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主教的试探
“我代表教国的百姓，对勇者大人您剿灭山贼的义举，表示由衷的感谢。”
返回教国首都瓦伦汀城的次日中午，水神神殿的希尔主教主动来到楚天余面前。在表达完谢意后，她从怀里掏出一份名单，恭敬地递给黑发青年。
“勇者大人，太阳神神殿与火神神殿的前任主教已死，如今这两座神殿的主教之位出现空缺。我同其他三位主教昨天商量了一整天，从两座神殿的神职人员中拟出这个备选主教名单，希望您能帮我们做出正确的选择。”
“让我来选？这合适吗？”希尔主教恭顺地点了点头，表示这再合适不过。从她的眼神中，楚天余看到一丝谄媚，脸色稍变得有些难看了。
“难道说这名单上的人，勇者大人您都不满意，还是说——”留意到楚天余接过名单后，就一直在看自己，希尔主教的头上不由得冒起冷汗。在这紧张的气氛下，她猛然想到一件被自己忽略的大事。
“您该不会看不懂上面的文字吧？”
在斯培因教国中，识字之人屈指可数，也仅有六大神殿中的神职人员，才能识文断字。作为“被召唤的勇者”，楚天余看不懂文字，倒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这里，希尔主教松了口气。她刚准备毛遂自荐，自愿来当楚天余的识字老师时，不想对方轻松念起羊皮纸上的名字。
“霍伊尔·艾迪、安东尼娅·瓦伦、戴维·库克，还需要我继续念下去吗？”
“非常抱歉，勇者大人，我不是有意要冒犯您，请您原谅我的无理举动。”希尔主教在心里暗叫不妙，立刻低头道歉。
“文字方面的知识，神明早已教授于我。我此前没有告知你们，不知者不怪，这不是你的错。”听到楚天余的口气有所缓和，希尔主教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发现他正用金色的眼眸盯着自己，年迈的心脏当即揪了起来。
“拟定名单，那上面应该会有当事人的各项履历信息吧？即便是你们，也不见得对那两座神殿的人都知根知底，所以才会讨论了一天。为什么到我这里，就只有名字了呢？”
“这......我......勇者大人......”
拟定名单后交由楚天余决定，这本就是希尔主教的主意。名单上只有名字，并非是她的疏忽，而是有意而为之。眼见他识破了自己的小心思，希尔主教的脸色霎时变得无比难看。
“如果勇者真的被神明告知一切，那他便早已了解名单之人的履历，能轻松做出选择。相反，如果勇者无法做出选择，还需要一个个问我，说明这件事就存在一定的蹊跷。对吧？”
“我......这......我只是......勇者大人，请您饶恕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五十多岁的希尔主教，“噗”的一声跪倒在地，恳求楚天余原谅她。
“为了防止我胡乱选，你甚至将几个死人的名字也写了上去。我没说错吧？”
“勇者大人，您听我——”不等希尔主教说完，楚天余大手一挥，做出了决断。“不必解释了。太阳神神殿的主教之位，由被前任主教排挤到布鲁克城的尼古拉斯·贝尔担任。火神神殿的主教之位，则交由暗中保护商人们的亚当·沃克担任。”
一听对方竟知道这两个名字，希尔主教的心如坠冰窟，颤颤巍巍的说道：“遵......遵命......勇者大人。”
“希尔主教，我这个人十分善良，所以才会宽恕包括您在内的四位主教，但我希望您不要滥用我的这份善良。您质疑被神明召唤来的勇者，等同于对神明的不信任，这可是渎神的大罪哟。”
“我......我以后不敢再这样了！勇者大人，求您发发慈悲，饶了我吧！求您了！”此时的希尔主教，鼻涕眼泪一齐留下，样子好不狼狈。看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成了这幅模样，楚天余一脸平淡的蹲在她面前。
“以我的名义下令，让六大神殿的神职人员教百姓识字。山贼已经我尽数剿灭，不需要再养那么多士兵，精简一部分士兵让其回家务农。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我这就去做，这就去！”
说罢，希尔主教哆哆嗦嗦的从地上爬起。在楚天余的默许下，风一般的跑了出去。
“这次之后，他们应该彻底老实了。眼下还不是动手的时候，先留着这几个老家伙的命吧。”
或许是为了表达对楚天余“不杀之恩”的感谢，当天下午，希尔主教命人送来一件极为贵重的礼物。待修女打开暗金色的檀香木盒子后，站在他身边的斯塔克一眼就认出了里面的东西。
“这是......魔法石！居然还有两块！”
对于这个世界有魔法天赋的人来说，想要提升自己的魔法储量，只有三种方法。
其一是杀人。这种方法都能略微提升自己的魔法储量。这是最简单也是效果最不显著的提升方式，也是大多数人的唯一选择。
其二是吸收魔法石内的魔力。这种方法带来的提升效果十分明显，一颗魔法石中的魔力，等同于杀死千人获得的魔力提升。可惜这种诞生于魔导都市的魔法石过于昂贵，连一般贵族都买不起。
其三则是杀魔物。魔物之间的实力差距甚大，提升效果自然也不同。若是杀最弱小的哥布林，怕是杀上千只都得不到什么实质性的提升。
同样的，越是强大的魔物，越难被杀死，危险系数也越高。此外就是高级魔物的心脏也有着和魔法石相同的功效，获得一颗高级魔物的心脏相当于少努力十年。不过一衡量这当中的风险收益比，足以让大多数人望而却步。
“斯塔克，你我各一块。拿去吧。”
送走修女后，楚天余拿起一块魔法石，扔向了斯塔克。接住魔法石后，斯塔克眼神里虽充满兴奋，但他还是将石头还了回去。
“勇者大人，这是主教们送给你的东西，我......没资格和你平分。”
“平分？我并没有和你平分的意思。”
楚天余的回答让斯塔克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说“你我各一块”，难道不是“平分”吗？
“和我相比，你实在太弱了。你引以为豪的剑术，在我面前不值一提，至于魔法......我不说你也很清楚。”
“勇者大人，你说的没错。我......甚至觉得自己不配当你的部下。”楚天余的话虽然刺耳，但半个字都没有说错。看到斯塔克垂下了头，黑发青年拍了拍他的肩，然后将他手中的魔法石塞了回去。
“觉得自己弱，就要提升自己的实力。我希望自己的部下不仅忠心，还要有实力。”
“我......我明白了！谢谢——”不等斯塔克说完，楚天余补充道：“无论魔法还是剑术，我都会交给你。我明天会先教给你一部分，你留在这里好好练习。”
“留在这里？你是要......”觉察到楚天余话里有话，斯塔克不禁皱起了眉头。
“昨晚在睡梦中，神明对我降下试炼，让我后天一个人去南部的山林深处。大约要去几天，希望我回来后，能见到一个不一样的你。”
“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勇者大人！”
透过斯塔克的目光，楚天余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激动的自己，想到这里，他的目光稍稍暗淡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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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主角：杀魔物能升级，路西法能召唤恶魔，那......嘿嘿！
路西法：喂喂，你才是个恶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