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回家的路
01
其实就在小强问自己毕业以后何去何从的时候，王辉心里难住了，其实在他心里，真的不想回去，老家给自己的印象就是贫穷。小的时候，只要是读书，心里就害怕老师，倒不是害怕老师批评自己，而是害怕老师一直催着自己赶紧交学费，不然的话就没有书本。
母亲常常笑着说：“不行就借高年级的书来看，反正晚一点没事，家里实在是没有钱，怎么办呢？”
王辉当时不想读书了，可是他不能说，这些年，他一直清楚老师们的脸色，不过让他难忘的有一位老师，初一的数学老师，人家姓孙，学费一直没有交，后来老师自己垫了70块钱，只是王辉一直催着母亲借点钱，但是那个时候，家里一贫如洗，即使借钱，也是挺难的，就这一直拖着，一直拖到了毕业，王辉从骨子里是自卑的，其实真的有属于他自己的故事。
小强一直说着回老家，王辉就想着去大城市，不过自己来到这儿也算是一座城市，想着这儿的发展也不错，要是能够遇到一个合适的人，该有多好。冯佳人不错，但是自己一直没有公开告诉兄弟们，这些天，王辉心里也是苦恼，即使冯佳同意了和自己在一起，但是人家能够再回老家吗？
这是一个挺难的问题，不过这个问题似乎考虑的有点早了。王辉端着茶杯，慢慢的抿着。不过等了一会儿，他还是说了：“其实我不想回老家，我好不容易才从那儿回来，如今要是不能够好好的学业有成，回去心里也是难过的。我想留在这儿，这儿的机会要比老家多一些，嗯，要是能够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和自己一起，就好了。其实在哪里都一样，回老家也行，只要是两个人齐心协力，日子总能过得很好，你看看你们，我就羡慕，有个牵挂的对象，常常的挂在心里，其实我觉得这就是幸福，哪怕什么都不做，两个人慢慢的散步，也是一种幸福的日子。我常常做梦都想到这样的场景，可是如今我没有遇见，我只能先这样打算吧。”
小强和何宁没有说话，其实他们都知道，王辉不喜欢说大话，能够说出来也是一种决定，要是能够遇到不错的姑娘，就好了。
在王辉看来，要是自己能够追求到冯佳，然后陪着她一起回老家发展，那就是最好的生活了。可是八字还没有一撇，有些事只能自己知道，有些人啊，只能自己偷偷的喜欢。不管以后如何，此时此刻，自己心里有点着急了，但是也不能干着急，好好的努力看书，似乎就比什么都好了。
爱一个人，好好的努力，其实也是一种表白的方式。冯佳人不错，又是老乡。那一刻，王辉心里默默的祈祷着，愿相爱的两个人能够走到一起，然后携手一辈子，不管风吹日晒，不管贫穷富贵，都可以用心的走下去。
02
就在大学毕业的前夕，王辉仔细算了一下，追求冯佳也算是有快半年了。何宁说的有道理，半年了，也算是一种告别方式吧，有些爱情可能不属于自己，有些人，可能就是一个过客。
对于这些无奈，我们没有办法决定，也没有办法挽留，只能顺其自然。
王辉心里难受，那些天，他只要是有空，就喊着何宁到了天台，兄弟俩人喝着啤酒，吃着花生米，夜晚的风，很凉，不过他们似乎没有觉得冷。
为什么喜欢的人，不能够好好的留下来陪自己呢？要是这样的话，这世上的爱情，到底该是如何是好呢？
“哥，我不爱了，真的，我也不去追其他人了，有些累了，我知道自己家庭条件不好，可是我们觉得有些人，遇见了，就好好的追求，只是我在想了，要是能够追来，但是人家看不上自己的家庭条件，如何是好？有时我们能够做的就是尽力，剩下的就交给命运吧。”王辉慢慢的说着。
“嗯，不要伤心，往前看，真的，也许她不是你的，你要知道，有些人啊，注定是自己的生命中的过客，我们就好好的祝福她就好，路过也是一种唯美，一种幸福，何必非要在一起呢？没事的，兄弟，以后你会遇到更好的，你会遇到不错的人，好好的努力，好好的奋斗，其实我觉得不用着急，我们才23，早着呢。”
