人,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说出来的话就未免难听了些:“开玩笑?我怎么觉得她这二郡主在军中耍惯了威风,现在要跑到我面前也耍一耍?”

陈楚楚先前已经退让了好几番,听她这讽刺的语气,也有些压不住火,更兼也喝多了酒,立刻回呛道:“我不过说了一句话罢了,怎么就引得大姐姐说了这么多句?”

陈沅沅声音扬高了些:“你折辱苏沐,我还不能说你两句?”

陈楚楚声调也高了起来:“苏沐苏沐,你知道苏沐是什么底细吗?就这么信赖倾心于他,一心想要嫁给他。”

陈沅沅冷嘲热讽:“那你倒是说说,苏沐他是什么底细,值得你这样横眉冷对?”

陈楚楚压不住火,心一横:“你知不知道他不是花垣的人!”

陈沅沅立马接道:“韩烁也不是花垣的人,不照样对三妹很好?”

可我数次试探过韩烁,他都经过考验了!思及此,陈楚楚反驳道:“你和三妹,苏沐和韩烁,那能一样吗?”

苏沐哪里就比韩烁差了?陈沅沅心中酸楚,迁怒道:“自然是不一样,我这个有血缘关系的,都比不上你们两个姐妹情深。”

陈楚楚道:“又牵扯三妹做什么?虽非血亲,她不是一样为你求药多年?她”陈楚楚突然就顿住,才反应过来陈沅沅刚刚说的话。

她看着陈沅沅,问道:“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

陈沅沅心头火起,口不择言,当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切都来不及了。

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片刻之后,心一横,端起桌上的酒盏直接喝了起来。

热酒入喉,漫得胸腔一片火热,烧得五脏六腑都难受不已。

苏沐连忙阻拦道:“沅沅,你不能喝这么多酒的!”

陈沅沅一把推开了苏沐的手:“不该说的话也说了,不能喝的酒自然也就能喝了。”

陈楚楚仍是问道:“大姐,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陈沅沅闭了闭眼,道:“你不是母亲亲生。”

陈楚楚冷冷笑了一下:“大姐姐可别弄错了,到底谁不是母亲亲生?”

陈沅沅猛然睁大双眼,看向陈楚楚:“你此话何意?”

陈楚楚道:“我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吗?大姐姐才非母亲所生。”

陈沅沅道:“你胡说!”

陈芊芊和韩烁相伴而来,韩烁手里拎着好几坛酒,陈芊芊手中更是抱着大大一坛,老远就闻到了酒香。他们俩头凑得近近的,边说边笑,突然听到陈沅沅高声怒喝的这一句,陈芊芊立马跑进来,道:“两位姐姐,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啊!”

她的问话被淹没在陈楚楚的高声之下:“我没胡说,我不光知道大姐姐非母亲亲生,我还知道苏沐的父母是天玄王朝的臣属,所以他才一直对芊芊心怀鬼胎!”

陈沅沅怒道:“他对芊芊心怀鬼胎?你的兄长才对芊芊心怀鬼胎吧!他听命于芊芊生父,对芊芊蓄谋已久!”

陈芊芊脑子嗡的一下,心中冰凉一片,手中酒坛不慎滑落,砸碎在地。清脆响亮的声音惊破了陈沅沅和陈楚楚的酒意,殿中顿时死一般寂静,气氛冷凝极了,落针可闻。

溅起的瓷片翻飞,不慎割破了陈芊芊纤细的脚踝,渗出嫣红的鲜血来。

韩烁放下手中酒坛,心疼地蹲下身去:“芊芊,疼不疼?”

陈芊芊摇了摇头,目光看着陈沅沅和陈楚楚:“看来今日,我们姐妹的确是有话要好好说。”

堂中,四人相对而坐,韩烁蹲在地上,查看陈芊芊的伤口。

陈芊芊拉了拉他,他固执地不肯起来,反而叫道:“白芨,去取纱布和药酒来。”

陈芊芊也唤道:“梓锐,去取三碗井水,要冰凉刺骨。”

梓锐和白芨应声而去。

片刻之后,韩烁替陈芊芊包扎完毕,三碗井水也放于桌上。

五人坐在殿中,暗卫隐在各个角落,连一只苍蝇都不敢让其飞入。

韩烁眨了眨眼睛看了看水,又看了看陈芊芊。

突然间,陈芊芊动作迅速地取了碗凉水浇在自己头上,韩烁立刻伸手去拦,但慢了一拍,没拦住。

他心疼地望着陈芊芊,看着她打了一个激灵。

然后,陈芊芊端平两碗水,起身,浇在了陈沅沅和陈楚楚的头上,浇了个透心凉。

韩烁眼角抽了一抽,这可真是两碗水端得平啊...

陈芊芊问道:“清醒了吗?”

陈沅沅和陈楚楚头发沾在脸庞上,还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愣愣看着她,点了点头。

陈芊芊左手抓着陈沅沅的手,右手抓着陈楚楚的,然后放在中间,三个人的手交叠在一起,温暖了对方渗满冷汗的手。她面色严肃,声音冷凝:“小时候是不是说过,吵架了就要道歉,不许过夜的?”

陈沅沅和陈楚楚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陈芊芊扬了扬眉,不等她说话,陈沅沅和陈楚楚已经看着对方,齐声道:“我错了,对不起。”

苏沐和韩烁对视一眼,开始做起了悄无声息的帷幕,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陈芊芊又道:“谁先说?”

陈沅沅和陈楚楚对视了一眼,看了看面色冷肃的陈芊芊,齐声试探道:“你先说?”

陈芊芊气得都要笑了,勾了勾嘴角:“二位姐姐现在倒是同心同德,一点也看不出上一刻吵得面红耳赤。”

陈沅沅和陈楚楚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本就染着酒意的脸更红了。

陈芊芊深呼一口气,也罢,先说就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