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深情人为失情人伤
结婚这件事本来就是当局者迷,咳!!旁观者那啥!
所有的环节都显得异常的枯燥,陈怡然从包里掏出一大把的喜糖让我帮她存着便坐在了一旁数落着董芯宇在台上的尴尬环节,见什么好话没憋出一句,说的反倒是逗笑了一大帮亲戚朋友…
他是理科上的医学院?
沐月生盯着顾婷婷的方向生怕被别人抢走了一样。
夏梦雪也看着台上的董芯宇眼睛都看出了花,自顾不暇的做了观众,还在一旁笑出了声。
我就知道我做了一个没用的伴郎让原本喜剧般的婚礼变得杂然无味的感觉,写的也都是一样…
“渣渣沐!你车里的那束玫瑰要放着发霉吗?”
“还不趁着这个时候拿出来,待会小雪上去的时候递给董芯宇去呀!”
陈怡然也在这个时候走到了我们的面前。
“大傻蛋,什么玫瑰啊?”
“没什么,你又去偷吃什么了?”
“略略略,鸡腿啊!什么叫偷吃!!”
“……”
听到台上的主持人念到了夏梦雪的名字,我和陈怡然看着夏梦雪小跑着上了台,转身却发现沐月生早已不在了原来的位置上,想来也是出去拿车里的玫瑰去了。
“大傻蛋,董芯宇好像不太聪明的亚子。”
“谁知道呢!”
“是不是结婚的人智商都变成了零呀!”
“你那么想知道你结了试试不就知道了。”宠溺的挠了挠她的头,放一边看着台上夏梦雪的样子。
顾婷婷在不远处一句话也没说过,生疏的离我们有一段距离,冷漠的样子我和沐月生也都没去招惹了她去。
没过多久,沐月生抱着他那束玫瑰急急忙忙的找到了我们,眼睛里还是看着顾婷婷的方向,默默的走了过去。
“沐月生这是怎么了?”
“这是要对婷婷下手了吗?”
我和陈然看着沐月生朝着顾婷婷的方向走去,都显得有些迷茫,也很跟走了过去。
只见他单膝跪在了顾婷婷的面前,将手里的玫瑰递到了顾婷婷的面前,还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精装盒子。
这一举动瞬间成了全场的焦点,台上的声音停了,所有人看向她们。
“婷婷!我…”
沐月生还没说完,顾婷婷就站起身向着门外走了出去,眼睛里还泛着泪花,看着沐月的样子,撂下一句就走了:“不用说了,我们已经不可能了!请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你,我,都去死吧!”
一时间空气都凝聚了开来,周围一点声响都没有,台上台下的人看着顾婷婷走的方向,想必是他们一下懵了不明所以的,像看了一场笑剧,停滞了一下又恢复了常态,剩下沐月生一个人暗自神伤的瘫坐在那。
台上的夏梦雪看着走远的背影,脸上没了笑意,追着顾婷婷就跑了出去,董芯宇也追了出去,弄了好些人以为是逃了婚也都追了出去。
“依然,你出去看看婷婷。”
我默默的走到了沐月生的身旁,和他一起坐在了地上,帮他擦了眼泪,才说道:“大男人哭什么啊!”
“大概我们刚认识的那段时间你就该这样厚着脸皮的求她了。”
“敢爱敢恨没犯下的错不是什么都能有期待的结果。”
我默默的坐在他的旁边说了很多。
现场小许的混乱,依靠着礼台一角的两个少年仿佛成了尘埃,在无人问津,置身事外。
“你看,这是小雪的婚礼,这倒好被你搅黄了吧!”
他还是那样!死猪的样子。
顾婷婷似乎也走远了,我看见夏梦雪和陈怡然耷拉着脑袋就回来了,身后也不见顾婷婷的影子,甚至空气间多了一丝伤感,影响着所有人的心情。
好好的一场婚礼就这样……
夏梦雪看着坐在地上的沐月生说:“月生,没什么,今天我结婚!高兴点嘛!算我求你了!”
眼睛里闪着光芒,也暗淡了下来,就算是同情他,也该流下了眼泪,毕竟主角光环生出了冀望沦落到了配角的身上。
沐月生痴呆的样子我看了都有些心疼。
“我们不可能了!你,我都去死吧!”这句话,如同针扎一般入你心房反复折磨来折磨去,才是他该哭的理由。
哭了有一段时间。
现场气氛也有些惨淡,因为新娘的妆哭花了一半,毕竟天大的兴趣也没办法一时间去缓和一件喜事上的悲剧。
我就不该让他去拿那束花,不是吗?
步履阑珊,步履阑珊,他最后挺直腰杆的也走了出去。
深情是留不住失情人的。
《人间失格》里的一句话仿佛就像是一句魔咒,惊扰了婚宴,惊扰了他。
“仅一夜之间我的心判若两人
他自人山人海中来原来只为给我一场空欢喜
你来时携风带雨我无处可避
你走时乱了四季我久病难医”
身临其境的降临到了沐月生的身上,水木清影月生象象征的可不一定就是清纯。
那晚我和陈怡然做为最后的伴郎伴娘,还是选择了把夏梦雪婚礼有始有终的一遍带过,谁也没去理会沐月生和顾婷婷去向。
至于他们去哪了,我也不知道。
大概是…
盘龙江边,一个失魂落魄的少女,穿着一身青色汉服,独自巡江漫游,步伐散慢像失了重心,身体若不经风有些四处摇摆,江水拍案而起像是呼喊自己的孩子。
“回来吧,我的孩子!”
左右挣扎,少女找了一处绿柳成荫的地方坐下,眺望着眼不见天际的远方,抱头哭了起来。
“为什么!?”
“天,为什么!?为什么他爸爸要放火。”
“为什么他要在我最丑的时候才和我说!”
“为什么他是我杀父仇人的儿子!”
“为什么我要恨他。”
“为什么……”
多少个为什么,一想就到了天明,红肿的眼睛还是没有丝毫睡意,仍旧空洞。
另一边,一个喝醉的少年挤兑在公交车上,作呕声四起,惹了众怒,最后被善良的六荀老人一脚踢下了车门,横向躺在了高架桥下,发着高烧,手里紧握着装戒指的盒子,嘴里冷哼着“你,怎么不去死啊!”
“你,我都去死吧!”
昏了一夜半天,醒来时已然躺在天桥下的乞丐窝里,城市流浪的可怜人照顾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