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放下屠刀
一顿肆意创作之后,妖杦杦满意的放下了匕首,后退几步,看着沈知洲和楚离身上的被鲜血染红的猪和王八,终是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对面屋脊上看戏的莫棋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这妖杦杦还挺会玩的哈哈哈哈哈!王八和猪!有意思有意思!”
“小丫头还差了点,要是真的想要折磨,就该一刀刀把肉划下来,放在炭炉上烤炙。”寒笙看了眼手中的寒水剑,满眼杀气。
莫棋心中一咯噔,莫非寒笙还真的食过人肉?嘶!真是恐怖如斯……他想想就后怕。
“二层主果然非同凡响,杀心如此之重,也难怪招招致命了!只是不知道黑子与剑,扇对掌又会是如何?”席予又是一饮,他倒想和寒笙一战,江湖上众人都想着此生不要碰见红衣女,可席予不一样,他曾于洛无,和师父切磋无数次,也曾在江湖上遇到过许多自诩为高手和天才的人,但没有一个人让他打的酣畅淋漓,以命相搏。寒笙,是他此生最想与之切磋的人,那样的杀气,够狠,也足够席予拼尽全力。
莫棋双手紧紧拽住衣角,不吭一声,感受着紫气和红光的对峙。
寒笙轻笑一声:“哼!席先生不去关心同伴的死活,反倒想着要与我一战,还真是寒笙的荣幸啊!不过我今日没什么杀人的兴趣,只想看戏。”
寒笙周身的剑气慢慢的沉息,她的确不想和席予一战,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他们彻底成为敌人那天,她一定要拿出百分之百的实力把他击败。
寒笙的话点醒了席予,的确他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保护楚离和沈知洲,若真与寒笙一战,两败俱伤,反而不是一件好事。他抬头看了眼客栈内的情形,妖杦杦还在楚离和沈知洲二人身上作画。席予向后扔掉酒壶,轻挥衣袖,“来日定要与二层主一战,定生死!”随后消失在夜色中,直奔客栈。
“哼!随时恭候!”寒笙接下战书,天才与天才,高手对高手,从来不是惺惺相惜,而是剑指天涯。
“女侠……居然也有你不敢打的架?”莫棋一脸疑惑,按照他对寒笙的了解,有人愿意上门挑战送死,就该直接拔剑把他大卸八块。
“我若和他一战,必定两败俱伤,留下你这个蠢货守着沈知洲不到半个时辰,便是一具僵躯。不是不战,而是时候未到!”寒笙唤出寒水剑,御剑离去,“走吧!戏没了!”
莫棋无奈的叹息,果然还是自己境界太低,,摸不清高手们深沉莫测的想法。
一颗黑子轻轻洒落在妖杦杦的脊背处,震痛着五脏六腑。“啊!”妖杦杦惨叫一声,狠狠的倒在地上,痛苦不堪。
席予以手化剑,剑气直指沈知洲和楚离,顷刻间绳索碎了一地,二人重获自由,瘫倒在床边,扯出布团,大口的呼气。
“席兄,你可算来了!这小丫头太不是人了!”沈知洲耷拉着肩膀,忍者疼痛说道。
席予给他扔了个药瓶,随后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你们两个憨货,都让你们睡觉时注意一点了,还是着了人家的道,该!”
“席大哥早就知道?”楚离倚靠在床边,沈知洲再给他上药。
“堂堂妖精谷二小姐,出了名的有仇必报,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放过你们二人!”席予无奈的摇摇头,妖杦杦都放了狠话了,沈知洲和楚离居然都不在放在心上,真是活该啊!
“席予!”妖杦杦忍者疼痛爬起来,“你可知你今日伤了我,我阿姐和风大哥是不会放过你的!”
“妖二小姐你还是好好想想今日怎么从我手里逃出去再说吧!毕竟……就凭你还嫩了一点。”席予不屑妖杦杦的威胁,就算妖糖糖和风清月两人在这里,他也是无所畏惧。
“你!”妖杦杦气的直跺脚,小脸气的通红。
沈知洲和楚离的力气也大都恢复了,“你刚刚对我们兄弟二人好生羞辱,现在也该轮到咱们了吧!”沈知洲揉动着关节恐吓道。有席予在,他便无所畏惧了!
“你们……”妖杦杦被吓得连忙往后退,靠在墙上不敢动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身为妖精谷的二小姐哪里受过这种恐吓。
“哟!你现在知道怕了!对我们动手的时候怎么不为我俩考虑一下?”沈知洲越说越气,但他又不好对女孩子动手,他瞟了眼旁边的楚离,灵光一闪:“楚离你上,为你爷爷和狗蛋报仇!”
楚离紧握成拳,恨不得把妖杦杦捏碎。
妖杦杦看着楚离脸上青筋暴起,满脸的仇恨和杀气,“噌”的一声,眼泪水就狠狠的开始往下砸。
席予放下茶杯看着楚离,能不能成大器,就看他愿不愿意放下执念了。
妖杦杦惹人心怜的哭声,狗蛋惨死的模样和爷爷为自己挡剑时的场景在他脑海里徘徊挣扎着,杀还是不杀……他挣扎着,最后还是松了拳头,轻吐一气。
席予满意的笑了,再次端起茶杯。
“你走吧!我不杀你,我的仇已经报了,斯巴鲁杀了狗蛋,最后也偿了命;挞达杀了爷爷,亦被我一剑刺死。风清月打伤我和沈兄,也跟你无关。我不杀无辜的人,也不愿对女子动手!但请你今后不要在吵着嚷着要为你的朋友讨回公道了,公道自在人心,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走吧!”楚离转身背对着妖杦杦,不再理会。
妖杦杦停止了哭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的少年居然会放过自己,她很是诧异,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真的不杀我?”
“嗯……”楚离掌心一震,忍痛回答。
确定了答案的妖杦杦一跃便离开了客栈。
沈知洲轻拍楚离的肩膀,想说写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能够放下屠刀,才是真正的长大和步入江湖!楚离你要记住了,恨是锋芒但也是致命的弱点。”席予摇着扇子,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