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原点（完）
宋星苒出了南山别墅后的几天时间里，去了很多地方。
全是曾经和秦云笙一起去过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个人再也没有了任何交集。
秦云笙又恢复了他盛兴集团董事长的身份，时不时地出现在各大媒体杂志、网络荧屏上。
如今的两个人已然成为了两个世界的人。
知道了这件事，周晏宁问她，“既然秦云笙还这么爱你，你为什么不选择和他重新开始？”
听到周晏宁的话，宋星苒摇摇头，“不一样了。”
“他喜欢的是七年前那个阳光明媚、嚣张跋扈的宋家小姐宋星苒，可现在的我已经不是曾经的宋星苒了。”
“秦云笙不是那种会看中你身份的人。”周晏宁幽幽感叹。
“不。”宋星苒落寞地笑，“你不懂。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分开的七年里，我早就不是他喜欢的那个人，晏宁，我变了很多。”
“他那么一个优秀的人，如果勉强和他在一起，我只会患得患失。身份、地位、学历、性情的不对等，未来的生活里，早晚会磨灭我们彼此还仅存的一丁点爱。”
“晏宁，我，早就配不上他了。”
宋星苒说完这句话后，就挂断了电话。
世界上相爱的人那么多，可又有多少人最后能真正走到一起？那些相爱走到一起的人，又有多少能共渡白头的？
不是她太悲观，是世界本就如此现实残忍。
秦云笙付出的爱太沉太重，而她，根本配不上，也不值得秦云笙如此付出。
她只是一个小孤女。
无家可归，四处流浪。
她的心里早已经没了太阳，这些年来，为了生存，她变得自私自利、斤斤计较，变成了曾经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已经被抛弃过一次了。
她再也不想再被抛弃第二次。
秦云笙喜欢的只是本来那个嚣张却善良的宋家大小姐。
可她，早已不是。
参加完几天后的学术交流会，她就离开吧。
离开他的世界。
没了她，如从前的白兮所说，如所有人所说，秦云笙会快活很多。
-
秦云笙再次和周晏宁接触，是在一周后。
中午12:00，一个来自海外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号码归属地，美国，来人已经给他打了三个电话了，看起来不像诈骗。
盛兴在美国那边正有相关贸易合作事项，看到那电话，秦云笙直接接通，“喂？”他淡淡地道。
听到他的声音，电话里的人顿了顿，问，“你是秦云笙？”
“是，你是？”听到那口流利的汉语，秦云笙感觉有些熟悉。
“我是周晏宁。”
几个字让秦云笙脸色一冷，他捏紧了手机，沉声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联系方式？”
他的这个电话号码用了很多年，知道的只有最亲近的几个人。
对面的周晏宁听了，只是笑，“你觉得？”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宋星苒准备回美国了，可能以后再也不回梧市了。”
听到周晏宁触不及防的一句话，秦云笙走到窗前，俯瞰着窗外的风景，他突然感觉心里某一处仿佛漏了几拍。
“你是来我面前炫耀的？”他问。
“我想你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昨天我太太好不容易才答应了我的求婚，你这话要是让她知道了，不灭了我。”电话里的周晏宁笑着道。
“我和宋星苒只是朋友，从来就没在一起过。当年和她做朋友，也就是看她和于筱关系好。她帮我追了于筱好久，还答应帮我保守秘密，想不到这件事让你误会了这么久，真是抱歉。”
