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陪着走
是夜,在虫鸣的掩护下,白鲟成功的来到了念空屋子的窗外。
瞧着屋里那幅景象,还真是有些讽刺。
啧,还出家人呢!怀里抱着个小姑娘也没见有丝毫羞涩。
呵!
不过,这和尚的灵的确是霸道,倒也正中下怀!
屋里,司马伶雪正捧着肚子难受的紧。
念空瞧她这么难受,心里也跟着难受,一脸担心,两眼柔情,恨不得那捧腹大痛的人是自己。
可这又怎么可能呢?便只好疼惜的把小姑娘往自己怀里抱。
“我们的吃食都是一样的,我吃了没事,怎么你吃了就痛成这样了?”
司马伶雪瘫在念空怀里,实在是没有气力了,这肚子真的很疼啊,就要像厨房师傅搅蛋黄那样,她的肚子绞这疼。
听了念空的话,也只能软糯糯道:“我不知道啊。”
看着怀里一张小脸儿疼的惨败的姑娘,念空真是怕她得什么病。
把了把脉,这脉象,他还真没见过,这一来,念空就更心慌了。
“我去给你请大夫吧!”
“哥哥,别。这都大半夜了,你现在去请,人大夫也不一定跟你上山来,何况我是个女子……”
说完话的司马伶雪趴在念空的怀里,躲在阴影处,看不清神色。
念空想了想小姑娘说的话,着实是有道理的,这一比较,他倒是显得鲁莽了些。
只是,若肚子一直疼个不停,还要等到天明,那小姑娘不得疼糊涂了!
瞧着小姑娘脸上痛苦疲倦的神色,念空暼眉深思了会儿,他在想有什么办法是既可以马上请到大夫又不会伤到寺里和小姑娘颜面的?
“伶雪儿,哥哥去找师父好不好,师父这些年主持以来也当认识了好些江湖医士的。”
司马伶雪模模糊糊听到了念空的话,可她真的疼到快没力气了,尽管她觉得这么晚了去打扰师父可能不太好,可她现在也没精力去反驳说话了。
“嗯。”
念空收拾好后便急匆匆的往师父的院子里跑去了。
来到门前,轻叩门板。“师父,你睡下了吗?”
见屋里没反应,念空正准备再次扣门的时候,屋里传来了老和尚的声音。
“怎么了,大半夜的!”
“回师父,晚上要睡觉了的时候,伶雪儿的肚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就一下子很疼,我试着把了脉,脉象竟是我没学过的。”
“这才来劳烦师父了,师父主持多年,认识了不少奇人异士,这半夜了,去请大夫也不见得大夫一定会来,所以,想请师父介绍徒儿一个医士,徒儿这就去请他。”
念空一口气说完这番话,心里依旧着急着,也不知师父此时是何想法。
只听见屋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便亮了盏灯。
老和尚持着灯打开了房门。“你也别急,不一定就是什么大事儿了。就在我们山下道源街有一位姓陈的医士,你去找他吧,若他问起,变说是我请的。”
得了师父的话,念空拱手作谢。“谢师父!”
随即便使了轻工下山去了。
……
念空与司马伶雪屋外,白鲟瞧见念空急忙的走了,那气质和他身上所带之灵的成熟气概有些不搭啊!
等着念空走远了,好奇心驱使她进门一探究竟,到底是什么事儿让念空那样的火急火燎的。
一进门,啥都还没看见,便是扑鼻而来的血腥味。
这是破处了?
事实证明,是她想歪了……
瞧见床上躺着的可怜兮兮的人儿,在看看那床上的一摊血迹,她表示有些无语。
不过是女子来了月事,都用得着这般大惊小怪的?
无语归无语,良善心一上来,谁都拦不住。
她先把司马伶雪抱到了另一个小隔间,又施了些法把床上弄干净,然后再把小姑娘抱会原来的位置。
安置好小姑娘后,便寻了处挨着桌子的板凳坐了下来。
瞧着床上还睡着的司马伶雪,没忍住嘀咕了两句。
“怎么跟头猪一样,我这样抱来抱去的都没有任何反应。”
刚说完,她还正看着床上的司马伶雪这么想着,突然,小姑娘便睁开眼睛了……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些许尴尬的气味。
司马伶雪并不是没有知觉,她知道有人抱了她,可仿佛着了魔了般,她就是睁不开眼。
可这也不知咋回事,忽的她就好像挣脱了什么魔咒,忽的就睁开眼了。
望着头顶上的床帘,等到眼神能够汇聚到一起了,她才向白鲟看去。
“你是谁?”
看着小姑娘瞧过来了,她竟少有的决定不自在。
可不自在才正常啊!偷偷摸摸进了人家的屋子,且被抓了现行还不走。
“我大概是天上来的仙女儿吧!”
司马伶雪的肚子还疼着,脑子也不太清醒,她还就把白鲟的话当真了。
何况白鲟本就生得美,灵灵动人,还真就如人们想象中的天女下凡般。
“那你知道我的肚子我什么这么疼吗?”
白鲟看着小姑娘那张小脸儿,竟有种说不出来的怜惜。
“我自然是知道的!这不是病,这是每个女子都会有的东西,它叫月事,每个月都有几天会来。”
“至于你觉得很疼,也不要紧,多注意休息御寒就好了,且这是第一次,疼些也正常,等大约一年过后再来时就不会那么疼了。”
听着了白鲟的话,司马伶雪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表示她明白了。
“明白了,还得记着,来了月事不能碰冷水,不能站太久,还要注意不可以和你的那个和尚一起睡!”
说完后,白鲟还满意的回忆了一下自己说的话,她真是个好神啊!
不过只是此时对着司马伶雪而已。
白鲟的话传导司马伶雪的耳朵里,她却自动过滤了一下,只剩下那句不能与念空一起睡。
不可以的,哥哥是她的哥哥,只能和她一起睡。
本来还想反驳的,奈何身体实在太累了,便模模糊糊的睡过去了。
之后,她也不记得她到底有没有反驳白鲟了。
白鲟瞧着床榻上的姑娘悄悄闭上了眼睛,自己也跟着把眼睛闭上了,没过一会儿,她竟坐着凳子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梦里,有一个红衣女子在牵引她一直走一直走,好似是条没有尽头的路,稀奇的是她却也愿意陪着那女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