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市场风云变幻，每每如履薄冰，价格的波动反映出资金的涌动，而资金的涌动又折射出人心的起伏，种种相融交织，构建起一幅提笔方觉惊鸿的瑰丽长卷。然而，回望易，展望难，要看透更是胜于上青天。卓凯琪在办公室中反复思量着所遇困局，她参不透，也悟不出，为什么精心设计的量化策略模型会出现这样的诡异亏损呢？
“全检查过了，程序运行正常，策略也符合当前的市场形势，可基金却连续亏损，这是为什么呢？”
“难道说模型有致命缺陷？”
“不可能，不可能的！这是亿涛多年的心血，他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
一个小时过去，卓凯琪依旧在思想的漩涡中，无法自拔。
“凯琪姐，康总找您。”
“好，我这就过去。”
助理敲门而入，打断了卓凯琪的思绪，她拿起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去了康如海的办公室。
“康总，我来了。”
“坐吧。”
卓凯琪坐下后，立马打开笔记本电脑，欲展示一些数据给康如海看。
“康总，您看，我们模型没有问题，这些数据都是正常的。”
“正常？如果正常的话，如海那几支量化基金就不会亏这么多钱了！”
“康总，我还在查，但肯定不是模型自身的原因。”
“凯琪，原因自然要查，但你的应对呢？难道让那些基金产品亏到清盘线？”
“康总，我不是没有应对，而是。。。。。。”
“而是你不敢面对！”
康如海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卓凯琪的话，“凯琪，我知道，金亿涛在你心目中是不可撼动的，你很容易想当然地认为，他设计的量化模型绝对不会问题，但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东西，你就不怀疑模型存在致命缺陷吗？”
一听到金亿涛的名字，卓凯琪的神色变得凝重了起来。当年，金亿涛壮志未酬身先死，只留下一套饱含多年心血的量化交易模型，也正是因为这套模型，卓凯琪才有机会重返金融城，进入如海基金。
“康总，亿涛的整个研发过程，我都全程跟着，我了解他设计的每一个因子，这个模型是可以适用于很多种市场形势的。之前，模型不是都运行得很好嘛。”
“卓凯琪，不要跟我提之前，我要的是现在！现在，你还想继续用这个模型吗？”
“康总，我。。。。。。”
卓凯琪语塞了，她很清楚，产品清盘不是小事，无论于公司，还是于其自身，都极为不利。回想过去，亿涛投资倒闭后，她不就一直被人诟病为“清盘基金经理”嘛，以至于多年无法回到金融城。
“凯琪啊，我一直都很信任你，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是时候做决定了！”
“康总，我不是没有决断，而是我相信。。。。。。”
“又是你相信！我知道你相信金亿涛，可这世上没有一套可以包打天下的量化模型，总是此一时、彼一时，你为什么要那么固执呢？”
“我。。。。。。”
卓凯琪再次语塞，此时，康如海的秘书敲门而入。
“康总，不好意思，客人到了。”
“知道了。”
康如海极为不快，他最后说了一句，“凯琪，明天是周五，周五收盘前，你必须给我一个结果！”
卓凯琪点了点头，落寞地走出康如海的办公室。
出门后，她遇到公司另一位基金经理齐飞扬。
“飞扬，你来找康总？他正要见客户呢。”
“这么不巧啊，那算了，我明天来找他吧。”
齐飞扬上下打量了卓凯琪一番，又道：“凯琪，还没下决定啊？”
“唉，怎么都希望我下决定呢？那套量化模型真的有那么糟糕吗？曾今，它可是为投资人赚过不少钱啊。”
“凯琪，投资人更在意的是现在，现在不能替他们赚钱、甚至亏钱的话，那什么样的模型，在他们眼中，都是垃圾！”
听罢，卓凯琪苦笑了起来，齐飞扬亦觉无奈，连连摇头。
“所以啊，有时候，我真羡慕有些做实业的人，认准一件事，就可以义无反顾地干下去，不用像我们这样，总在受外界的影响。”
“飞扬，你是在说琳嘉吗？”
“是啊，像她这样多好，听说，星海食品已经开始准备恢复上市相关事宜了。”
“琳嘉。。。。。。”
卓凯琪回想起当初琳嘉邀自己重返金融城时的情境，往事历历在目。
“凯琪？凯琪？在想什么呢？”
