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真的要杀人?”南宫词不以为然的问到。
“以前我在你的面前是不敢杀人的,可是以你现在的能力还能够保护了别人了吗?”慕容雪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能,正因为不能你才敢这么嚣张。可是有件事情你却忘了,金凤凰从不养无用之人,她让你来监视我无疑就是要你死。”
“帮主要我死,你说这话自己信吗?”
“信,你不但杀不了桂花,更杀不了任何人,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有我在连金凤凰想杀人都不可以?”
“南宫词,你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更不是什么天下第一神捕,能奈我何。”慕容雪说着慢慢的由腰间拔出了短剑,笑的很得意,得意的将剑向着桂花的胸前刺去。
桂花没有动,她更没有看慕容雪一眼。双眼之中充满自信的看着南宫词,她知道南宫一定有办法,一定不会让自己死在他的面前。
剑己经到了面前,她已经感到了冰冷的寒意。只要在向前一点,就那么一点点桂花就会死去的。可剑终于停了下来,慕容雪诡异的笑着,他很想知道南宫词怎么阻止自己。一切都是谎言,他怎么可能阻止自己哪?慕容雪并不想杀死桂花,多么可爱的小女人。但金凤凰下了令他不敢违背,再一次运剑向前,可手腕怎么一点儿力气都没有,而且剑也掉了下来。这时他才感到咽喉一麻,然后身了慢慢的倒了下去。
他死都不知道南宫词用的什么手段伤害了自己。
桂花终于乐了,她虽然不知南宫词怎么做到的,可慕容雪的咽喉上明晃晃的插了一只又短又细的锥子,也正是这只锥子要了慕容雪的命。
“你杀了慕容雪。”桂花有些激动,她一下上前,抱住了南宫词。在他的脸上亲了又亲,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你身上果然有暗器,很厉害的暗器,即便是失去了武功还能杀死天下第一庄的二当家,真的让人很意外?”孔云龙由回廊的另一头走了出来。
“你是不是很想试试?”南宫静静的说道。
“我不傻,更不想白白的搭上一条命。”
“你很聪明,聪明的人通常都很长寿。”南宫词笑了:“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感觉傻傻的象个痴情公子,怎么也卷进了这场风波里面?”
“男人的通病,贪婪与好色,也许她正巧抓住了这一点。”
“明明知道还上当?”
“你不是也知道这一点吗?”孔云龙无奈的笑了笑:“可你算是成功了,可我没有。”
“所以你一直在等,等待的时日很枯燥对吧?”南宫推开了桂花坐了下来。
“不是,我只要每天都能看上她一眼就心满意足了。”
“你现在就有机会除掉我,那样岂不是了了相思之苦。”
“还不是时候,我还在等,等她对你彻底的失望了之后。你俩可以继续秀恩爱了,今夜帮主不会回来了。”孔云龙说着走了出去,一过了南宫的视线他便钻进了一座小院。一座即有醇酒又有美女的温馨家园。
酒,香醇的酒还在继续的喝,黄老爷子怀中抱着孩子喜欢的不的了:“为什不带南宫那猴崽子过来?”
“干爹,那家伙都快愁死我了,要不是因为囡囡我真恨不得一刀杀了他。”金凤凰已经有了些醉意,泪水在眼圈里直打转。
“人各有志,你俩的结合本身就是个孽缘。当年你父王在时我就再三的劝阻他不要搞事,可你哥却是油盐不进。搞到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躲XZ过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黄帮主略带责怪的说到。
“是啊!可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办法哪?我们在陇上是混不下去了才投奔到这里。希望能让我们有个栖身之所,日后还望您老人家在皇帝间前美言几句,撤了追杀令。”
“那到可以,我听说你手上有许多武林高手,而且还杀了霹雳堂的堂主。你刚到这里一切都要收敛一下,别到时让我难做,明白吗?”
“都是慕容雪那家伙自做主张,我已经严厉的处罚了他。干爹:是不是别人跟你说了什么?”
“那是自然,余杭必竟我还说的算。下次再来一定把南宫叫来,我想见见他。”
“明白,”金凤凰说着由老爷子怀中抱过来女儿:“我去见见干妈。”
“去吧?”
老爷子看着金凤凰苗条的背影摇了摇头。
盐帮说白了就是一些贩卖私盐,谋取暴利的不法之徒。可世道不稳定之时,官方又不得不依仗盐帮的人力与物力来稳定社会。黄老太爷的徒子徒孙遍布天下各地,就是当朝的重要位置上都有。而当今圣上能够登基,也有着黄帮主的一份功劳。要说得盐帮者得天下,一点儿都不为过。盐帮的财富也是富可敌国,就连国库空虚之时都得盐漕两帮的接济。这也是金凤凰为什么要谋取盐帮的主要原因?
