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鱼与熊掌
叹口气，姐妹俩不去聊这个话题。
溜达一圈，感觉心情好点了，二人回到楼上，询问护士情况。
得知李威情况稳定了，姐妹俩同时松了口气。
不愿去办公室休息的姐妹俩，木呆呆的坐在病房外，看着医护人员进进出出。
深夜，瞌睡终于来袭。
姐妹俩互相依靠着睡了过去。
......
天亮，睡眼惺忪的姐妹睁开眼睛，看着开始忙碌的一切。
匆匆的洗漱，随便吃了早点，二人继续回来，茫然的看着。
病房里，李威浑身没劲，吃力的扭着头打量四周，在不远处看到ICU这几个字母时，不禁吓得一哆嗦。
看着正打瞌睡的小护士，李威又不忍心打扰她。
心里却暗暗盘算这里一天要花多少钱。
也许动作过大，吱嘎的响声惊动了护士，她先是迷茫的睁开眼，打量下环境后露出惊讶的表情，似乎没想到自己上班时间睡着了。
随后看向李威，发出一声欢呼：“你醒了，太好了...”
听着小姑娘吱吱喳喳的声音，李威勉强露出笑容，咳嗽一声问道：“我怎么躺这里了，多长时间了？”
“昨天来的，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有多危险......”
李威赶紧打断她的话：“这里花钱很多吧？能不能叫医生过来，我感觉自己好了，能出院了。”
“啊？”小护士面带惊愕：“你...你刚清醒就要出院？可是......可是你这种情况肯定需要住院观察啊！”
李威无力的轻声说：“我没有医保。孩子还要上学，我不想让家里负担太重了。过了八点又算一天的钱，你去帮我找医生问问好吗？”
这个明显刚参加工作的护士愣住了：“可你的身体怎么办？”
“我身体好，回家吃点好的养几天就行了，这里一天好几千，足够我吃很多老母鸡了。”
小丫头彻底晕了：“你家属就在外面守着呢，要不先商量一下？其实...今天的钱已经算上了。”
李威不说了，心里吐槽着收钱真快，却又心知老婆来了不好说话。
至今还觉得古怪，去找活干也能打架，还打到医院来了。
这运气也是没谁了，等回家先去寺庙里偷偷烧个免费香，求佛祖保佑。
然后去教堂听听歌，拜拜上帝，求上帝保佑，这个不用花钱。
再然后去拜拜三清，继续求保佑。
反正不要钱，试试看，总有一个能保佑自己的...吧？
闭上眼睛，按照老爹教的行气方法试着运气。
一用力，内腑疼了起来，不禁额头见汗，忍不住从鼻子里哼哼两声。
小护士见状不再说话，拿出体温计给李威量体温，然后开始记录各种数据。
.........
朱昌飞，接近五十岁的他勉强算是成功人士。
虽然出身贫寒，却有个非常聪明的脑袋，高中时无力继续读书，辍学。
身高一米六五的他自知体弱，早早定下了目标，凭借一张巧嘴，不花钱娶到一个身强力壮的能干老婆养活自己。
目标：张尚娥，原来是火车站正式装卸工，身高一米八。
身为女孩子，不但有个漂亮的脸蛋，而且有强壮的肌肉，是那个年代的最佳媳妇人选。
当她被朱昌飞追求时，三个哥哥都不同意，纷纷劝解她不要嫁过去吃苦。
不料，她就喜欢听朱昌飞的甜言蜜语，强势的带着自己存的工钱，用与家里断绝关系相威胁，嫁给了朱昌飞。
而生了二个孩子后，因违反政策失去了正式工作，张尚娥就去了附近的私人屠宰场工作养家。
后来，借着改革开放的东风，朱昌飞用媳妇的钱坐起小买卖。
随着孩子逐渐长大，朱昌飞的生意也兴隆起来，慢慢的有了点积蓄。
在后来，琅琊发展为物流之都，头脑灵活的朱昌飞注册了一个小公司，并逐渐壮大。
最近几年，俩孩子都考上了大学。
而朱老板也成了年入过百万的老板，成功的脱离温饱线。
按说这个人生堪称完美了。
可惜，古人云：饱暖思那啥啥...