“哦，说起琳嘉，我也好久没见她了。”
卓凯琪依旧若有所思，此刻，她似乎很想见一见那个带她重回金融城的人。
夜幕降临，琳嘉刚度过一天中最为忙碌的时候，正在总店后厨与几位点心师沟通新品细节。
“吕师傅，我觉得新品的口味不能太多，主打三款就行了，否则，消费者会产生选择困难的。”
“还有，用料一定要严格把控，不行的供应商必须换掉！”
“赵师傅，咸口点心的研发进度落后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
琳嘉对产品研发的每个环节都一一过问，可谓是事无巨细。
“端木总，不好意思。。。。。。”
“怎么了？”
一位店员走进了后厨区域。
“端木总，外面有人找您。”
“有人找我？”
“是啊，端木总，有一位卓女士找您。”
“卓女士。。。。。。”
琳嘉迟疑了片刻，但很快便知道是谁来了。
“凯琪姐，好久不见。”
“是啊，琳嘉，我们真的好久没见了。”
卓凯琪露出一丝笑容，但却显得不那么轻松。
“凯琪姐，你怎么会有空来找我呢？”
“我。。。。。。我正好路过。”
“路过？”
琳嘉稍感惊讶，要知道，如海集团大厦与星海新食总店之间可是隔着一条江啊。
“琳嘉，我今天正好下班早。”
“哦，这样啊。”
琳嘉隐约觉得卓凯琪似乎有话要说，遂又道：“凯琪姐，既然来了，那去我的办公室坐坐吧，我们好久没聊一聊，最近怎么样？”
“最近。。。。。。怎么说呢，一言难尽吧。”
。。。。。。
两人边说边走去了位于店铺二层的办公区，待坐定后，卓凯琪脸色凝重地说道：“琳嘉，我在金融城的日子恐怕是到头了。”
“到头了？凯琪姐，是出了什么事吗？”
“唉，这次很麻烦，我似乎逃不过清盘的命运啊。”
“清盘？这么严重？凯琪姐，是你管理的基金产品出了问题吗？”
“有几支产品出现了极其诡异的亏损，与市场形势完全不符，已经快到清盘线了，而康总一直在逼我停掉那个量化交易模型。”
“量化交易模型？是亿涛哥留下的那个吗？”
“没错，就是那个模型，你知道的，后来，我还对其作了一些改进。”
“所以，凯琪姐，是模型出了问题？”
“不是的，亿涛的模型没有问题！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琳嘉见卓凯琪欲言又止，遂追问道。
“琳嘉，这个模型是亿涛多年的心血，不会有问题的，只是现在，康总不愿意相信我，他怀疑模型存在致命缺陷，你。。。。。。你能不能帮我和他说一说，再等等看，或许。。。。。。或许马上就能停止亏损了。”
“凯琪姐，海叔是个生意人，他有自己的判断，根本不可能因为我而放弃自己的判断。”
“琳嘉，不是的，你海叔很疼你的，他都已经请律师在办股权转让的事了。”
“股权转让？什么股权转让？”
“琳嘉，就是星海新食的股权，康总不愿意卖给其他机构，那是因为他想要留给你啊！”
这一刻，琳嘉突然明白康如海不愿接受其他投资机构入局星海新食的原因了，原来，她的海叔是在为她的将来作打算啊，一旦星海新食品恢复上市，这些股权的价值可能得到数十倍的放大。
“原来是这样。。。。。。原来海叔还想着我。”
“所以，琳嘉，你帮帮我，你说的话，康总一定会听的，你不是也一直很崇拜亿涛嘛。”
“但是，凯琪姐，即使海叔还关心我，我也不能帮你去劝他。”
“为什么？”
卓凯琪感到震惊，几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凯琪姐，你别激动，先听我说完。”
琳嘉见卓凯琪稍有平复，遂又道：“凯琪姐，你刚才的样子，让我想到了四个字。”
“哪四个字？”
“心存幻想！”
“心存幻想？琳嘉，你到底什么意思？”
“凯琪姐，海叔素来是一个有决断的人，而他的判断又比大部分人要准，你为什么不肯接受他的意见呢？原因还是那四个字——心存幻想。因为心存幻想，所以你不愿止损，迟迟不愿停掉那套量化交易模型，可现实是，那套模型确实出问题了，它与你的交易策略已经背道而驰，但你还心存幻想，希望出现奇迹。”
琳嘉道出现实，令卓凯琪愈加感到无助。
“琳嘉，连你也不相信亿涛的模型吗？”
“凯琪姐，不是不相信，而是你曾今告诉过我，投资不能心存幻想，即使拥有再棒的交易模型也是如此。”
“琳嘉。。。。。。”
卓凯琪叹了一口气。
“凯琪姐，先停下来，看一看，不好吗？至少全面排查问题之所在。”
听罢，卓凯琪沉思许久，最后道：“琳嘉，也许是我太固执了，但那是因为，亿涛的模型被人怀疑，我不能够接受。”