“呵呵，哥你说的是，我总觉得，自己一个人太累了，其实我应该好好的努力的，我应该默默的付出的，有些人啊只能一个人等，有些路啊，只能自己一个人走。走着走着有点累了，累了就歇歇，让自己的心情放松一些。来，哥，喝一个。”王辉拿着啤酒瓶子，碰了一下，昂着头，大口的喝着。
酒，真是好东西，只要是心里难过了，就大口的喝着，就大口的喝着，喝着喝着就慢慢的忘记了过去，这也许就是生活。
再见了，亲爱的人。
再见了，我这无奈的爱情。
再见了，我的青春。
王辉受伤了，他没有想到，原来喜欢一个人，那么的无奈，那么的心痛。过去人家都说心痛是假的，此时此刻，自己深有体会。
“兄弟，不要难过了，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们还年轻，不要一直盯着一朵花，我们坦坦荡荡，好好的生活，好好的努力，美好总会如期而至。”
“嗯，好，谢谢哥，来，干了。”
“太多了。”
“一口气。”
“不行，两次干了。”
“好，来。”
夜晚的天台，似乎慢慢的暗了下来，天台上的隔断挺多的，都是很多同学通电话，或者聊天的天地，王辉一大口喝了下去，忽然觉得头晕脑花，也许自己不能喝酒，喝醉了，不能再喝了，不过还好宿舍就在楼下，下个楼梯，就能看到自己的宿舍。
其他人都在宿舍里，唯独何宁和王辉，他们俩傻傻的坐在那儿，喝着悲伤的酒，说着属于自己的故事。
03
真的要毕业了，大伙纷纷聚餐，学校门外的饭馆老板，也和过去不同了，毕竟王辉他们马上就要毕业了，平日里一进门老板就笑着招呼，拿着开水壶，不停的嘘寒问暖，如今毕业了，不仅没有过来，结账的时候，一点优惠都没有。
走出饭馆，小强不停的说：“这也太现实了，呵呵，怎么说，这几年我们都在这儿吃饭，也都是朋友了，如今好了，如今竟然这样的现实。我们马上走了，以后可能吃饭少了，一点优惠都没有了，过去还能少个几十块钱，如今一块钱都没有优惠，似乎有点无情，可能这就是社会吧。”
“是的，可能这还不算什么，我们一直在校园，嗯，啊哟是以后到了社会上，不知道会变得如何呢？我觉得这样也好，提前来一些现实，会让我们变得以后习惯。”
“辉哥说的是，有些事情，我们只能默默的知道就好，对于以后是什么，不知道，但是我们做的就是自己做个好人，然后有能力的时候就好好的帮人家，如果没有能力，那就善待自己，不要抱怨，看开些，人生似乎挺好的。”
回去的路上，几个人慢慢的走着，不过这一次没有停下来，而是一直到了宿舍。
打开门，开灯，没有人愿意洗脚，也没有人愿意喝水，几个人躺在了床上了，衣服也没有脱，小强鞋子也没有脱，他不停的说着：“哥，我还想喝一口，我觉得今天晚上受委屈了，要是喝多了，我可能会说几句，就差二两啦，哈哈。”
“行，不要说太多，不要说太多。赶紧休息吧。”
“宁哥，我告诉你，今天的《枝江》大曲没有中奖，我就在想，是不是我们就要毕业了，呵呵，是不是连个带奖的酒都没有资格喝了？哎呀，我真的再喝上二两，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就可以好好的说说老板了，怎么可以这样？我们这几年在这儿吃了多少饭？如今要离开了，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有道理，不过下次再喝吧，不说了小强，早点休息吧。”
“不要，我不要睡觉，我不要，老子我还差二两。”
“切，行了，看你这样子，也不只是差二两了。”何宁笑着说。
三个人躺在了床上，没有人起来关灯，就这样亮着吧。
