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鬼火杀人（玖）

元芳舒了口气，对李婉青说道：

“照顾好梦瑶，我一会儿就回来。”

李婉青点了点头，元芳深吸一口气，过去将门开了一道一人宽的缝，看着狄仁杰，说道：

“你干嘛？！”

狄仁杰歉疚地说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休息，我有点是想请你帮忙……”

元芳板着个脸，看着他：

“你不是很聪明，破案从来都是你自己一个人推断，怎么会需要我帮你？”

狄二宝有些看不惯了，他觉得自家少爷明明没有对不起元芳，为什么要看元芳给他摆脸色，况且狄仁杰身上还有伤，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王公子，我家少爷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你为什么要这么咄咄逼人啊？”

狄仁杰立马阻止狄二宝继续说下去，元芳扬了扬眉毛，歪头看着狄仁杰，轻笑着说道：

“二宝说的对啊，你没有做错什么，我也不欠你什么，那我为什么一定要听你的，帮你做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

狄二宝低着头，用只有他们三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狄仁杰深呼吸，虽说有关于案件的事情他查一些书就可以知道，但是他还是想叫上元芳，狄仁杰声音谦卑地说道：

“就算是看在我们以前一起游历了这么久的份上，帮我最后一次，好不好？”

元芳咬牙，握着门框不自觉地握紧了些，指甲深深地嵌进木头里，出了血都不自知。

“好，最后一次，这次之后，分道扬镳。”

元芳从房间出来，关上了门，跟着狄仁杰走向了案发现场。

一路上，狄仁杰给元芳讲了案发现场的异常，和更夫的供词。

“绿色的鬼火？”

元芳皱着眉看他，狄仁杰点头，将自己的帕子给他，元芳接过来，打开后是一块红色的东西。

元芳将这块东西凑到鼻子旁边嗅了嗅，扬了扬唇角。

狄仁杰看他闻这东西，还想阻止，又看到他的笑容，问他：

“你……知道这是什么？”

元芳点了头，说道：

“你到案发现场的时候，除了死者，现场应该还有一个人吧？”

狄仁杰原本想隐瞒，最终还是点了头：

“是，一个小尼姑，我觉得她是婉青。”

元芳轻笑，说道：

“灯火昏暗，你怎么能够确定她就是婉青？”

“这……”

狄仁杰目光闪烁，元芳的声音冷漠至极：

“狄仁杰，你说过，你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可是你却隐瞒了她在现场的信息。依我看，那个尼姑嫌疑最大。”

狄仁杰没忍住伸手推了元芳一把，却又抓着他的衣襟把他拉过来，声音有些气愤：

“元芳，我爱婉青，就像你爱梦瑶一样。”

元芳的胸口的伤还没痊愈，被狄仁杰这么一推一拉，嘴唇的红润迅速褪去，面色也骤然变得苍白。

为了忍住疼痛，元芳轻轻地喘气，狄仁杰看到元芳苍白的脸，立马松开手，退开两步：

“对，对不起啊，元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