回家看看虽然身高一米八，但因体重一百八而脸蛋浑圆的老婆。
再看看公司里虽然只有初中水平，但身高一米六二，体态窈窕，面容精致的二十岁大眼睛美女小秘书胡丽静。
对，虽然他不知道秘书是干啥的，却不妨碍他学习。
身为成功的老板，用个美女秘书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小秘书虽然大凶，却不是无脑，深知自己的定位。
入职没多久，老板对她的工作态度就满意的不得了。
找到知音的朱老板沦陷了，可家里还有个强壮的媳妇需要应付，加上漂亮的胡丽静，最近老感觉腰酸腿软。
暗地里什么老中医秘方，什么六味地黄丸，补肾偏方等等不知吃了多少，却还是一口气爬五楼，喘得接不上气。
看着青春靓丽的秘书那略带些哀怨的小眼神，朱老板感觉，自己欠缺小秘书一个名分。
终于这天，朱老板鼓起勇气下定决心，打算向媳妇摊牌。
带了两个昨天晚上喝过酒的，拍着胸口保证，绝对会保护好老板的，外号叫憨熊和楞蛋的，身强体壮的装卸工，来到张尚娥工作的屠宰场。
换上工作服，进了干净的车间，来到忙碌的生产线前，见已经升职为主管的媳妇正在认真巡查。
身后跟着俩壮胆的，朱昌飞自然是不怕不怕了。
咳嗽两声，提醒张尚娥自己来了。
听到声音，张尚娥回头看了眼，笑着打个招呼问：“老朱，你怎么来这里了？”
朱昌飞冷着脸，走到她身边，严肃的说：“我有要紧的事要跟你说。”
“噢！走吧，去办公室聊。”
正要离开，生产线上，一头刚清洗好的二百多斤的肥猪挣脱了。
这货听着前方同类的哀嚎，早已发了狂性，拼命挣脱后满场乱窜，见人就拱。
顿时满场慌成狗，伴随着一片鸡飞狗跳。
众人惊叫连连之时，肥猪闷头直奔老朱而来，朱昌飞左右一看，两大护法装卸工早已远远躲开。
老朱心中大叫不好，登时感到腿肚子抽筋，听到旁边有人大叫：“娥姐快躲开。”
只听张尚娥冷笑一声，不慌不忙的反身从工作台上抄起一把尖刀。
一个箭步跨过去，随着一声爆喝，抬腿将肥猪踹出五米多远。
随后几步冲过去弯腰低头，左手一把揪住猪耳朵，嘴里大声喝道：“拿盆来。”
随着流畅无比的一拖一甩，脚下一勾，扑通一声，将刚刚站起的肥猪摔在地上，单手用力压住。
接着抬起右手，对准肥猪的脖子，尖刀噗呲捅进大血管。
膝盖顶住肥猪肋骨，左手揪住猪耳朵提起，肥猪拼命挣扎，却怎么也不能挣脱张尚娥的控制。
大盆端来放在猪脖子下，张尚娥轻巧的拔出尖刀，一股血箭喷出。
伴随着肥猪逐渐无力的挣扎，鲜血流速减慢，四蹄开始抽搐，直至完全不动。
张尚娥得意的一笑，松开手站起身来，随手抹了把溅在脸上的血滴。
回过头来，高兴的扬了扬手中滴血的尖刀，嘴里训斥着众人：
“一头畜生罢了，慌什么？论杀猪，还是娥姐俺最专业。老朱，你不是说有要紧事吗？咱们去办公室说。”
朱昌飞看着媳妇那带着血污的笑脸，和手上滴血的尖刀，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突然间觉得不离婚也可以。
而见到肥猪已死，赶紧跑过来充当背景的憨熊笑道：
“俺老板打算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