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幽默感(剧院限定)
“红核心和黄核心就能看出,他们还能从变身的外观上判断。他们的契约者也会知道并且可能会告诉别人。
那个学者组织和紫眼家族应该也能根据采集到的数据推测出。而你濒死或者不在变身模式下使用你之后才有能力和权限使用的制造功能,那它就会脱离人体浮现出来。”
“行吧。”虞泽眨眨眼,他感觉以莫思宁的指标也难杀掉几个人。“话说他们曾经也是你的同学吧。为什么你不用名字直接称呼。”
“因为这样说你能更快意识到。”莫思宁蝶飞了飞,“你想知道名字的话,倒也是应该告诉你。”
“说呗。”虞泽抱着膨胀食腐者说道。他觉得知道多点不是坏事。
“先简单解释普兰的一个制度。帝国的位高权重者和机密工作者是普兰意志的象征,因而在新闻媒体,签署文书,社交场合上都必须使用代号。
真名只是生前关系好的人在私下的称呼和死后记载上的一条脚注。虽然死了这么多年,律己条约都失效了。介绍时也应带上真名。”
莫思宁有些纠结。“但出于礼节,就假设你真能见到吧。你对他们应是以代号相称。嘛,我是不太在意这点。
但他们两,主要是红,很可能会因此生气。嗯,红核心的代号是苦嘴瓜,真名玫栖砂。而黄核心的代号是叶生鸦,真名高舒羽。”
“哦。”虞泽点头。“你们间互通真名啊。”之前莫思宁叫他们畜生,恶人。他还以为彼此间关系不好呢。
“曾经都是同学啊。”莫思宁不禁有些怀念,一时间竟沉浸在对过往的追思中,陷入沉默。
虞泽看莫思宁不说话,就觉得挺无聊的。他把膨胀食腐者当枕头睡了过去。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些大只的,一米到两米膨胀食腐者发出呜呜的吹气声。
虞泽怀里那只温顺的膨胀食腐者喷了一大口气,像是气球一般从虞泽的手里挣脱。
那些膨胀食腐者们开始有秩序的聚在一起。
体型最小的膨胀食腐者被能飘起来的,直径半米到一米的膨胀食腐者围在最里头,体积一米到两米的在外侧,整群在巢穴地面上围成了一个半球和一个镶嵌在大半球内的小球体。
‘这是什么特别的习性吗?’虞泽疑惑。一个直径一米到两米的膨胀食腐者吹了下虞泽的头发。莫思宁认出它是那只之前在虞泽身旁看书的膨胀食腐者。
它绕着虞泽,又在虞泽和大只膨胀食腐者组成的半球内反复晃悠,像是示意虞泽走进半球内。
虞泽心怀疑惑,但还是走进了半球内,莫思宁蝶也跟着飞了进去。看到镶嵌在半球内的小球体,和那些在对小球体向上方吹去风的大只膨胀食腐者。
虞泽意识到,这是膨胀食腐者在为焚烧时做准备。
那只让虞泽进入半球的膨胀食腐者撞了观察中的虞泽一下,把他带到内部的一个位置,并示意他待在此处。虞泽抬头发现是那颗小球体的正下方。
说是小球体,但直径也和一米七五的虞泽差不多了。也就待在那个地方。然后看着那只膨胀食腐者飘远,去堵住大半球的最后一个缺口。
虞泽记下了那只膨胀食腐者去往的方位,他是想找出它最有特点的地方记下它的,但是他找不出来,在他眼中这些膨胀食腐者都是一样的黑色大毛球。
虞泽坐在地上,他有些不好意思,感觉一直在被膨胀食腐者帮助着。与此相比,这只蝴蝶的表现就像是一直在偷懒啊。
虞泽不自觉的斜眼瞟了莫思宁蝶一眼,意识到了后,迅速收回目光。心中想。‘哦,不对。信任,要信任。’
虞泽知道能找到膨胀食腐者并让他可以和它们友好相处,都有着莫思宁的功劳。但是莫思宁的态度一直就是那种生死看淡,爱咋咋地的随意颓废。
就像是用一个框架,框定了所有。眼中的世界是一幕重复而烂俗的滑稽剧,而她是熟读剧本的观众。
四周的人们被愚蠢的演员逗得大笑,爆笑,笑的前仰后合,直不起身来,在急促的换气间隙高喊着粗野的辱骂。只有她端坐在燃烧的世界剧院落泪。
眼泪就像是单纯的生理盐水从脸颊缓缓滑下,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她仿佛是一尊雨下的石雕,自身与眼泪间是相互割裂的。
作为新晋检票员的虞泽透过狂欢的人群看着这位格格不入的观众。感觉一天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他想要避开她,却又不得不为她检票。他拉下帽沿遮蔽视线。不想看到那张扫兴的脸。
待他离开她后,却又忍不住停下脚步回望。
心中万千质问。
你为什么不笑呢?是这烂剧还不够可笑吗?我已经没法想象出比这更加低俗,更加惹人发笑的戏码了。
告诉我,你这古怪的观众,你对这烂剧有什么不满吗?你为什么不更加娱乐自我一些,和他人一同为这低俗的戏码发笑呢,莫思宁,你一定要如此的格格不入吗?快给我为低劣欢笑啊!去赞美灭亡啊!
不然,我也会感到恐惧的。
新晋检票员的虞泽盯着作为观众的莫思宁,他想冲上去,把那平静的嘴角撕裂,固定成如小丑般傻乐的模样。用像是职责一般的使命感,在这焚烧的剧院中,让所有人都发笑。
只有这样,他才会安心。
思绪扯回现实。
虞泽猜想,就是在普兰读书的时候,莫思宁也一定是那种不会将自身真实悲喜显露于表面,去寻求他人安慰的人。
她一定是个效率派的工作狂。深知眼泪的软弱无用,将全身心都投入到解决问题上,抱有天真而浪漫的幻想的勤勉工作着。
虞泽把手指凑到一起,大拇指,食指,中指对在一起,比出一只蝴蝶的模样。再啪的一下把手指弹开,蝴蝶就这样破碎成无意义的竖线。
就跟虞泽心中的思绪一般明晰却又无法组成有意义的词句,只能尴尬的梗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