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冒险者的尊严
除了昨日见过的四人外，绿宝石小队的第五人终于现身。望着这个手拿纯白色魔杖、留着金色长发，宛如姑娘般细嫩的男人，楚天余认出他就是有着“魔性法师”之称的米扎艾尔。
“要不是你的胸部太过贫瘠，脖子上还有明显的喉结，我怕是会把你认成女人。”回忆上一周目对眼前之人的评价，黑发青年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怎么？我们脸上有什么好笑的东西吗？”
楚天余的举动引来了维克多的不满，他以为对方想起了自己昨天的丑态，才会情不自禁的发笑，故而阴着脸问向对方。
“你们的事和我无关，即便有好笑的东西，我也懒得笑。”
“你！”
“哎呀，维克多，不要这么激动嘛，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眼见维克多脸上露出几分怒意，基拉古赶忙上前安慰他。当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橙发男人身上时，阿里特主动上前一步，举拳对向楚天余。
“昨天交手时，我没有穿任何装备，输给你后我心里一百个不服气。楚天余，今天既然遇到你了，那我们再打一架吧！”
“......”瞥了一眼阿里特手上的铁拳套，以及身上关节处的护甲，黑发青年选择了沉默。
不同于那个维克多，阿里特并不是什么坏心眼的人，他之所以会向自己挑衅，只是因为他是一个武痴。
对这个咖啡色短发的男人来说，与强者交手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哪怕不幸落败被杀，也绝无怨言。
昨日被楚天余打晕后，他一苏醒就嚷嚷着要报仇，要不是杜尔伯及时拦下他，他必然会全城打听对方的下落，甚至会跑进女昌馆里找他单挑。
被这么一个家伙盯上，当事人的心情有些复杂，不由得看向了杜尔伯。
“抱歉，我的同伴给你添麻烦了。你不用理会他的要求，走吧。我们去看看有什么合适的任务吧。”
“杜尔伯！什么叫我给他添麻烦，你这——”被队友拆台，令阿里特面露不满，见杜尔伯没有搭理自己，他当即寻求其他人的声援。
“米扎、维克多，你们给我评评理，队长他——”
“走吧，我们去看任务吧。”
“嗯。对了，我不是说过好多次了吗？不要叫我米扎，我的名字叫米扎艾尔。”
“......”
不止是杜尔伯，小队的其他人对阿里特的性格再清楚不过，更知道他这个性格给大家添了多少麻烦。当初就是因为他不服输，绿宝石小队差点和蓝宝石小队打起来，后来还险些得罪了那位剑圣。
正因如此，四人才都没有选择出声支援他。维克多虽对楚天余非常不满，却也明白声援阿里特的后果，不打算为了一个无法解决的敌人，被其他三人归到“问题儿”的行列中。
“漆黑小队在这里，倒是十分正常。克劳德，你们四个不是被公会剥夺接受任务的资格了吗？怎么，是打算在这里看看，过过眼瘾吗？”
事实上，维克多的本意也是调侃克劳德等人，并非和楚天余硬杠。他知道自己不是这家伙的对手，自然不想硬碰硬，而是想捡软柿子捏。
“我——”
“克劳德，让我来解释吧。”
“你？”
楚天余横插一杠的举动令维克多有些摸不到头脑，他本以为双方自昨天之后就没关系了，不想成为了“队友”。
“咳咳，终焉之光小队已经解散，他们四个以佣兵的身份加入我们漆黑，算是我的队友。他们来这里是帮我们物色合适的任务，履行自己的职责。”
“佣兵？”
维克多此言一出，瞬间引来周围冒险者们的注意。早在两队相遇之时，就有好事者凑了过来，打算看一出好戏。现在听到“佣兵”这个词，不由得看向克劳德，试图从他这里得到肯定的答复。
“队长说的不错。我们现在是漆黑小队的佣兵。”
“哎！没想到你们会堕落到去当佣兵，真是丢尽了冒险者的尊严！”
客观来说，冒险者与佣兵之间并无实质意义上的差别，但有一点重要的区别，那便是自由度。佣兵一旦被雇主雇佣，就必须看对方脸色行动，若是工作不力，挨顿臭骂什么的无可避免。
如果说佣兵是对人负责，那么冒险者是对任务负责。任务的种类多种多样，其中大部分不需要和雇主直接沟通。选择任务后，只需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即可，其余时间完全由当事人自由支配。
由此，大多数冒险者都瞧不太起佣兵，假如对方还曾是冒险者，他们只觉得这是给自己脸上抹黑。
“冒险者的尊严？我不认为现在的冒险者还有尊严可言。”
“......”
楚天余此话一出，触动了公会内所有好事的、不好事的冒险者心中的那丝心弦。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就汇集到他的身上，眼神中无一不透露出不满。
“喂！你这个混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知道你实力不凡，难道你想挑战整个冒险者公会吗？别忘了，你也是冒险者啊！”
“对！没错，你也是冒险者！莫非你也没有尊严？”
“我们......我们怎么没有尊严了？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和你没完！”
维克多的话语带动了围观人群的情绪，扫了一眼群情激昂的冒险者，楚天余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
“哼，自认为是冒险者的家伙们，我想问问你们。你们谁还记得冒险者的初衷是什么？”
“是追求未知，探索世界的全貌。”听到人群中的某个声音做出正确的回答，楚天余点了点头，表示他说的没错。
“那么现在的冒险者呢？做到了这一点吗？”
“我们......”
“现在的你们，是商人的佣兵、是击杀魔物的佣兵、是帮助贵族家公子长见识的佣兵。我有说错吗？”
“......”
“你们还记得将赫尔海姆大森林分为四层，是多少年前的事情吗？这个划分又沿用了多少年了吗？”
“......”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已经51年了。51年间，自称冒险者的人，一直故步自封，没有取得任何一点成绩，仍沿用过去的规则。这确实保证了大部分冒险者的性命，那么代价呢？”
“——代价就是51年间，再没有人进入过大森林的第四层。我应该没有说错吧，纳什会长？”
说罢，他看向柜台后面的精干男人，并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羞愧。
“这么说来，你们和克劳德等人没有什么区别。不过今天之后，就会有区别了。纳什会长，我们漆黑小队今天打算去大森林的第四层一探究竟，还望你批准我们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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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主角（面对骂骂咧咧的冒险者们）：今天我要把你们都骂你一个遍，下一章你们还会冲我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