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无奈娇妻已非蓬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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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近身伺候失败

婢子不懂,小皇后往她身上一靠,暗力推搡着将婢子将自己带走。

熟悉的二人空间。

但是孙碧岑却没看出来他是谁,只觉得声音太像徐欣毅了。

转身过来的失落碎了期盼。

但通身的太监服饰,紫品,那一定是个总管之位了。

再看了看腰间的牌子:行月殿。

那不就是自己的宫殿吗?这人是自己殿中的总管?

“你是行月殿的?”

徐欣毅看着她的眼神警惕大防,也有些失落,竟然没有认出自己来。

瞧瞧人家小皇后,一眼也就是认出来他的,还有外头的青衣,也是一眼认出。

怎么到了孙碧岑这里,她的眼神都不怎么往他脸上看。也就略微的浅浅扫了一眼,这能看出个什么东西来?

不管是太监还是谁,总归是个外男。

只是这人的身形与徐欣毅当真的像极了,就是脸过于文青秀隽,不似侯爷那般清冷端华。

虽也瞧得出来沉稳,但终究不是他――

徐欣毅看着孙碧岑,心里狂喊:是我!就是我!你倒是多看两眼阿?

孙碧岑没看。

徐欣毅有些带着丧和怨怼。

“我是行月殿的。”

两年不入宫,现在总管级别的权利都这么大吗?她才是一宫主位,怎么连个自称都没有?

还“我”?

简直毫无规矩!

转而孙碧岑又想,那这行月殿的总管必然是陛下派来的,怕是来看管她的,所以性子傲然些?

来者怕事不善。

徐欣毅要是能知道她的所思所想,定然要回答她:来者十分善,没有比他再善的了。

可惜徐欣毅并不知道她的心理想法,但是却能从她的眉宇之间看出点意思。

眼睛便笑眯了起来。

冷清的脸一下子柔光普照,连同的语调都和煦很多。

“主子,该用膳了,行月殿也摆好了。”

这声音孙碧岑听得出神,怔怔的在他脸上投射目光,凝视了许久。

他的温润比徐欣毅更加文隽,似书生气浓重些。

而徐欣毅常年大权得握,睥睨而下,除了与她好言好语时会绽漏晴光温暖和煦,一般都是冷清孤傲孤单的样子。

身居高位,寂寞的很。

习惯浸染,哪怕笑,也是寒冰裂隙,少见。

不似这人,不笑不动也有一股子文秀隽雅的少年气息,活的很。

徐欣毅见孙碧岑眉眼低垂落下,就磨起牙来。

居然还未认出来!

心里越发郁闷,愤懑起来。

皇后已经走了,她徒留在皇后殿一人用膳也不好,就打算去道个别,回去算了。

才出膳厅,青衣就上来,先瞟了一眼徐欣毅,再施施一礼。

“皇后娘娘说她头疼已然歇下了了,改日再聚。”

孙碧岑收回朝那边去的念头,直接回了自己的行月殿。

果真到了膳厅,一桌子摆满了,大小近四十碟子菜色。

皇家,还是奢侈。

她落座,宫人立马揭了盖。

‘徐欣毅’乖巧的站在她身边,准备服侍她用膳……

一手端花碗,一手掌箸,看着孙碧岑,等着她示意。

孙碧岑咬咬牙,神色很挣扎。

徐欣毅之前教她,宫中布菜是分食,每一道菜都是分食。

而不是布菜太监先吃,再给她夹新鲜的。

那现在就是……她要与这个小白脸总管分食?

她偷摸的瞄了一眼,虽然不是个完整的男人,那也是半个男人。

不太好。

不等她张口换人,徐欣毅先睁着眼睛懵懂的样子,问:“主子,你要吃什么?”

孙碧岑心里一惊。

这个声音入耳太像了,像的她听得有些怦然直跳的感觉。

就是‘主子’二字格外出戏。

声音带给她蒹葭之意,也泼熄了她的殷殷想念。

勾起的和打击的双重底下,孙碧岑觉得这是折磨。

遂而于心不忍的发号施令:“你出去。”

还端着碗拿着筷子的徐欣毅一愣,心里憋着的火又气又委屈。

没认出来我,还赶我走!

他哪里受过这等气?天下谁不是看他的脸色吃饭?

磨了磨牙,心里冷哼一声。

走就走,日后你后悔的!

只言片语也没有,将碗筷放下就走,一身桀骜。

看得孙碧岑直瞪眼睛。

这宫里人现在都是这么猖狂无礼没规矩吗?

另有太监立马接了布菜的位置,孙碧岑抬头看了一眼,心里也觉得别扭。

还没张口。

那个总管在门外推了一位婢子进来。

朗声说道:“日后行月殿便由她来布菜。”

一位水红色衣裙的婢子,年纪看着约莫与她差不多,站的挺立,白净灵秀。

徐徐拜身,“主子,奴婢唤珍珠,总管说日后便由奴婢来伺候姑娘用膳。”

孙碧岑看着可是喜欢,心里直呼阿弥陀佛,总算来了一位女子。

连忙招手让她靠近,才上前的布菜太监智慧地退下……

一般宫里布菜还是看主子的喜欢,这是肥差,自然也是悬崖。

每月例银都是双倍,凡节气赏赐也是双倍,就是万一有人下毒,也就殉主了……

身后的抚恤银子不少,尽数送入家里,若是主子高贵,或许还能上个一官半职给家里人小差。

但这名叫珍珠的女子却不一样,她就是好吃被徐欣毅注意到的。

所以方才负气出门后想起来,连忙招了这名女子到跟前,跟她说了孙碧岑‘独有的布菜习惯’,问她愿不愿意去她身边伺候。

果不其然,证明女子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这才有了这一幕,徐欣毅能这么及时的塞进来一个布菜的人!

主要是这个布菜的方式不能露出破绽。

不然在孙碧岑心里,他就要变成一个调戏良家少女的登徒子。

还是堂而皇之的糊弄戏作。

孙碧岑脸皮薄,知道了后怨倒是不至于,就是气要气上几日的。

他们现在属于“分隔两地”,不宜心中有隔阂。

好不容易现在她心心恋恋的都是自己,万一知道了这道真像,难免要在心里将他搁上几日。

这便是大大的不妥!

里头换了位布菜宫人,孙碧岑终于心无挂碍地开始用膳,虽然吃的不多,但也是见识到了宫里的布菜方式。

与徐欣毅交给她的真的是一样,心里就膈应,干嘛要这样吃?

想想一颗丸形的菜一人一半同食……

还有那汤,一碗她喝两口,剩下的才是孙碧岑的。

为什么就不能分成两个碗?宫人吃宫人的,从菜里夹些新鲜的出来到她的碗里。

只要是同一盘菜,不就好了吗?为什么非要同一筷子呢?

真是奇怪。

孙碧岑将信将疑的觉得这个规矩很诡异,改日问问皇后娘娘,能不能换一换这个方式。

徐欣毅在窗前戳了一个洞,看着一切,笑得不停。

身边的青衣突然摸过来。

小声道,“侯爷,您不是出征了吗?怎么在这里?”

此时宫中前龙门的长号一响,震耳欲聋,一共响了十一声……

孙碧岑从未听过这样的号角声,起身便唤着:“青衣,这是怎么了?”

语句慌乱。

一只手才打起帘子,徐欣毅连忙过去,稳稳的握住她的臂膀。

沉音如盾。

“莫怕,出征的号角罢了。”

声音和煦,孙碧岑却只听到了出征二字,心里晃晃的出神。

揪着他的衣裳,喃喃细语出口。

“侯爷,一定要安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