黄太爷手底下只有一子一女,儿子生性孤僻,一天到头也不见他说一句话。他最大的兴趣便是读书,无论是古今异族只要有字的便读。而那个女儿则从小娇生惯养,嫁给了大师兄后更是骄奢极欲,为所欲为。而陆虎虽为掌门大弟子,可生性却象个娘们,除了爱贪些小便宜便是好赌成性。十赌九输,为了还亏空他有时不得不在帮中的财务上动些手脚。黄老爷子心中也明白,可至亲骨肉有时善意的敲打一下,有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做罢了。
对于金凤凰的到来,老爷子对自己这个干女儿是在了解不过了。所以他急着想见南宫词,他太需要一个能为自己点破眼前迷津之人了。
黄老太太什么事儿也不管,对于老爷的这个干女儿更是不咸不淡的应负了一点便草草的了事了。金凤凰转过了假山,面前便是一座精致的小院:书园。小时她常常到这里来玩耍,最主要是来看这位每天都坐在书案后面那位不声不响的哥哥黄共由。这个名字是他自己起的,共由是将黄字拆开,金凤凰总是戏称他为黄黄。
共由仍然坐在条案后面,仍然在看着书。整个屋子里除了书便是书,其它的别无一物。金凤凰背着手走了进来,她从书架上拿出一本道德经随手翻了两页:“黄黄这一屋子的书你都看了几遍了?”
共由抬了下头,看了看发育丰满的小妹妹,又低下了头:“不知道!”
“看过的书你都能记得住吗?”
“记不住,要是记住了还念他干嘛!”
“就是记住还有用吗?”金凤凰随手将书放了书架,仰面躺在了仅够一人睡觉的单人小床上。
“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你怎么能说读书没有用哪?”
没有了家资千万,三根肠子闲了两根半。你还有心情读书吗?你还有能力每天如老僧念经般的之乎者也吗?金凤凰心中这么想,可嘴上却不能说,她现在最需要的便是这对姐弟都这样。只有如此自己才有机可乘,只要是掌管了盐帮,到时呼风唤雨才能大业早成。
“你可曾听说我家兵败的事件?”金凤凰试探性的问到。
“没有,我是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共由终于放下了书,推开了身边的窗户。窗户正对着孤山,郁郁葱葱的绿意与层层叠叠的湖水映入了眼帘:“小妹,你看我这小院临水看山是不是很好。当初为了选址我也是煞费苦心,现在看来也不惘当初的一片心思?”
狗屁心思,金凤凰心中这么想着,情不自禁看了过去,西太乙宫正巧映入了眼底。这个书呆子到是会选择地方:“到是不错,当年修建这宫殿不知有何用意?”
“推捧道教,排除异己的一种表现。宋理宗信奉雌黄之术,一心想得道升天。更是偏信了术士之言,弄的朝野上下怨声载道。”
“你读了这么多书,要是干爹得道升天了,让你管理盐帮你会怎么做?”金凤凰终于将话题拉到了实质上来。
“不知道,我也不懂。要是让妹妹你来做你想怎么样?”
“盐帮上下不下十万儿郎,要是主营盐业另开辟新路会不会更有发展哪?”
共由笑了笑,由条案里拿出一坛子酒与杯:“想不想喝一杯?”
“你何时学会的喝酒?”金凤凰诧异的问到。
“很久以前了。”他说着倒上了两杯,一杯递到了床边的小几上:“酒这东西确实不错,不但能轻松了自己,也能够麻痹了别人。”
“什么意思?”金凤凰心中一愣,她一下子明白了共由这是话中有话。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无论人与事情都有变化的。咱们得有七八年没有见面了吧?你由个黄毛丫头摇身一变成了叱咤风云的一方霸主。而我不旦旦只是看书,现在更喜欢的是喝酒与女人。”共由说到了这里,他本来憨厚的样子一下子变成了狡诈与猥琐。
金凤凰一杯酒下肚后,也感觉到了浑身的燥热…。
狂风暴雨过后的平静有些让人害怕,更让金凤凰感到的是恥辱。曾几何时别人敢动自己的心思,偏偏却着了这个貌似淳厚呆子的招。可他为什么不娶妻生子,为什么要隐藏在这个平凡的小院中?难道这都是阴谋,又是谁在耍阴谋哪?她没有起来,还是赤裸裸的躺在小床上。
太太又去了老太太那里,这是三天两头的常事了。陆虎看天气已定更,想必她又不能回来了?想到了这里他再一次手痒了起来。他从靴子筒里掏出来了那天金凤凰孝敬给他的一万两银票。这个臭娘们真他妈的有线,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必竟是皇亲,即便倒台了还有那么多的家资。
千喜赌坊,老板就叫千喜,田天喜。说起来他跟自也有一点儿的交情,是自己的叔伯兄弟。胖胖的身体坐在当院之中,光着上身手中还拿个扇子直扇着。
“大哥过来了?”田天喜一见陆虎进来,连忙起身站了起来:“你可有日子没来了,今天怎么得闲了?”
