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I'm a veteran

纽约巡逻勤务局下分为八个勤务辖区，分别为曼哈顿北区、曼哈顿南区、布鲁克林北区、布鲁克林南区、皇后北区、皇后南区、布朗克斯区与史坦顿岛区。

其下又可细分为77个分局，其中曼哈顿区设有22个分局，布朗克斯区设有12个分局，布鲁克林区设有23个分局，皇后区设有16个分局，史坦顿岛设有4个分局。

而作为曼哈顿22个巡逻勤务分局之一，并且是唯一一个正式名称没有多少人知晓，只知道绰号地狱厨房分局的警局。

在那件被称为“血色情人夜”的黑帮枪战案后的一个星期后，以出产优秀黑警这种特产的地狱厨房警局收到了一份金额达到一百万的捐款。

现金捐款，匿名，如果放到其他警局会被当做挑衅，但是地狱厨房这个人杰地灵，民风淳朴的地方，任何事情都不能用常理来判断。

只是让这些黑警不爽的是，随着捐款而来的还有一个颗二战Kar98k毛瑟步枪使用的毛瑟7.92mm步枪弹，子弹上滑刻着一行字，写着：“不要让我的枪对准你们！”

地狱厨房警局的警察果然不愧“精锐”之名，上午收到存款，下午就有风声从地狱厨房警局传了出来。

“案件没有目击证人，同时根据现场证物，这是一场日裔黑帮在情人节夜晚发生的一次内乱，双方在枪战中意外引爆了燃气管道，导致大楼起火失控，燃气爆炸又导致了援助日裔黑帮某一派援兵的车辆连环爆炸，最终导致了七十四名黑帮成员死亡的惨烈枪战。为了保证这件骇人听闻的案件引起社会恐慌情绪，所以案件作为封存案件不允公布。”

多么负责的地狱厨房警局，就是传出来的风声，未免话太多了，太详细了，不如用“黑帮内部火并”作为总结比较好。

风吹浪起！

墨西哥毒贩子，东欧皮条客，俄国枪贩子，苏格兰酒贩子，黑人经销商，印第安人，还有一些小虾米似的帮派在情人节后的一周中，表现的很安静。

不安静也没有办法，日裔黑帮的前事尽在眼前，谁知道那个“士兵”会不会看他们不顺眼，七十多人，半个小时内被屠戮一空，比起那一夜的惨烈，黑帮间的小打小闹似乎有些抬不到桌面上来。

只是这次在地狱厨房真的挤进来了一个新势力。

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马丁•秦。首先是身世清白，没有任何犯罪记录，似乎是一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学生。

其次是有钱，刚刚获得远方二爷爷全部的遗产，税后一千九百多万现金，本来不会这么少的，但是超过遗产一半数量的遗产税，认真负责处理遗产的授权律师也得到了他的报酬，所以接近五千万美金的遗产，打到马丁银行账户上的数字没有突破两千万。

二月的地狱厨房有些诡异的安定，没有人喜欢在夜里碰到一个杀人不留活口的疑似战场老兵，而且还不知道为什么激怒了他，如同战场一样的枪战现场让人恐惧。

而二月下旬这个冒出来的年轻人，无疑吸引了地狱厨房众多势力的注意力。

那座霓虹日式酒馆已经成为了废墟。而新来的年轻人买下的就是这篇废墟。

接着便是工程队进入清理废墟，预计在五月底这块废墟的新主人将会拥有一栋五层高的旅馆。

对于一个士兵，如果问道什么会给他们一种天然的安全感，答案很大可能是一座厚出天际的坚固堡垒。

马丁下一次的任务时间是三月一号，整个二月，马丁都在开车在纽约游荡，只是人群中，马丁身上的那种孤独感越发浓重，马丁尝试性的在公园中和人交谈。

老人，中年人，年轻人，老年人有着经历时间磨砺的沧桑，中年人有着残酷生活的压力，年轻人，在迷茫，因为资本的世界，人人皆有机会，人人没有机会。

至于血色情人节之夜的事情，马丁知道，那晚的那个人就是马丁。

至于说为什么马丁那么做，答案其实很简单，嫉恶如仇算不算。

马丁一个人过的太无聊了，驱车在纽约乱窜，看到了一些穿着工装的日裔，口音别扭，总是点头哈腰的日裔很容易就能和其他亚裔区分开来。

装作收容人员的日裔，开着车在纽约市区游荡，女性流浪者，被他们或好言相劝或强制的抓上了车，这些对于马丁来说只是一种好奇，但是还不至于激起马丁的杀意。

连着两天遇到这些日裔，马丁开始跟踪他们，路上偷了一辆可能是别人废弃的皮卡，跟踪了两天。

知道他发现这些日裔来自地狱厨房，尾随跟踪的马丁，打死也不相信接下来他多看到有多么颠覆他的想象。

当他从下水道下顺着排气管道，使用光纤探头观察到日式酒馆地下一层的全貌时，那种从心底涌出的愤怒，喷涌而出。

阴暗潮湿的地下一层里面是几十个笼子，在这些笼子里面是一个个怀孕的女人，如果说不知道地狱是什么样子，那么这里就是地狱。

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婴儿，躺在解刨台上，被解刨成一个个标本，装在玻璃瓶中，总会有一些有钱人喜欢这类奇奇怪怪的东西。

马丁从尸山血海的战场走过，但是眼前的这种视觉冲击力，让马丁再难控制自己的理智，士兵的冷静，让马丁瞬间恢复了冷静，但是妇女虚弱的求饶哭喊，婴儿脆弱的嗓子发出的稚嫩痛叫，这一切都让马丁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

女人，孩子，这是战场上最脆弱的生命，也是每一个士兵最后的心理防线。

“我们可以在泥潭中潜伏好几天，我们可以在炮弹轰炸下，面不改色，我们是坚强的士兵，但是我们没有力气扣动枪口对着妇女儿童的扳机。”

“我的指挥官，请不要让我将枪口对准女人和孩子，那是我堕入地狱唯一可以归来的灵桥。”

“谁让我将枪口对着妇孺，我的子弹就击碎谁的脑袋！”

……

现代枪械装备动辄上万美金一套的价格让人望而却步，但是这些枪支装备对于马丁来说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积分，时代决定武器的上限，而在现实中，马丁终于领略到了士兵系统给自己的帮助。

不到二十点积分就让马丁全副武装起来。

“正义的审判永远清除不了罪恶，除恶务尽，赶尽杀绝，用暴力和杀戮清除罪恶之源。”

“I'm a veteran！”

“我叫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