恍惚之间，王辉的手机铃声响了，他慢慢的从兜里拿出来手机，那一刻看着屏幕，这么晚了，到底是谁在发信息，挺烦人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打开屏幕一看，熟悉的号码，冯佳。
没错，是她。
信息不多，就几个字。
“那个，问一下，明天晚上，有没有时间，到学校对面的饭馆一起吃个饭？”
王辉揉了揉眼睛，没错，是她，没错，内容也不错。
自己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那一刻自己苦笑着，不敢笑出声，生怕让何宁和小强知道了，生怕他们知道了，嗯，此刻，不知怎么，虽然对学校对面的饭馆老板很是有意见，不过王辉知道，他明天还是要去，还是要去那家饭馆，去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吃个饭。
此时，他把手机握在手里，紧紧的握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04
半个月以后，毕业论文全部结束了。
他们毕业了。
就在学校最后的聚餐，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时间再好好的聚一下，兄弟们几个人好好的聚在一起，今天，多了一位，是冯佳。
王辉洋溢着笑容，这一刻，真的不容易。
这一刻，等了七个月。
何宁说的似乎也不错，虽然等了六个月，没有结果，不过就在毕业的这个时候，王辉终于迎来了自己的爱情，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让他心里害怕，让他心里高兴，他害怕冯佳轻易转身离开，又高兴自己即使离开了，他这些天的努力没有白费，只要是爱一个人，好好的爱她，人家总会知道的。
“来来，嫂子，说说，什么事实看上的我哥？我哥这人可以啊，平时挺老实的，怎么就偷偷的把嫂子追到了，你们说说，不然的话今天这个饭，我吃的不痛快。”小强闹着。
王辉和冯佳笑着，这一刻，再多的话语也不如安静的坐在这儿，什么也不说，就比什么都好。
“哈哈，那我问一下，都快毕业了，你们俩有什么打算？是准备去大城市？还是回老家？”
“我们打算回山东老家，那儿确实很穷，可是我和你嫂子商量好了，回去，回去通过我们的努力，看看能不能把日子过得好一点，看看能不能把日子过得安逸一点？只要是努力，即使工资低点，两个人在一起，也是幸福的。”
“吆喝，不错哦。”
“和你们一样，咱们兄弟几个人，回家。”
“好，真好，哈哈，来来来，嫂子，看看菜单，吃什么菜，帮忙看着点一下。”小强的嘴很甜，冯佳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王辉接过了菜单，他们俩在那里看着，小强喜欢的菜都没有点，王辉知道，故意的指着，冯佳笑着勾着。
那天晚上吃饭，王辉喝多了，不知道因为高兴还是因为什么，只是觉得有些时候，他们能够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也是一种奢望的爱情吧。
何宁也是，喝多了，不过小强喜欢闹着：“来来，辉哥，不然的话你和嫂子喝杯交杯酒，好不好？虽然还没有结婚，不过我提前给您们庆祝了？”
王辉喝醉了，加上心中的喜悦：“好，来，佳佳。”
冯佳有点不好意思，她小声的在王辉耳边说着：“喝多了，喝点水，过一会回去了。”
“没事，他们都是兄弟。”
无奈，这一个交杯酒开始喝了，小强赶紧掏出手机，高兴的拍着：“真好，真好，喝慢点，这会儿不差二两了，辉哥，你低一点，嫂子有点难为了，慢一点，等我给您们拍张照片，嗯，提前庆祝一下你们的爱情。”