“凯琪姐，我相信亿涛哥的设计，但那个模型之后经历了太多的调整，会不会已经违背了亿涛哥的初衷呢？”
“违背了亿涛的初衷？我怎么会违背。。。。。。”
话一出口，卓凯琪便感觉到了一丝异样，遂改口道：“我。。。。。。我是作了一些调整，不过。。。。。。”
“不过什么，凯琪姐？”
“不过，我没有改动过整体框架，只是在交易频率上作了一些调整。”
“交易频率？凯琪姐，你选择了高频交易？”
“是，我希望模型的收益率更高。”
听罢，琳嘉思索片刻后道：“可是，凯琪姐，我记得你提过，亿涛哥是不主张采用高频交易的，他的交易模型旨在捕捉大波段机会。”
“琳嘉，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模型要与时俱进嘛。”
“那你会不会因此而把亿涛哥模型的最精华之处给改了呢？”
这一问令卓凯琪心中一惊，她苦心维系着金亿涛的交易模型，若因自己的改动而毁了模型最为精华之处，那是多么地讽刺啊。
“还有，凯琪姐，采用高频交易，那你们的各种设备都可靠吗？比如，交易服务器。”琳嘉继续追问道。
“交易服务器？”
卓凯琪的情绪不太稳定，她猛然想到，自己怎么没有排查交易服务器呢？要知道，即使交易模型没有问题，若服务器出了问题的话，那也是会导致不堪设想的后果。
“服务器。。。。。。对，服务器，我怎么没想到呢。琳嘉，我。。。。。。我得去看看。”
提起服务器，卓凯琪的思路似乎是打开了，先前，她从未想到交易服务器会出问题，而琳嘉不经意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她。
“凯琪姐，你这就要走了？我还想让你尝一尝我们的新品呢。”
“不了，不了，琳嘉，下次吧，我得回趟公司。”
“凯。。。。。凯琪姐。。。。。。”
卓凯琪匆匆离开了琳嘉的办公室，都没等琳嘉把话说完。
“小陈，IT的人还在吗？”
“那就好，请他们帮我查一查交易服务器。”
“是的！现在就要查！”
卓凯琪给助理拨了一通电话，然后，她驾车飞驰去往江对岸的如海集团大厦。
待到晚上十一点，如海的IT人员终于排查出那些诡异亏损的问题之所在。
“小容，这些服务器的系统更新都是由你负责的，为什么其中一台没有更新呢？”
“我。。。。。。我疏忽了吧。”
“疏忽？你一句疏忽让公司的产品亏这么多？”
“领导，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加班，疲劳导致疏忽，那也情有可原吧。”
“情有可原？薛小容，你还真说得出口啊？你知不知道，卓总管理的产品亏了多少啊！”
如海基金的IT总监石方正在训斥手下一名叫薛小容的员工，此人遗漏更新了一台交易服务器，导致卓凯琪所用的那套量化交易模型运行出现问题，继而引发相关量化基金产品亏损连连，濒临清盘线。说到这里，各位看官不知想起没有，小容的名字很是熟悉啊，不就是江朵颜的那位追求者嘛。
“方总、卓总，一台服务器没更新而已，你们不能把产品亏损的责任都算到我的头上来吧，甩锅也没有这样甩的啊！”薛小容继续狡辩道。
“薛小容，你还是不肯认错，对吧？”
“我认什么错啊，大不了走人啰！”
薛小容的态度变得蛮横了起来，他似乎有心理准备，并不指望能留在如海基金。说罢，此人竟甩手走了。
“这。。。。。。这什么态度啊！”
IT总监石方被气到了，反观卓凯琪倒是冷静不少。
“石总，具体情况，你们得整理出一份报告来，明天，我要向康总汇报。”
“好的，卓总，我们连夜赶出来，关于那个薛小容。。。。。。”
“让人力资源部和法务部跟进吧，我想后面几天，我们应该没有时间去处理此人相关之事，我用的那套量化模型得做大调整。”
“卓总，明白，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发现问题症结所在后，卓凯琪于次日向康如海作了汇报，而后她对整个量化交易模型作了一次大调整。
一周后，卓凯琪约琳嘉在老地方江边餐厅见面。
“凯琪姐，你看起来心情不错啊。”
“问题解决了，心情自然好。”
“所以，那个量化模型。。。。。。”
卓凯琪笑了笑后道：“琳嘉，真要谢谢你那天的提醒，果然是服务器的原因。”
“服务器的原因？是服务器出故障了？”
“不是，真正的原因是其中一台的系统未作更新。”