他妈的、老子这辈子就是为你活的,从有了天喜自己零零碎碎已经输了许多,都他妈的进了你的钱包。可表面上他又不能太生硬了:“这不是悬姬帮过来了,怎么也得尽个地主之谊接待一下吗?”
“大哥你不说我还没有问哪?这悬姬帮究竟是什么来路,收保护费竟然收到了老子的头上。要说我吗到是没什么,可哥哥您的面子她们总应该给的吧?”田天喜不失时宜的发着牢骚。
“悬姬帮什么来路你不必知道,要是真能保护你的财产安全也不能算是坏事儿。”陆虎说到这里象是想到了什么,连忙问到:“她们一个月收多少?”
“一千两。”田天喜心痛的一裂嘴。
“对于赌场来说到也不能算多。”话虽这么说可他的心中还是划了个魂:“要说堂弟是什么人他最清楚不过的了,他能不提自己那才是活见鬼。想到了这一点他连忙问到:“谁来收的,你没有提我吗?”
“说是副帮主叫公孙龙,我提你才要的一千。不然可是两千两,你说这不是明抢了吗?”
要说余杭地区收取保护费的事情是从没有发生过,可金凤凰对自己不错。要是为了这个白眼狼得罪了悬姬帮有点儿得不偿失,想到了这里他连忙推脱着说:“这悬姬帮的帮主是黄老太爷的干女儿,她能给我面子收你一千两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还是别意想天开、一毛不拔了!”
“不是大哥,我只是感到很委屈,一年下来那可是一万多两白花花的银子啊!”天喜一见大哥也没有了主意,只得惋惜的说到。可他心里却暗暗的下定了决心,老子就是不交你能怎么着,难道还敢跟我动粗不成。也是,能在余杭地区开赌场的,黑白两道定然是混的开。
陆虎终于坐在了赌桌前,他心中所有的不愉快都随风而去。
“大师兄也来赌钱哪?”老赌鬼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小声的问了一句。
“噢!你是?”陆虎对他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更记不得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
“在下悬姬帮的手下,咱们帮成立之时您还捧场了不是?”
“啊啊!金师妹的手下啊?你怎么也想摸几把?”
“不不,我只是卖个单儿。”赌鬼说着坐在了他的身边。
“买定离手、开!”赌场里的李四是个老牌的合欢,他将骰子盅摇动了一会儿落定了长声喊到。
“您押大。”赌鬼附耳在陆虎的耳边说到。
陆虎看了看他有些不信,但碍于面子还是押了二百两。
随着李四的手起,三四五十二点大。陆虎真的一下子赢了二百两。
他微笑了一下,这也许是碰巧。
“继续押大,你的注下的太少了些。”赌鬼又在陆虎的耳边嘀咕了一句。
陆虎虽然有些质疑,但还是一狠心下了四百两。赌鬼的嘴中发出不屑的声音来:“赌钱不能太保守,放开胆子才能赢大钱。”
说着他由怀中掏出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想也不想的扔到了大上。旁观者一见第一把出的是大,陆虎又押了大,索性所有人大多数都将钱押到大上。李四知道要坏事了,下意思的用手暗暗的一震赌桌。别人当然不知道这里的玄机,可赌鬼明白,他暗中也是一用力。骰子盅终于开了,四五六又是大。
李四一下子明白了,这是有了高手,而且就是那个干吧拉瘦的小老头。他向旁边的伙计施了一个眼色,又开始了第三轮摇骰子。
天喜赌坊自开业到如今已经有百年的历史了,一直都是风调雨顺。田天喜要不技痒也从不亲自动手,他背着手走了进来,看着场子中的动态。第三把又是通赔,虽然只是几千两,但也算是意外的了。
陆虎终于赢了几千两,他这时才抬起头来看见了田天喜阴沉着脸站在自己的身后。
“限不限注?”赌鬼在骰盅没开之即抬头问了一句。
“朋友是那条道上的?”田天喜高声问到。
赌鬼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这个胖子:“赌鬼一个,那算的上什么道?”
“朋友客气了,要不咱俩赌一场如何?”田天喜坐到了骰子盅面前,挑衅的问了一句。
“我跟你赌一把如何?”吝啬鬼在四个大汉的陪同下走到了赌桌面,手下人连忙将一个赌钱的叫到了一边,吝啬鬼坐了下来。
“朋友贵姓高名?”
“别人都叫我吝啬鬼,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而已。”
“吝啬鬼,陇上巨富高富?”田天喜先是一愣:“你怎么有雅兴也想玩两手”
“富贵生闲事,我也是闷的慌。”
说着他一挥手,手下人由随身的包裹中掏出了一打子暂新的银票摆在了吝啬鬼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