“你说什么！”秦云笙的瞳孔微微放大，整个人因为他的话全身都不禁颤抖了。
“她这些年，在这边吃了很多苦，你知道她这个人，脾气死犟。她总觉得自己已经配不上你，也不值得你去喜欢。她这个人啊，就是特别没有安全感，害怕像当年宋贾仁把她赶出宋家一样，害怕哪天你发现她再也不是你印象中喜欢的那个她，对她生厌，再次抛弃她。”
“秦云笙，说真的，她对你的喜欢一点也不比你想象中的那么少。如果你不信，可以打开她的手机看看，至于密码，我记得不错的话，应该是你-----生日。”
挂断了周晏宁的电话后，秦云笙终于想起了之前宋星苒留在他那儿的手机。
他从角落里找到宋星苒的手机拿出来，两只握着宋星苒手机的手都在不断颤抖着。
他的生日，11月10号。
秦云笙怀着期盼的心情迅速输入密码1110，不过一秒，手机就解锁了。
秦云笙眼眸微凝。
他迅速打开她的信息，联系人，图库，微信这些到处翻看，可无一例外，里面没有任何关于他的半点痕迹。
一定有！
一定有！
秦云笙打开她手机里的一个个软件四处翻看。
终于，他的目光停在了那个红色的企鹅上。
大学毕业以后，秦云笙已经很少再用到QQ了，到了后来，他干脆直接卸载了它。
进入职场后的成年人，大多数转用微信。
他也不例外。
脑海里突然飞快地闪过什么，秦云笙迅速地打开宋星苒的QQ号，只见那号上，有且仅有一个联系人。
备注：笙。
而那号的昵称，叫“爱生活，爱生命。”
初三时，班上正流行一款游戏，那天，秦云笙被宋星苒拖去网吧陪她打游戏。
记得那里有个哥们儿，当时看到宋星苒拉着他来，等宋星苒有事出去后，那男生大摇大摆地坐在椅子里挑衅问秦云笙，“会玩不？是男人就来一盘？”
“不来。”秦云笙直接拒绝。
见他一副怂样，那男生轻蔑一笑，“就凭你这种货色，真不知道宋星苒怎么看上你的？就凭你，也配她喜欢？”
年少时候的秦云笙就是一个乖学生，不进网吧不说，还不打游戏。
被这么一激，他当即就道，“来就来！”
可他毕竟不是游戏天才。
游戏开始不过三四分钟，他就OVER了，男生看着他，笑得挺嘲讽猖狂，“哟，不愧是大学霸啊！果真是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书呆子！”
他才说完，跟在他旁边的一群人都跟着附和，“这种人除了成绩，也没什么拿得出手了，哈哈哈！”
“就是就是，这种人也配得苒姐喜欢？”
一群人还在那里嘲笑着，去买了矿泉水回来的宋星苒听了，她目光从秦云笙的脸上扫过。
把矿泉水递给秦云笙，宋星苒捏了捏他的手心，示意没事。
“喂，张阳是吧，是男人就和我来比一把。”
“行啊，宋大美女邀请，求之不得啊！”张阳笑。
“单比赛，太无聊了，咱们来个赌注。”宋星苒撑着她的下巴娇笑了一声。
“你想要什么？”
“我嘛，你输了就给他道个歉吧。”宋星苒拉着秦云笙的手冷声说道。
张阳看了眼秦云笙，眉眼狂妄，“那要是你输了，做我女朋友。”
“行啊。”宋星苒挑挑眉。
她说完，松开秦云笙的手，“废话少说，开吧。”
后来的结果显而易见。
不到两分钟，刚刚那还在嘲笑秦云笙的男生直接被宋星苒以压倒性的力量战胜。
看到电脑屏幕上Game over的张阳，宋星苒靠着座椅翘着二郎腿，“辣鸡。”
宋星苒说完，从座椅上起身，双手环胸，“道歉吧！”
“我就是不道歉又如何？”张阳沉着脸看着宋星苒。
“不会怎样。”宋星苒轻轻地摇头。
只是突然，宋星苒反手钳制住男人的臂膀，痛得张阳哎哟连天？
“啊，宋星苒，你放开我！”张阳看着她痛得大吼。
“道歉不？”宋星苒把他住，声音狠厉地说道。
张阳旁边几个想要帮忙的男生被宋星苒突如其来的狠厉吓得不敢动丝毫。
被宋星苒威胁，张阳连忙求饶，“我道歉，我道歉，学霸，对不起，我错了！你原谅我！”
秦云笙看着给他道歉的张阳没说话，整个人很沉默。
当天回到家里后，秦云笙就把宋星苒赶出了秦宅，借口做作业。
等宋星苒一走，秦云笙打开他房间的电脑飞快地上了游戏。