“凯琪姐，这听起来像是一个很低级的错误。”
“是啊，一个很低级的错误，就发生在如海，有个叫薛小容的技术人员遗漏更新了一台服务器。”
“薛小容？新来的？以前，我在如海的时候，没听过这个人呢。”
“新来没多久，大半年吧。”
“凯琪姐，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疏忽竟然会导致这么严重的后果，幸好及时发现，才不至于产品清盘。”
“琳嘉，其实我也有错，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那个时候，我一直对自己说，不能让亿涛的量化模型停下来，这个模型是亿涛的心血，只要模型还在运行，就代表着亿涛仍在我的身边。”
说罢，卓凯琪的眼角似起了泪花。
“所以，凯琪姐，那时，你是陷入了情绪的漩涡当中？”
“确实如此，这是基金经理的大忌，但幸好你提醒了我，你提醒了那个心存幻想的我，谢谢你，琳嘉。”
“凯琪姐，其实，我没做什么，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给一些建议而已。”
“不，这些建议很重要，我已经在调整交易频率了。”
“调整交易频率？你打算放弃高频交易？”
“是啊，琳嘉，你说得对，就亿涛的模型而言，他的设计初衷并不是用于高频交易的，模型的精华之所在就是捕捉大波段机会，而我竟然把最精华的地方给改了，不知道，亿涛会不会怪我呢？”
“凯琪姐，你能想明白就最好了。”
“这些天，我想起许多与亿涛的往事，我发现，直到今天，我才真正地懂亿涛。”
“嗯？”
听罢，琳嘉有些不解，这么多年过去，卓凯琪怎么说自己如今才懂金亿涛呢？
“当初，亿涛执意回国，我有些不理解。要知道，那时，我们在国外的发展机会都很好，可亿涛对我说，人生最重要的就是抓住大周期繁荣的投资机会，而未来最绚烂的投资机会就将发生在我们的祖国，时代机遇，不容错过。”
这一刻，卓凯琪的眼中是放光的，那段令人心潮澎湃的诉说是她对于金亿涛最为深刻的印象，也是照亮她内心最为重要的一道光。
“凯琪姐，所以，时代机遇之下，追逐大波段、大周期的机会才是明智的，对吗？”
“对，这就是亿涛模型的精华之所在。”
卓凯琪与琳嘉对视一笑，在清江畔的这座金融城里，或许类似的对话时常发生。
一个月后，卓凯琪所管理的量化基金产品回补了所有的亏损，一场危机化解，但有人欢喜，自然也有人忧愁。
“邓董，这些钱都是财务总监李瑞经手的，我怎么会知道呢？”
“江朵颜，李瑞说是你和徐尚指使他这么做的。”
“邓董，他这是诬陷！”
“他诬陷你们？他有必要诬陷你们吗？诬陷你们，他自己就能逃脱了？”
“邓董，那。。。。。。那一定是徐尚，这个人一直不满秦可城，于是，便趁着秦可城入院，大肆从公司里捞钱，他手上可是有授权书啊！”
“授权书？江朵颜，你不是也从授权书中获益了嘛，即将上任的代理总裁！”
“邓董，您误会了，我只是代行一些职责。”
“代行一些职责？你不是代行一些职责，而是控制了公司的命脉啊！”
“邓董，我。。。。。。”
“江朵颜，那些钱再不吐出来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邓非凡对江朵颜下了最后通牒，她与秦可城秘书徐尚疯狂从邓氏捞钱的事已经被查出来了，眼下，若不还钱，她将面临不堪设想的后果。
“姑妈，你怎么来了？”
江朵颜正忧心忡忡地走出邓氏大厦，可没想到，竟见到自己的姑妈抱着一个孩子站在大厦外。
“朵颜，这孩子，我是带不了了，还是你自己来带吧。”
“姑妈，你在说什么呢？”
“我在说什么？你打算一直装糊涂吗？我要的钱，你打给我了吗？
“姑妈，你要那么多，我一时半会儿也凑不齐啊。”
“那好，孩子你自己带吧，我现在只好去打工给儿子凑首付了。”
“姑妈，你要得太急，怎么也得宽限我一段时间吧。”
“朵颜，你表弟马上要结婚了，女方家提出必须买新房，那我这么多年替你带孩子，耽误了打工赚钱，我不找你，还能找谁呢？”
“姑妈，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
“朵颜，你别装了，你如今好得很啊，在大公司当高管，我们都知道了，你妈还经常炫耀呢。”
“我妈？”
“是啊，你妈又替你那个亲弟弟借了不少钱，都打着你的名号呢，怎么，你表弟，你就不管了？”
