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无奈娇妻已非蓬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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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一吻

自徐欣毅走后,孙碧岑每时每刻心尖都如烈火焚烧,备受煎熬。

她直接在行月殿中的院子坐着,一坐就是一日。

青衣怎么规劝也没有用。

从眼睛一睁,一直到午夜一更熄灯,她都在院子里候着徐欣毅回来。

又是生病又是政务的……岂不更是累人?

次日,青衣想瞒着的消息被荀贵妃的人钻了空子进入了行月殿,告知了孙碧岑。

“大夏镇国候边疆遇刺,危在旦夕。”

宫里肆意的全是这样的消息。

孙碧岑怔在院子里坐着,一言不发,形如木偶。

荀贵妃得知之后,一边痛心疾首的伤心难过,一边恶狠狠的找上门狠狠羞辱了孙碧岑一番。

纵使你有镇国候的吉服在手,护你的他,可能得到你的祈福平安无恙?

她比孙碧岑更是悲痛,什么仪态仪容统统不顾,直接哭晕到了行月殿,被宫人抬走了。

宫殿里一阵慌乱,她除了失神落魄地坐在院子里,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得,什么也没做。

安静的厉害。

青衣都害怕了。

皇后临的近先去安抚了一番无用,陛下得知后连忙召见了施尚书的二姑娘,她打小的闺阁密友施翊进宫陪伴她。

一日里毫无成效,孙碧岑是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言,自顾自的傻哭傻笑,仿若疯了一般。

夜间,施翊出了宫,灯火全熄,青衣规劝的恨不得头都给磕碎了,孙碧岑才咬了句“嗯,我要好好休息,明日侯爷就回来了。”

青衣觉得孙碧岑都是不是真的疯了,随着她的话就接下去。

“是的,姑娘,明日侯爷就回来了。”

孙碧岑一嗔:“喊错了。”

青衣连忙改口:“夫人,夫人,侯爷明日定会回来,您先去休息?”

孙碧岑拍拍衣裳,被青衣扶到殿里去了。

久久之中,行月殿里私底下可热闹了。

这是侯爷送给陛下的女子,叫哪门子“夫人”?

倒是陛下,人虽然不常来,物件赏赐可没少来,日日跟不要钱似流水一般往行月殿里搬。

但又不给她封号,至今还是个“孙姑娘”。

现今侯爷遇刺危在旦夕,若有个好歹,朝中的风向可是大变。

也就是在这个消息送入京都之时,所有人该悲得悲,该喜得喜,一时间京都风向变得乱七八糟,形如散沙一盘。

遮掩也遮掩不了,没等着大臣们集体上奏,小皇帝先紧急的宣旨开朝。

今日,整个大夏都在动荡。

孙碧岑被青衣送上床,不等她掖好杯子,孙碧岑一把抓住她,陡然直起身。

十分慌措地问青衣。

“侯爷才走怎么就有边疆消息传来?你告诉我,她到底去没去边疆。”

青衣舒了一口气,这人好好的。

“夫人犯傻了,你既然晓得侯爷才走,怎么又问起奴婢来。倒是夫人今日这样子可有些吓人,现在清醒了?”

孙碧岑摇摇头,娴静地拉着青衣的胳膊。

俨然回归了她本身,没有白日里的疯癫嗤笑嗔哭的模样。

忧心忡忡地脸色瞧着都不太好了,色淡了些,看着显得精神不大好。

“侯爷将先帝赐予他的吉服当众给了我,荀贵妃不懂什么意思,荀太后难道瞧不出来些端倪?我与侯爷交情匪浅,今日你看着是荀贵妃来的,说不然背后是她姑母从中挑拨让她来一窥究竟也未可知。我若是安安稳稳仿若无事的寻常样子,我想,荀太后怕是要迟疑再三。徐欣毅有心算计她,定然也是会留有后手,不论我如何,荀太后该知道的,怕是一点也不漏的知晓。我今日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一串的浅语,孙碧岑替青衣解惑,也将自己原本忧放在心里。

说出口后,人轻松了一截子。

青衣叩拜:“夫人想得周全。”

孙碧岑听着这一声“夫人”便面红耳赤起来。

讪讪地捂住脸,“你别喊我夫人……我还不是……”

“不是什么?”一道冷声在静谧中劈开。

屋子里没掌灯,远些的地方她们看不太清。

黑暗中有些轻微的步子声正在靠近,再近些,就看到了一抹高大的黑影……

带了些凉意逼近。

青衣规矩的摸黑退了出去,留他们二人在一起。

孙碧岑坐着身子哑然无语。

“你忙完了?不是说好几日吗?我看这应是开头吧?”

徐欣毅将大氅褪下,搁在一旁,坐在孙碧岑的床旁,二人像是依偎在一起一样。

“不敢忙,我今日被行月殿的情况搅的头昏眼花心胀,哪能处理得了事情。方才才得知,原来是我妻心疼我,配合着我才装痴。你可不知道我持续接到你的消息是个什么心里,要不是公事缠身,我哪会等到现在才来。”

孙碧岑将自己的珊瑚双环接下递给他。

“睹物思人去吧。忙你的去,不用顾及我,我无论怎么样都会照顾自己的。”

徐欣毅摸摸她的头。

“我也是不能久待,事儿还多着了。”遂戏谑到:“夫人,为夫忙去了,想我的话就写首诗给我。”

孙碧岑听着称谓羞俏的红起脸,但没有向拒绝青衣那样拒绝他的称呼。

而是软软糯糯的答应:“好。”

徐欣毅捏着手里的双环,克制着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印在眉心。

“再等我几日。”

徐欣毅准备离去,孙碧岑反抱住他,这个动作没变……

她声音传来。

“等你两年也可。”

徐欣毅眼睛游偌星河,星光璀璨,黑夜里尤为发亮。

但是嘴上却笑言:“那你就快十九了,老姑娘了。”

孙碧岑浅浅“嗯”了一声,“没关系。是你,我愿意。”

徐欣毅咬咬牙。

恨恨的,轻缓地推开了她,捧着她的脸,“你可别再说了,再说我可就不走了。”

孙碧岑脸红,却仰着脑袋,一面羞涩一边强迫自己仰着头。

她的眸子里印住了徐欣毅瞳中的星光。

一眼入心。

二人相视许久,孙碧岑正张口要说话,徐欣毅垂首下去就是一吻。

孙碧岑头一遭,傻愣着什么也不知道,眼睛瞪的大大的,就只能看到徐欣毅的眼神,缱绻又深情。

小脸飙深血色,呼吸直接停住,就这么傻愣着。

徐欣毅撇了一眼,有些恨意,狠狠的咬了她一下唇。

转而想着约莫她是第一回,又细细的吮那处两下。

一阵后松开,孙碧岑立马就捂住脸,月下下,孙碧岑就连手都透着些粉似的。

徐欣毅拉开她的手,看着她月下仿玉的脸,漆黑的眼睛硬是不敢看他。

“我孟浪了,抱歉。”

这句还算正经,不过接下来这句,孙碧岑觉得和她印象中的镇国候就不是一人。

他说:“我宁愿你恼我,罚我,今日我也是克制不住的。”

遂而神情流转在她身上来来回回千百转,深深一叹。

“等我忙完了我就来迎你。你床头外面有个匣子,有时间打开来看看。”

语气里宠溺不尽,思念不断,喜爱若狂,隐忍在其中,搅的他难受挣扎。

孙碧岑此刻也被搅弄的呼吸不畅,想留下,又不想耽搁正经事。

徐欣毅再三回首,被孙碧岑目送走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就低估着:“床头外的小匣子……”

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