他不是废物。
他不是一个连游戏都不会的书呆子。
也不想当一个只会躲在宋星苒背后的窝囊废。
游戏才打了十来分钟，在秦云笙这个菜鸟坚持不懈下，秦云笙终于打赢了一局。
他才刚赢，就听到从身后传来宋星苒的欢呼，“笙笙，你好厉害啊！”
听到宋星苒的话，秦云笙连忙站起来挡在了电脑前，“你来干嘛？！”
“看你………做作业！”宋星苒把“做作业”几个字咬得很重。
闻言，秦云笙脸色一红，他连忙把宋星苒往房间外推，“我就要学习了，再见！”
那时的秦云笙，其实挺纯情。
下午宋星苒帮他这件事，其实在秦云笙看来，却觉得耻辱。
感觉自己挺没能力。
放假的几天时间里，秦云笙都在房间里练技术，准备过几天去找张阳找回场子。
当天晚上，秦云笙正打游戏，游戏里有个名叫“爱生活，爱生命”的一级新手拜他为师，说他打游戏超级厉害，想和他混。
后来两个人在游戏上打了好几个月，这个徒弟平时技术挺菜，可一到关键时刻，总是能救他一命。
大概和“爱生活，爱生命”打了两个月游戏，两个人就加了好友。
根据秦云笙判断，这个人应该就是一个中二期的小弟弟。
嘴巴毒，欠揍，和宋星苒挺像。
秦云笙刚开始怀疑他就是宋星苒，不过后来很快就否决了。
那时又出了款新游戏，很快在班上掀起一股风潮，所以这款游戏也就渐渐过时了，宋星苒天天和班上的男生们讨论那款新游戏。
可秦云笙却很执着地一直打着那款老游戏。
没过多久，秦云笙就和“爱生活，爱生命”加了好友，两人时不时地聊几句，一直从初三聊到了秦云笙大四毕业。
直到秦云笙再也不用QQ为止。
此时看着那聊天记录，秦云笙捧着手机的双手都在颤抖着。
他翻开聊天记录，只见上面全是宋星苒给他发的信息。
“今天梧市降温，记得多穿衣服。”
“最近天冷，你的支气管炎犯了没？记得备药。”
“记得吃早餐，不要忘了。”
“刚看新闻，你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你现在怎么样了？在哪里？有没有受伤！保护好自己！如果你去了外面，这几天都不要回梧市！一定要注意安全！”
“………”
看着那数百条信息，秦云笙的鼻子突然一酸。
他捂住自己的眼睛，很快，有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指缝尖流出。
是她。
居然是她。
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十年时间里，她用了另一个身份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秦云笙用力地抹干脸上的液体，他拿起手机迅速给周晏宁打电话，“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梧中吧，她今天下午16:00的飞机飞往美国，现在12:22，你现在赶紧去，说不定还能碰上她。”
听到周晏宁的话，秦云笙迅速挂断电话，然后冲出办公室。
宋星苒，这次我再也不会放过你！
绝对！
-
宋星苒又回到了梧中。
这几天，她把曾经和秦云笙去过的地方几乎都逛了一遍。
梧中，是最后一个地方了。
走在梧中的校园里，宋星苒看着四周的建筑，和记忆中的梧中变化很大，依稀只有从前的几分影子了。
她离开的这七年，不仅整个梧市在扩张，就连梧中也扩张了好几倍。
不过几年时间，梧中就变得几乎让她不认识。
她一路在校园里闲散地游荡，此时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学生们都回到了教室，所以校园很安静。
四周时不时地传来鸟儿的鸣叫，不知不觉，宋星苒就走进了校史馆里。
一进校史馆，宋星苒抬头一看，就在梧中历代优秀杰出的校友墙上看到了秦云笙的照片。
