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剑天下为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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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梦里寻他千百度

“那你又为何不敢?”我继续质问,得寸进尺,面前的这头肥猪倒是变得满脸通红起来。

“我,我不和你比,那是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你个小娃娃可别得寸进尺了。”

我苦笑着,看着这些虚伪的人表演着,满堂皆是云外汉,谁是君来谁是臣,“你不知道,那没什么关系,我知道就可以了,这包袱之中一共有一万六千七百八十一两银票,是也不是?我相信青天大老爷绝对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误判的吧。”

我继续逼问着:“怎么样?该你说了,到底是多少?”

这猪头嘟哝着嘴巴,絮絮叨叨,满脸通红,额头冒汗,一脸极不情愿的样子,“那……那自然是和你一样了。”

“那到底是多少,我刚刚说了多少来着,麻烦你复述一遍。”

“自然是……自然是一万……”

这钱庄老板停停顿顿的,嘴里像是嚼着一块棉花糖似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大堂之上的青天大老爷也是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满脑门的官司,约为有些愠怒瞪着那猪头。

“啪。”惊堂木一拍,这位老爷大声嘶吼,略微有些惺惺作态,我也是看在眼里,也不说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拿回自己的包裹不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我也管不着,“大胆刁民,看你这寒酸样,根本就是不可能有这么多钱的,来人,打上二十大板,看他还老不老实。”

一旁的宋押司也是有些着急了,急忙护着,拦住衙役,屈身跪倒,这个时候,我也是不得不说出实情了,反正通缉令上也没有写上我徐庆的大名,现在假装用用身份应该没什么事情的吧,便大吼道:“好好好,我招我招。”

这大老爷倒是满意的很,络腮胡子一动一动的,“还算有些脑子,也免受皮肉之苦,你省心,老爷我也省力,快说。”

“草民本是汴京人士,家父为殿前侍御史,今年早些时候离开京城,原想着增加阅历,见识各地风土人情,不想却误入饥荒之地,才得以弄的如此狼狈。大老爷如若不信,叫上人去京城一问便知。”

这县官听了我的一番话,半信半疑,心中也有些害怕,便说道:“何以见得,可有证据?”

“自然是有,包裹之内有家父书信一封,上面盖着印章,大人一观便知。”

县官翻开包裹,取出一封书信,仔细观瞧后,脸色很差,一阵青一阵白的,一脸谄媚的看着我,“小衙内啊,这些都是我办事儿不严,是非不分,让你受苦了,不过你也真是的,有这么好的证据为何不早早的说呢,瞧这事儿闹得,不过好在事情都清楚了,本官自会给你一个公道。”随即大吼道:“大胆刁民,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混淆是非,为非作歹,来人,给我打三十板子押入大牢,发配流放三千里。”

“是。”

一旁的衙役们将那头肥猪架起来就是向外拖,也不管他的叫骂。

“老爷老爷,你不能这样啊,我们现在是在同一条船上,你若是这样对我,等我出去了之后,绝对不让你好过。”

大老爷也不管那人的叫骂,仿佛没有听到一样,一脸谄媚,从大堂上下来,对我是左顾右看的,“不知这样的判决,小衙内是否满意?”

“满意,自然是满意,待我回到京城一定向父亲禀明此事,自当感念大人的恩情。只不过我妹妹还在牢房之中,大人你看……”

“哦,我忘了忘了,瞧我这记性。”随手一招呼衙役,“你,快些去牢房之中将姑娘请出来,好生伺候。”

“是。”那人答应着便去了,没过一会儿就看见师师揉着头皮,迷迷糊糊的走了过来,四方衙役搀扶着她,怕这小姑娘摔倒了,她如今自是一脸的迷茫,只能是直勾勾的看着我,站在我的身旁。

“小衙内啊,这些许小事儿,哪里敢叨扰令尊,不值一提,都是我该做的。”大老爷眼睛笑的眯了起来,看起来对我的回答很满意,只有一旁的宋押司不合时宜的大人长大人短的,惹得老爷有些不快,“大人,大人你不能这么草率的结案,况且判的也有些重了……”

我知道这人是个好人,刚正不阿,只不过是生不逢时,刚刚我没有亮明身份之时,他便是力排众议,强行保我,正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如今正是机会,便随口喊了一声:“表叔,你可还记得我?”

宋押司听到之后,略显一惊,不知道我再说什么,满眼疑惑的看着我,我自然是赶忙接话,“小时候您抱过我,不记得了,表嫂怎么样了,快走快走,好久没来这里玩了。”说着就是拉起了宋押司的衣袖向外走去,另一只手拉着在原地发呆的师师便走了出去。县衙之外的人看着这戏剧化的一幕,都是一阵嬉笑,和狗仔队一样八卦。

身后的大老爷一脸的开心,展现出一幅傍大款的笑容,连忙招呼衙役去做一些别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也没有任何兴趣。

一路之上,两人都是迷迷糊糊的,唯有我一人清醒,我将二人带回酒楼,定了个包间,一来我也确实是饿了,二来自然是表示感谢。

我还没有开口,宋押司却是开口了,也许是觉得和我们两个不认识的小孩子在一起没什么意思吧,“小兄弟,你刚刚叫我表叔,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件事情?”

我看着他迷惘的样子,笑了起来,倒是让他更加迷惘,“恩公,这不是我为了谢你,帮你解围吗?”

“大堂上你说你是汴京官宦子弟,为何你不早早的亮出来?”他明白了我的意思之后,面色回复平常,又来反问我。

我一时之间保持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看我有些为难的样子,索性也就不问了,“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不说就不说了吧。”

酒过三巡,我的心中竟然是伤感起来,都说酒能解忧,如今为何是越醉越愁,脸上展现出了我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表情,畅饮三大白,“恩公,为何满堂都是装糊涂的人,唯有你一人坚持自我?恐怕是难以受到县官的待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