王辉和冯佳就这样，在不大的饭馆里，喝了人生中的交杯酒，虽然这家饭馆不大，虽然这家饭馆的老板有点现实，不过他们还是来了，毕竟都要离开了，其实有些事情可以放下了，有些东西也可以忘记了。
05
过了两天，何宁买了车票，回了老家，他拉着行李箱的时候，王辉和小强要去送他，可是何宁没有让：“没事，回去吧，老子直接回去了，不然的话在车站，搞得那么煽情，影响老子情绪，就这样吧，在宿舍门口告别，以后兄弟们常联系。”
他们站在门口，看着何宁在走廊里慢慢远去，这一刻，王辉心里有点难过，这几年的兄弟就这样离开了，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次相聚，何宁老家在广西，很远的一个小山村。
一想到这儿，王辉很是无奈，他想追过去，不过何宁说了，不能像女孩一样告别，扭扭捏捏，舍不得离开，男子汉这样干脆点，离开了就离开了。
大学通知了毕业生要及时离校，宿舍开始清理。
次日一早，小强也收拾好了行李，踏上了回老家的路上。临别，他和何宁一样：“辉哥，就结这样吧，我们分开吧，不要去车站，车站不是一个好地方，总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地方，不如就在宿舍门口，让我们来日方长，让我们彼此记着，以后常联系。结婚的时候，记得通知我。”
王辉笑着，看着小强远走，那一刻自己独自留在宿舍里，空荡荡的。
宿舍管理员上楼来了，他看到了王辉，走过来说：“同学，还没有离开啊？最迟后天要离开了，宿舍开始清理，打扫卫生，你要提前准备好啊。”
“好的，叔叔，谢谢你。”
“没事，好好的干，不要难过，兄弟们离开都是正常的，以后好好的努力，比什么都强，到那个时候聚在一起，你想想，多有派头。”
“嗯，谢谢叔。”
王辉打电话给冯佳，他们俩一起出来，走在校园的路上，要回去了，路上不远处就能看到有人拉着行李箱，有人背着行李包，是毕业了。
冯佳和王辉商量，不行也回去吧，不过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要回老家彼此看看家长，毕竟认识一个人不容易，赶紧让两家的家长都能够好好的见见面，该有多好。
王辉心里愣住了，他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心里有点难为了。
没错，自己的家庭情况冯佳都知道了，她非但没有嫌弃，还大大方方的告诉自己，不要车子，不要房子，也不要彩礼，年轻日子过得紧巴一点没关系，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相互努力，一切都会好起来。
不过这一刻要去见家长，他有点害怕了，真的，发自内心的害怕。
冯佳好像看出王辉的心病，挽着他的胳膊，笑着说：“没事的，只是见见家长，然后我们就赶紧找工作，到时候一起奋斗，比什么都好。没什么的，不要有压力，我啊，房子车子咱们不要，只要能够和你在一起，就很好，好不好，不要有压力，生活是属于我们俩的，只要我们俩齐心协力，就没有什么困难挡住我们的幸福，我们会幸福的，早晚而已。”
王辉紧紧的握着冯佳的手，是啊，也许心爱的人能够看到自己的内心故事，她总是能够看得出来，有些时候只能好好的忍着，不过冯佳都知道，好吧，回家，彼此看看家长，这也是一种幸福，这也是一种执着。
次日一早，他们俩拉着大包小包，也来到了车站。车站的人真多，都在挤着排队，很多都是毕业生，王辉让冯佳看着行李，自己排队买票，那时买票不需要身份证，不过也是人山人海，等了半个多小时，王辉才算从人群中拿到了两张票，然后排队，安检，进到了候车室。
又过了一会儿，他们俩排队上了车，坐在了车子中间的位置。这一次回去的目的地是冯佳的老家，王辉心里激动，冯佳不停的劝着：“没事的，辉哥，不用担心，其实只是见个面，吃个饭，哈哈。”
