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路还很长

坐在回程的车上。孩子们脸上挂着笑意已经昏昏沉沉的入睡。高宇看着县大赛的奖杯。有些感动和动容。这是这群孩子们的第一个奖杯，也是自己的第一个奖杯。对于高宇来说。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可以做到这样。走到这一步。自己的辛苦和选择总是值得的。

高宇摸着奖杯，想着足球对于自己的意义和这群孩子们获得的快乐。高宇瞬间觉的很欣慰。他想起了自己来之前对李华说的话。我这一辈子永远无法作为一名足球运动员代表国家站在绿茵场上拼搏努力，代表国家队获得荣誉。但是我可以尽我所能。让更多喜欢足球的人获得指导。我可以传播足球带给我的热爱和惊喜。

高宇的手机突然响了。高宇连忙把手机拿出来。按着音量键把音量调低。高宇看着手机屏幕。是白璐打给自己的。自从白璐去大学读研后。高宇忙于训练和比赛。虽然偶尔微信联系，但是一直没有见面。

高宇把手机接了起来。压低音量说了生：“喂，白璐。”

电话那头传来了白璐的声音：“高宇，怎么样？你们球队赢了吗？”

高宇笑着说：“对手很强，孩子们已经尽力了。结果是什么。我一直都不是很关心。所以——”高宇拖着长音，顿了顿。

白璐在电话那头焦急的问着：“所以，所以怎么样了。哎呀，你快说啊。急死人了。”

高宇继续拖着长音说：“所以，所以我们顽强的击败了对手。赢得了这次比赛的冠军。“

电话里传来了悦耳的笑声，白璐笑着说：“原来我们的高大教练这么厉害啊。第一年带队就获得了比赛冠军。令许多世界名教也望尘莫及啊。”

高宇这别也嘿嘿的笑了起来：“没有，主要是孩子们争气。我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当然你如果非要觉的我厉害，也不是不可以。第一年拿县大赛的冠军。第二年拿市级比赛的冠军。等到第三年我觉得我可以执教国少队。你觉得呢？”

白璐在电话那头笑着说：“某些人看起来是不禁夸，说着说着就要上天了吗？高宇教练你不觉得你教练的路才开始吗？”

高宇摸着奖杯说：“高宇教练觉得，白璐说的对。所有的冠军背后都有付出的汗水，以及一个比较帅的教练。很不巧，这两项我们球队都具有。所以说，我们是当之无愧的冠军。”

白璐说：“之前怎么没有看出来你这么自恋呢？”

高宇摸了摸下巴，笑着说：“怎么会呢，我怎么觉得这是在实事求是。你不要说不是偶。我会告你诽谤的。”

高宇看着快要到学校了，学校的大门也依稀可见。高宇便对白璐说：“不说了，我快要到学校了，校长还在等着我呢。等着我晚上再找你聊。”

高宇拍拍手对车上的孩子们说：“大家不要睡了，快要到学校了。睡着了容易感冒。擦一擦身上的汗。有外套的把外套穿上。”

在校门口。老校长站在树下等着高宇。老校长背着手，笑嘻嘻的看着过来的大车。高宇冲着老校长挥挥手。

等着车停下后，高宇把奖杯让孩子们拿着，让孩子们拿着奖杯走下去。自己等着所有的孩子下去后。才最后一个下车。高宇走下车去。老校长笑着迎了上来。

老校长笑着说：“感谢高老师为咱们学校带来第一个足球比赛冠军。”

高宇也握着老校长的手说：“主要是孩子们的努力和学校的支持。我们足球队也会再接再厉，再创辉煌。”

到了晚上，高宇又被老校长拉倒他家里去吃饭，喝到了八九点钟。高宇和老校长都有些醉醺醺的。高宇告别了校长，自己一个人走着回学校宿舍，已经算是秋天了。在路上，虽然路灯很稀少，但是却能看到萤火虫在空中飞舞。高宇看着眼前的萤火虫，一抓。松手后。手中却是一片空。

高宇看着路上稀疏的野草，望着天上的星星。心里想着自己要给白璐打个电话，还没有掏出手机。手机就忽然开始震动。高宇摸着手机心想，不会真的是心有灵犀吧。

高宇看手机上显示不是白璐，而是大华后面跟着一个狗头。这是高宇特意给他加的。高宇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李华慵懒的声音：“老高啊，怎么样了？前两天不是听你说，你们不是参加县大赛的比赛吗？我算了算时间。应该比完了吧。”

高宇扶着树说：“当然。我们是冠军。那都不用说。你都不知道我们那场比赛有多么精彩。真的，你知道05年的伊斯坦布尔之夜吧。但是对我来说我还是觉得这场比赛精彩。”

李华一口哈欠打过来：“你这是喝多了。你接着吹。我接着听。”

高宇不服气的说：“这怎么是吹呢。对手很强。但是我们更强。你都不知道。对方的配合行云流水。球员个人能力也很高。”

接着顿一顿说：“可惜，他们遇到了我们。遇到了比他们更强大的队伍。实力和运气都站到我们这边了。”

李华捏着鼻子说：“你平时多么谦虚的人啊。现在这样，是不是喝多了。我猜你现在扶着树吐。就你那酒量，就应该练一练。”

高宇接着扶着说：“你，你放屁。就我的酒量是千杯不醉。白酒都是按杯来，啤酒都是六瓶起步。第七瓶才算是第一瓶。”

高宇干呕了一声，接着说：“其实实际上局面很焦灼。我们以一球险胜。我真的没有想到原来自己真的第一年就带领球队获得了冠军。这是对孩子们辛勤付出的最好褒奖。”

李华在电话里面说：“没错，不仅仅是对孩子们的，也是对你的。足球是种文化，也是种传承吧。”

高宇看着天上的星星说：“老李，你怎么突然说的这么深情了呢。我突然有些不适应了。你现在在西班牙怎么样啊。”

李华咯咯咯的笑从手机传了过来：“怎么样，只能说是特别好。每天微风携带着地中海的温度拂面而来。伊比利亚火腿在我的口腔中活跃，西班牙的红酒品着。如果用一个字就是美，两个字就是很美。三个字就是特别美。”

高宇忍不住了：“你可别吹了，怎么我觉的西班牙的牛不是用来斗的，而是用来吹的呢？你看看那里有吹牛大赛吗？你去参加试一试。说不定就是冠军。”

李华依旧是一种轻松的口气说着：“谁的苦恼谁知道。我是好山好水好寂寞。我是真羡慕你们周围都是说中国话的人。我在这。可无聊死我了。我是在一家西班牙丙级球队。这个球队所在的城市比较的少。有时候看到中国游客。我都忍不住凑上去搭搭话。但是像我适应力这么顽强的人。这都是可以接收的。因为我和你一样。都是为了梦想。”

李华沉下声来说：“我想十年后，或者二十年后。提起我的身份，有一个是职业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