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无奈娇妻已非蓬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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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这个好吃,张嘴

孙碧岑声音发抖:“侯爷,这可使不得。何德何能……”

徐欣毅脸一拉下来,清冷的声音炸裂在她的耳旁。

“都出去!”

下人们听到那句‘我教你’皆僵了身子,一个个形如死人一样杵在原地不敢动弹,气都不敢动。

当听到命令,直接规规矩矩的鱼涌一般退了出去。

一下子整个膳厅里就剩他们二人。

徐欣毅突然弯了些身子,在她耳边不远的地方,低声说。

“你日后的一言一行皆是能救我性命的人,给你布个菜怎么?”

这话说的十分有理有据,相当正确。

镇国候在她一个小女子面前都能屈能伸,将自己的后路补足。

也是她多想,多惧……

只是他亲自布菜,怎么都觉得还是十分不妥当的。

遂孙碧岑直接起身。

“侯爷,小女哪里做的不对的地方你指出来就可,没必要亲自拿我做示范……承受不起。”

徐欣毅一脸不好看。

我给我心悦的人布个菜怎么了?怎么就承受不起,我是吃人的?

可是这话他只能在心里同自己说,倒是想讲出来,却又怕吓着她。

也怕荀太后那一党万一漏了风被人知道了,她的安危还是不能时时刻刻注意到的。

现在还不能有束手束脚的东西在他身边。

他突然瞧了一眼孙碧岑,连忙将心里话改了,至少不能明目张胆的束手束脚……

“你坐好,此时我示范你学不会,晚间里我再示范一次……”

孙碧岑一听,心里咯噔一声。

手脚都有些发麻发木,一屁股坐下去,咽了口口水,心里惶惶的厉害。

最后舌头打结地说:“好……我一定学会,不负侯爷亲自教习……”

徐欣毅笑起,就一下,立马就又收住了笑。

“端盏茶和漱口的进来。”

门外小厮听见了,立马端进来,放下就跟着徐欣毅示意的眼神自觉的出去了。

他稳稳的从托盘里端起一盏茶,用茶盖扫开茶沫,细细吹凉,然后举着抵到孙碧岑唇边。

她被这个举动惊的发呆。

看着徐欣毅跟看着自己已故的爹爹能从棺材爬出来一样震惊。

“侯爷……”

徐欣毅恬淡的点点头。

“张嘴。”

依旧是面若冰霜,冷言冷语。

侯爷这骨子里和他的皮相是不是有些地方不太相符?

她怎么觉得这样的事情他做起来怎么这么顺手?

难道果真是能者,无所不能?

徐欣毅见孙碧岑还不张口,又说:“张口,手酸了!”

孙碧岑连忙张口咽了一口茶,清香的直接散在口里,还有一股子甜甜的感觉。

然后徐欣毅将漱口的浓茶与痰盂举过来。

孙碧岑:……

谁都不能形容她现在是什么感觉,也无法以表!

“不都是饭后漱口吗?”

徐欣毅漫不经心的冷冷说到:“这样用膳会好吃些……”

然后手里的东西又给她递了递。

孙碧岑按耐住问题,陛下不忙吗?用膳这么麻烦。

她何曾知道这些都是徐欣毅这厮诓骗她的。

什么送入宫,只是道于外人护她安危的借口,也是与她厮磨熟稔的过程罢了。

他要是哪天真将她送入宫,那还不如一刀绞了他胸口来的直接!

孙碧岑见他举着的高度距离都十分讲究,暗暗将这个姿势记在心里。

然后学着徐侯爷用膳前的样子端起来含了一口,然后起托盘里的软丝帕子掩着嘴漱了一口,再吐……

那痰盂被徐欣毅细长的指节递过来的时候,她恨不得咽了……

徐欣毅冷冷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看,孙碧岑脸愈发的红,帕子一掩朝着里头吐了……

他反正就是一副毫不在意自己做着这样低三下四的事情一样,颇为‘顺从’。

所有的别扭都是孙碧岑一个人。

徐欣毅坦坦荡荡的给自己未来夫人伺候,做的挺开心,只是他不知道孙碧岑背负的压力有多少。

只顾着自己畅快。

自如的端起了布菜的碗碟,而她面前就是徐欣毅方才用过的。

她手都不知道该放在那里。

这是用他的进食?

“侯爷,不换一套吗?”

这句话他只当没听见一般。

徐欣毅没看孙碧岑的眼色布菜,直接觉着什么好吃,夹起了咬一小口,剩下的就放入‘她的’碗碟里。

又觉着那样不错,也夹上一大筷子到自己碗碟里,吃上一口后又从自己的碗中夹给她。

反复夹了几次,孙碧岑面前已经是慢慢一碗,而她却不敢动。

徐欣毅突然伸出筷子夹了白玉虾圆,在碗里一劈为二,还振振有词说。

“这个不错,你尝尝。”

孙碧岑额角沁汗,心里害怕的要死,实在不知道徐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示范罢了,何必作真。

她就眼睁睁看着徐欣毅站在她身旁咬了半刻虾圆,啧啧吧唧嘴,十分美味的样子。

然后筷子一夹就准备搁在她碗里。

一见碗中都‘快要’搁不下了,他直接腕子一转,递到她嘴边。

“来,张嘴,好吃……”

孙碧岑:!!!

她抬起视线,只见他依旧冷若冰霜,丰神俊秀的模样。

就是弯了些腰,与她的这个姿势……过于亲密了些。

孙碧岑当真是没与任何男子这样过,此时她看着看着,一阵天旋地转两眼一闭就往后倒去。

事出突然,但她心里最后一丝清明则是:好!

孙碧岑倒下的这个动作在徐欣毅就像是定格住一样,碗筷一扔,伸出手长揽一捞,将她拘在怀中。

摇了摇,不见有动静。

徐欣毅心里抵死不承认自己将她吓晕的。

连忙伸出手鼻息一探,还有气。

指尖不由自主的就从人中滑到她脸颊上去,一阵炽烫将他的手热的一缩,紧接着又放在她的额头上,已经是滚烫灼手了……

他瞳孔微缩,嘴角绷得僵直。

“徐爷,让府医到玉屑阁,再去宫里请王御医。”

然后将她拦腰抱起就往玉屑阁走,步子阔大。

门外的徐管家听到,高喝一声‘遵命’就去叫府医,一边还让人套马车准备进宫。

而徐欣毅此时心里一阵揪疼,自打清辰救了她,都没实实在在的让她休息会儿……

一路着了风寒,现在都起了高热……

走着去了玉屑阁,婢子们行礼他也权当看不见,提着步子就往阁里冲。

青衣一直在膳厅外,听见叫府医去玉屑阁就知道,肯定是这姑娘病了,连忙先一步回了玉屑阁收拾床铺。

当徐欣毅进来的时候,床铺整理的好好的。

他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在床上……

一直胳膊掉落在被子外,袖中的纸掉落出来,飘在地上展开了……

正是他方才在书房里写的诗词。

潭幽水静深千尺,难载相思入梦来。

徐欣毅瞳孔一缩,怔然地看着孙碧岑。