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幽灵船（上）
“勇者大人，你要这么多金币......难道打算将其送给哪位贵族吗？”
夜幕下的港口边，斯塔克总算等到和楚天余单独相处的机会，几次欲言又止后，他还是将压抑在心中的问题提了出来。
“区区一百枚金币，估计只有男爵级别的贵族才能看上，可惜我根本看不上他们，没必要刻意讨好。”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多钱？五枚金币足够我们往返王都。一百枚金币......对教国来说算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了。”
“斯塔克，你打算帮教国省下这笔钱？即便这笔钱最终会被主教们用来贿赂王国的贵族，或是修建新的神像？”
“这......他们应该不会......用在这上面吧？”
“不会？呵呵，别忘了。那四个老家伙每个人都不干净，你凭什么认为那种人会用这笔钱改善人民的生活？”
“我......我只是......”一时间，斯塔克被问的哑口无言，不由得选择了沉默，但眼神中还透露出一丝坚持。
“如果换成王国的那群贵族，你觉得他们会如何选择？”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必然会选择花天酒地，估计也只有......某几位贵族不会这样做。”
“在你看来，繆杰尔侯是那某几位中的一员吗？”
“嗯。”稍加思考后，斯塔克认真的点了点头。留意到楚天余露出满意的表情后，他不禁问出另一个压抑在心中的问题。
“勇者大人，我相信你不会帮助莫里亚蒂侯，但你让卡斯特罗普子爵送那两封信......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对上斯塔克的目光，黑发青年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令自己满意的东西。因为自己说过会证明他的清白，如此一来自己断然不会帮助那个陷害他的家伙。
斯塔克正是因为他之前的那番话，才会得出这种结论。这证明他已经彻彻底底的相信了自己，而这正是他想要的东西。
“我不打算告诉你我的计划。你需要做的事只有一件——无条件的相信我。你能做到吗？”
“无论如何，我都会选择相信你。”
如果其他人说出这句话，楚天余一定会在心里画一个大大的问号。也唯有眼前的男人说出这句话，他会不加思索的选择相信。
他不会忘记，在所有人、甚至包括自己的女人都背叛自己时，只有这个男人和她仍站在自己的身边。那一刻，他从心底发誓，一定要回报这个同自己亦师亦友之人的恩情，哪怕他不能告知对方一切的真相。
正在他沉浸在往昔的记忆中时，漆黑的海面上闪过几簇绿色的火苗。尔后，不远处隐约能看到一艘破败的帆船，那些绿火便是来自于此。
“幽灵船终于出现了。勇者大人，我们快过去吧。”
说完，两人跳上早已备好的木舟。斯塔克解开缆绳，划动船桨驶向幽灵船。
越是靠近幽灵船，两人越能感受到一股阴森的气息向自己袭来。就仿佛船上有着无数怨魂，正迫不及待的在等活人过去，然后将其变成它们中的一员。
“斯塔克，你留在这里等我。我一个人上去。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上来，安心的呆在木舟上。”
“可是......好吧。”
作为部下的斯塔克本想再争取一下，但考虑到楚天余的实力，他最终选择了闭嘴。如果连勇者大人都无法处理，他只会成为累赘，故而便留在了木舟上。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艘幽灵船应该属于真理教的王国分部，是他们与巴吉特联络的工具。当初我未曾踏足这里，这艘船究竟是什么情况，我真是一无所知。”
回顾了一遍过去的记忆，楚天余没有得到什么可供参考的内容。他唯一的能确定的是，这几日幽灵船变得反常，大概是因为联络不上已死的巴吉特了。
“路西法，这里没有外人了，出来吧。”
随着他一声令下，躲藏在他影子里的女恶魔立刻钻出，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就是幽灵船？根本没有死灵的气息啊？”
“你确定？我的感觉和你说的不一样啊。”
路西法一听，脸上写满了自豪。对她而言，这是她第一次在某方面“胜过”自己的主人，自然高兴不已。
“吼吼，这你就不明白了。一部分恶魔能散发出死灵的气息，区区人类自然无法分辨出这当中的区别，但像我这种上位恶魔中的上位恶魔就不一样了。哎哎，你别走啊！我还没有说完呢！”
在路西法解释的过程中，楚天余触动了聚光剑上的机关，开始探索起这艘幽灵船。说来也奇怪，从远处看这船被绿色的火焰包裹，但一旦上船四周却一片漆黑，不然他也不需要用聚光剑来照明。
“什么都没有啊。”
探索完甲板上的每个角落，死灵也好，恶魔也罢，什么都没有。正当他打算去船舱碰碰运气时，一根类似章鱼须的触手，划破平静的夜空，径直朝他飞去。
“主人小心！”
路西法话音未落，早就感知到触手攻击的楚天余，稍稍向后一跳，随即挥剑斩断击空的触手。原本粗壮的触手还未落到甲板上，便化为了黑色的尘埃。
“你说的没错，果然是恶魔，而且还是章鱼模样的恶魔。走，我们去船舱里看看。”
“那个......主人......我......我能不去吗？”
不知为何，刚才还跃跃欲试的路西法，突然变得扭捏起来，仿佛下面有什么她不想见到的东西。
“你觉得你有拒绝的权力吗？跟我一起下去。”
“主人，你就通融一下，我真的不想......哎哎！求你了！”
无视对方的求情，他大步向船舱走去，碍于契约约束，女恶魔只得一脸不情愿的跟在他身后，进入了船舱。
“你不是自称上位恶魔中的上位恶魔吗？该不会......你害怕遇到这船里的章鱼恶魔？”
“我不是......我是害怕它们把——”情急之下，路西法差点说出真相。她转念一想，如果被旁边之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他指不定会怎么利用自己。为了避免被他压榨，她决定撒一个谎。
“我在魔界时，得罪过许多恶魔，所以害怕见到它们。主人，你......让你见我恶魔时，能自由对它们使用魔法好吗？”
看到楚天余露出迟疑的表情，路西法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里。假如他让自己“说实话”，真相便会暴露。幸运的是，对方没有开口，而是爽快的点了点头。
“呼——”
对方的反应让她长舒了一口，她刚准备对对方表达谢意，两人正前方的木板突然发生了碎裂，露出一个漆黑的大洞。
随即，密密麻麻的眼睛从洞中出现，打量起船舱中的一人一魔。
“大胆狂徒，竟敢敢踏足死者的渡船，看我......等等，你是——”
听着从黑洞中发出的声音，楚天余还没来得及反应，路西法突然上前一步，对其发动了魔法。
“你给我去死吧！【地狱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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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路西法：哼，我可是上位恶魔中的上位恶魔。
主角：明白了，你是上位（弟弟）恶魔中的上位（弟弟）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