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柳暗花明

诚创中心的保安已经连续一个星期看着这个神色匆匆的女人每天天不亮就来上班了，和其他妆容精致的OL不一样，她素面朝天风尘仆仆，好在人还是十分的客气礼貌，跟每个值班的保安都打声招呼，刷了门禁就上去楼上，直到晚上八九点才会下班离开。

996的公司大家多多少少都见过，但是697这么拼的，还是比较少见的，众保安感慨果然最近的经济形势不容乐观啊。

当万恶的外星资本家阿慕出现在办公室时，他惊奇的发现操作舱竟然是空的，没有了歇斯底里的程小姐，操作仓看起来有点寂静和荒凉。

山穷水尽的程珍珍小姐正端着一杯红酒，坐在豪华的休息大厅里靠窗的位置凭栏远望，时不时摇晃一下酒杯看看醇厚的挂壁，旁边放着已经基本见底的一个红酒瓶。

她抬头看看了走过来的阿慕，脸上的神情落寞中夹杂着绝望，还带着酒精造成的迷离，她开口说话，声音微微沙哑：“老板大人，请问你以前有招过培训期都过不了的员工吗？”

“有没有像我一样把预付的工资花掉，然后还不起钱没法解约的员工呢？”她已经微醺，说话也开始奇怪的逻辑：“我小孩还那么小，我身体也并不是很强壮，哪个器官估计都卖不上什么好价格，随便哪个器官少了怕是也都扛不住的，呜呜呜...我...太难了...”

程小姐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给她圆润的脸庞添了一层水光，看起来狼狈不堪。偏她哭得晕晕乎乎的还不忘记要吞进一大口红酒，使得她又可怜又可笑。

“这瓶红酒也要扣三千多块哦～”阿慕慢悠悠的说。

然后他就成功的看见程珍珍用手攥住自己的脖子，努力的想把酒再吐出来，可惜只是生生的憋红了脸。

“咳咳咳！”

“哇呜哇呜，阿慕大人！”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程珍珍开始耍酒疯：“你不知道，我这个人，从小就是这样，进了肚子的东西，哪怕是毒药，也是吐不出来的。”

她的表情可怜兮兮：

“何况那么大一笔钱，也收了，也用了，让我怎么吐得出来！嗷嗷嗷...”

她借着酒劲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想要抓住阿慕的衣袖求情，却抓了个空，看着阿慕站在那里，纹丝未动也没有躲开，十分好奇的又伸出手想去抓他，结果见到自己的手却从阿慕的身体中穿了过去，又反手胡乱抓了几把，抓到的只有空气。

“傻瓜”阿慕看得直摇头，“我不是早跟你说过，我不是三维存在的实体，只是你接收到的脑电波产生的映像吗？珍珍，看来你是真喝多了，要是有时间借酒浇愁，还不如想想怎么突破瓶颈。”

“我哪里知道怎么突破瓶颈啊，我连瓶子在哪里都不知道，你看看她，你看看她！”程珍珍激动起来，她踉踉跄跄的冲过去操作间，指着展台上面的练习人，：“她根本一动也不动好吗，我在操作舱里，带着那么重的大头盔，冥想冥想的脑壳都要碎了，她就是不动啊，这个练习人一定是坏啦！”

她尽管讲话音调高昂尖锐，却仍是小心翼翼的把手里空着的高脚杯放在一边的电脑台上，看得出来是唯恐摔破了杯子要赔钱。

然后眼神迷离却一脸认真的对跟在她旁边的阿慕开始演示：“你看看，操作说明书上说的每一步，我都严格的遵守的，这里，先长按这里这个绿色键，识别指纹后三秒钟开启练习人，然后，将这两个感应器贴在两侧头骨最薄的太阳穴上，然后.....”她转过身来看着阿慕，想要继续演示，却发现阿慕正紧盯着她的身后，表情瞬间变了，她顺着阿慕的眼神看过去，只见展台上的练习人，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