梧市2013级理科状元，高考723分，刷新了梧市自2001年来709的高分记录，成为梧市高考史上第一人。下面列了无数条他在校期间所取得的荣誉。
后面，烫金的大字上写着梧市30岁以下优秀青年企业家，盛兴集团董事长，梧市著名慈善家，梧中优秀校友，累计向梧中捐款三千万，资助数千名贫困学生上学。
宋星苒站在那面墙前，抬头看着头顶秦云笙的照片。
最初的一张是他的证件照，照片里的少年不过十六七岁，模样还很青涩。他戴着眼镜，眉目如画，眼神清丽，眉间裹挟着清润的风采，神采奕奕。即便只有十几岁，却已经帅气俊朗得让人不可忽视。
后面的照片，是他在给梧中捐献了两栋大楼后，和校级领导们站在一起，为新楼的落成剪礼。男人穿着黑色贴身的高定西装，脸上含着点点矜持柔和的微笑，表情有些淡然疏离，一举一动都散发着成熟男人的儒雅矜贵。
宋星苒抬起手想要抚摸着男人的面庞，一双眼睛有点润。
可她的手把抬到一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硬生生地停在半空。
或许，就像很多年前白兮说过的那样，很多人说过的那样。
她确实配不上秦云笙。
只要她离他远远地，秦云笙就快活了，解放了。
好像事实也是如此。
她在他身旁，总是让他生气烦躁。
她好像什么都做不好，总是烦他、惹怒他。
她啊，确实不该靠近秦云笙的。
他们说得………其实挺对。
收回最后一丝留恋的目光，宋星苒抬手看了眼时间，12:50了。
该去机场了。
只是她才刚提脚，就听到从四面八方的广播喇叭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对不起各位，打扰一下同学们的休息时间。”
广播里的男人声音清润优雅，声线撩人，带了明显的气喘。
听到那声音，梧中正在睡觉、学习的同学们纷纷竖起耳朵，怎么回事，难道要放假了？
话说，这个老师的声音太好听了吧，第一次听。
一群学生心里飞快闪过无数个念头。
宋星苒站在校史馆里，听到广播里秦云笙的声音一愣。
很快，秦云笙的声音通过学校的广播站四面八方地在学校传播开来。
“我是2013级高三（1）班的秦云笙，现在，我想对2013级高三（1）班的宋星苒同学说一句，对不起。”
“在我中学时代，我没能好好珍惜你，也没能好好地保护好你，让你受了很多委屈，对不起！”
“我知道你现在就在学校的某一处，如果你听到的话，能不能停下来等我说完话？宋星苒同学，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现在很后悔之前对你说的那些话。”
“高中时期，我忙于学习、忙于竞赛、忙于做作业，冷落你、忽视你，让你受了很多委屈。一直以来，在这份感情里，好像都是你在主动，我很后悔，自己曾经一直被动地、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你的付出。”
“后来我们分开的七年时间里，明明我有无数次机会去找你，可我却懦弱地退缩了。”
“我很后悔曾经自己的懦弱不作为，让我们分开了整整七年，让你受了很多委屈。”
“听说你马上就要飞去美国，以后再也不会回梧市了。宋星苒，我还是很喜欢你，我怕自己再不主动一点，以后我们就真的没有任何可能了。”
“周晏宁说，你是害怕配不上我，可对我而言，我想要的从来就不是那种所谓优秀的人，我想要的，至始至终不过一个你而已。”
“我们已经错过了整整七年，我不想未来再留有任何遗憾，如果你还喜欢我，请问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再试试？”
“如果你愿意，就去从前我们约会的地方，我会在那里，一直等你。”
秦云笙说了后，声音好像有些润，有些哑。
他向全校师生们说了一句“对不起”后迅速关掉了广播。
这时，从一旁的教学楼旁，远远地能听到一群学生们的沸腾大叫。