这一说，王辉故意解释：“没有，我只是有点累了，没有的事，呵呵。”其实自己心里真的是担心，毕竟这些年的家庭条件，让他从骨子里感到自卑，自卑其实是一种病，不过王辉知道，但是没有办法一时全部甩掉。
路程挺远，不一会儿，冯佳和王辉慢慢的睡着了。
过了不知多久，售票员开始通知：“来来来，车子到站了，大伙可以下车了，记得自己的行李，不要忘了拿了，也不要拿错了，来来来，醒一醒，到站了，该下车了。”
王辉揉揉眼睛，冯佳也醒了。
他们下车，拎着大包小包，冯佳笑着说：“还没有，咱们找个出租车到镇子上，还需要半个小时。”
“嗯，我来去找。”
又是一番折腾，两个人总算到了镇子上。镇子上真是热闹，一条主干道两侧到处都是摆摊吆喝的商家。
“来来来，衣服两件60，三件70，走一走，看一看。”
“鞭炮便宜了，清仓大甩卖。”
“新鲜的猪肉，来来来，9块钱一斤了，过来看一看。”
冯佳告诉王辉：“这是镇子，就在这儿吧，不一会老爸过来接我们。”
王辉让冯佳站在那儿，他要去买东西，不过冯佳没有让：“傻瓜，买什么东西，都是一家人，不要乱花钱了，呵呵，不用，过一会儿买点水果就可以了，真的不用了。”
“没事，我就过去看看。”
“不用，辉哥，真的，你这样我生气了。”
“呵呵，没有的，我只是渴了，买瓶水去。”
“好吧，我等你。”
“好。”
王辉慢慢的去了人群中，挤了半天，总算来到了一家有点规模的超市，他也不知道买什么好，不过老板走出来笑着问了情况，然后告诉他：“没事小伙子，不用买多的，只需要一箱酒，两箱饮料，再买点水果就行了，如果可以的话，买点猪肉，这毕竟实在，有时你们回去了，人家还是需要买猪肉的，你不如一下买好了直接带过去，虽然不贵，但是也觉得很是体面。”
王辉谢过了老板，要了一箱酒，一箱饮料，他实在是没有能力再拎着东西了，付了钱，又转身来找冯佳，还没有看到冯佳，就远远的看到了一家猪肉摊。
他走过去：“老板，猪肉多少钱一斤？”
“猪肉九块，排骨十块。”
“哦，猪肉给我们来三百块钱的。”
“好嘞小伙子，我一看你就是去丈母娘家走亲戚吧？300块钱的猪肉，不要提了，绝对给足你面子，嗯，你这去一趟就能够把媳妇娶回家，咱们的猪肉不打水，实实在在。”
王辉笑着，商家就是商家，嘴皮子真能说。
300块钱的猪肉实在是拿不了了，不过他想了一个法子，把饮料和猪肉一起拎着，一只手拎着酒，有点累手，不过找到冯佳就好了。
路上人山人海，只能慢慢的挪动，吆喝声一直不停，王辉笑着想：“要是自己能够工作就好了，这没有工作，家里也没有底子，买点东西都觉得有些吃力，如不是奖学金，自己真的不知道怎么走这一趟亲戚？”
其实他知道，第一次来丈母娘家，肯定要体面一些，不过冯佳也懂得，不想让他花钱，都是刚刚毕业的孩子，哪里有谁能够挣到钱呢？哪里有谁能够大大方方呢？不过冯佳这样想，自己不能这样做，一定要体面一些，有时，体面是花钱的代名词。
王辉慢慢的挪动，过了好大一会儿，终于来到了冯佳身边，冯佳看着他手里的东西：“辉哥，不是说好了吗，不要买东西，你不是买水去了吗？怎么又买那么多东西？”
“没有，看着喜欢，顺手拿了些。”
“这得花多少钱啊？你真是的。”
“没有没有，给叔叔阿姨捎点东西，不算体面。”
冯佳看着王辉，那一刻，她没有再多说什么，不过从冯佳的眼神里能够看出，她还是很激动的。
“谢谢你，辉哥。”
“这又谢啥，傻瓜，走，咱们俩往南走走，这要是在镇子上呆着，叔叔估计也找不到我们。”
“好。”
就这样说着，王辉弯着腰，把猪肉和饮料放在了行李箱上，慢慢的推着，自己一只手拎着一箱酒，挺好的。
王辉走在前面，冯佳跟在后面。
他们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