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空气墙
易安妮看到车上下来的因费尔诺，第一反应就是调头就走，却被贝蒂死死拉住。这特么什么情况，易安妮觉得每次见到这个诡秘专员就准没好事！
贝蒂只在易安妮昏迷住院那天见过因费尔诺一面，但是他们这个工作就是要有这种能记住人的能力，何况因费尔诺很帅，一般来说女性见过一面都不容易忘记。当时易安妮出事，她的室友就联系了几个人，因费尔诺也在其中，说明他和议案你的关系一定不一般。
无论贝蒂想法如何，对于易安妮来说，在这种凶杀案调查的情况下，因费尔诺出现在此，显然说明这个连环杀人案的事件中有鬼。这个鬼不是“内鬼”之流，而是字面意义上的“鬼”！
“认识的人？”宪德挂着让人猜不透意思的笑脸，好玩地打量警戒线外的两个妹子。
年长的那个很漂亮，在看到因费尔诺之后一脸兴奋，而她拉着的另一个妹子臭了张脸，满脸写着“放我走！”，这就很有趣了。
“让她们进来吧。”宪德挥挥手，他虽然年纪也不大，但是见人很多。在因费尔诺这个他花大钱请来的驱魔师看到易安妮时，脸上掠过的一丝波澜，他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点故事，不等因费尔诺开口，就先卖了这个人情。
得到宪德的金口玉言，贝蒂拉着易安妮往保安和警察隔出的空挡走去。路过马修的时候，还比了个胜利的手势，然后拉上一旁的维克多一起进入了警戒线围着的公寓楼区域。
通过了门口的人群，易安妮的视线顿时豁然开朗。
贝蒂拉着易安妮小跑着来到宪德身旁：“你好，我是贝蒂，这是易安妮和维克多，安妮是这位驱魔师先生的老朋友了。”
易安妮无语，她和因费尔诺第一次见面也就是一周之前而已，哪来的“老朋友”之说？而且虽说认识一周了，见了几面，其实根本没说过几句话。
她扭头看看站在一边的因费尔诺，对方冷淡地扫了她一眼，“哼”了一声不知算是承认还是不屑。
装熟是维克多的强项，也是他这个实习生暂时的立身之本，他也上前一步：“你好，宪德先生，很荣幸见到您，还有因费尔诺先生，我常听安妮提起你！”
“呃……”易安妮继续不想说话，她从来没有和维克多提过因费尔诺。
这时候，一位警员小跑着从公寓楼门口过来，看看宪德身边的一群人：“宪德先生，里面可以进去了，您说的驱魔师……”
宪德转身看看因费尔诺：“我们走吧。”
说着，就径直往公寓楼大门走去，两个膀大腰圆的保安紧紧跟在他身后。
因费尔诺则说了句：“你来了也正好。”
贝蒂和维克多听了这句话有些莫名其妙，易安妮则突然有些毛骨悚然起来，她总觉得因费尔诺这话是对她说的。
这么一想，她立马对贝蒂说：“贝蒂，我好像家里还有点事，你们俩去吧……”
说完转身就走。
贝蒂对维克多使了个颜色，后者秒懂，他俩能进入这里，似乎托的是易安妮的福。
维克多长腿一迈，两步就抓住了易安妮：“安妮，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呗，这可是新闻中心的大任务啊！”
说着也不顾易安妮自己的意愿，扯着她进入了公寓楼。
说是公寓楼，其实这公寓楼暂时只有两层楼的结构框架罢了，但是即使只是这框架，也可以感受到建成后的气派样子。
进门非常空旷，应该是个接待大厅，大厅整体呈圆形，看这结构挑高可能会有三层以上。大厅中间大概会有喷泉，几根水管横亘在中间，旁边有八角形的预制结构。两道弧形的楼梯顺着大厅的轮廓蜿蜒而下，暂时只铺了普通木板供工人上下。建筑的左右两翼延伸出很远，一时也不太看得出公寓的隔间会有多大。
当然，最触目惊心的还是从左侧楼梯上不要钱一般流下的红色液体，全部都沁入了楼梯上的木板，基本是不可能洗掉的。
这进门就会看到的一大片红色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过了一会儿，易安妮才注意到各处放着的黑色证物标识牌。一层的数量不是很多，主要都在大厅这块，标识牌旁边用粉笔画圈着的证物轮廓都比较小，大概都是弹壳落点之类。
警员给几人分发了鞋套和手套，然后才引着几人从右边的楼梯往上走。
一开始，贝蒂和维克多落在后面，互相掩护着用手机偷偷拍照。后来听警员说，二楼就是枪战现场，立刻就跟着他们往楼上走去。
易安妮见到楼梯上的那一大滩血之后，就开始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气，深呼吸了一口，感觉入口的空气都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就更加不适了。