“姑妈，我和我妈都好久没联系了！”
“你们怎么样，我管不着！我只知道，你妈为了面子，不肯替你带这个私生女，反倒是我这个姑妈，替你带了这么多年的孩子，你不应该回报我吗？”
“姑妈，你怎么能在孩子面前这么说呢？”
“朵颜，做人要有良心，若不是我这个姑妈，你能有今天这么松快的日子吗？你要是带着个孩子，还能搭上这邓氏集团的老板吗？”
“姑妈，我现在的处境很难！”
“你处境难？我见你挺光鲜亮丽的嘛，看不出还有个孩子啊。”
江朵颜与其姑妈争执了半天，幸好不是午休时间，否则，定会被人撞见。
“姑妈，算我求你了，再宽限我几天，好吗？这儿风大，宝宝会着凉的。”
“好，我就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一个礼拜过后，我见不到钱，那孩子就只能放在邓氏大厦门口了！”
说罢，那位姑妈抱着孩子离去了，江朵颜心中五味杂陈。
收拾好心情，江朵颜又匆匆赶往一处位于市郊的民宅。
“徐尚，你干嘛约我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见面啊？”
“朵颜，我也是没有办法。现在，秦可城派人到处找我呢。”
“这个老家伙一醒过来就乱撒气，有本事他去找邓非凡啊！”
“朵颜，我可是替你顶了雷啊，那些授权书全是我经的手，印章也是我动用的，秦可城如今是铁了心要告我呢！”
“徐尚，我教你的那些话，你没和秦可城说吗？”
“我有说啊，可那老家伙怎么会轻易相信呢？他什么道行，我们什么道行，能相提并论吗？”
“徐尚，那你怎么还不跑呢？留在这里，难道等着秦可城找到你，然后把你告到坐牢吗？”
“朵颜，还不是因为钱没有到手嘛，你找的那些人到底可不可靠啊，怎么时至今日都没有把钱转到我的个人账户上呢？”
“徐尚，我也没拿到钱啊，现在，邓非凡还逼着我把钱给吐出来呢！”
江朵颜与徐尚两人愁眉不展，原本他们计划得很美，但人算不如天算，邓非凡突然恢复记忆，他们已然无法控制局面了。
安抚了徐尚半天，江朵颜也烦了，遂道：“徐尚，我还有事，得走了。”
“朵颜，你可别想独吞那些钱哦。”
“徐尚，到现在，你还怀疑我？我们是坐在一条船上的啊！”
“朵颜，我如今是被秦可城逼得走投无路，但你不一样，我可是有办法唬弄住那个邓非凡哦。”
“徐尚，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心知肚明，到了今天这份上，我徐尚要是拿不到钱的话，我就和你鱼死网破！”
徐尚的警告令江朵颜深感无奈，当初，为了掩人耳目，江朵颜故意找人多过了几道账，但眼下却成了负累，从邓氏转出去的钱迟迟未能转入她与徐尚的个人账户。于是乎，钱没到手，人自然是走不掉的。
“徐尚，钱，我会想办法的。我们不能窝里斗，这样只会让别人拿住把柄！”
“好，江朵颜，我可以等，但我只等一个礼拜，否则，我就去告诉秦可城，一切全是你的主意，让他把我们两个都告了！”
如今的徐尚全然没有了先前的意气风发，一副狗急跳墙的样子，江朵颜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走出那处民宅没多久，江朵颜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小容？”
“我。。。。。。我现在不太方便。”
“你不能这么逼我啊。”
原来是那个薛小容又来找江朵颜了，这人真是不依不饶啊。
无奈之下，江朵颜只好赴约。
“小容，我和你说了，你找工作的事，我会帮忙的，但你不能这样逼我啊。”
“朵颜，你说这话太没良心了吧，我全是为了你啊！你知不知道，如海现在要告我呢！”
“如海要告你？”
“是啊！他们的基金产品差点被清盘，你说他们会放过我吗？”
“那小容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你还得再给我一笔钱。”
“什么？我还得再给你一笔钱？”
“是啊，一个礼拜后，我就要！”
好像江朵颜身边的每个人都在问她要钱，一个礼拜后，她又该怎么办呢？一时间，她感到愤怒又无助，不知怎的，与那个小容分开后，她来到了星海新食的总店，在一个角落处，偷偷地看着正在安排店员工作的琳嘉。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