过了好一会儿，在一个班级大喊“学姐不要走”后，全校数十个班级，几千名学生都在那儿大喊。
“不要走！”
“不要走！”
声音整齐划一，穿破云霄。
宋星苒站在校史馆，眼中的泪水仿佛决堤的河流，突然泪流不止。
要去吗？
不知道。
还喜欢秦云笙吗？
喜欢。
为什么不去见他一面，给自己一个机会哪？
今天周晏宁给她打电话来时说，“你又不是秦云笙，你怎么知道他是怎样想的？未来的事情还没发生，你怎么会知道你们就一定会分开？宋星苒，给自己一次机会，也给你们一次机会。”
给自己一次机会。
给他们一次机会。
身体仿佛不受控制地，宋星苒抬起脚就往学校小树林那里跑去。
从前和秦云笙交往时，每到晚上，她就会把秦云笙拖到学校小树林去吻他。
那里人很少。
保安很少来。
不会有人发现。
才跑了几步，脚底十厘米的恨天高阻拦了宋星苒的步伐。
她突然取下高跟鞋，左手提着鞋就朝学校小树林的方向跑去。
对，未来的事情千变万化，秦云笙不是宋贾仁，她就算变了又如何。
她还是她。
给自己一个机会吧。
不试试怎么知道？
赤着脚，宋星苒脚底生风，迅速向教学楼旁边的那处小树林跑去。
小树林就修建在学校教学楼旁，靠窗的位置上，不知道是谁率先呼喊了一句。
“来了！”
瞬间，全校的人蜂拥在窗口看着下面。
穿着蓝白色长裙的女人光着脚，手里提着高跟鞋向小树林冲去。
在楼下葳蕤的大树下，一个男人穿着身英挺的西装，眉眼如画，气质泠然地站在那儿。
宋星苒提着高跟鞋跑到小树林时，远远地，就看到秦云笙站在她的对面，默默地看着她。
彼时的天空太阳正大，学校的蝉鸣有些嘈杂，他站在绿叶葱笼的树下，阳光穿过树林的间隙，洒下点点金黄。
金黄色的光芒在他身上跳跃起伏，斑驳的林影在他身上翕动着，男人一袭修身挺拔的西装站在那儿，俊美夺目。
他看着她，眼神干净淳澈，眉目如初。
白净的脸上浅浅漾开了两个小小的梨涡，很淡很淡。
旁边的教学楼上，无数人看着他们，隐隐地，数千人声音整齐划一地高喊。
“在一起！”
“在一起！”
“………”
隔着无尽嘈杂的声响，仿佛穿越了时光的洪流，她仿佛又回到了八年前的那个盛夏。
宋星苒看到他展开双臂，满目温柔地看着她，宋星苒听到他说：
“苒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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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的秦云笙温和有礼，待人谦和，是老师同学眼中听话的乖孩子，五好同学。
所有的人都不自觉地后退几步，离他很远地仰慕他。
只有宋星苒天天跑来招惹他，整天逗弄他。
她说，“秦云笙，笑一个啊，笑给我看看。”
“一起出去玩，再这样学下去你都成书呆子了。”
“秦云笙，你怎么不笑？”
父母老师都教他要听话懂事，可只有她，教他说，你要快乐。
那时，天蓝水清，阳光很暖。秦云笙从午休醒来时，看着少女近在咫尺的面庞，偷偷地笑了。
因为有你，我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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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爱情，我说不出它是什么模样。想来想去，都是你的模样。
经此七年，兜兜转转，还好……原来你还在喜欢我。
（全文完）
------谨以此书，献给一直支持我的读者宋同学。
2020.5.17日，周日
大二下期
谭大壮
于重庆
此笔名第四部作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