因此，她站在楼梯口，对着上面几人说：“我有些不舒服，就不上去了。”
贝蒂这才意识到，楼上可能是个更加恐怖的修罗场，想了想，下楼站到易安妮身边：“我也……我就在下面陪安妮吧。”
其他几人不置可否，让她们待在下面休息，他们继续往上去了。
直到几人沿着盘旋的楼梯一路往上，消失在楼梯口时，易安妮突然有些疑惑：“维克多后面那人是谁？”
贝蒂正背对着他们走下楼来，闻声抬头一看，那几人已经没了踪影。
贝蒂道：“维克多后面没人了啊，他本来就走在最后了。”
易安妮回忆了一下，上楼的人里面，走在最前面的是领路的警员，第二个是气质凛然的因费尔诺，再是一头绿发的宪德和他的两个健壮的保镖，之后才是队伍中唯二女性贝蒂和长竹竿似的维克多，每个人特点都比较明显。
后来走在倒数第二个的贝蒂下楼来了，前面几人的顺序也没变。
由于维克多个子太高，因此辨识度也很高，但是她明明记得看到在维克多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之后，后面还有一个比他矮一个多头的人。
把这事和贝蒂一说，贝蒂笑笑：“你大概是看错了吧，或者是走在最前面的警员，让后面的人走到前面去了。”
易安妮觉得这个理论也算合理，但还是蹙眉思考：“可是……为什么那个诡秘专员因费尔诺会在这里，他不会是过来驱魔的吧？”
贝蒂似乎这时候才恍然大悟：“什么？你说这里有鬼？”
易安妮瞪着眼睛：“第一，那个杀人犯杀了这么多人；第二，这里早上刚发生过死了很多人的枪战；最重要的一点，有驱魔师来这里……你难道从来不看恐怖电影的吗？！”
贝蒂摇摇头：“我从来不看。”
易安妮捂脸：“你不看恐怖片是因为你怕鬼吗？”
贝蒂继续摇头：“我没有见过啊，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怕不怕……”
易安妮对此无话可说：“唉，反正因费尔诺在上面，就算跟着维克多的人是鬼，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说罢，她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玩起了手机，早上出门前在动森手游版里种的菜似乎可以收了。
贝蒂则开始正大光明地对着地上的证物牌拍起照来。
动森的登陆界面转了半天都没有动静，易安妮看了下手机顶栏，这里居然没网。WIFI她本就不指望，但是长湖公园离市区不远，不至于连数据网都没有。
“贝蒂，你手机有网吗？”易安妮问着贝蒂，又拿出新闻中心的佳能相机检查数据流，一看居然也没网了。
贝蒂“咦”了一声：“还真的没网了，刚才都没问题的。”
易安妮心中“咯噔”一声，拉上贝蒂就往外走去。这个公寓现在四面通风，没有门窗，易安妮却感到大厅里空气浑浊，一丝风都没有。
“哎呦！”易安妮一头撞在公寓楼的大门前，明明面前什么都没有，却仿佛有一扇空气墙拦住了她的去路。
贝蒂目瞪口呆地看着捂着额头的易安妮，伸手往前方探去，明明只是空气，却仿佛有无穷的阻力。她又用力锤了锤面前的空气墙，反而震得她手疼。
往外看去，一群记者依然被警察拦在警戒线之后，试图劝说警察放他们进来采访拍照。
“喂！警官！马修！来人啊！帮帮忙！”贝蒂继续一边锤墙一边放声大喊。
易安妮的耳朵被贝蒂的叫声吵得生疼，外面的人却毫无反应。
她来到楼梯口往上方喊道：“维克多！因费尔诺！你们在不在！”
上面也没有任何回应，整个世界仿佛就只剩下她和贝蒂两个人。
“我们试试别的出口？”贝蒂指着建筑两翼的尽头提议道，“我去左边看看，你去右边？”
易安妮这是真的看出贝蒂绝对没有看过恐怖片了：“这种时候，我们两个还是待在一起比较好，大部分恐怖片里面，单独走的都比较容易出事。”
贝蒂懵懂地点点头：“好吧，那我们一起去左边看看。”
虽然两人的目的地是处于建筑尽头的出口，但是经过未来会变成公寓房的空间，易安妮还是拉上贝蒂进去，试了试外墙上没有窗户的空洞。这里也被空气墙封上了，理论上，建筑尽头的出口大概也是同样结果。
易安妮哀叹一声：“这外面还没到中午呢就开始闹鬼，这鬼的怨念是不是太强了一些……不过，这也有可能是因费尔诺搞的鬼，比如说设个结界不让要抓的鬼逃出去之类的。”
贝蒂从没有被恐怖片刺激过的心脏依然很大：“这公寓好大啊，而且一楼的风景就挺不错，等造好了我看看租金，住在这里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