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当个天才的条件

程珍珍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练习人，她眨眼，练习人眨眼，她歪头，练习人歪头，她抬起手抓抓头，练习人也抬起手抓抓头，动作如此一致，仿佛复制粘贴。

阿慕正在屏幕前回看她们的逐帧慢动作回放，测算珍珍和练习人动作的时间差，平均时间差只有0.02秒，这样的好成绩阿慕也从没有见过。

仿佛只一瞬间，学渣华丽转变为学霸。

很快，珍珍就被带上全套设备，躺进了操作仓，体验练习人的沉浸式场景。

程珍珍很久以前看过一部科幻电影阿凡达，当瘫痪的杰克通过阿凡达的身体重新活动起来的时候，她泪流满面，可是她仍旧清醒的认识到这是一部科幻电影。

而现在，她自己就是这部科幻电影的主角。

她听到操作仓中温柔女生的倒数，...三，二，一！

她睁开眼睛，世界忽然变得无比的明亮清晰，这让近视多年的她十分不适应，眯着眼一转头，就看见了自己躺在操作仓里的样子。感觉像是灵魂出窍一般神奇，她从展台上走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又弯下腰摸了摸自己的脚，这两个动作是她之前看操作手册中标明的，当意识完全进入练习人后，要同新的身体练习协调的动作。

一个小时内，操作手册中所有的协调练习竟然全部达标。几乎所有动作都是一遍过，练习人的身体就像自己的身体一样的熟悉：味蕾分得清酸甜苦辣咸，嗅觉精细到可以迅速区分两张试香纸上喷的同一个香水哪一个用量更多，视觉更是清晰到叹为观止的地步，手指触觉可以用来鉴定人民币的盲文，皮肤感觉更是连中央空调从哪个方向吹来的凉风都可以感知。

练习人站回展台，在一段温柔女声的倒数中，程珍珍从操作仓里笨拙的爬出来，她的酒意还在，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激动，她的脸红扑扑的。

“我！”她用力的拍着自己的胸膛，看起来像是喝醉的猿人泰山女生版。

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等珍珍从亢奋的情绪中冷静下来，已经是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了。

阿慕客观而又清晰的分析了她学渣变学霸的最可能的原因，基本跟成龙喝酒前是条虫，喝酒后是条龙的醉拳异曲同工，酒精。

他们用了几天的时间细致的验证了这个结论的正确性，许多正式上岗后可能会遇到的问题也被逐条列入了待验证的列表。

问：血液酒精浓度达到多少才可以达到启动状态？

答案：30mg/100ml

问：是否所有种类的酒度可以？

答案：是的，正常情况下啤酒一瓶，红酒一两，白酒半两左右的就可以达到启动状态。

问：达到开启线，开启一次可以坚持多久？

答案：如果刚好达到开启的血液酒精浓度，按照珍珍身体的代谢速度，可以坚持45分钟左右，如果喝掉一整瓶红酒，可以坚持5个小时。

问：血液酒精浓度如果超高，是否会影响对工具人控制能力？

答案：不会影响控制工具人的能力，但是会严重影响珍珍的思维和判断力，血液酒精浓度过高，工具人本质上就是喝醉酒的程珍珍。

问：快要达到临界值，就快要控制不了工具人时，补充喝酒需要多久的反应时间？

答案：按照程珍珍身体对酒精的吸收速度，5分钟。

经过将近一个星期反复的喝酒，醒酒，扎手指测血液酒精含量，操作仓验证......久到程珍珍以为自己醉生梦死的生活永远不会结束的时候，所有需要验证的问题，已经全都有了答案。

李白斗酒诗百篇，成龙醉酒会打拳。

程珍珍心里默念，果然，想要当天才，是需要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